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爱-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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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红的心乱了。他给谁买生日蛋糕?是给我吗?他居然知道我的生日?
俩人找个位置坐下;服务员拿来蛋糕;问:“您需要生日蜡烛吗?”
“要。”苏维嘉点点头。
“您要几根?”服务员问。
“两根。”
服务员都不可置信地笑了。取了两根蜡烛回来;插上;点好。
“吹蜡烛吧?”苏维嘉对修红说。
“怎么才两根蜡烛?”修红问。
“你刚才哭鼻子的样子跟两岁也差不多。”
修红撅了撅嘴;把蜡烛吹了。
“你怎么记得我的生日?”修红问。
“六月一日的生日;和儿童节一天;怎么会不记得?小时候;听文天说你的生日在儿童节;我还怪羡慕的。”
“有什么好羡慕的。人家可以在生日得份礼物;在儿童节又得一份。可是我;一份礼物就打发了。”
“哦;也是。没想到这点。不过后来每次一过儿童节;我总要想一下;今天好象有个我认识的人过生日。可总也没想起来是谁。今天早晨看电视;又是儿童节。我又想起了这事;想啊想啊才想起来;你的生日就在儿童节。所以就赶过来了。”
“你是说你从W市专门来C市给我过生日的?”就算修红明白真的是这么回事;她依然希望他亲口承认。毕竟;她不敢相信;今天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除妈妈以外的另一个人记得他的生日;并且……
“算是吧;本来是打算星期六过来的。今天是临时改变主意的。我就知道;没有我;你的生日一定过得不好。”
修红一听;脸上浮出心满意足的笑容。想起今天悲惨的一天;脸又沉下来了。
半梦半醒(中)
苏维嘉起身要走;伸手就去牵修红的手。无意间;碰着了修红手上的伤。
修红疼得“呀”了一声。
苏维嘉连忙收回手;低头看到修红手上包着的创可贴;问:“怎么了?”
“下午锯样品的时候;把手给弄伤了。”
“你怎么还要干这种粗活?学校里没人帮忙吗?”苏维嘉皱了皱眉;语气里有些责备的成份;不知是责备修红逞能;还是责备学校不会怜香惜玉?
修红一听;心里又难过起来。在学校里要做实验;碰到这种体力活;女生们总有些力所不能及。一般来说;有男朋友的就找男朋友干;没男朋友的;要是自己勉强能干的;就自己上了。实在不行的;只能舔着脸求人了。只能舔着脸求人了。和张松好的时候;修红如果有这类活;都是张松给帮忙的;修红只需要在旁边指挥就行了。现在没有张松了;又不愿意求人;只好自己赶鸭子上架了。
苏维嘉带着修红又走进一间餐厅。
这间餐厅不大;人也不算多;但环境幽静。苏维嘉找了张角落的桌子坐下。
“怎么又吃东西啊?”修红不知好歹地问
。
苏维嘉白了修红一眼:“你吃了碗面条。我从中午到现在;就吃了刚才的那块蛋糕;还饿着呢。”
服务员拿来菜单。苏维嘉看也没看就点了两个菜;看来是这里的常客了;然后;他把菜单给修红:“你吃什么?”
修红:“我不吃了。我饱了。”
苏维嘉也没说什么;然后对服务员说:“给她来杯桔子汁;给我来瓶啤酒。”
饮料很快上来了。苏维嘉喝了一口;对修红说:“好吧;现在开始说说;今天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修红不知苏维嘉问的是什么。
“今天发生什么了?我见到你的时候;你为什么那么难过?”苏维嘉问。
修红的脸色暗然下来。别说是今天了;好长时间都没有轻松的感觉了。从什么时候开始?读博?或者是和张松分手?不过这些都是修红自己的事情;和别人无关;和苏维嘉也没关系。
苏维嘉等了一会儿;看见修红不说话;接着问:“你是不是习惯于把所有的事情都闷在心里;不与别人分享?你自己能承受多少?事事都自己担着;最后总有把自己压跨的时候。”
修红听着这话;心里就象被堵塞的河流被凿开了一个缺口;那些被堵塞的心事就有了流出来的愿望。她叹了口气;说:“我不想博士了?”
“怎么回事?”
于是;修红絮絮叨叨地把方教授“压迫”她的事告诉了苏维嘉。
苏维嘉听得很认真;不知不觉地皱起眉头。
修红便有些不好意思;自动停止了絮叨;说:“你是不是觉得我挺啰唆。”
准确地说;修红是有点啰唆。这是因为她不太习惯向人倾诉;所以就有些不知从何说起。只能想到那里;说到那里。再加上;她害怕苏维嘉不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尤其是牵扯到专业上的事情;怕他听不明白;就反复解释。弄得很啰唆。再一方面;她要小心翼翼地避开提到张松;她可不愿意让苏维嘉认为是自己的烦恼是因为和张松分开而引起的。所以;她在说这些的时候就有些结结巴巴;不太连贯。到了后来;修红对自己的叙述能力越来越不自信了。趁着苏维嘉的饭菜端上来的工夫;就自动闭嘴了。
苏维嘉没动他的饭菜;喝了一口啤酒;想了片刻;说道:“是不是这么回事。你本来是刘老板的人;帮方老板做实验;但是刘老板要收方老板的钱。方老板为了少花钱;多干事;就收你当了博士。现在;方老板把你当成了他安在刘老板手下的自己人了。一方面可劲地用你;另一方面可劲地用刘老板的设备。”
修红一听一楞;不由得皱了皱眉。什么老板老板的?虽然在学校里;也有学生称自己导师为老板;但象苏维嘉这么刘老板;方老板地叫;修红还是不习惯;好象他们说的不是同样的人。
可是仔细一想;苏维嘉的话虽然简单;但是的确把事情的脉络说得很明白了。修红有点泄气;自己觉得特别复杂的事情;在苏维嘉眼里居然就这么简单;这不是等于说修红小题大作吗?
于是修红强调:“现在我是吃力不讨好;方教授一个劲地给我样品;也不管我有没有时间;有没有办法做出结果。如果刘教授那边知道我成天给方教授干活;肯定也不会高兴的。”
“刘老板为什么不高兴?”苏维嘉启发她。
“因为我毕竟还是刘教授的手下;成天拿刘教授的设备为方教授干活;还不收钱;刘教授能高兴吗?”
“嗯;你算是涉及到事情的本质了。其实啊;这件事归根结底是方老板和刘老板之间的问题。你为什么要为他们夹在中间?你应该把这个矛盾叫到刘老板那里去。你想啊;方老板要占刘老板的便宜。刘老板知道了能干吗?当然不干;那么刘老板就要想办法干涉方老板;怎么干涉?要钱啊。当方老板被刘老板要钱要得他肉痛的时候。他还会不会把有用没用的样品都给你;随意让你做实验;浪费他的钱?”
修红一听;连忙摇头:“那样方教授会恨我的。觉得我没用;本来是用我省钱的;结果没省成。我可不能得罪导师。我们系有人得罪导师后;最后连学位都没拿到;白干了几年。”
“好吧;先别说两个老板间的事情。先说你自己。这个博士学位对你有多重要。是不是失去了这次机会你就没有别的机会了?换句话说;万一;我说只是万一;方老板不高兴了;你拿不到博士;对你是不是致命的打击。”
修红想了想说:“也不是;如果没有方教授给的机会;以后可以读刘教授的博士;还可以考外校的博士;只不过可能待遇没这么好。”
其实;还有其他的机会;学校每年都有年轻老师派到国外去读博士学位的机会;修红想要一个这样的机会;不是很难。不过;当时和张松两人好着;修红如果要出国;起码要分开三年;两人都不愿意。所以修红那时候对出国并不热心。有了方教授提供的机会;觉得不错;就接受了。现在修红的情况不一样了。没有张松的牵挂了。到哪里都无所谓。并且;出国读博士的专业肯定要比现在这个专业更对口一些。
“那就是说;这个博士机会对你来说可有可无。那么对方老板来说;如果没有你帮他做实验。他有多大的损失?”
“方教授手里有一大笔科研费用。他主要是搞镀膜工艺的;但是一般来说;工艺是比较实用;如果他想在学术上有什么进展;就必须要做微观研究。那么就必须要用TEM。现在TEM是我负责;他要是不用我的话;只能去外校做实验;可能收费还要高。”
“所以说;对方老板来说;他要做实验;就必须要花钱。如果用你;一方面比较方便;另一方面也能省点钱。毕竟你博士课题的那部分实验是可以名正言顺地不给刘老板钱的。所以收你当博士;他的利大于弊。可是对你来说;读这个博士其实是个可有可无的事。你现在这么辛苦。冒着得罪刘老板的危险。难道就是为了帮方老板省钱;让他随心所欲地指派你?而且;虽然你给方老板带来的好处;他还觉得是理所当然的。你为什么要为一件对你可有可无的事情让自己的压力这么大?”
修红一听;有些明白苏维嘉的意思:是啊;自己这么累心又累人;为了什么?为什么只一味忍受;却不想着改变?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修红问。
“很简单啊。把问题交给刘老板;让他和方老板交涉去啊;你坐收渔翁之利。”
啊?这对修红可是个高难度的动作。她害怕是非;从来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哪还敢挑起矛盾?
“很简单;你只要让刘老板知道你已经为方老板占了他多少便宜就行了。比如说:让我想想……。”苏维嘉低头不语;无意识的用手挠了挠头。修红的心“咯楞”地动了一下。不知不觉种生出几分熟悉的感觉。小时候;他和文天就是密谋作弄自己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只不过现在苏维嘉成了自己的同谋;自己不再是孤身作战了。
“这样;”苏维嘉一拍脑袋:“你不是说样品很难做吗?你去请教刘老板;有什么办法能提高做样的成功率。你把方老板给你的样都拿出来给他看。他一看就会有想法了。”
修红一听高兴了:“嗯;刘老板最喜欢勤学好问的人了。这个我可以做到。”
“然后呢;肯定刘老板和方老板都要找你说说这事;你只管当好人就是了。在方老板那里呢;他交待的事情都要高高兴兴地去接受。在刘老板那里呢。你保证;帮方老板做了多少实验;用了多少时间;用了那些设备都会按规矩记录好的。其他的事情就是他们两之间的事情了。明白了吗?
“嗯;明白了。我明天就去找刘老板。”
修红一下子觉得轻松好多。在大学里;学生和导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