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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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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旧想带她回无极宫,殊不知她如今已不敢应,原就是认为还不是带他回江南的时候,又有客观难处在才决定先与他回去养伤。

她倏然变了神色,使得南宫无极笑意凝结,她不愿意?

“皎儿——”南宫无极伸手握上一双柔夷,只唤了她名便让她截断了话。

“我要回江南。”他迟早也会知,不如此刻说开。

心生诀意?

南宫无极一怔,顿了一顿接道:“你离家日久,重伤思亲人之常情,我原想待你养好了伤再回,既思乡心切,我们就去江南——”

“你身为无极宫主自非闲人,如此长途无须亲自送我,我……想静一静。”皎儿忙断下他的话道。

“你这是何意!”南宫无极脱口而出,握着柔夷的大掌不禁紧了三分。

双手被他紧握,不禁有些吃痛,皎儿侧首迎上脸色已沉的南宫无极,四目相对良久才道:“离中秋已不足三月,我离家两年有余,近来身心俱疲,想回家与家人团聚过几日清静日子罢了……”

南宫无极倏然俯身逼近,近到二人几乎贴面,深瞳欲深入杏眸深处,良久却一无所获,彼此呼出的热气喷到对方脸上。

皎儿不禁蹙眉,再有几日就入署月了,虽说是在阴凉的房内,可靠这么近自然会热,出了汗再让他沾了……他体内带了毒,又懂得运功逼毒,还有安柯儿定时给他解药服涂,自己不打紧,但他宝贝妹妹泪腺如此了得,再要伤了眼或是吃了沾毒的食物再来怪她?

见她蹙眉不禁心生凉意,南宫无极退了一尺,哑声道:“我陪你回去。”

语气并非征询,而是肯定,他仍不懂她的心思,皎儿不再作声。

“那日之事,我已道欠了思量,你仍要记怀?”南宫无极沉吟半晌,突然启口道。

他为何反复提起那日之事,莫不是今日非要她说明白!

“此事已过,何必一再提起,我……不怪你。”是她不该去,说到底是她欠了思量。

南宫无极苦笑一声,深瞳微垂沉声道:“可你心里却是在怪我,如若不然怎会同我改口……”

见他敛了几分霸道,皎儿不禁咬牙狠心道:“我从未曾应过你随你回无极宫养伤,何来“改口”之说。”

明知安柯儿与他道了她原先的打算,此刻却不得不否认,否则怎能让他不再继续逼问。

南宫无极见她将前事全然否认,心下更是疑她因凤之淩之事竟心生诀意。

南宫无极无声凝视良久,叹道:“你我之间何至如此,当日坦诚以待许下约定,这半年以来,你该是明白我待你之心如何,你心中有何不快与我直言便是,何故——拒我于千里之外!”

坦诚,皎儿心下苦笑,若是坦诚何以欺瞒她疗伤之法,若是坦诚何以不告诉她有个倾慕他的妹妹,若是记得约定之期,又何以忘了她要毫无尊卑,自由无束,他太骄傲、霸道、自我,她只想要自己的自由,并不曾干涉于他,可他已然将她束缚。

见她杏眸微垂,南宫无极蓦然想起先前她与他置气之事,心涩无奈道:“当日为你疗伤未与你道明细末,是我不该。”

将她吞噬

“无极,我累了。”心下不禁苦笑,骄傲霸道如他,竟也因此幡然想起先前同她未道的歉,只是为何迟了一月。

又是这一句,这一旬中,每日与她说话都道累了,日日卧榻歇着,哪里会如此“弱不禁言”!

南宫无极怒了,自她受伤那一刻起,她又可知他心中积压了多少痛心,愤怒,此一刻再压抑不住,似四面八方涌上心来。

前番误中那人圈套失手伤了他让其将她留住,只因他失手所为只得吞下这苦果,由她为其医治一路相送。

她不会武功面对苍衣人竟要为那人舍命一搏,她将他置于何地,失了她这世间再无颜色,让他何以独处!

她结识之人上至王侯,下至市井,远至世外,皆入到寝室近探卧榻之人,行走江湖不拘小节不足为奇,但她明知他人心存觊觎。

他所做的忍让仍是不够嚒,那人在她心里究竟是何等地位,她究竟想要怎样!

皎儿道完累了便闭目靠坐不去看他,本以为彼此都已察觉情绪濒临界点,他是聪明人,总该不会无休无止,房内寂静无声,但却良久不见他离去,彼此的呼吸声轻轻地交错起伏,僵持之态已然分明。

深瞳带着怒与痛注视清瘦的娇颜片刻有余,渐渐地微眯,南宫无极倏然似一头受伤而发怒的猎豹般倾身贴近她。

一双大掌瞬间禁锢了她的双肩,杏眸惊愕圆睁之际,温热的唇瓣已欺压上粉唇,不给她开口拒绝的机会,深深地重重地吸吮她的唇,含糊不清的呜咽声中,他强行撬开贝齿纠缠上她的柔软。

气息遽然缺失,一弹指的怔然过后执起双手去推他,他却如磐石丝毫不为所动,一阵无力地捶打以示愤意,扣住双肩的大掌齐齐下滑将她双腕紧紧束缚,她背后靠着榻栏没有后路,他将她死死禁锢在他掌中。

南宫无极将他满腔的怒与痛注入了此刻深吻之中,将自身的霸道诠释到了极致,他想将她融入自己心里,让她看看被她一句句决绝之词刺痛的心已是何等样貌,更想一生便就如此与她紧紧纠缠,永不相离,这欲望有多强烈,他的吻便有多深。

他的吻太凶狠,似要将她吞噬,同那一次有天囊之别,厌恶,此刻她竟是心生了厌恶,他已触发了她血液中无数逆反因子,讨厌被束缚,讨厌剥夺她的自由,讨厌他强取豪夺,胸腹间气血翻涌,疼痛蔓延开来,意识在疼痛与气息流失之间渐渐不清。

怒睁的杏眸渐渐垂落,怀中的人渐渐虚软,南宫无极心头陡然一窒,慌忙松口,然而他面前的女子已然面色苍白,呼吸虚浅无力。

“该死——”哑声咒骂之际,南宫无极伸手在她胸腹间各点一处,顾不得满心懊悔地慌忙将她扶好姿势为其顺气。

直到微缓起伏的胸膛急促起伏起来,一弹指的工夫恍若数载,这才得暇懊恼追悔。

仇人之后

南宫无极蹙眉探着她的脉,深瞳中懊悔不已,在她顺过气后急忙为她运功疗伤,他用真气将她五脏护住,她体内翻涌的气血平缓了多时,她的疼痛已无感,此刻她分明清醒着,依然无声靠着榻栏闭目静息,神色平静到近乎——陌生。

“皎儿——”南宫无极试着唤她,大掌停在半空不敢握上她无力的柔夷。

没有回应,她依然默不作声,他与她何以会走到此时此刻这般地步,南宫无极心中涩然已极。

蓦然泛白的唇微动:“你出去罢。”

细弱的嗓音带着几分干哑却一字一顿显得极为清晰响亮,她的语调冷漠到了他闻所未闻的地步。

他究竟做了甚么,愈想抓紧反而愈发逼她远离!

凝视片刻,她面色仍显几分苍白,呼吸虚弱而清浅,闭目不愿见他,纵然南宫无极此刻心头千言万语,又能如何再道,无奈至极暗自长叹一声,罢了,让她好好歇一歇,重重再看一眼,起身朝门外走去。

“速服一颗解药。”渺渺之音自身后缓缓传来,语调平淡到仿佛无意间顺口一说。

南宫无极心头一颤,那夜亦是在这阳平城,她狠狠地咬了他,对他使毒毫不心软,此刻即便如此——不悦,她心里终是念着他的。

黑袍回转身轻轻地回到榻旁,在她榻边坐下,有些年份的床榻微微有些颤动,南宫无极伸手轻轻覆上她交叠着的柔夷,却感觉到她细微的一下颤栗,她如此反应不禁使得他心口再次紧然。

“你,莫要怕我,我——与你起誓,今后再不会伤你毫发——你要回江南,我依你,你不想我亲送,我——也依你,让无心无恒送你回去,留几人于你身边,你若得了闲十天半月予我休封书信报个安好,如此可好?”

南宫无极的语气二十余年来初次显现一分卑微,似在恳求,深瞳之中怒意,霸气已然散去,惟剩带着苦涩的柔光与点滴的惧意,正是惧意,宛如当日苍衣人甩袖之际,心头蓦然地惊惧窒然。

她并不要他在她面前如何卑微,做高高在上的郡主,仆从何其多,不缺无极宫宫主,只愿他能明白她心中所求,为何他却看不透!

杏眸缓缓睁开,眸中无波无澜,径直对上面前的深瞳。

她泛白的唇轻启:“你可记得当日约法三章……其三,你我之间不分尊卑,需给予我行动自由,不得过分约束。”

她的嗓音极轻极缓,一字一顿地将话吐出,南宫无极闻听“约法三章”脸色陡然暗沉无比,低垂的左掌不禁握成了拳。

皎儿道完紧抿了唇,眸光落到他唇上,他会说甚么来应答。

南宫无极唇瓣微动,却是无声,心中错综交织之际,“砰”地一声,房门突然被撞开,南宫无极蹙眉侧首,一道粉色倏然立于门栏处,不是他那恃宠骄纵的妹妹又是何人!

“哥——仇人之后,你如此求她作甚!即使救过你,你赶来救她也已偿清——”她凭什么这般欺负……尚有半句话未出口,其言硬生生被截断,一双尚无法看清晰的美目本就因愤怒而圆睁,刹那间瞳孔扩得更大,他竟然隔空将她穴道封住!

如梦方醒

南宫无极脸色骤变,本可以在慕容冰开口之前甩出一掌,但她不是旁人,是他视为亲妹之人,他随身从不设暗器,此一刻掌中无物,左手伸手在皎儿发上一拂,取了她发上仅戴的两件细小发饰之一掷出,仅是这一迟疑,慕容冰已将话道出,终没能及时将其封口!

“她说甚么!”皎儿直起身来抓上南宫无极双臂,她本是因靠着榻栏又有他真气护体才勉力言语,此刻体内气血冲破了那一层真气,面上立时覆了一层苍白,身子陡然间便起了颤栗,急声颤道:“甚么仇人!”

南宫无极急忙扶住她,伸指封了她两处急穴,侧首冷声喝道:“速将小姐带回看护,再有违者逐出本门!”

顾忌着身边的她,南宫无极的声并不大,但却是千年寒冰般的冷冽,他说得定然会做到,无论事后谁来求情!

两道黑影立时现身将粉衣女子双臂一握,纵身离去,敞开的房门外其余无一人擅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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