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小萌妃:调教风骚王爷-第2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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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江?这温无双为何要带着甑蕾从母江走?这条江,不是通往怒沙河一带水域的吗?”
看完洛阳逸的飞鸽传书,君啸白的脸色更加凝重。他很清楚母江所通的地区,正是北狄边境的怒沙河。而这条江的水域极宽,平时多有水匪出没,是以昭国水师根本就无暇顾及。而现在,温无双选择走这条水路,意味着什么?
他这是要跟自己玩躲猫猫,然后坐等自己被皇帝带回去,然后不战而屈人之兵?
可是,一想到甑蕾仍在他手里,君啸白就不能放弃自己急继续追下去的决心。
他一面简单的吃了点早饭,一面心中暗暗思索着。最后,只得对侍卫吩咐道:“给洛先生回信,就说我在此处等他过来会面,请他务必立刻动身。今日,咱们暂且不再继续前行,一切等洛先生到了之后再作商议。”
毕竟,不但是定安王府和尹家的人现在仍在京城,就连甑蕾唯一的亲弟弟甑明远,而今也在皇帝手里。他现在还不能公然和朝廷翻脸,而定国公陆臻给他的那个主意,他也认为未必可行。
那么,或者可以再想一想,有没有其他办法,可以避开这些阻力?甑蕾……你现在好不好?咱们的孩子好不好?请你谅解我,并非我要改变初衷,而是,我希望找一个能够万全的法子,用来保全大家的安危。请你一定要好好的,等着我,等着我来带你回家……
京城,霍府花园,虽然秋风萧瑟,但以培植名花起家的霍家花园里,依旧是繁花不断,璀璨夺目
霍府东苑的远瑛轩里,大红的喜字贴在门窗上,仍未显得有明显褪色。只是,那一身锦衣华服,面上工整的划着精致妆容的霍家三少奶奶裴元贞,从外面匆匆走进来时,神色间却无半点喜色。
她身后跟着两个贴身丫鬟,两个教引嬷嬷。这是霍府正房夫人都有的架势,若是姨娘这样的身份,就要减掉一半,至于通房丫头么,那就只有一个随身小婢可以使唤了。
“少奶奶,三少爷这回是受皇上重用,这一趟去的南疆,那就等同于钦差大臣这样的身份。这趟差事要办好了,那回来之后封爵晋侯的,就再也不是什么难事了。依老奴说,这样的事情您理应高兴才对,怎么从上房回来,您就沉着个脸。仔细被人看见,到时候再去宫里向太妃娘娘吹吹什么歪风,说您不敬太妃,那就得不偿失了……。”。
☆、烫手山芋(1)
裴元贞一贯温婉可人,是京城十分出名的名门淑女,再加上她的父亲乃是当朝大学时,学富五车,在父亲的教导下,她可谓是真正的蕙质兰心,知书识礼。因此,这才一下子就被霍太妃相中,亲自点名让她做了自己的侄媳妇。
裴元贞原本对霍太妃极是恭敬,只是这次,听到自己的嬷嬷这般劝说自己,她却十分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
“嬷嬷,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夫君这次去南疆,不管他秉持什么样的立场,又把事情办到什么样的结果。最后,必然都是不落好的。说句大逆不道的话,皇上委以这样的差事给夫君,只怕并不是对他的信任,而是对他的不信任才会如此。这才是真正的烫手山芋,谁接谁背晦。你不见先前在上房的时候,母亲大人虽然面有喜色,可是老太君却从头到尾,都一言不发吗?这定安王君啸白,可是老太君的亲亲外孙啊!这要换了是你,让自己的孙子去查自己的外孙,从古到今,有这样的先例吗?虽说内举不避亲,可是皇上这回,明显就是要以亲制亲了。”
裴元贞说完,一双波光滟潋的眸子里禁不住露出焦虑与担忧之情。她此话一说完,身后的婆子和丫鬟才互相对视了一眼,继而皆是垂眸不语的站到了一旁。
裴元贞坐在绣着百子千孙图案的团垫上,心情忐忑不安的等着自己的丈夫回来。
一个月前,她被霍太妃选中,一纸赐婚,嫁入了这万千少女梦寐以求的霍府,成为京城数一数二翘楚贵公子霍青城的正妻,霍府的大房三少奶奶,宫里荣昭仪的三嫂,霍太妃的侄媳妇。
这样的婚事,原本就是珠联璧合,男才女貌,换了是其他人,只怕早就喜极而泣,不知所以了。
只是,在进门之前,裴元贞对自己丈夫和白玉妆之间的那段情事就有所耳闻。在送她登上进入霍府的花轿时,父母也亲自耳提面命,让她千万不要再旧事重提,一如侯门深似海,从此以后,要安守本分,万万不可去触丈夫心中的那块痛处。
裴夫人劝说的原话是:“天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珠联璧合的天赐姻缘,那些不过是说书的先生哄骗你们这些年轻男女的说词而已。你生在钟鼎之家,从小饱读诗书,就该知道,女子一旦出嫁,就不能再任性妄为,凡事要思前想后,谋定而后动。霍府如今显贵异常,你那丈夫又是十分的招人注目。正所谓是木秀于林,风必吹之,处在那样的位置,明枪暗箭那是少不了的。
古话说妻贤夫祸少,如今两家既然联姻,那就是事实上的结盟。你父亲一辈子为官,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但也不想临到晚年再牵扯进一些不明所以的是非之争。
我的儿,你进门之后,哪怕不能为夫家带来多大的后福,也要谨记,一定不能让你丈夫陷入到朝中的党派争斗中。我是妇人,不懂那些大道理。但我却知道,霍青城并非长子,可以不必承继爵位,你们也不必一心钻营什么,只管好好安心过日子就好,你要好规劝夫君,勿使他犯下大错,这是每一个为□□子的都应该尽到的责任。”
☆、玉碎情断(1)
裴元贞一直以来都谨记着母亲给自己的劝诫,并且时时刻刻以此来要求自己。对于自己的新婚丈夫,她并不曾因为他对自己的冷淡而感到过怨恨。她知道,他的心不在自己这里,娶她为妻,也并非他愿意。只是阴差阳错之下,他们结成了夫妻,而且,在她有生之年,都必须仰仗他,辅佐他,站在他的身后,她才是世人眼中合格的一名有教养有身份的女子。她的子女,也才会被人正视,被人高看一眼。
她就是接受这样正统教育长大的女子,心中所思所想的,不过是父母安康,夫君如意。至于自己的感受,她其实一直都努力的克制着,压抑着。哪怕丈夫自从新婚洞房夜开始,就没有碰过她。哪怕他平时对她一贯都是冷淡有礼,只在人前做做样子,她也并不敢生出所谓的怨恨。
她知道,怨念一词,其实最伤的,只是自己。
她也并不爱他,何必因为他给不了那样幻想中的爱而感到怨恨和失落?如果是这样,那她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难受?
不得不说,裴元贞是这个世道里活的比较通透的一个女子。因为这份通透,她不至于像一般的怨妇一样悲天怨地。
可是,也就是因为她的通透,才给她自己造成了莫大的困扰。譬如现在,原本她可以假装不懂,置身事外,只管过自己的安闲富贵日子,可是,她却做不到视若无睹,反而是在心里为霍青城感到悬心起来。
在屋子里等了一会,不见人来,她便转头对丫鬟说道:“去西苑那边看看,爷是不是快回来了?若是,请他到我院子里来,就说我有事与他商量。”
丫鬟领命而去,裴元贞这才在长榻上坐了下来,一手支在下巴处,一手则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榻旁的一张花梨木高几。
西苑的菊圃里,此时盛开的都是秋菊,即便品种珍异,但菊花毕竟是菊花,永远没有牡丹芍药的富丽华贵。
霍青城垂袖而行,绣有团花卷草的衣袖在菊花丛中漫拂而过,染上一层淡淡的翠绿色汁液,风吹着菊花的残瓣,一地翻滚凋零。
他走得很慢,从西苑走到远瑛轩走了将近半个时辰,随从也远远地跟在他身后,瞧见他在个池塘边略略一停。那池塘里有块寿山,寿山上趴着只似乎是生了病的白鹅,白鹅卷缩着脑袋趴在那里,在秋风中瑟索。
霍青城忽然转过头来,对着身后的随从招手道:“去,把这只白鹅抱下去,找个人给它看一下是什么缘故。”
随从连忙应声,接过那半死不活的白鹅转身退下。霍青城却怔怔的看着那再无白鹅的大石,眼眸中闪烁不定。半响,才从衣襟里翻出一块质地很好的玉件,以手指轻轻摩挲着上面温润的质地。
可是细细一看,却能见到他指间的那块玉佩,原本是以金边包裹住的。中间的裂纹,虽然经过仔细的修补,可是,依然能够看得见。
☆、玉碎情断(2)
不用看,他也知道,那玉佩上面的那两个字,在自己心里有着怎样深刻的烙痕。当日,她当着自己的面,将这枚用来定情的玉佩当场砸碎,并且告诉他:此生不复相见!
而当时他眼睁睁的看着那温润的玉质被她手里的镇纸大力砸下,碾压成粉,玉屑四散飞溅。
而那一刻,她眼底的冷意与怒意,几乎就要把他当场击倒。
她将自己贴身带了十几年,最为珍贵的一枚玉佩从他手里夺过来,以两手染血的代价,指天为誓,告诉他,此生不复相见……
所有曾经的似海深情,在这一刻,都随之灰飞烟灭。
他甚至无法怨恨她的无情,因为他知道,走到这一步,的确是自己有负于她在先。
想她是何等聪明的女子,霍家容不下她,若他再不坚信她不移,那么日后,两人就算勉强走在一起,又会有什么幸福可言?
因为,她才愤然之下与他一刀两断,选择远走波斯,那么遥远的国度,显然,两人此后是真是不复相见了。
因为白玉妆的绝然离去,他曾经大病一场,只是霍家把消息都封锁了,愣是没叫人知道,他曾经为情憔悴落寞至斯。
后来病好了,父母和家人,甚至是年迈的老祖母,都不惜舍下尊严来求他放手。她们言之凿凿,已经为他择选了名门淑女,足以匹配他的高贵身份。两家门楣相近,日后也好帮着支撑霍家一族的百年兴旺。
他也曾经反抗过,以绝食来□□。可是最后又怎么样?母亲哭着跪在地上,将自己抚养他长大所受的诸般辛苦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