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爱情不打折-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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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开时,维维还是不舍得我,真不知我和这个小女孩间有什么渊源。剪不断、理还乱。
桔子问我,这段时间好吗?
我点了头,又摇了头。
志雍送我回公司。
“那个小女孩子为什么认定我象她母亲,为什么?非要在我桔子间横切出一刀。”我在车上说着,除了志雍,我不知还能跟谁说。
“小孩本是天真,只是大人们都不再无邪。”我听了,不再说话,桔子和我,一起长大的朋友。我在心中叹着。
晚上,未未说,一切会好起来的。我也期待着。
第9卷
烟花易冷一
志雍一个人去了山里,头每日里黑着个脸,如同他腕上的黑纱。我不敢去请假。回来时,志雍给我捎来山里的茶,是清香的绿茶。
“奶奶老了许多。”
“才几个月而已,何至就老了?”眼前浮着奶奶的样子。
“人总是要老的,奶奶穿了你买给她的羽绒服,一直说暖和。”我的眼前浮的却是奶奶帮我捂脚的那一刻。再也没有什么,比这更暖了吧。
“我想把强接到城里来读书,奶奶不肯。”志雍还说着,脸上带着的是一种无奈,强子就是救我们出谷的小男孩。
“她离不开孙子,一个人守着家更冷清,她也不想给你找麻烦。一个未婚男人带了一个小男孩,总不免让人说东道西。”我觉得奶奶是这样想的。她可以把心送给你,却害怕,你的一点付出,老人只想孩子做一个没有负担的鸟,能飞多远就多远,看尽生命中可能见到的风景。
“我们什么时候,也怕世俗的流言了。”志雍说,却明明是说我,说我和桔子,那种无法挽回的裂隙一点点扩大。
“头的母亲去世了。”我喝着那清茶,带有山里味道的清茶。
“邰斌小的时候,在他外公外婆身边长大,伯涛家就挨着部队大院,他们同班,伯涛经常去邰斌家里住,后来,邰斌回来,俩个人还通信,再后来,伯涛就来这里创业了。”志雍对于过往的一些事,总比我清楚。
“想想,我比伯涛要好,至少没在心里种下仇恨的种子。”志雍笑了,却是一脸苦涩,心里种了什么,要到发了芽、开了花、结了果才知道。
“我们都单着,是不是都在害怕。”我自语说着,虽然声音极小,可是志雍仍旧听到了。
“我们在害怕失去,你害怕什么?”志雍捧了我的脸说。
“害怕得来的不真实,不是自己的。”志雍松开了手。屋子里只有茶香。
日子,一点点过着,快到新年了,也快到我的生日了。又是一年,又长大了一岁。
母亲每到这个日子,总是要问我索礼物,她总说,就是因为我,人家过年,她却看着东西不能吃,听着爆竹不能看。
我提前了几日,找时间,在商场内来回逛着。希望能找到母亲喜欢的礼物。
一起做着小店的朋友说,要不然,我去进货时,帮阿姨进件衣服吧。
我笑了,每年都是衣服,总要换换才好。
一个人依旧逛着。
实在想不出来,问小小,小小说不如送表姨欧洲五日游,我看了看干瘪的钱包,摇了摇头。没有钱的女儿再想行孝,也难免受金钱受制。
“你嫁志雍不就会作这个难。傻。”小小歪了头看着我,就象看一个傻子般。
烟花易冷二
“如果有一天结婚,不会是因为这个男人的钱,也不会是因为他的地位。”我对着小小说,是真心的,也想把我的思想传递给小小,让她明白,爱只是爱,能多单纯就多单纯。
“你的世界我不懂。”小小撇了一下嘴,一个人走了。
挑了个,小小弥勒佛的金质吊坠给母亲。
母亲戴了,说,这往往在小女孩的脖子上看到。我笑笑说,那你就也年轻点吧。
母亲说:“有了我以后,就催着她老。”
我觉得自己是一个让人厌的小孩。
母亲又说:“其实有了你,年轻不年轻也不重要了,只要你好。”我看着母亲笑了笑。
母亲拿了条围巾给我戴上,是我的生日礼物。是简单的象牙白底,上面书了简单淡紫、褚黄、浅蓝、淡粉的线条,塔特萨尔花格围巾。
“喜欢吗?”母亲替我戴好。
我抱住母亲,说喜欢。母亲的笑声好轻,却又迅速推开了我:“起来、起来,多大的人了还撒娇。”
桔子和邰斌都订来了大大的蛋糕,竟是一家蛋糕房的。店里也没查,一前一后的送来了。未未,寄来了一朵脱水的非洲菊,说是她自己种的,上面还残留着花香。
父亲做了一桌子菜,小小却在前一天回家过年了,说是,等到回来时,再给我补礼物。
“来,爸爸敬你一杯,我们丫头又长大了一岁。”父亲端着洒杯,我起了身,两个玻璃杯轻轻相碰,发出悦耳的响声。
我喝着深红色的葡萄酒,其实并不想再长了,到了我这个年纪,本来对年龄是想开了的。可是,仅仅因为没嫁出去,就不想再动那条底线。不长大多好,父母也不会老。
从一岁时,就会每年隆重的过生日,本以为家家都是如此,一直安然乐享着,可是,念书后才发现,很多人家的孩子,过生日,不过是煮一二颗鸡蛋罢了。想得到父母的生日快乐是不可能的,最多只是母亲有节奏的滚动着鸡蛋,好运气都来,坏运气都走的念词。
晚上下班,志雍来接我,说是给我过生日。
在公司门口撞见了头。
“近来好。”志雍说,对着头。
“挺好。”头说。
“接漫凝过生日,一起去吧。”两个人递着烟,抽了一口,沉默中志雍说。
头看了我一眼:“你生日,今天。”
我笑了笑。
“不了,你们去吧。”头走了,我看到一个孤独的背影,和世间许多人一样的背影。
“我订了菜。”志雍在车上讲。
“不想去,去你家吧,喝杯茶。”我的心情并不好,这个生日没一点可高兴的事。
志雍扭了头说:“有心事。”
我笑笑:“哪有,只不过中午跟爸妈过过了,晚上再过,一年过俩,岂不成程要金过年了,老的更快了。”
志雍听了也笑了:“行,听我们寿星的。”车加起了速。
白色的小楼,灯全亮着,看来,志雍早猜着了我的心思。
烟花易冷三
小小的院落,铺满了风信子。是一种在冬日能开出极美色彩的花,和水仙有点仿,却不同。
“好看吗?”志雍在后面揽住我。我能听到他轻轻的呼吸声。
我抓住他绕在我腰间手说:“好看。”漫铺的紫色,是我喜欢的顏色。
志雍的头轻轻搭在我的肩膀上,我能闻见他暖暖的呼吸。我们没动,静静的站着,希望时间也不要再走,就这样停下来才好。
我能感觉到他的手臂一点点在抱紧。
这是一个两个人的空间,好静,也好舒适。
腿一点点发麻。
“志雍,我累了。”时间仍是走着的。
志雍放开了我。我们上楼,他的房间有一个个小小天窗,下面是一个小方茶几,用他在山里挖到的老树根,自已打磨上漆而后做的。
我们俩面面相视,却不说话。眼神间也没躲避。
“闭上眼睛。”我没问为什么,闭上。
再睁开时,看到的是一件旗袍,和桔子送我料子一模一样的面料,和老先生做的式样一模一样的款式。
“听邰斌说,你哭了好久,为了那件旗袍。”志雍把衣服轻轻搭在了我的手上。
那种,我觉得世间,一切美好都不会长远的恐惧一下子被击破了,原来,美好可以再次出现。
“想看我穿旗袍的样子吗?”我看着志雍问。莫名的想让志雍看。
他,眼神一动,没说话。
我拿了旗袍进浴室,水打在身上,很舒服。哗啦啦的水声中,一切都停止。
轻轻擦干了身体。弄干头发,把头发挽起,穿上了旗袍。一切都如此合身。就像那件被毁的一样。
我推开门,志雍坐在茶几边,看见我,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我走过去,:“好看吗?”蹲下来,拉着志雍的手问。
志雍却像电击了下,把手迅速缩了回去。:“好看。”
“天太晚了,我送你回家吧。”志雍捧了茶,却不喝。
我说:“你还没说我生日快乐。”
志雍看着我说:“生日快乐。”
晚上邰斌来了电话,讲了非洲的狮子。他说,在非洲,公狮子在不断的流浪。我说,未未寄来的非洲菊。好看且美丽。邰斌又说,春天时,他就回来了。我说是非洲的春天,还是家乡的春天。邰斌不语。
发了短信给桔子,说那个蛋糕很甜。
桔子回短信说,那就多吃点。
日子一天天挨着,父亲开始扫房,新年,快要来了。
在胡同口,听到几个老太太围在一起说东家长西家短。走出胡同口,听她们在说我。我回折了身,那些老太太见我,一惊,随又说,漫凝,今年冬天来的好早呀。
碧华和丈夫又复婚了。
“我能怎么样呢?他已经知错了。”
“那个孩子呢?”
“那个女人带走了。”
“你呢?”
碧华看了看我说:“还过日子呗。不过,想要回到从前是不可能了,今后,我不会再给他当使唤丫头了,我要防着他点。”
“丫丫总是要有父亲的,别的男人对她再好,也不能和自己父亲一样好。他还是疼丫丫的,毕竟是他身上掉下来的肉。”良久,碧华如是说,我却忘记跟碧华说,丫丫是从你的母体中脱离出来的。
次日,在街上再次他们时,还是一家三口,他抱着丫丫,碧华在旁边。'网罗电子书:。WRbook。'
“买年货呀。”他说。
“嗯。”我点了头。
“叫阿姨。”他对着女儿说。
“阿姨。”丫丫又不认得我了。小孩子忘记的真快。他忘记的也快,一点儿不自在也没有,他在外人眼里依旧是个好父亲,那怕,他女儿拖我照看那一个月,没露一回面。那怕,他前不久还在另一个女人怀里抱着另一个他的孩子。
只要碧华能原谅,我又能说什么,日子总是人家在过,那是人家的孩子、人家的老公、人家的家。
烟花易冷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