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寄情-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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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你吓到我了。”轻拍起伏过快的胸口,浅仓薰轻呼的对她说。
“妈在叫你,你没听到吗?”浅仓惠柳届轻佻,以过于温柔的声音对她说。
“妈?”浅仓薰讶然的回头,入眼的是一睑风雨欲来的母亲,她正站在通往客厅的走道上盯著自己,“妈,对不起,我可能有点心不在焉,所以没听到……你叫我有事吗?”她旋转过身子,往回走到母亲面前问道。
“你这么晚回来,去哪里了?”
“和朋友出去吃饭。”
“和朋友出去吃饭?你和朋友出去吃饭却让我们全家在这里等你一个人回来吃饭,等你到七点半,还得担心你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你……我平常是这样教你的吗?你说!”母亲生气的瞪著她吼道。
“妈,我有请惠告诉你我晚上有事,不能回家吃晚饭,她,惠……,你没告诉妈妈吗?”浅仓熏倏然转头看向妹妹。
“我不知道,你并没有告诉我……”浅仓惠一脸莫名其妙的摇头回答。
“我留了纸条请由美帮我拿给你,你没看到吗?由美不可能会忘记的。”浅仓薰激动的打断她说。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浅仓惠满脸无辜的表情小声回答,“倒数最后一节下课时,我还到你教室去找过你,可是你同学跟我说你从前一堂课就跷课了,根本不知道跑到哪里……”
“惠!”浅仓薰急声阻止她,却已来不及。“跷课?!”母亲尖锐的抽了一口气,“惠,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谁跷课了?”
“我……”浅仓惠一脸完蛋了、闯祸了的表情,她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看看母亲又看看浅仓薰,最后终于决定三缄其口的低下头去,可惜这对浅仓熏并无任何益处,相反的只有将她害得更惨,因为——“是熏跷课对不对?你每次出现这种表情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又想袒护薰了,可是这一次你最好老实告诉妈妈一切事实,还是你—一薰,你老实告诉我你今天是不是跷课了?为什么要这样做?你给我学坏了是不是?”母亲慈爱的目光在转向浅仓薰时变得严厉,怒不可遏的向她质询。
浅仓熏非常不愿意将这场不愉快的意外归咎于浅仓惠身上,包括不回家吃晚饭和跷课被知道的事,可是惠在低下头前,在眼中所闪烁的不怀好意与幸灾乐祸却让她不得不怀疑这一切……
惠是故意的,浅仓熏不得不接受这个伤人的事实,惠之所以会谎称没收到她的留言,又故意在妈妈面前说出她跷课的事完全是为了报复,惠在报复她抢了“矢成”校花的宝座,惠是在报复她!
想过惠会生气,却没想过惠会为了一个“无路用”的称号而这样害她,她们是好姊妹不是吗?她们是人人称羡的一对好姊妹花不?好……别再自欺欺人了,惠根本不曾把她当姊姊看,她在惠心目中是个仇人,一个专门夺取惠所想要的一切的仇人,她好难过。
“蕙,回答我!”母亲生气的大吼。
“妈,对不起。”除此之外,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以后我再也不会跷课了。”
第四章
“烟好抽吗?”
习惯了来自远处四面八方的嘈杂声音,突然听到一个近在咫尺的悦耳声音,让闭著眼睛仰躺在草地上享受日光浴,嘴巴上还叼了根香烟的野间崎南瞬间睁开双眼。
他看到浅仓薰正背著阳光站在他前方,他没有开口,而她则在他目光下曲身往身边的草地上坐了下来,并突如其来的开口问:“可不可借我抽一口?”她指著他嘴巴上的香烟说。
“女孩子抽烟不好。”野间崎南看了她一眼,然后断然的拒绝她,并在坐起身来将手上的烟熄掉后,好整以暇的皱著眉毛看她,“心情不好?”
“不好。”她撇嘴轻声的说道,然后便静默的直盯著她眼前的草地看,活似那头出现了黄金似的。
“为什么?”看著她,野间崎南有些意外自己竟会沉不住气的开口问她。
浅仓薰没有回答他,却在沉默了一会儿后突然开口,“你有没有兄弟姊妹?”她看著他问。
“一个弟弟。”他的眼睛被一抹险霾罩住。
“你们感情好吗?”她没看他依然盯著草地上的一点问。
“我一个人住在外面,和他接触的时间不多。”他声音冷淡,轻描淡写的对她说。
“中国有一首古诗:”煮豆燃豆箕,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第一次读到这首诗时,我一直在想作者曹植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完成这一首诗,现在我才知道那是伤心、是难过,更是一种苦不堪言的痛苦。“她轻声的说著,眼眶中的泪水竟模糊了她眼前的视线,”为什么同胞手足会走到想仇害对方的地步呢?我想不透,真的想不透!“
野间崎南没有说话。
煮豆燃豆箕,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为什么?“争”一个字罢了。争名、争利、争情、争爱、争世上一切值得争的一切,这是身为有智慧的人类的一种悲哀。
“我和惠是双胞胎,从有生命迹象开始,我们俩便密不可分的接连在一起,直到出生、成长、懂事、到现在,我们身上一样的血依然将我们俩紧紧的接连在一起,可是现在却不同了。”浅仓薰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他说话般的说著。
“惠一出生,体质就比我弱了许多,有一阵子医生甚至于担心她会夭折。从小我这个早她五分钟出来的姊姊便一直被父母告知要照顾妹妹,也习惯父母对她的偏爱与关心,一直以来我都尽力去做一个懂事的好姊姊,可是却没有人同情我的处境,反而将它视之为理所当然……”她顿了一下、突然沉默了起来,一会儿又突然抬头问,“如果我突然变得刁蛮任性不懂事的话,我是否好过些?”
“如果你不是含著眼泪说这话的话,也许。”野间崎南伸手轻轻替她拭去眼眶中的泪水,以不曾有过的温柔对她说。
“为什么惠要说谎陷害我?为什么妈妈对她的话始终深信不疑,却不肯相信我?为什么?”她抓住他的手将脸埋进他手里哭泣道。
野间崎南讲不出安慰话,只能静默在一旁听她哭泣,直到忍不住时才伸出另外一只手将她整个人揽在怀中,轻轻拍抚著她。他从来不曾想过她活泼开朗的面容下,隐藏的竟全是强颜欢笑与泪水,这么活泼无畏的她竟然是这么的柔弱,一碰就碎。
“我载你去散心。”他突然开口说。
她由他胸前抬起头来看他。
“来,走吧。”他扶她起身。
“现在?”浅仓薰含泪的眼讶然的看著他问道。
野间崎南扬眉看她,一脸你有问题吗的表情。
“下午的课……你不会又想叫我跷课吧?”
他看著她,脸上的表情说明了他就是这个意思。
“不行。”她立刻摇头说,“昨天跷课被我妈知道已经被训了一顿了,今天千万不能再跷课,不,是以后我再也不跷课了,这是我昨晚亲口答应我妈妈的。”
“你刚刚不是才说想要刁蛮任性不懂事吗?怎么现在马上又变成乖宝宝了?”
浅仓熏愣了一下,看著他,她突如其来的垂下头叹了一口气,“我这个人很没用,很多事都只敢想却不敢做……”
“对我来说,做一件事从来没有敢不敢,只有愿不愿意做而已。”他抬起她的下巴,笔直的看著她的眼睛说。
浅仓薰露出一抹虚弱的笑容,“我没有你这么有勇气。”
“我的勇气借给你。”
“我……”
“跟我走或者不?”野间崎南看著她问。不是在逼她,而是想帮她理清她挣扎不休的杂乱思绪,开出两条明路让她走。
看著他,浅仓醺抛开心中所有烦杂的思绪,索性的点头,“我跟你走。”她说。
反正她做得再好再对,惠的一句话就能否决她在父母心中辛苦营造的一切,那她又何必……算了,豁出去了,反正有做没做都一样会被指责、会被骂,那她何不干脆就让一切事实名副其实?反正结果对她来说也差不到哪里去嘛!
野间崎南为她的回答而露齿,他喜欢她所说的话——我跟你走。
此时,午间休息时间结束的钟声正好响起,当当当的响遍整个校园。
“野间……我们要走了吗?”浅仓薰不安的动了动身体,上课的钟声催促著她尽本分,当个好学生回教室准备上课,可是她……
野间崎南将她脸上的不安尽收眼底,他先是看了蔚蓝的天空一眼,然后才低头看她,沉声的对她说:“去上课吧!下课后我在左后门等你。”
“你……我……你不是要带我去散心,我……”她愣了一下,不了解他的意思。
“快去上课吧,别做出让自己后悔莫及的事,下课之后我再带你去散心,我等你。”
“薰,最近校园内都在传说你和那太保的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真的认识那个太保,还和他在中庭的草地上约会吗?”真村由美在课堂下课时,突然将浅仓薰拉到教室外无人的角落里,皱著眉头以一脸的关心表情看著她问。
不久前,她就隐约听到有人谣传著浅仓熏和野间崎南在学校中庭暖昧不明的言语,那时候的她觉得不可思议,因为依她与薰同学三年多的老朋友立场上来看,品学兼优的薰说什么也不可能会和一个被留级的不良少年扯在一块,然而谣言如雪球般在校内愈滚愈大,甚至于还有别校的学生跟到校门口来寻问谁是浅仓熏?她长得什么样子?听说她和那个飙车族老大野间有一腿。
天啊!听他们说得多难听!竟然把熏说成这个样子……真是气死她了!可是“无风不起浪”,为什么熏的名字会被人和野间崎南的牵扯在一块呢?同样一张脸,为什么大家不说是惠呢?他们凭什么认定和野间崎南出现在中庭草地上的女孩不是惠?为什么他们不说被野间崎南载在后座的不是惠?她们姊妹俩长得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是吗?为什么谣言里的女主角不是惠而是薰呢?她不懂,难道这一切根本不是谣言,薰真的和野间崎南……不可能!她一定要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浅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