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妇记-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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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远一觉睡到亥时,醒来时屋里亮着纱灯,看到身上盖着的薄被就是一愣,掀了薄被起身,塌前摆着一双轻软的布鞋,邹丹听到动静,扬声吩咐:“大人醒了,速速备饭,小几端进来。”
方远倒了茶喝着,待饭菜端上来,邹丹也坐在对面拿起筷子,方远又是一愣:“什么时辰了?”
邹丹笑笑:“已过亥时。”
方远又问:“你竟一直等我吗?”
邹丹笑道:“刚刚不太饿,一个人吃饭也冷清。”
方远看着脚上那双合脚的鞋,笑笑说道:“以后若是不忙,就回来一起吃晚饭。”
邹丹低着头说:“冬日严寒,就睡在房中榻上吧,一日三餐尽量在府中用,身体好了才有精力对付乔世安。”
方远心中一暖,这种感觉于他已陌生多年,大概是有家的感觉吧。。。。。。
57探访
到了下午,延晖看时候不早,起身欲要回去,乔世安派人来请,过去时正品着香茗,客气让他坐下笑道:“今年这雪来得早,衙门里炭火上得晚了,特请裴通判喝一口热茶驱驱寒。”
延晖谢过坦然喝茶,眼睛盯着上面“勤慎行”的匾额,一盏茶喝完乔世安却无言语,延晖刚要站起,乔世安笑道:“等等,听说叶督军钟情于裴通判之妻,如今相国大人的千金嫁了过来,裴通判若是任其下去,只怕将来得罪相国大人,不如和老夫联手,将来前途无量,也能一举击灭叶督军,过了这个冬日,他操练好兵马,再不好对付。”
延晖笑笑,方远征兵之事,乔世安多方阻挠,如今手下人马不过数千,只怕不足乔世安兵马的十之一二,自秋后一番明察暗访,得知乔世安谎报灾情克扣税赋做为军饷,大概乔世安有所察觉,此举不过是拉拢自己,只是眼下尚不能与他翻脸,避重就轻说道:“男子之争,为何要将妇人卷入其中,我家娘子上次到乔大人府上做客,酒中竟有蒙汗药,回去请郎中诊脉才知已身怀有孕。”
乔世安捏了捏拳头,此事辨无可辨,裴通判只怕早就介怀,却不动声色,常言道家有贤妻夫祸少,自家夫人真是误事,眼下安抚裴通判要紧,温言说道:“原来裴夫人当日有了身孕,老夫并不知情,此事并非老夫授意,是老妻因内侄之事迁怒于裴夫人,我已经斥责过她。如今想来,皇后对小女赐婚,概因裴通判那看似随意的旬报,小女一入深宫断送此生,裴通判也算为夫人报了仇,我们一笔勾销如何。”
延晖摇摇头:“乔知府想的多了,那次旬报确实是无话可说随意而报,并非要将乔小姐怎样。谁想入了皇后青眼,太子登基后,乔小姐即为贵妃,这可是天下女子梦寐以求的高位。”
说完起身告辞,乔世安微笑着点点头,手中青花瓷的茶具却早已捏碎。。。。。。
延晖板着脸抿唇出了府衙,在三春酒中下药,若不是她身子强健,只怕她和腹中孩子都会遭殃,若非乔世安有反心,一个四品官的女儿,入宫为侧妃,本是皇上龙恩浩荡,一入深宫断送此生?断送乔丽华的正是乔世安自己的野心。
下了府衙高高的台阶,却看见自家马车正停在路边,三春挑起车帘蹙眉向外看着,延晖摆手让身后的依仗自行回去,抬脚上了马车笑道:“等不及了?”
三春噘嘴说道:“等了一日了,午后太阳出来雪都化了,也不见你回去,就接你来了,一路上可没下来,都乖乖在马车上坐着呢。”
延晖派去守在巷子口的两个兵丁寸步不离跟在车后,三春倒是试探着下来过,看看他们横眉冷对的样子,只好叹着气作罢。
马车出了城门口,延晖扶三春下来,初融后的残雪处处留白,河岸上树枝上官道两旁接官亭的屋瓦上,看在三春眼里美不胜收,故意拣着背阴处走到山下,听着脚下咯吱咯吱的声音,沿途洒下银铃般清脆的笑声。
到了山下非要拾阶而上,延晖不许,只能望着白皑皑的山峰兴叹,黄昏时才尽兴而返,上了马车三春偷偷伸出手,手心里藏着的一团雪滑入延晖后衣领,延晖冷得往起一跳,头碰到车顶上咚得一声响,火旺在外面忙问怎么了,延晖揉着头咬牙说无事,怒瞪着三春,三春掩唇笑个不停,延晖一把捞过她,将她束在车厢一角,唇舌压了上去,手也探进衣襟大力揉捏,三春不敢出声,紧咬着嘴唇承受着,轻声呢喃:“裴大人,小女子错了,再也不敢了,你听外面街上人声鼎沸的,都能认得这是通判大人府上的马车。。。。。。”
延晖稍稍停了会儿,气势汹汹说道:“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免得过会儿车厢摇晃起来,更是丢人。”
三春瑟缩了一下认命闭上双眼,死死咬住嘴唇等着,过会儿不见延晖动静,睁开双眼时,延晖正闲闲坐在车厢另一角,扬唇笑道:“怎么?天不怕地不怕的陶三春,竟也有老实的时候?”
三春想起刚刚那副邀欢的样子让他看在眼里嘲笑,猛然扑过来压住了他,沿途的人看到车子好一阵震颤,火旺也慌忙催马扬鞭,延晖挡了一下,三春不管不顾又扑过来,明白推拒只能让她更疯野,心想,完了,这下丢人丢大了。。。。。。
三春咯吱着他,他尚能忍住笑,三春一咬他耳垂,那股麻痒直窜心头,外面已经有人笑说,车里的人好像打起来了,延晖好不容易摁住三春咳了一声清清嗓子问火旺:“到哪儿了?”
火旺笑道:“正经过督军府旁的巷子。”
延晖命停车,对三春说道:“不是想去看看方远和他家夫人吗?这会儿就去吧?”
三春靠在他怀中双颊绯红:“不行,先回家去。”
一路纠缠着回到府中,进了屋自是一番缠绵,夜里辰时已过,三春又想起去督军府看看方远和邹丹,延晖拗不过她,只好穿戴整齐出了府门,三春上了马车又想骑马,延晖命人牵过马来,上了马搂她坐在身前,三春兴奋得让他快些,一路风驰电掣到了督军府。
方远听到回报,放下手中的棋子起身出门,邹丹输了一局,这局又处于劣势,手在棋盘上哗啦一下也跟了出去,自成亲过来从未出府,也想过去找三春,又不知裴通判如今站在哪边,也就按捺下来,每日在府中看棋谱,无奈还是不能胜方远。
到了前厅三春看见邹丹,过来拉住她手笑问:“都担心你们,我看你们两个挺好,有些夫唱妇随的架势。”
方远在旁一笑,邹丹忍不住脸微微发红,低了头蚊子般嗯了一声,延晖跟方远一使眼色,两人到了书房,三春和邹丹坐着说笑,邹丹瞧着三春微微凸起的肚子,连声贺喜,说了会儿话,三春压低声音说:“听说方远有二十来个个姬妾,能受得了吗?受不了就设法打发她们走。如今刚成亲正好立威,方远燕尔新婚,纵是不悦定也舍不得把你怎么样。”
邹丹本和三春有一些距离感,听三春如此一说心里一喜,笑道:“也没有那么多,其实就两个,别的都是他训练的杀手,女子容易迷惑视听。”
三春点点头:“方远是个聪明人,你看他的眼睛就知道。那这两个呢,就由着他留着?”
邹丹笑了:“那两位女子也是烈性,我不过言语试探几句,她们就自行离去了。”
三春促狭笑道:“下手够快的,打翻醋坛子了不是?”
邹丹忙辩解道:“才不是,我对他,也只是不讨厌罢了。”
三春不放过她,与她开着玩笑:“那次在国都督军府门外,我瞧着你才是欲擒故纵吧。”
邹丹因喜欢三春性子爽直快言快语,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后说道:“我小时父亲就官居高位,自是看遍国都繁华,那些王孙公子也见识不少,纨绔轻飘多有失望,只有他,总在我们家出入,与父亲言谈甚欢,那次母亲提起后,我先是去督军府见他一面,并出言挑衅,当时真以为他是有意接近,后来父亲也总夸赞他,我就觉得奇怪,父亲也是饱学之士,怎么会对一个毛头小子青眼有加,就躲在后面偷听,还真象母亲所说,文武兼修胸有沟壑,这是我及笄以来唯一觉得不讨厌的一个男子。”
三春看着邹丹美丽的面庞陷入沉吟,不讨厌也好,不讨厌就意味着有希望。想问问那么凤冕呢?是唯一一个喜欢的男子吗?又为何会甘心嫁过来?未开口延晖和方远笑着过来,延晖说道:“方远和夫人新婚燕尔,深夜来访已是冒昧,我们就不打扰了。”
邹丹扫了一眼延晖,风度翩翩一表人才,举手投足温文大方,笑看一眼方远心想,他注定只能单相思了,三春本就对他无意,又有一位不逊色于他的夫君。
方远送延晖和三春出去,三春让邹丹留步,说过几日还过来。出了府门对延晖说:“你在一旁等着,我跟方远说几句话。”
延晖远远站在一旁,三春对方远说道:“你那会儿总出入相府,邹丹啊,早就心里有你了,你对人家好点。”
方远心底升起怪怪的感觉,忽略掉这感觉说道:“她亲口承认,那个凤冕。。。。。。”
三春不耐烦说道:“那是你的事,人都嫁到你家了,你还怕一个影子吗?”
方远愣了愣迟疑问道:“她告诉你了?我们没有。。。。。。没有同房?”
三春也愣了愣手指头戳戳他肩膀:“她没说,是你这会儿说的,我听延晖说你总在校场呆着,心里猜到你们不睦,却也没想到你们。。。。。。真是个笨蛋,走了。”
三春说完转身走了,徒留方远怔怔呆在原地,到了屋门外才想到三春是为了撮合他和邹丹才如此说,可进了屋中,看着邹丹想起三春说的话,心里没由来的不自在。
58强吻
三春和邹丹都闲着无事,常来常往日渐熟识,性子南辕北辙却相互欣赏,邹丹将督军府后花园布置得清雅精致,三春赞不绝口,待邹丹看到三春家的后花园,又觉野趣生动。
三春教邹丹拨算盘,给她讲生意经,邹丹带着三春采松上雪,烹煮碧螺春,三春也跟她学些女红,她看三春进步微小,动手给三春肚子里的孩子裁小衣做小鞋,三春就笑嘻嘻在一旁看着,邹丹有一次来了兴致,为三春弹奏一首拿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