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ld住天下!(特工穿越)-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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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懿轩狠狠一咬牙,郑重点头,命人开了城门,率着一千骑兵冲了出去,直奔缚魂阵。
看季懿轩率领的千余骑兵已与北军士兵交战到一起,凌云突然扭头:“取我琴来!”
“主子!”四精英大惊,不顾周围飞箭,齐齐跪地疾呼。
凌零武心中着急,却是不能出声劝阻,只能一个劲地递眼色。
凌云视若无睹,怒目瞪向四精英中一人,呲牙低喝:“去!”
四人对视一眼,无奈摇头。被凌云点到的那人,眼眶一红,毅然飘身远去,片刻即抱了一床朱色桐木琴回来。
将手中长矛抛到一边,凌云从那人怀中抢过古琴,抱着古琴飞身跃上城堞,盘腿坐下。将古琴架在腿上,凌云快速调好琴弦,五指连拨间,一曲气势恢宏的琴音如挥舞着利爪的飞龙般直逼城下北军。
两军交战之际,突闻铮铮琴音,双方士兵攻势都是一顿。一道道无形音刃在北军尚未回神之际,已掀翻数十人。
见此,凌云唇角微扬,十指翻飞,音攻之势愈加强劲。
北军士兵不明所以,大惊之下不敢再与南宁士兵硬拼,齐齐后退。
在音刃的掩护下,季懿轩成功逼近缚魂阵。赤甲北军专注阵中,待察觉到后方生变,已经来不及了。千余季家骑兵长枪齐出,顷刻间,外围的百来北军士兵被长枪捅穿,血溅了满地。
季懿轩挥舞着长枪,高呼:“大侠,速退!”
酒鬼见识了那缚魂阵的厉害,也不再拖沓,酒葫芦舞成一个飞轮,砸倒数名赤甲兵,待寻得一个破绽,顿足一点,身形腾起,倒飞而出,往城楼方向掠去。
心中战意未消,季懿轩高举银枪:“兄弟们,杀了这些逆贼,为咱们副将和死去的弟兄报仇!”
“杀……杀……”
“为副将和弟兄们报仇!”
季懿轩一句话挑起众士兵的怒火,纷纷拍马追上欲逃离的赤甲兵,厮杀起来。
待酒鬼已至眼前不足三丈之距,再瞅一眼下方情势,凌云右手一曲,猛地抓起三根琴弦狠狠一弹。
琴音突变,带着一种无言的急切传入季懿轩耳中。季懿轩浑身一震,扭头看向城楼方向,只见凌零武频频招手示意,当即狠狠啐了一口,拍马往回奔:“撤!”
众士兵怒气未消,但主将有令,也只得缓了攻势,调转马头,奔回。
数千赤甲军杀红了眼,哪容他们安然撤退,挥舞着武器,高声呐喊着追上。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钲声响起。赤甲军听得钲声,顿住攻势,整齐地往后方撤去。
凌云抚琴的动作一滞,抬眼往钲声传来之处望去。只见秦风立身于一战车之上,左手倒持一大金铃,右手握着一把剑状短器,有节奏地敲击着。
北方呼啸,卷起秦风的暗红战袍。乌发飞扬间,银色面具上那朵阴阳花,红得刺目。
注目良久,凌云微眯了眼,喉间一甜,一股腥味涌上,微微抬手将唇边溢出的血迹抹去,随手把朱色琴抛给四精英之一,飘身下了城堞,一步一步慢慢地往府衙走去。
☆、第一百七十七章
北军已撤退;季懿轩一面命人加固城门,一面让人将砸落到城楼上的人头装入大木筐,抬去蔚河,与之前从河中打捞起的内脏一起埋入坑中。
看着满地腐烂的人头;或是缺了块头骨;或是被砸成两半;季懿轩与众将士的心情无比沉重;眼眶红了又红。
“报……”从西侧瞭望台方向奔来一名士兵;“将军;北军并未撤回允定;现已在二十余里外安营扎寨!”
“嗯。”季懿轩随口应了声;挥手让那士兵返回瞭望台;忽似想起什么,“来人,去府衙,将北军消息禀报太傅大人!”
“是!”身侧一名传令兵抱拳应了,小跑着离去。
夜深了,河间府城内安静得只闻巡逻兵整齐的脚步声。府衙内已熄灯,屋檐下一个个椭圆的灯笼,透出微弱的烛光。
酒鬼在地上闭目打坐,旁边案几上放着那青铜酒葫芦。许久后,他那紧皱的双眉微微一抖,双掌在地上一拍,身子腾起,坐到了案几旁,抓起酒葫芦就是一阵狂饮。
明月渐隐,大雪纷飞。
距离河间府二十余里地的北军大营内,篝火堆中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数百名赤甲士兵围绕着营帐小跑,警惕地巡逻着。
大营后方的大帐内,秦风屏退了随侍,取了脸上的银色面具翻看着。
忽然,营帐的布幔上透出一道黑影,秦风霍地起身,张口便欲唤“来人”,却见黑影已消失。
剑眉微蹙,秦风环视四周一眼,将面具重新戴好。
赫然,一道劲风从帐帘一角凌空袭来,带起飕飕声响
有暗器!
秦风一个闪身避开,袖袍一拂扫落于床。待见到床上为何物,一双星眸顿时瞪大。
一张纸摊开,露出一面金色令牌,上刻“免死”二字。
秦风走到床边,抽出压在金令下方的纸条。
“赠君金令,望君能迷途知返,再续兄妹情谊!若你一意孤行,他日战场再见,即为死敌!保重,大哥……”
纸上字迹宛若游龙,翩然欲飞,却在最后两个字上墨迹渐浓,书写之人在落笔时那犹豫与徘徊的神情,跃然纸上。
眸光掠过最后一笔浓黑,瞳孔紧缩两下,秦风扭头高呼:“来人!”
两名随侍撩起帐帘,抱拳:“门主!”
就在二人进入营帐的同时,秦风的目光再次掠过纸上最后两字,神色一敛,霍然将纸条紧攥在汗湿的掌心,轻移一步将床上的金令挡住,负手道:“吩咐巡逻士兵,警惕严防!”
“是!”两名随侍低头对视一眼,有些诧异,但也不问,转身出了营帐。
直到脚步声渐远,秦风才在床边坐下,刚刚锐利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颓然,负在身后的手拿到身前,松开已有些泛白的指节,一个纸团安静地躺在掌心。
恍惚间,他将纸团展平于腿上,摩挲般温柔抚平那横纵交错的褶皱,又小心翼翼地叠好,珍重地拿起,想要揣入怀中。突然,似是想起什么,眸中精光一闪,那捏着纸条的手就顿在了胸前。
小小的纸条仿佛烙铁,灼疼了指尖。那种难以言喻的疼痛,从指尖浸入血脉,逆流而上,贯穿全身。
秦风阖上双眼,涩然一笑,猛地合掌一搓,许久后,再睁眼,凝目注视握在胸前的双掌。
而后,他僵硬地站起身来走到烛台前,一点一点缓缓松开交握的十指。细微的纸末从指缝中倾泻而下,被烛火一灼,消失得无影无踪。
经那日一战后,北军再无任何动静。援兵未到,季懿轩也不敢妄动。双方就这么僵持起来。
十二月二十四,葛鹏率领的三万大军终于抵达河间府。
援兵一至,季懿轩立刻召集众人商议。
“好!”季懿轩猛然一握拳,“本将今夜亲自率兵出城,活捉秦风!”
听得此言,凌云微眯了眼,垂首饮茶间,眼神如冰。
“待灭了这丧心病狂的秦风,季将军便回河间府等允定府被破的好消息吧!”葛鹏一拍膝盖,站了起来。
凌云抬头看葛鹏一眼:“蒋熙照诡诈,葛将军务必小心!”
“太傅大人放心!”葛鹏抱拳道,“离京之时,武将军已嘱咐过。”
“嗯。”凌云点头应声,不再多言。这一场仗,她实在不愿亲自上阵,也不知该用怎样的心情去面对。
是夜,季懿轩调集五千精兵,趁夜出城,突袭二十里外的北军营地。待南宁军赶到北军营地所在时,只见满地熄灭的篝火堆,却不见一个北军士兵的踪迹。
接到季懿轩的快报,葛鹏当即率领八千精兵出城,与季懿轩的军队汇合,然后直奔允定府而去。
万余南宁军一夜强攻之下,翌日寅时,允定城破。
听得前方战报,凌云大感意外,当即带着酒鬼等人出了河间府,来到允定府衙。
一入正厅,凌云便询问了战事过程,稍作思索,疾声道:“蒋熙照非泛泛之辈,就算我军兵力稍胜,可这城破也未免太过轻松!”
“太傅大人莫不是太高看他蒋熙照了吧?”季懿轩挫掌而笑,忽又面色沉下,“那秦风想必是知晓我南宁援兵已到,早退了去!没能擒住秦风,本将终是不甘啊!”
“季将军何必如此!纵使逃,他能逃到何处去?”葛鹏豪爽地笑了,起身走到上方,在地图上勾画着,“待稍作整顿,咱们便分兵两路。一路从允定府西城门出城,直取咸州;一路由北城门向上,拿下宜州!北方五城便去了三城。待五城尽在我等手中,还怕不能生擒那秦风,为季副将和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哈哈……对,对!”季懿轩恍然回神,与葛鹏击掌而笑。
凌云看着对视而笑的二人,暗暗蹙眉。
翌日,两万兵马于允定府内城大坝集合。
季懿轩与葛鹏各点一万兵马,受凌云再三叮嘱后,分道扬镳。季懿轩、凌零武与凌云特意安排的两名刹盟精英一起,率领一万兵马由北城门出城,兵发宜州。而葛鹏则带着自己的随军参赞和另两名刹盟精英西出允定,直奔咸州。
目送两路人马远去,凌云带着酒鬼回了府衙。
刚在正厅坐下,酒鬼便取下酒葫芦,灌了口酒,抹着嘴说:“北方五城有近五万兵力,而无论水路或是陆路,允定府都是要塞。蒋熙照必定倍加重视,怎会如此不堪一击?”
“我也深有同感!”凌云面色凝重,“不过……有四精英同去,若有情况,也可尽快来报。”
酒鬼皱了皱眉头,似是还想再说些什么,却终是忍住。
此时,二人的思绪都很乱,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有忧色。
且说季懿轩与葛鹏兵分两路,各攻一城。在经过允定府那不甚艰难的一战后,二人都以为接下来的战役定会十分轻松。谁料,宜州和咸州的北军却似受了什么刺激般,拼死相抗。宜州,季懿轩勇猛、凌零武多智;咸州,葛鹏彪悍、武家军骁勇;但怎奈两城城池坚固,一时间竟攻之不下,战事整整持续了数日。
而此时,身在恒州的敖牧世子——泊栖却接到一封书信。
泊栖右侧,坐了一位长满络腮胡的魁梧汉子。在这冰雪之地,汉子身上的薄牧袍内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