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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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相互的寒暄声不断,称呼中有驸马、国舅、尚书、将军。有的坐在轿中,身边手下见了认得的人便对着轿中的主子禀告,主子下轿来寒暄几句。有的骑在马上,见了熟人下马寒暄。有的正从旁边店铺中走出来,遇到迎面同样来光顾的熟人,停下来互相恭维打招呼。
这皇城,当真遍地王宫贵胄,大半的时间都花在走走停停上,也不知他们逛个街累不累。
又被扑了
逛了两家药铺,有几味药虽不贵重却较少有人用,皎儿带着写好药名的单子走了两家都没有,上一家的掌柜指手画脚的告诉她城东的保安堂里有,便前去城东。
途径花满堂,进去给湘儿买了些姑娘用的东西,花满堂向来都是将所有顾客群一网打净的,尽管在京城,店铺里也是有普通百姓用得起的商品。好在大户人家经常都会派丫鬟到店铺里头取东西,旁人也并没有在意这个穿着布衣毫无姿色的小丫头。
出了花满堂,再往前走了片刻,远远便看到了那保安堂。
左手猛地被人一撞,先前买的药材包掉了一地,幸好没有散开。
一名穿着布衣的少女摔在地上,显然摔破了手脚,却一边回头道歉一边挣扎着想爬起来。
几乎同时,身后一群重重的脚步声,一个粗哑的嗓子压低了声:“在那里,快!”
皎儿转身看去,七八个壮汉正朝这边奔来,这模样一瞧便知是妓院打手,是在追摔倒的女子。
皎儿退开两步,此刻女子已经站了起来正要再逃,可哪里跑得过几个五大三粗的壮汉,顷刻间已被拖住。
这条道是东城门前主道,多是有钱有势的主,再说太后寿诞在即,谁敢闹事,他们自然也不敢喧哗。
这名女子显然是处于生死攸关时,歇斯底里的哭喊起来:“啊!救命啊!放开我!放开我!求求你们……”
一名壮汉捂住她的嘴,女子哭喊声变得含糊不清,另一名拿了块布条便要往她口里塞。
女子乘捂着她口的手放开之际,猛的咬了一口伸过来塞布条的手。
那人吃疼,猛的甩了她一巴掌,女子身子犹如春日里的柳絮一般轻飘飘的甩出几步,却正跌在皎儿脚边。
女子嘴角流出腥红,身子微微靠到身后的皎儿,瞬间犹如落水的人遇到一根稻草,猛的转身扑抱住皎儿双腿,小小的身子竟然爆发出惊人的力道,人的潜能果然是巨大的,或者说是穷途末路逼出来的。
“姑娘救我,我愿意为奴为婢,一辈子伺候你!”女子激动的全身颤抖。
看热闹的人们围了上来。
打手们看了一眼皎儿,随机露出讥讽的表情。你要求也求个达官贵人,说不定走个狗屎运,哪个脑子不好使的老爷真把你带回去做个同房丫头,命好些的做个小妾,居然去求这么一个穿着布衣的女子……
皎儿被她抱住,低头瞧她,被抱着的皎儿明显能感到女子一身骨头硌着她的腿,她的脖颈里、手臂上满是针扎的细小红点,双手是干惯粗活的。
这是一个怎样的女子,瘦成这样,竟还有这般求生的意志。
打手们嘲笑两声又上前来拉她,肮脏的手即将触碰到皎儿的裙摆,即被一个掌风镇开。
镇南王府的一等侍卫可不是吃素的,虽然对付不了人下毒,可明着较量,以一当百,不在话下。
皎儿看了看那名出手的侍卫,一脸不知所措。
在镇南王身边待了二十多年的人,当然心领神会。她可是个“苗疆”丫头,虽然能听懂一些简单的汉话,却不会说汉话。
“姑娘,要救她?”
皎儿看看抱住自己的姑娘,她正颤抖着抬头看她,骨瘦如柴的她,颈骨是如此醒目,早已泪流满面,满眼哀求。
(鸨母一般不会将姑娘打出外伤,多半是饿着或者用针扎,伤口小,不影响她赚钱)
你买了,当然归你了
皎儿三人身穿便衣,打手自然不觉得他们会有什么来头。
未等皎儿有所表示,那几个打手便已一拥而上,此刻他们早因愤怒而忘了太后寿诞在即,不能闹事的茬儿了。
围观的人迅速退开,小圆瞬间变成了大圆。
刚才那位出手的侍卫伯伯,一个挺身,与他们在街道上打斗起来,说是打斗,无非是一人一掌,瞬间四个倒地了。
皎儿心下抚额,至此为止还未说过一句话,也能惹了是非,京城当真是是非之地。
“什么人敢在此喧闹!”一个冷冷的声音呵斥到。
话音刚落,一个打手被侍卫伯伯一掌甩开,正弹到了远处一辆马车前,惊了的马前蹄飞起,长嘶几声,震动了整辆马车。
那打手本来就受了一掌,又紧接着差点死于马蹄下,瞬间脸色犹如宣纸,眼一瞪,昏死过去。
皎儿抬头望去,方才说话的人正是那日迎他们进京的大内侍卫。他的身后是一辆外表看似普通,颜色毫不显眼却比一般马车大出许多的马车,有三匹马……
大内侍卫当然不是吃素的,在皇帝跟前办事,认人是一流的,不仅仅要认“主”,大大小小的“仆”也要认得。虽然这人此刻身着便衣,也一眼就看出这个出手的正是几日前见过的镇南王公子的侍卫,按着习惯,目光开始在他身后搜寻凤之清本人。
不止皎儿看出这正是那日的大内侍卫,侍卫伯伯也同时瞧出来了,他们同是侍卫,这认人的功夫当然不相上下。
马车旁几名侍卫打扮的骑马人正与侍卫伯伯等人互相打量。
突然其中一人下马走来,作缉道:“金兄,多年不见。”
侍卫伯伯回了一礼:“向兄。”
原来这位姓金的侍卫在十年前正是送百翼燊前去青州城的侍卫之一,当年曾在平东王府住过月余,彼此认得。
侍卫伯伯与那位向侍卫简单说明了眼前之事。
向侍卫转身回去在马车窗口处向内说了几句,没多久马车内奔出一个十四五岁身手矫捷的少年,手上拿着一张银票走到某个还没倒地但早已吓懵了的打手面前,冷声道:“我们主子买了这位姑娘,你立刻回去取了她的卖身契送来齐王府。”
围观的众人皆是一惊,那少年说齐王府,那马车之中就是那奉旨入京的平东王世子!有些年长的便已开始回忆起曾轰动京城的绝色齐王妃。
说来也真奇怪,这一年秋雨、冬雨、冬雪连着来,南方雨势虽不大,但连绵不绝,北方冰天雪地,一片白皑皑。
平东王府比镇南王府离京城近些,但从京中发出的圣旨由于北国风雪晚了两日,两家同是在十月下旬接到进京参加寿宴的太后懿旨。
南桐城相比青州城自然是要远些,虽三天中有一日雨水,但比雪地要好行一些,但凤之清等人是骑马的,如果没有遇到那次被人下毒,就算行两日,被雨水耽搁一日,十一月中下旬也能到达京城。
平东王世子凤之淩自幼残疾,虽先接到圣旨,一路坐马车,冰天雪地里,行的又十分缓慢,足足多了一倍十日,今日正好到京。
那打手一听有钱收,立马回过神来,一看那银票面额……一千两,赚发了,还打什么呀,连连称是,与其他几个受了伤的赶紧扶了那个昏死的连滚带爬的跑开了。
金侍卫上前几步,向着马车作缉道谢:“谢小王爷。”
马车内没人回应。
方才那名少年回到马车前向金侍卫道:“前辈,那名女子您可以带走了。”
(原来金侍卫对向侍卫说自己身上没足够的银票……)
“……即是小王爷买下的,在下怎好带走。”金侍卫这话让皎儿心里一赞。
如今他们身边危机重重,怎好再带人回去。你买了,当然归你了。
那少年平素口齿伶俐,却也噎住了,摸摸鼻子,转进马车。
不多时,传来那少年的声音:“把那女子带上回府。”
金侍卫得了便宜当然要卖一下乖:“多谢小王也,我等改日登门拜谢。”
皎儿的双腿终于得了自由,目送那女子离开后,捡起地上的药包,向保安堂走去。
平东王世子
金侍卫回了王府后,将府外之事回禀了凤之清。
凤之清微微皱眉,决定明日一早拜访齐王府。
翌日凤之清提前了半个时辰午膳,午膳后,凤之清带着两个丫头和数名侍卫前去拜访凤之淩。
因带了两个丫头在身边,凤之清没有骑马,而轿子也不方便,索性三人换了辆马车。
两座王府相距并不太远,马车还未行到齐王府前,一名侍卫便先前去请守门的侍卫向内通报:“请向小王爷通传,镇南王大公子前来拜访。”
守门的侍卫答应一声,其中一个便向府内跑去。
不多时,一名少年便出门来迎。
皎儿认得,正是昨日说话的少年。
少年见了凤之清,恭敬的请他进府。
皎儿与湘儿跟在凤之清身后。
少年将他们领到正厅,请他稍坐,转身退去。
皎儿与湘儿站在凤之清身后,侍卫中除了金侍卫,其他人皆停在厅外。
府里的丫鬟很快上了茶。
当年父王去江南时府中并未留一人,因为先帝遗诏的意思就是封为藩王,永不入京。
看来,这齐王府果然与楚王府一样,皇上都派了专人管理两座空王府。
凤之清收到消息,昨日太后得知他进京,念他身体不便,舟车劳顿,下旨令他休息一晚,今日午后再进宫。
一阵淡淡的梅香袭来,众人抬头望去,一名身穿华贵金衣,五官俊美、肤色白净、如冠玉风的束发少年端坐在轮椅中,静若处子,点尘不惊。
他神情冷清、清瘦凌峻、面蕴病容,眉宇间带着不可穿透的愁云,浑身散发出阵阵孤傲之气。
只一眼,皎儿心里便泛起一阵阵莫名的心痛,说不清道不明。
在他的身后正是方才那名书童模样的少年,正在推动轮椅。
凤之清起身行礼:“小王爷。”
少爷微微颔首,右袖一挥,示意他坐,竟没吐出半个字来。
皎儿这些年来一度认为,凤之清是最闷的,当然这排除了某些职业的人,比如侍卫、杀手,现在看来凤之清的寡言不算什么,至少他该说的时候还是会说,并且不会吝啬对人的称呼与必要的礼仪,只是他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