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爱情不打折-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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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一个个离开,空荡荡的饭店,只剩了我们三个人。
服务生帮我叫了车,又帮我把他们塞进车里。
去了志雍家。那里是个安静处所,邰斌家人看他喝了这样烂醉,肯定会崩溃。
司机,帮我把们扶下车。我在志雍身上搜到了钥匙。
我们一人一个,把邰斌和志雍往房间里搀。好不易把他们俩个人扔上了沙发。我送司机离开,并给付车资。
“这花房好漂亮。”司机虽说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却看出极喜花草。
“你也喜欢花。”
“只可惜没时间养,也没闲钱,建这么好的花房。你可真有功夫。”
我摇了头,说:“不是我,是你扶的那个人的。”
“男人养花的可不多,这样极爱,是他喜欢的女人喜欢吧。”司机惊叹。
我只笑,漠然不语。这些我就不知道了,志雍曾说过,他心底有一个人,离的太近,又太远。或是这个女人吧,她是喜欢花的?我也心里问。
“我老婆最喜欢风信子了。”
“我也是。”我笑着说,一边付钱。
“她一到我们结婚记念日,就会买了紫色风信子送我。后来,听人说,那花语是:得到我的爱,你一定会幸福。”
我笑着看着这个司机,他幸福的让人羡慕。
“你们一定很恩爱吧。”
“恩什么爱呀,老夫老妻了,过日子呗,不过,我娶了她,一点也不后悔。你看,怎么跟你说起这来了,不好意思。”
“可能是花房的环境太好了吧。”我说。
“也可能,我老婆要是有这么个花房,真得高兴的睡不着觉。”司机说起他太太,总是眼里含着笑。那表情,是一种无以言语的幸福。
“你们的婚姻,就是最好的花房。”我笑着,送司机离开。他不好意思的笑笑。
我目送他离开,关上门。
转身,志雍却立在门口,吓我一跳,他的酒醒了,还是没喝醉。
末末的春天二
“你醒了。”我说。
“走了。”他并未回答,努了努嘴,我明白,是指司机。
“嗯,走了。”我答着。他没再说话,走向秋千,一个人坐在上面,荡了起来,我少见男人荡秋千,看着,更确切的说是坐着。
蹴罢秋千,
起来慵整纤纤手。
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
见有人来,袜刬金钗溜。
和羞走,倚门回首,
却把青梅嗅。
我在一旁坐下,轻声念道。
“是,李清照第一次见赵明诚时。”志雍说着,看来,他并未醉,为何,刚才又要那样沉睡着。
“嗯,终其一身,几为人妇,也只有这个男人独占了李清照的爱。”我说。眼前是一株兰草,墨绿的叶子,几朵淡绿色的花隐于其间,本不易察,奈何花香太雅,总还是寻得。
“先是个快乐的女子,后是个孤独的灵魂。”我接着往下说,心里想着,世间有几人能有这般福气,就这样相遇了,最好的年华,相投的脾性,出众的才华。
志雍并没说什么,秋千也不怎么动,他坐在那,只是发呆。
邰斌还是那般沉睡,好在,这个男人喝多了,不发酒疯。只是一味睡。
“估计得到明天了。”志雍看着他,说话时,酒气也浓重的散了出来。
我去给你们做点醒酒汤吧。
“不用了,我没醉,他也喝不下去。”确是如此,邰斌现在的样,想把他叫醒是很困难的。
“多少喝点,明天,你不是胃疼就是头疼。多少解解。”我去了厨房,志雍没再阻止。重重的坐在沙发上,天向上仰着,眼睛直勾勾的,有些吓人。
我端了碗下楼。
志雍还是那种表情。
“你没事吧。”我开始有点害怕,这样一个人,总觉得什么在他那都变得无所谓,一切都可以解决,可如今,好象遇见了塌天般的事。
“没事。”
“喝点吧,估计很难喝。”肯定没什么好喝的,醋加红糖加姜片,又酸又甜又辣。
“没事。”志雍端起一饮而尽,和喝酒时一样的表情。
“酸不。”我是故意没话找话。
志雍摇了摇头。
“回家吧。”
我看了看志雍和邰斌心里还是不放心。两个人一个醉的死了一样,一个心里陷了空窟窿,黑洞洞。
“我还是在这里呆着吧,不放心。”我坐在沙发上。
“没事,有我呢?”志雍看了仍旧死睡、死睡的邰斌。
我摇了头,顺手拿了本杂志看起来。
上面有几米的漫画,一边看一边傻笑,咯咯的。志雍渐渐的靠过来,分明是讷罕我在傻笑什么。我摊了书在我和志雍中间,两个人一起看着。看到一半,我要翻页,却被志雍的手按住了,我还没看完呢?志雍说着,拿手指了,一点点看。我忽想起了飞机上见到的两个老人,白丝样的银发,居然也看漫画,还合看一本。我不由又笑起。志雍侧了头,看着我,不解。
“没事,我曾在飞机上见过老两口,头发如银丝,一起看一本漫画书,我那时想,有一天,我老了,如果,也有一个人陪着我看就好了。”我没看志雍,而是自己陷在了沉思中。
“现在不就有人陪你看着么。”志雍的声音是几分小男孩的赌气。我听了,从沉思中醒来,侧脸,却差点撞上志雍的脸。
他的脸红红的,见了我,又低下头,躲避的眼神,分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邰斌醒了,去了卫生间,吐的一塌糊涂。回来,倒头,又睡。我屏住气,找了条毛毯给他盖上,卫生间更惨,一片狼籍。
末末的春天三
“我来收拾。”志雍把邰斌安顿好,进得卫生间跟我说。
“你出去吧。”我捂了鼻子,既然自已已经下手,犯不上,让他也来这里跟着恶心。
“出去吧,挺难闻的。”志雍把我拉到门口,自已开始蹲下收拾,吐的一地,被毛巾擦过,粘滞扯着丝,味道更浓了。受不了了,我向前走去,对着马桶狂吐。轻轻的拍着我的后背,志雍一言不语。待胃里的东西全部都赠与了马桶,我方抬了头。
“好点。”志雍问。
我点了头,看到地上的东西,又开始反胃,再吐,却什么也吐不出来了。
“快点出去吧。”志雍拉了我,出了卫生间,空气豁然鲜亮。我大口大口的吸着气。侧脸看着邰斌,又不行了,索性跑出房,在花房里,胃还是一阵阵的翻涌。
“我去给你拿点水。”志雍转身回屋里端水。
我向花房深处走去,邰斌身上的酒味,一阵阵的向外窜,估计是心理作用。
花房最深处,一片紫色,开得浪漫。是风信子,这季节到是它们开花的正时,因而顏色格外的鲜艳。我端下去,胃也好了,轻轻的簇在花边,不由,底下头,闻着。耳边响起一个声音,我老婆每年结婚记念日都会送我紫色的风信子,那花语是得到我的爱,你一定会幸福。那声音好温暖,和着这花房的温度一样。忍不住,轻轻吻了下花,期待,我的幸福也会来临。
“我不要,不要。”邰斌的声音,把我从沉昏的梦里惊醒。抬头,志雍在身边,手里端了水。没有听到邰斌杀猪般叫喊却看着我,心里一震,刚才的窘样必是让他看了去,不由的脸红了起来。从他身边侧身跑向屋里。邰斌却睡的正香,只不过,那条毛毯让他给吐的不成了样子。我迸住气,抽了毛毯,想去卫生间拿条毛巾,只是想想,胃就又开始向上涌。抽了纸巾,找了个塑料袋套在手上,半闭着眼,侧了身,极力伸着手,给他擦。
“让我吧。”志雍拉开了我,蹲下,用条湿毛巾,一点点轻轻擦着。
“其实,男人喝醉酒都是这个样子。”志雍收拾好,对我说。
“那,你也是。”我问。
“没他这么好的福气,到醒了,自已收拾。”我们俩坐在楼梯的台阶上,并排而坐。
“那,你身边的女人,不给你收拾吗?”我问。
“你来收拾,怕是又多吐我一身。”志雍明明听懂了意思,却故而绕在了我身上。
“我是说。”我的话还没说完。志雍说,不说行吗?我只得闭嘴。
“那件旗袍合身吗?”过了好久,待他吸过一支烟,方又问,我正抱着腿,头支在膝盖上发呆。
“那件。”
我一愣,想起来,就是那件,志雍送我的旗袍,我那来多少件旗袍,桔子送的让小小给绞了,原本想着,再见小小估计能吃了她,可是,真见了,却又提不起劲来折腾了。
我侧了脸,志雍的五官依旧非常立体分明。很好看。歪了歪脑袋,斜抬着眼睛,正好看着他的下巴,和那个大大的喉结。再往上,是淡红的嘴唇,心里突然突突的跳了起来,血脉有点喷张。于是,赶的底了头,把自已埋在碎发里。可是,志雍的体温却像是越来越热,烘的我坐立不安。
“要不要让裁缝改一下。”志雍又问。
我一点点往墙上靠,墙体冷冷的温度,让我的身体一点点平静下来。
“你不是看过了吗?”声音极大,想掩蔽些什么,是内心的怦动吗?
“不要,不要。”志雍没说话,邰斌却在沙发上大喊。我们都被吓了一跳。人这一辈子,不能做亏心事,要不然,心里,总是会一辈子不安,那些梦魇总会如影随行。
未末的春天四
“不要。”邰斌又大喊,手脚开始狂舞起来。我欲下楼梯,却脚一滑,差点给滑下去。好在,志雍急揽住了我的腰。他的手宽厚有力,正托着我的腹部,把我的不安和燥动,又一下挤压了出来。心里像装了七八只小兔子。
“没事吧。”我嗯了一声,下意识看了看那只手,志雍发觉了,嗖的一下抽了回去。我看见他的喉结,不安的动着。
我往下下,脚却撕心的疼。额头上的汗,密密泽泽的滋出。
“脚扭了。”志雍问。我点了头,志雍扶着我坐下。他掀起我的裤腿,那脚踝处已肿成发面窝窝了。他轻轻的捏了一下,钻心的疼。表情夸张而痛苦。
“上医院。”志雍站了起来。
“那邰斌呢?”我问,以前听说,有人喝多了,晚上没人管,睡觉窝了脖子,就一命呜呼了,再看看邰斌,爬着,脸侧向一边,嘴半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