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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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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言喝止侍卫,只因以此人武功,何必以卵击石,枉添伤者。

刀光剑影不抵她一句冷言相挟,狂妄如斯却对她未曾用强,如此也算用情至深,她为他留下,火红的身影疾步靠近他,红颜如此焦急,他该幸还是不幸。只是即便留下,又能留下她几日?

此刻她在他身侧嚒,唇齿间的汤药是否是她煎熬。

少年欲推开那千斤大石,却是全身无力,好半晌,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才睁开一道缝隙。

尽管如此,腰际旁火一般的红瞬间直射入心底,她离他这般近,她一直在他身旁照顾并未离去,闭上眼,少年的唇角微微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

良久,少年缓缓睁开了一双凤眸,适应了房内烛火光线,朝着身旁那抹红火望去。

这一眼方看清,原来她正用手肘撑着头搭在他榻边,一双杏眸紧闭,眉间隐着三分焦虑,三分疲倦,呼吸极为轻缓,似是睡着了。

一丝欣甜

似感觉到有目光注视,少女的睫毛微微颤动,缓缓睁开眼眸,本着惯性,自然而然朝榻上少年看去。

原来榻上少年不知何时已醒,正睁着一双凤眸正目不转睛的望着她。

经过几日调理,白如雪的面色已稍许好转,却依旧是他固有的淩式苍白,微启的薄唇一个时辰不沾水略显干涩。

“淩哥哥,可是要用茶?”皎儿略微倾身往前靠去,边轻声问他,边伸手搭上他脉搏。

凤之淩不禁一怔,与她又近了三分距离,温热的指尖轻轻为他探脉,她对他轻声细语,关切询问,少年一时不知如何应答。(懵了……)

这二人静静地对视,房内复又静谧无比。

他眸中并无冰冷,只是异常平静,似乎初醒过来尚未回神。

“淩哥哥,房里茶水凉了,我去煮一些。”指尖离开他的手腕,皎儿朝他微微浅笑以示歉意。

因是初春,茶水易凉,不欲烦劳侍卫,这房里设了茶炉,反正药炉也在此。

未等榻上少年应声,她已起身站起。

红衫一动,少年猛然回神,他确实口渴,但不欲深夜烦劳于她,欲开口唤住她,方一用气,却是胸中一阵剧痛。

转身跨出一步,突觉衣袖一紧,回首看去,两根苍白纤长的手指夹着她的衣袖尾角,一双凤眸直直望着她,眉宇微蹙,他用了力,牵动了伤势,他想开口说话,是急于想知道曦晨与云霄几人的伤势嚒?

皎儿转过身来缓声于他道:“淩哥哥昏迷已有三日。铁砚无大碍,过一个时辰就该过来了。子骞内伤已初愈三成,但若要痊愈则需些时日。云霄四人内伤较轻,其剑伤穿身虽伤了内脏,索性是较易愈合之处,再过十日至半月不等,便能愈合。曦晨内伤较重,他昨日已醒,再过十日方可起身,欲行走则需再多几日。”

皎儿言罢,垂眸望着少年依旧夹着她衣袖的两根手指,有些不解,除此之外他还急于知晓甚么?

“淩哥哥,切莫使力动弹身子或是用力说话,有话可无声唇语。”

凤之淩将她的话语缓缓吸纳,却见她双目微垂,紧锁着自己衣袖,意识到自己失了礼数,方才缓缓松开两根手指。

倏然一个想法涌上心头,莫不是他要解手,不便与她示意,要她唤人前来?

愈想愈有可能,他内伤深重,莫要再因此硬憋着加重了伤势,思及此,转身匆匆往门外而去。

凤之淩望着那抹火红的背影匆匆离去,她突变的神色是因方才他唐突,意识到与他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之故嚒?

本想就近叫门外侍卫进去,一想,他应是习惯了铁砚随身伺候,那少年较为熟悉凤之淩习性,此刻醒了,许是不能适应他人照例,忙赶去唤他。

不足一炷香的功夫,铁砚衣带不整急匆匆进到凤之淩房中。

“主子,可,可是要解手?”少年见他转醒,双眼通红,语调微颤,声有哽咽。

按照郡主所言“许是有些她不便照料之事”,铁砚自然而然如此以为。

铁砚一句话,解了凤之淩之郁,若仔细看,少年脸颊不禁微微泛起一抹浅浅的红。

片刻有余,侍卫叩门送来一壶热茶,她,这夜未再前来,只传来一句话嘱咐铁砚缓缓喂其半杯茶水即止。

这一夜,皎儿没有服食安神药便入了眠。

凤之淩静静地听铁砚在一旁细说这几日之事,实则少年口中所说的也多半是从他人那里听来的。

他道,她当夜一夜未眠守在他身旁,为他金针刺穴,为他配药,亲手煎熬、敷药,她取筷一点一滴湿润他双唇。

他道,前两日中她每日仅休息三个时辰,除去查看曦晨等人伤势,皆守在他身旁。

他道,无极宫当夜便离开了开封城,云霄买下了茶楼,对外称改做客栈,以便在此养伤。

凤眸缓缓合上,一旁的少年立时噤声,暗骂自己嘴快,提了不该提的人,只是这总是要报于主子知晓呐……

实则,在铁砚进屋之前,一炷香的功夫,凤之淩已细细思量过,少年已算出历经城外一战,无极宫人势必要离去,而她既在他身侧,南宫无极必定已不在此地,此刻少年心底正悄悄又起一丝欣甜,心中反复喃喃,一点一滴嚒……

几个带彩门神

元月十九辰时,打开房门,门外杵着几个身影。

正是昨夜听到她去唤铁砚时的响动,疾步到凤之淩房门口,却又止步门外的云霄几人。

令她极为头疼,这几人既不进去,又不走,因疾步走来牵动了伤势,欲咳却又怕惊动屋内少年而强忍着,瞧的她手心直冒汗,要是手头上有脚镣,铁定将他们一个个全锁了。

照这趋势,何日能痊愈,何日才能消她心底愧疚。

昨夜将他们“请”回了各自房间,今日一早又杵在了门外,哎,都是年长于她的人,委实羞于多言,也因此放任这几人杵了一个多时辰……但见他们微垂着脑袋,同花子竣干了坏事时的神态极为相似。

尽管有愧于未将凤之淩护周全,但即便如此,忧心他,进屋去探视又何妨?

他昏迷时,这几人每日都乘她不在时躲着她的念叨偷偷去瞧他,她也从不认为他们会是因有愧而羞于见他之人。

此刻,云霄几人仿佛神游一般,她开门将这几个背影打量了一圈方才有人回首过来,其余人这才跟着回首。

一见她,云霄怔了怔,立刻转身轻问:“小姐,公子的伤势如何?”

一日三次去于这几人把脉,每每见了她首句话皆是如此,可他没见她才刚出自己房门,还没去看过凤之淩嚒?敢情已问顺了口。

“再卧床静养十日,方可半坐卧,落地则再需十来日,但即便坐于椅上,时辰亦不可长久,更忌颠簸、碰撞。倘若要动身回青州城,且看他复元迟缓,但至多三月中旬可考虑作慢行。”皎儿照昨夜脉象于他道。

这几人心中焦虑欲知的无非就是凤之淩伤势如何,何时能启程返回,但见凤之淩已醒,今日方与他们说细些。

几人听闻复又陷入沉默,其实,几人心中十分清楚,换了他人在此诊治恐怕是九死一生,纵然救治过来,不调养百日,如何下得了床榻。

只是俗话说,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如今几人又都带了伤,百八十个鼠辈自然不在话下,但若南宫无极折返而来,纵然他们赶到,如今六人有伤在身,如何再设剑阵……

好歹家里有师傅撑腰,虽然他老人家与世无争从不出王府半步,但总不至任由南宫无极到平东王府撒野。

“若是不进去探视,就回房好生休息去罢。”

一个个杵在门口,好似几个带彩的门神,哎,精神这么好,早晨的脉也不用把了。

目送几人转身离去,对面房门忽然开启,房内少年微笑着将她迎进房内。

进门朝榻上望去,皎儿不禁微蹙眉,锦被已被换过,很正常,每日都会更换,只是锦被外微露的衣角已是不同,显然凤之淩已换过一身寝衣,莫非昨夜他是想让她唤人前来给他擦身?

都与他说不得动弹了……看来如她所料,这少年确有洁癖,为了换身衣裳,纵然浑身剧痛甚至于好不容易缓过来了,加重伤势也无所谓,若是当真牵动了重伤的内脏,一咳血,不是又弄脏了?

(铁砚:我哪里这么没用,瞧我一身汗,就知道费尽了心思,咱不是只有蛮力的!)

一旁少年嘿嘿傻笑着掩饰其心虚,退出了房。

隔屏而处

榻上,凤之淩依旧用他那双美目静静地望着她,只是此刻凤眸之中,竟像是含了一层无辜?

“淩哥哥,可觉不适?”瞧他神色未有异常,这话全当是与他礼节性问候。

少年的脑袋略微左右晃了下,他昨夜亥时初醒,子时再入眠,卯时醒来之后经铁砚一番折腾,头与四肢轻微动弹并不要紧,只是说话需牵动内脏,几日身子缺水,喉咙干哑,又连着未曾开口,尚且发不出声来。

昨夜她吩咐,今日起早晚各备小半碗米汤,此刻榻旁放着小半碗米汤徐徐冒着热气,诶,那少年怎么走了?

(铁砚:不是我偷懒,不过嚒……)

他未醒之时,喂他服用汤药、米汤并不觉有何不妥,如今少年一双凤眸直愣愣望着她,横竖不自在。

面对凤之淩,似乎总会有迎着头皮而为之事。

唤人来吧,铁砚刚回房休息,他身边那几人更是需要修养,其余的侍卫大多粗枝大叶。

榻上少年自转醒之后便心欲将她一颦一笑尽收眼底、心底,只因心知她终是要走,但见她望着他身旁的瓷碗沉声不语,心中已了然,凤之淩低垂了一双眉目,神色已沉下三分。

心中莫名一紧,皎儿缓步走到他榻旁,心道:既是醒了,用汤匙总比之前用筷方便的多。

红衫晃动,低垂的凤眸忽然抬起,怔怔地看着她靠近倚着榻旁坐下,红袖端起了瓷碗。

待到半勺粥汤送至少年唇边,那一双薄唇依旧紧闭。

“淩哥哥,用些米汤吧。”

诶,敢情原来彼此都不自在,可还得一个喂一个吃不是?何况之后还有汤药,总要慢慢适应彼此呐。

凤之淩不愧为凤之清的堂兄弟,回想当年秋猎,凤之清亦是如此直愣愣的望着她,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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