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木糖醇-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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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反而对许逸达抱有些许歉意。
一旁的沈馥则看着佟珊蕾,看到她脸上勉强装出的笑容,不觉为她心疼。
沈馥叹了口气,拿起酒杯,跟佟珊蕾说:“来,我敬你们一杯!”
佟珊蕾一怔,随即笑道:“好!”两人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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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沈馥,许逸达,刘晓和她三个月大的儿子在一家新开的西餐厅里吃饭。西餐厅的装潢很讲究,素雅的墙面,干净的餐具,柔和的灯光,一切都让人觉得惬意舒适。
刘晓本来身体就很好,生了孩子后料理得很不错,每天吃大量的补品,所以现在脸上容光焕发,只是身子稍稍胖了一圈。
沈馥一见到她儿子,立刻喜欢得不得了,连忙抢过来抱进怀里。感受到怀里温热柔软的小小身躯,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奶香,沈馥整颗心都软了,不停地逗他叫干妈。许逸达也来凑热闹,挠了挠宝宝白胖的小脚丫,玩得不亦乐乎。外人看上去,他们就好像是幸福的一家三口,让人不禁心生羡慕。
只是,刘晓不断翻过来的白眼却打扰了沈馥的兴致。
接着她一把抢过儿子,发起了牢骚:“喜欢就自己生去,别把我儿子当玩具!还有,我拜托你们可不可以不要那么亲密啊,弄得像连体婴儿似的。这里可是公共场合哎,你们收敛一点行不行啊?”
但是,沈馥和许逸达都装作没有听到,仍然旁若无人地互相喂对方吃饭。
刘晓自讨了没趣,只能撇撇嘴以示抗议。她怀中的儿子咿咿呀呀地乱动,分散了她的注意力。
这时,许逸达站起身,说:“我去一下洗手间,你们继续聊。”
沈馥立刻撒娇道:“你要快点回来哦,不然人家会等得很心急的!”
刘晓一口饭当场喷了出来。
“知道了。”许逸达温柔地笑了笑,接着俯下身来给了她一个吻。
她望向他的背影,然后依依不舍地回过头,拍了拍咳嗽不已的刘晓的背,递了张纸巾给她。
刘晓用纸巾擦了擦嘴,无奈地说:“你是看付谨不在故意刺激我的吧?”
本来他们约好两家人一起出来吃饭的。但是因为北京供酒商那边出了一些问题,付谨要临时赶过去处理,所以留下刘晓孤儿寡母当起了巨型电灯泡。
沈馥挑了挑眉:“是啊,那又怎样?”
刘晓心头哐当落下两个大大的字:惨败!她无奈地说:“我已经投降了。话说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结婚?”沈馥一愣,“我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啊。”
“可是,许逸达已经想了很久了。”
“你怎么知道?”
“我有一次逛街的时候,看到他进了一家珠宝店挑戒指,我想他肯定已经有结婚的打算了。”
“是吗?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这时沈馥不禁想起,最近几天他牵她的手时总是有意无意地捏她的无名指,原来他是想测尺寸。
“可能他想给你一个惊喜吧。啊,我说了出来,你就没有惊喜了,怎么办?”刘晓脸上一副后知后觉的表情。
沈馥无语。她望着刘晓怀里的宝宝,一脸担忧。
“不过……”刘晓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沈馥忙追问。
“你在结婚前最好能去看看白西哲。”刘晓的语气突然变得沉重起来,“听付谨说,他的状态很不好,没有去上班,整天窝在家里喝酒。前一阵子,他还说想见你一面,但又怕你不肯,所以一直没敢找你。”
沈馥没有再说话,敛下了眼,陷入了沉思。直到许逸达回来后坐到她身边,她才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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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白西哲家楼下,许逸达熄火了。车里安静得只剩下他们两人的呼吸。
“你去吧,我在这等你。”许逸达努力用平静的语气说话。
沈馥解开安全带,说:“你还是在家等我吧。”不知为何,她总想自己一人面对白西哲,暂时逃离许逸达的温柔,是想让自己重获坚强。
“好。”许逸达应着。沈馥感动不已,对于她的所有要求,他总是无条件的支持,从来不争辩,也从来不问原因。
她转头看他,许逸达头垂下,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表情有浓得化不开的哀愁。沈馥心一动,靠近他,搂着他的脖子,把自己的唇轻柔地压在了他的唇上。
许逸达一愣,接着立即掌握了主动,用力地回吻着她,在她的唇齿间攻城略地,让她都快要窒息了。他双手紧紧地抱着沈馥,似乎要把她融进自己的怀里,这样就谁也抢不走了。
许久,他们才松开彼此,两人都大口地喘气。
许逸达轻抚她的脸颊,柔声道:“我等你回来。”我会一直等你,所以,请你一定要回来。
“嗯。”沈馥点头,并冲他甜甜一笑。
“我爱你。”沈馥接着说道,轻柔而又坚定的声音,安抚住了许逸达所有的不安。他整晚都紧皱的眉头,在这一刻,终于舒展开了。
我爱你,所以不用担心,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开;
我爱你,所以不用害怕,因为我也一样,不能没有你。
只要记住,我爱你。
第34章 告别
沈馥缓缓步上楼梯,每一步仿佛都沉重似铁。终于,又要再见到他了吗?她应该要怎么面对他呢?
沈馥站立在门前,深吸一口气,举起手准备敲门。门居然没有锁,她轻轻一推,顿时倒吸一口冷气。眼前是一番什么场景啊!地上满是酒瓶和烟头,他竟然开始吸烟了?虽然早已做好防备,她心中还是不禁抽痛了一下。
白西哲无力地瘫软在沙发上,神志不清,但仍在不停地往嘴里灌酒。她望着他的手,唏嘘不已。那双拨弄吉他的手,那双操作金融软件的手,不该用来握着酒瓶和烟蒂啊!
她走近他,拿下他手中的酒瓶,静静地看着他。三个月不见,他怎么变得这'文'般憔悴?只见他头'人'发蓬乱,胡子'书'拉渣,眼窝'屋'深陷,眼里布满血丝,消瘦得连下巴也变尖了。
又是一个为情所困的人,只是困住他的人,从一开始就不是她。她叹了口气,他顿时睁大眼睛,望见她,忙攥住她的手,激动地说:“沈馥,你,你来看我了?”
她轻轻地抽出手,平静地说:“是的,刘晓跟我说了。我也看到佟珊蕾她……”
“哈哈,哈哈——”他大笑,“原来你是来看我的下场的!现在你看到了,背叛你的人,也被人背叛了,你满意了?”
沈馥摇头:“不是的。我是来跟你道谢的。”
“道谢?”他似乎有点清醒了,不解地看着她。
沈馥微微一笑:“是啊。如果不是你背叛我,我怎么会看清自己的心,我怎么会得到现在所有的幸福呢?说不定,我到现在还以为我喜欢的人是你呢。”
她继续说道:“他,对我很好。我现在很幸福,真的。所以你不用感到内疚,我不怪你。”
他坐起来,看她的眼神里多了一份悔恨和不舍。
“而且,”沈馥拿起包,站起身,“我是来跟你道别的。以后,我再也不会来找你了。”
“沈馥!”他惊呼。
“我走了。”她刚要转身出门,他就奔向她,伸出双臂,从她背后把她反扣住。他的头,枕在她的肩上,喃喃道,“不要走,求你,不要。”
很久很久以前,每一次只要他靠近她,她都会沦陷在他的眼神里,心跳不已。但是现在,她的内心竟异常平静,仿佛以前面对他所有的冲动,所有的热情,都已经烟消云散了。
“请你放手。”她淡淡地说。
“不!”他加深了力道,把她密实地圈进他的怀里。她能清晰感觉得到他有力的心跳。
“我们从头开始,好不好?”
沈馥不禁苦笑。太迟了,白西哲,我们错过了整整八年的光阴。在八年的时间长轴上,一端是我不顾一切痴痴地追随,却一次又一次地被伤害,而另一端,是你终于爱上了我,而我却再也无力坚持下去了。
也许,真的没有人会一直在原地默默地等待。我们都一样,太脆弱,太自私。
单恋就像是一场在雪《文》山上千里的跋涉,为了偶尔出现《人》的海市蜃楼,在漫天的风雪《书》中不懈地前进。但是,为了不《屋》自己冻僵,就拼命地想抓住身边的温暖。你如此,我亦然。再炽热的爱情,当初真的傻傻地以为会持续一生,但是最终还是在漫长的等待和光阴中渐渐枯萎。
但是,连我们都做不到的事,那个傻瓜却做到了。
前半生,她被无情负;后半生,她不负深情。
她轻笑:“太迟了。我和许逸达,马上就要结婚了。”说完,她嘴角浮起一丝笑意。无论何时,只要她想起许逸达,心中始终会被铺天盖地的温暖所占据。
“你再不放手,我就要喊非礼了。”
白西哲一愣,又见她的语气没有半点说笑的意思,终于缓缓把手放下。
沈馥没有回头,背对着他说道:“以后,我们就是陌生人了。如果见了面,不要打招呼,就当做不认识,从容地走过吧。”
他没有回答,许久竟传出了一阵呜咽声。
“再见了,白西哲。”沈馥渐渐走远,叹息的声音却回荡在楼道里,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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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馥走出黑暗的楼道,置身于路灯下,竟觉得它们明亮异常。此时此刻,她心里从未感觉如此轻松,如此平静。
再见了,白西哲。她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这一次,她是说给自己听。
再见了,那个在舞台上弹弄吉他出神入化,歌声魅惑众生的白西哲;再见了,那个她苦恋了八年,却给她留下满身伤痕的白西哲;再见了,那个傻傻地追随他,为他不知流过多少眼泪,心痛过多少回的自己。她,终于可以放下他,去追寻自己的幸福了。
原来,放下,竟是这般容易。只是,为什么以前都不明白呢?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只是自己是不是跟自己过不去;没有什么是不能忘记的,只是看自己想不想忘记,如此而已。
八年的光阴,足够用来爱,也足够用来忘记。
可惜,不是你;可是,还有他。
沈馥深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