终于爱情-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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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多,扬着受伤的左手手背,上面因为刚刚自己的那一甩,又流了血出来,曾雨却觉得那血装点的恰恰好,于是跟妈妈解释道:“我不小心切到手了,回房间找些棉签。”
曾妈妈“呀“了一声,拉着曾雨受伤的左手细看着,带些抱怨带些焦急的压着声音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划了这么长一道口子,出了多少血啊?怎么让你做一点事,你都做不好呢?……”
曾雨看着妈妈一边吹着她的手背,一边还在紊叨,抬眼去看韩孟语,他正盯着她的手背,感应到她在看他,抬眼对上她的视线,曾雨看他眉头轻拧,眼里一片灰淡,忽然就觉得心里难过极了,心脏像是被拧的快透不过气般,她也不知道他是赌气还是委屈,看到他的模样,她明明是生他气的,却又万分不舍,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般烦躁过,忍了好一会儿,才忍住没在他面前服软,跟妈妈说了声要上楼了,曾妈妈叮咛了几句,才放她上楼。
曾雨进了房间,开了计算机,就坐在计算机面前发呆,坐了好一会儿,妈妈敲门进来,拿了些药膏给她涂上,涂好了,跟她说楼下的客人要走了,让她下去一齐送送客。
曾雨从善如流的跟着妈妈一起下楼送客,冬冬他们已在玄关处换鞋了,看着曾雨他们下楼来,邀请曾雨有空去她家玩。
曾雨只当她是客气的寒喧之语,可是曾妈妈却抓住人家的话柄,赶紧打蛇上棍的跟冬冬约好了哪天哪天,一家子去回访。曾雨觉得自家妈妈不去做媒婆简直是太浪费人才了,于是配合着妈妈,笑脸送客。在客人临走时,瞟了一眼韩孟语,忍不住刻意跟冬冬道:“冬冬以后要常来我家玩啊,跟我哥多接触接触。”
曾妈妈见冬冬一派羞涩的模样,乐呵呵的说自己家女儿说话没个顾忌啥的,曾雨低敛了眼,偷偷的睨韩孟语,就看到他的脸,一片青黑。
晚上韩孟语在QQ上拍她,问她的手怎么弄的,她不应他;他发短信,让她等他到十点半,她不回复她;十点半时,他打她电话,她看到是他的号码也不接。
当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纠结时,墙壁上传来了两声闷响,起初曾雨不以为意,可是没隔多久,声音又响了起来,虽然不是很大声,但是在静谧的夜里,已是十分的清晰了。
然后手机有短信提示,曾雨打开一看,韩孟语发短信无赖的道:不出来我就一直敲,你睡不着没关系,陪我一起好了。
连续敲了十几分钟后,曾雨受不了了,首先她觉得他敲了那么久,手定是疼了;其次她觉得那一下一下的声音,像是一种催促,听得她越来越心烦气燥;再次,她觉得那声音似乎越来越清晰,她生怕父母会因此被吵醒;还次,她知道他十分的固执,上次能坚持一宿不睡,这一回不知道能不能坚持一宿都敲下去……
终于,她按了手机键盘,回复了一条短信过去,道:你开门。
然后,缩头缩脑的开了自己的房门,走过漆黑的过道,刚停留在他房间门口,他便倏的开了房门,将她拉了进去。
一进门,曾雨就故意黑着脸,他拉她的手,她不给,两人一番纠缠,最终让他占了上风,拉过她的左手,细细的看了起来。
“发炎了!”他看她涂了药膏的手背略微有些红肿,看得直拧眉,把她按他床上坐着,他出了去,曾雨闲闲的待在他的房间,一时觉得有些困顿,等了好一会儿,才又见他进了来,手里拿了药和水。
“吃些消炎药,不然的话,会感染发烧。”
曾雨想着自己还没跟他和好,赌气不肯听他的,韩孟语有些恼了,道:“你跟我赌什么气呢,要是公开了,根本不会有今天这事再发生。”
公开?公开了那就有得闹了。曾雨继续赌气,不搭理他。
韩孟语一声叹息,坐床上,将她搂至怀里,带些无奈的责备道:“你看看你那时说的什么话?你让陈夏冬跟我多接触接触,你是什么意思呢?你明明知道我们……你这么快就忘了王一祺的事情了?还想重蹈覆辙?你气死我了。”
“哼,韩叔说在你出国前把婚事给定下来,我在帮你忙啊。”她想起他可能要出国,却都没跟她说一声,就生气。
“谁说我要出国呢,这种事情,没定下来前,谁都指不定会有什么变量,想去的人那么多,还有那么多走关系的,我爸说是那样说而已。再说,如果真的是要出去,我想定下来的那个人是谁,你会不知道?若真在那之前能将你定下来,我到宁愿可以出去。”
他说这话,让曾雨心里的气焰一下就变成了余烬,曾雨在他怀里一侧身,看着他的脸道:“韩叔说如果出国的话,回来后会升职加薪,说你可以升到那个啥职位了?”
韩孟语低眉低眼的睨着她认真的脸,道:“我的目的不在于升职,出国学习交流的话,我只看重美国那些法律人的法律思维方式与我们现在的法律思维差异在哪里,虽然那个学习机会对于我来说是渴望的,但是却是不可及的,那些对于回来后有什么样的安排之类的,我都不在乎,我一向的追求都不在于职务级别上,让我去做行政管理工作,我宁愿安安静静的做我的学问研究。所以比起那些拼命想要升职加薪的人,我是最不可能会出国的。”
曾雨撅一下嘴,还是觉得可惜,听着韩孟语又道:“那个要出去一两年,目前,我还没有和你分开那么久的打算。”
戏入高 潮,横生波澜(7)
曾雨觉得听得很开心,又不想表露出来,斜睨他一眼道:“目前不想分开,等以后就想分开了?”
韩孟语拧她的脸,满是抱怨的道:“你看你现在对我的态度,一直都是我不放心你,什么时候,我会让你也这样不放心了?”
曾雨终于笑出声来,郁结了一个晚上的气,终于消散,反过身来扑向他,也拧他的脸,摸到他扎手的下巴,又缩回手去,韩孟语见状,伸手摸摸自己的下巴,已然冒出了些青髭,于是直接用下巴去扎曾雨的颈窝,曾雨“咯咯“一笑,又担心声音传了出去,慌忙捂住了唇。韩孟语一个反扑,将她扑至身下,手指抚过她的额间鬓角,细细的描着她的眉眼,这两日的赌气与冷战,他其实将对她的渴望压制的很是辛苦,却又想逼迫她一番,可最终疼的仍旧是自己。他缓缓的吻着她,她的头发散在他洁白的床单上,煞是好看,她的面庞在灯光下柔和润泽,不精致也不迷人,却总是吸引着他的眼光,他常常在她不注意时望着她沉静的面庞,久久沉溺。他曾以为自己魔障了,他自己也不知道从何时起,眼中只容得下她,其它那些千帆只在他眼中淡然掠过,只有她才能停驻他的眼光,她问他为什么会喜欢上他时,他在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她是那么的不可替代,从十七岁时见到她往自己鞋子里倒墨汁起,她就引起了他的注意,那个时候已趋成熟懂事的他,起初的想法只是想导正她的心态,在遭到她的排斥与拒绝后,他将对她所有的关心都转为背地里,他会提醒父母在雷雨天给她送伞,他会担心她饿了给她悄悄备好夜宵,她想买漂亮书包跟妈妈争吵时他向她的书包里放过钱,就连房前那两块她现在正种满各种植物的地,也是他力求父亲保留下来的。他将一切都做的很好,她全然没有发觉,然而连他自己也没有发觉,当她一天天长大,他对她的关注关心会变成关爱转而变成现在的爱恋。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有一天,会迷恋上一个人,他一直觉得自从少管所出来后,他对很多东西都不再执着,连那么爱护自己的母亲都可以轻易的离开他,他一度以为很多东西都可以淡薄的不屑一顾,可是大伯却又教会他,还有很多东西是不计得失的付出,大伯对他是一种情感的救赎,他想将大伯的关爱延续到倔强的继妹身上,大伯搭进去的是他家稀薄的财产与粮食,而他搭进去的,是他自己。
他的吻一发而不可收拾,她肯定不知道,他对她隐忍了多久,两人只有一墙之隔,他越来越不满足于每天只给她一个晚安吻,不满足于两人趁无人时悄悄的拉一下手,她现在在他的身下,他对她的期望远远不止于这样的吻她,他希望一整夜都拥有她,可是他却知道,她还没有准备好,她目前对他的感情,只足够维持在众人视线之外,她根本无法承受起他更贪心一点的索求,他还得克制,对她慢慢的诱导,他用十年时间消除她对这个家庭的排斥,他想他也许可以再用更久时间,让她对这个家庭,以及跟他的关系,完全接纳。
两人厮磨了好一会儿,曾雨才又再悄悄的回到自己房间。
临睡时,敲了两下墙,听得那边回应的敲了两下,才安心的睡去。
冬冬的事情,在韩孟语跟父亲挑明了拒绝的意思后,不了了之。曾妈妈不知道从哪里听来了消息,知道了曾雨的单位可能会进行大的人事调整,突然就焦急了,生怕女儿会被派至哪个乡下的所里,在饭桌上与韩爸爸商量了好几次,看有没有可托的关系,想办法把女儿给留在城里。曾雨不让韩爸爸四处找关系,觉得往下派就往下派,她本人不是很拒绝,派下去也没有关系,所有的派出机构都是散落在市区周围,只是有些比较远而已,虽然可能不能每天回来,但是一周回来一趟是不成问题的,这托关系的,太花精力财力了,而且曾雨打心底反感四处托关系的行为,莱宝说她是社会新鲜人,还没有脱掉那种象牙塔的社会观,曾雨觉得没脱掉就没脱掉,她还真不想脱掉。
“可是你要知道,调下去了,就不好找对象了,不说乡下有没有好的人才,若是在城里找到合适的,你调下去了,两人怎么恋爱啊。”曾妈妈说来说去,还是担心女儿的终身大事,所以她觉得调下去的话,将会严重影响到女儿的婚配问题,这是个大问题。
韩孟语也不赞成曾雨调到基层去,他的理由当然是不能天天见面,这些话是晚上他在QQ上对她说的。
整个家中,只有韩爸是支持曾雨下乡锻炼的,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