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ld住天下!(特工穿越)-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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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兮哲拍案低喝:“荒唐!”可话一出口,已意会过来,当即傻眼。
“我女扮男装的确身犯欺君之罪,可我为的是什么?不过是为了在这女子不能为师、为官的时代,将腹中之才倾囊相授!”见宁兮哲瞪大了眼看来,凌云却并不理会,“自结识以来,凌云可有半点对不住皇上之处?”
“这……”宁兮哲沉吟一瞬,“不曾!”
“不错,我是欺君了!”凌云高声道,眼神一转,直视宁兮哲,“可我何罪之有?”
宁兮哲张合数次嘴,竟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来,伸手揉着眉心思索片刻,突然鬼使神差般说道:“老师,可有兴趣与兮哲并肩看这天下?”
“何意?”此言一出,倒让凌云懵了。
事发突然,宁兮哲也是适才方生起的念头,听她问来,面上微显赧色,假意咳嗽两声后,才道:“欺君之罪不可姑息,否则,朕何以服天下?可……若是按律杀之,朕何忍?这便生出一计,不知老师愿否?”
凌云诧异地抬眼看去,见宁兮哲那双溢满希冀的眼中稍纵即逝的占有欲,惊讶之余,心中却有一种感觉,此时的宁兮哲才是真正成熟了。
宁兮哲也不等她点头,便自顾说了下去:“明日早朝,百官势必再提此事,朕便下旨将你押入禁宫候斩。而后,宣告天下,言凌氏女云已赐死……”
“你是要我假死?”凌云突然出声。
“不错!”宁兮哲点头一笑,目中涌现一种莫名的兴奋之色,“只是要委屈你在禁宫多呆些日子,待风平浪静后,朕会为你安排一个新的身份。”
“你……”凌云心中一惊,不可置信地指向宁兮哲,“你要我做你的女人?”
宁兮哲一愣,复又拍案一笑:“你放心,朕允诺你。待天下大定,你必将成为穹冉最尊贵的女子!”
凌云狠狠咬唇将差点脱口而出的粗话憋了回去,缓缓放下指着宁兮哲的手,沉声道:“宁兮哲,你莫要忘了,我可是你老师!”
她这般直呼其名已是大不敬,可宁兮哲却丝毫不以为忤,反而温柔一笑,一字一顿地道:“很快,就不是了!”也不给凌云再说话的机会,已高呼:“来人!”
候在殿外的武茗青冲了进来,抱拳:“皇上!”低头间,眼神却溜到凌云身上,紧张地上下打量。
凌云暗暗心焦,但也知宁兮哲是铁了心了,多说无益,当即垂首启唇,以密语传音对武茗青说了一句。
双瞳赫然瞪大,武茗青却不敢做出任何举动。
“凌云身犯欺君,罪不可恕;但念她毕竟曾为朕师,身份特殊,自是不能打入天牢。”宁兮哲双眸含笑,瞄一眼凌云,“暂且押入禁宫,待明日百官朝议后,再行处置!”
武茗青低头应了,唤了几名殿前侍卫入内,押着凌云往禁宫而去。
“呵……一统天下,千秋霸业,可这霸业之途多么孤寂啊!”宁兮哲遥望渐行渐远的凌云,“若是失了你,该多无趣……”
☆、第一百七十九章
看着凌云神态自若地负手走入禁宫;看着那抹纤弱的身影没入暗处,耳听宫门关闭时发出的昂长声响,武茗青顿觉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酸涩。
此时此刻,武茗青才意识到;褪去少年太傅的荣耀;凌云也只是名弱女子!但是;就是这么一名女子;在敖牧、云封虎视眈眈的情况下;毅然褪去红妆;甘冒天下之大不韪;入朝为官;也是这名女子;在夺嫡之争中为腹背受敌的宁兮哲出谋划策!
那一场轰动三国的韶州说书会;武茗青虽未亲至,却也派人打听了个详尽。无需问,她已确定,那位名震天下的先知——琴书子,就是刚被囚入禁宫的凌云。一场说书会,看似只是动动嘴皮子的事,却在虚虚实实间,让三国四方掌权人的心思起了变化,那是真正的指点江山!
可是……即便她有满腹才识,即便她有通天之能,又怎能以一己之力与帝王抗衡?这天下,终究是皇家天下。而她,不过是天地间渺小一人。
武茗青仰天一声长叹,抬眸已是满目怆然。
心念急转,武茗青不敢多作停留,唤来禁宫侍卫叮嘱一番后,去养心殿复了命,直接出宫,快马奔至凌府。
武茗青连口茶水都顾不得喝,当即便将自己所知的一切和盘托出。
“荒谬!”凌威一掌拍在案几上,那檀木案几顿时缺了一脚。
“老将军息怒!”武茗青抱拳劝道,“凌云现被囚于禁宫,圣心难测,谁也说不好皇上会不会……当务之急,是要设法将凌云救出来!”
很快,凌威便冷静下来:“就云儿那一宗欺君之罪来说,倒是不难解决。可如今,皇上掺了这么一分心思,恐怕……”
“的确!”武茗青顺口接过话来,面色凝重地看向上座的凌威,“大战在即,原本,咱们只需堵住百官之口,此事只要皇上暗助一臂之力即可!但如今看来,恐怕皇上不会配合啊!”
凌威缓缓点了头,捻起花白的胡须思索一番,沉声道:“如今,只能寄望神尼带来的免死金令能保住云儿的命。其他的,只能从长计议了……”
“就晚辈看来,即便死罪免了,皇上也不会轻易放人。”武茗青皱眉摇头,“可凌云那性子,若是硬要逼她入宫,恐怕她还不如求个一死!”
“这……”凌威心中烦乱,挫着掌站起来,在厅内来回踱步。
突然,一名下人快步奔入:“老太爷,幻真神尼来访!”
“这么快?”凌威一怔,偏头对武茗青道:“茗青,你且坐,老夫去去就来。”
“晚辈理应同去。”武茗青说了一句,也站起身来。
这时,一道青影划过。
二人抬眼一看,幻真神尼已抬步入厅。
凌威忙迎上前去:“未曾想神尼来得如此快,凌某未及远迎,倒是失礼了!”
“最近,江湖乱事不少,贫尼早已下山。途径晴州,想着近,就来瞧瞧老将军。”与二人简单寒暄两句,神尼在右侧坐下,“半路上,正巧遇到老将军派来寻我之人,担心云儿,这便匆忙赶来。如今,情势如何?”
凌威当即将事情简略地说了一遍:“凌某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神尼能应允。”看神尼点头后,才一拱手,“凌某听闻您有一面成祖所赠的免死金令,不知可否取来,为云儿化了此劫?”
神尼一怔,讶然道:“老将军说着,贫尼就觉诧异,难道……云儿未曾出示金令?”
“什么?金令在云儿手上?”凌威惊得站了起来,与同样满脸震惊之色的武茗青对视一眼。
“贫尼早就将金令赠予云儿了啊!”听凌威这么一说,神尼也觉事态严重了。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齐齐无奈地长叹一口气,各自苦思营救之策。
而此时的吏部尚书府内,却是另外一番光景。
“皇上将凌云囚于禁宫?”慕孜染面沉如水,握着茶盅的手,指节已发白尚不自知。
“是。”下首,一名身着内务太监服的人垂手而立。
慕孜染眼角一抽,挥手:“你先回宫,盯着点禁宫那边儿。若是有变,即刻来报!”
“是!”太监应了,躬身一礼后,退了出去。
慕孜染微眯了眼,低头看着茶盅内浅绿色的茶水,沉思起来。
眼角余光突然瞄到一抹嫣红色裙裾从屏风后透出,慕孜染下意识地低喝:“谁?”
一名体态略显丰盈的女子从屏风后款步行出,一对黛眉微微蹙起,双目中隐含一丝凄然之色,轻唤:“夫君……”
“涟漪?”慕孜染微一皱眉,抬头间,已将满面愁色隐去:“怎的还不歇着?可是还未习惯?”
“嗯。”涟漪轻应一声,走到慕孜染身旁蹲下,一对雾蒙蒙的大眼直直地看着他,“夫君为何事烦心?”
慕孜染一怔,遂即拉她到身前站好:“朝中之事。虽说宁京不似燕京寒冷,可夜里难免露重,你还是早些歇息去吧。”
“夫君如此,涟漪也睡不着。”涟漪缓缓摇头,试探性地问:“要不……涟漪给夫君做碗粥来?”
慕孜染本觉心烦意乱,无暇与涟漪多言,可听她这么柔声软语,也不好露出不快之色,只得勉强一笑,拉过她的手拍了拍:“不用,我若是饿了,自有下人伺候,你歇着去吧。”
“夫君……”涟漪轻轻咬了咬唇瓣,面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红晕,“我们敖牧的夫妻,都是一同上榻。”说罢,拉着慕孜染的手轻轻摇晃两下。
“叫你歇着就自去歇着!”慕孜染听得烦躁,突然失控地甩开她的手。
“你……你……”涟漪被他吼得一愣,瞬间,眼中已有水光闪现,倔强地扬起脸,退开几步,“我知道,无论我怎么做,你都不会多看我一眼!不就因为我父王是敖牧王,我是敖牧王女吗?”
“涟漪!”慕孜染听她越说越大声,当即沉声低喝。
“你还凶我?”眼中凄迷之色尽褪,涟漪抬起微微颤抖的手,指着慕孜染,“平日里,你都是一副温柔体贴的样子。那日入宫,姐姐看了,还为我高兴,以为我多幸福!其实呢?哈哈……你都是装的,是在糊弄我!笑话,这就是一场笑话!”
“不是这样的!”低头间,慕孜染眸色一沉,复又抬头一笑,“最近朝中事多,我难免有些心烦。这和你的身份无关,别胡乱猜忌。”
“胡乱猜忌?”涟漪歪着头,露出个富含嘲弄意味的笑容,“我也会武,你们方才的话,我都听到了!”
瞳孔猛然一缩,慕孜染狠色毕露。
“你喜欢那女人!”涟漪笑出声来,“想杀了我?哈哈……我不妨告诉你,若是我死在南宁,敖牧与南宁的盟约便会告破!届时,我父王挥军南下,战火硝烟皆因你慕孜染而起!你要如何面对你的皇上,又如何面对南宁百姓!你担当得起吗?”
“我不会杀你!”慕孜染冷冷地瞥她一眼,从牙缝中憋出几字。
“啊哈哈……”涟漪深深地看他一眼,狂笑而去。
慕孜染双拳紧握,恨恨地盯着涟漪远去的背影,良久后,呼出积压在胸口的浊气,理了理身上的袍子,出门去了。
子时三刻,一骑快马在左相府门前停下。
“开门,开门!”来人翻身下马,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