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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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吧。”书房内传出一声稍显迟疑的回应。
皎儿推门而入,书房里油灯光线柔和,凤之淩正坐在书案后抬眸浅笑,双颊因一旁白瓷油灯而添了一层淡淡红晕。
“淩哥哥。”皎儿撇开视线不去看他,唤过一声便熟门熟路自行落了座。
皎儿举止犹似羞涩,凤之淩心中不禁更添一喜,略作一顿,柔声问道:“明日启程,路上势必劳顿,怎不早些歇息?”
凤之淩尽管欣喜于她特来话别,然而却更不愿她明日疲乏,是以语调柔和言辞却是并不“中听”。
皎儿闻言始知受骗,凤之淩并未请自己前来,此刻恐怕是以为她是特意等到这会儿自己身边无人了才来与他告辞。
凤之淩见皎儿面上一闪而过的诧异方知原是有人将她骗来,尽管如此再见一面亦是喜悦,虽是斥责却无怒:“定是铁砚胡闹。”
皎儿无奈一笑,却不知如何续话,一时室内静谧颇显尴尬,至少皎儿如此以为。
“今年梅花开得甚好,明日动身时不妨带上些。”凤之淩柔声打破沉默道,说话间取了手边紫檀木杖。
皎儿见他欲起身不禁心慌起来,顾不上应他“善议”暗扫了一眼室内,这屋子里横竖四个可坐之处,除他此刻坐的与屏风后的软榻,便只有自己这里与侧手边茶案那头,中间茶案宽不过一尺半……
正想着,凤之淩拄着紫檀木杖一步步逼近,皎儿本想既然来了不便立刻离开,好歹道上一两句,但此刻紫檀木杖“咄咄逼人”,况且今夜他本就未请,方才开口更是意指自己当早歇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不如顺着他的意说。
“淩哥哥早些歇息——”皎儿起身预备告辞。
“你何必如此!”凤之淩驻足,蹙眉断下她的辞言,凤眸之中满是无奈,她心中既不抗拒婚事,临别却这般疏远又是为哪般!
难见真“容”
见她噤声蹙眉,凤之淩不由得后悔言重,轻叹一声道:“你我之间,何至频频生疏避离,莫非忘了昔日曾生死与共。”
凤之淩指的是阳平城外一战时,苍衣人放皎儿,皎儿却并未弃他不顾,更是以身犯险。
于皎儿而言,那日极是悔恨,险些自作聪明害他身死,若拖延少许待雪衣赶来何至如此。
然而对于凤之淩而言,尽管心中不忍见其身死,但她的不离不弃却是铭刻在了心里,那时便想:此生得她如此相待,纵有何求。
皎儿垂眸不语,当日险些一命呜呼,更差点连累“他人”陪葬,任是谁都不愿多提此事,凤之淩却在此时提起。
“皎儿——”于她出神之际,凤之淩提起紫檀木杖一步一缓无声来到她面前,左掌轻触她一臂轻唤。
皎儿闻言倏然回神,出于本能惊慌退后,不出意料的磕到了身后椅子上,若非让面前这人手快扶了一把险些跌坐到椅子上。
皎儿不由得蹙眉冷嘶,却听头顶上方凤之淩犹似含笑的关切询问:“撞疼了没?”
真是明知故问,瞥见他扶着木杖,皎儿伸手推开他,一时愤愤无语更白了他一眼。
凤之淩一怔,随即笑意更浓,柔声道:“你可知,唯独令你生气方能见你真‘容’一面。”
皎儿心下一紧,凤之淩说得不错,她与凤之淩以兄妹相称,看似与他走得十分亲近,却并未当其面流露过多自身性情。
凤之淩身为王世子,身份不同于云霄、铁砚他们,皎儿理当对他不同于旁人,彼此间保持适当生疏是为“礼仪”这本无可厚非,但平东王府内她对任何人都要比对他更真性情,甚至于他父王在内。
人若随性,喜、怒、哀、惧、爱、恶、欲,七情并起,诸事皆至,那时与南宫无极便是因此而体会两情相悦的情愫。
一直以来,皎儿面对凤之淩,始终以为彼此立于河流两岸,既无结果何必平添烦恼,相处之时上了把心锁又怎会与其随性。
凤之淩却不知何时起暗暗用起了激将法迫她生气,不知不觉间自己竟已多番气恼,许是他原先并不如此,少了提防……
犹似沉醉
一想到今年以来遭他多番算计皎儿更是恼羞,心道此刻气也气了,瞪也瞪了,索性豁了出去:“淩哥哥何尝不是‘深藏不露’,却来说道旁人,我读书不多却也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凤之淩闻言一怔,继而略微扬声笑诺:“好,今后你我彼此以真相待,再不许有半分敛藏!”
皎儿蹙眉哭笑不得,本是一时难忍反驳了他一句,这可好,平白无故惹来这位王世子千金一诺,但听得此言心中竟是一喜……
凤之淩见她不应也不答,又径自蹙眉垂眸出神,执拗地执起她的手欲拉回她的思绪,好似过了今夜彼此再不能敞开心扉交谈。
手背上一暖,皎儿呆呆仰首看他,心里依然在琢磨方才那一喜是否是幻觉,并未意识到此人又行“非礼”。
凤之淩的目光不比南宫无极灼热而霸道,叫人砰然心动却又不由得心生骇意,那样霸道而专制的男人叫人难以把握。
此刻眼前的凤眸中又如那夜他诈病强留时柔情浓郁,凤之淩眸中一丝未敛时散出的柔情却是叫人沉迷其中,他若是自幼父母双,全心中无仇无恨,出生贵为王世子,俊美非凡、才华横溢,今日恐怕亦是一名妖孽。
皎儿此刻面色恬静全然不见恼羞之色,凤之淩见她眸中光华自呆呆然渐变得柔和,犹似沉醉,心中不禁更为欣悦。
“皎儿,回到江南每月予我一封书信可好?”皎儿方才未应他许诺,凤之淩换言追问以得其承诺。
“嗯……”皎儿轻声应道,下一刹那方觉有异,然而话已出口也只得眼睁睁看着眼前之人笑得欢快,只余暗自气恼的份。
凤之淩见她回过神来又是一副气鼓鼓的神情,然而此刻她双颊绯红娇态尽显,羞容远胜气恼,情不自禁伸出一臂轻拥她入怀。
皎儿一时未反应过来让他抱了个满怀,此时再要推他谈何容易,使得力轻了推不开,重了又怕似上回般双双跌坐到地上……
“皎儿,过了中秋就回来,可好?”凤之淩乘机得寸进尺柔声哄骗,他未提“迎娶”二字而是说“回来”,将此视为理所当然。
前夜话别
挣扎过两下无功而返,皎儿安静了下来,心道今夜暂且就吃亏些,谅他不敢更为过分,却是听他让自己过完中秋再回来……
皎儿颊上更是通红,耳颈也一并微微泛红,杏眸一转,娇怒含嗔推责于父母道:“你——你去问我爹娘是否答应!”
“好!”凤之淩应得极为爽快,手臂微微一紧,今夜难舍之情溢于言表。
皎儿只觉得彼此的心跳声交叠着跳动,不止听见更能触及,愈发羞臊得不行。
良久,凤之淩松开她俯视皎儿已褪去七分红晕的娇颜,柔声道:“明日一早启程,早些回去歇息,路上千万小心。”
皎儿暗舒一口气,凤之淩总算想起自己明日尚需早起,且听他这等叮嘱明日当不会再来送行,万幸明日无须再经历一番尴尬。
皎儿颔首代答,走出两步又觉不妥,今夜牺牲如此之大,可别叫此时少一句别言给噎死了,他要起了疑心可难保不再生事端。
“淩哥哥……纵使身在王府也当万事小心。”皎儿回身欲言“珍重”却似不妥,顿了一顿方才仿他嘱咐一句“小心”。
凤之淩跟在她身后一步外欲送她出门,闻言莞尔颔首,对她卸去虚言俗礼的道别甚为满意,但求今后彼此间概能这般。
走出凤之淩书房,门外空空如也,铁砚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连个人影儿也未见,凤之淩替她轻唤一声,云霄从正门外跨步进来。
侧身看过一眼凤之淩,与他别言也已道过了,当着云霄的面也不愿再多言,皎儿落下一句“早些歇息”便步入了夜幕。
凤之淩拄着紫檀木杖行到正门内,手扶朱红门扉目送其穿过梅林离去,铁砚拿了件衣裳上前给主子披上,笑意盈盈却不敢作声。
凤之淩回身低斥他一句“又自作主张”却也并非再道其他,铁砚只管干笑连连。
虽有师叔公相护,凤之淩亦已安排了人手护皎儿南下,云霄年长与她熟稔,但更擅管制青州城内事务,烨然尚未完婚。
因而凤之淩指的是非雨与文昊送她南下,这二人较曦晨子骞年长,非雨观察入微,文昊熟读文史兵书,此行最为合适。
彭城旧识
洪德二十四年五月十四,皎儿清早起身整顿行装后与园中诸位道别,凤煜辀理屈词穷未敢现身,凤之淩昨天已与皎儿道过别,未免亲见其离去更为难舍未再来送,平东王父子皆未见身影,百里鸿不免暗自愤愤,皎儿倒是颇感自在。
王府门外未见雪衣身影,许是不愿靠近人多处,古峰一骑黑马跟在人马末梢,非雨、文昊易了容,两骑分别位于车前马后。
焦白不肯坐车唯恐外人不知似地骑马行于马车旁,撩起窗帘伸手便够得着的距离,他这副尊荣委实叫人头疼,偏偏就不愿易容。
这一行除了这几人与一名赶车侍卫外,车前车后另有侍卫十人,凤煜辀更动用了上百名暗卫暗中护送,这些人皆在半途中打点,一路南下可谓路途坦荡无荆棘,但看似如此平稳,孰又知雪衣一日揽下多少破铜烂铁……
翌日,皎儿欲弃车骑马,这马车磨磨蹭蹭地没半个月到不了南桐城,然而她一开口便遭众人齐声反对,指她去年受伤后身子仍羸弱未痊,可怜她连吃了大半年的燕窝,长不起肉有何办法……
马车行了六日落脚于彭城,此城正是当年花朝夜皎儿诓骗焦白等候他的地方,这夜焦白难免无眠,推窗观屋外夜色却正见不远处屋面上两个身影且尤为眼熟,定睛细看果为“旧识”。
焦白正好长夜漫漫无心睡眠,终身一跃便迎了过去,讥讽道:“你们二人可是见我妹妹无恙,特来再取其性命!”
无心无恒原先与焦白素来水火不容,但如今理亏与人气势削减,便只好隐忍辩白道:“焦公子,往日多有得罪,请公子海涵,我家宫主并不在城中,焦公子大可宽心!”
无心道出此言之际,南宫无极正在暗处远望那道已熄了灯的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