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ld住天下!(特工穿越)-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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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为她擦血的手顿了顿,眼神闪了闪,叹道:“傻孩子,是,会不同,一切都会不同!”
“呵呵……”像是听到世上最美妙的音乐,黎贵妃低声笑了起来,笑罢,敛了眼帘,“可惜,这世上没有‘若是’……”
太后愣然,再接不上半句话,只得频频摇头叹息。
这时,凌云和武茗青带着武家军赶至。远远瞧见永定门前的情况,二人对视一眼,面色都很凝重。
隆阳殿前那场混战,最终以黑甲军全军覆没告终,肃亲王也在战中受了些轻伤。武茗青依然按照宁兮哲之前的吩咐,命数十名武家军精锐将肃亲王押至溯殇宫监禁起来,便与凌云急匆匆地赶去了东宫。刚到东宫,还没喘过气来,便听闻永定门生变。
凌云见宁兮哲身受重伤昏迷不醒,便嘱咐慕孜染与季懿轩在东宫相陪,她则带着武茗青直奔永定门。待走近了,看到倒在凌威怀里的贞妃,凌云与武茗青面色都变了变。
凌云抿着唇看向凌威,凌威轻轻摇头。武茗青命人将永定门的守兵找了来,让他们清理血迹,处理善后。
一名士兵愣头愣脑地上前:“武将军,贵妃娘娘……小的去找御医来!”见武茗青一眼瞪来,士兵自觉地低头,拔腿就跑。
“回来!”凌云一声低喝,冷冷扫他一眼,“该干嘛干嘛去,这些事不用你操心!”
武茗青叹息一声,对凌云点了点头。她瞪那士兵也是此意,谁知这小兵竟然自作聪明。
待太子伤好后便要即将登基为帝,生母贞妃自然会晋封为太后,然而却在这永定门被害死,纵使去传了御医来救得黎贵妃活命,等待她的也是一死,何苦来哉?
黎贵妃口中鲜血越来越多,太后双袖已被血染红、浸透。
“姑……姑母,娴儿自知子阏罪孽深重,可是,请您相信……皇上,皇上……”黎贵妃心中一急,又是一大口鲜血呛出,连道几声皇上都没能说出后话来。
“哀家知道,知道……娴儿,你放心,哀家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保子阏活命!”太后使劲为她擦血,眼中似是藏了几世沧桑。
“姑母……”得了太后承诺,黎贵妃心中大石落下,“娴儿愿……来生做您女儿,报您……”一句话未说完,头已轰然垂下。
“娴儿!娴儿!我的娴儿啊,我苦命的孩子……”太后将头俯下,恸哭出声。
素来知晓太后疼爱这黎贵妃,可没想到这份情竟然不输母女,而纵是如此,太后却能毅然选择遵从先皇遗命,竟能有此毅力摒弃一己私欲,不惜孤身前来永定门拦截这位疼爱至深的侄女。
看着发鬓斑白的太后,凌云暗暗敬佩,跨前一步,深深一鞠:“太后娘娘,莫要太过伤痛!或许,这对贵妃娘娘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是啊,太后娘娘,节哀吧!”武茗青也抱拳劝道。
听得耳边劝慰之声,太后怔了怔,缓缓抬头看向凌云,点了点头,如自语般呢喃:“是啊,解脱了……”
凌云淡然一笑,拱手不语。
太后从怀中摸出绢帕,擦拭了脸上泪痕,将怀里的黎贵妃轻轻放到地上,站起身时,脸上已经再瞧不见难过的神色,威压地挥手:“以四夫人之礼,敛葬!”
“是!”众人齐声应了。
凌云却暗暗蹙眉,四夫人之位在贵妃之下,但黎贵妃已沦为罪妇,若真以夫人之礼下敛却是真正不妥。何况,她害了贞妃,太子虽不会推翻太后这一决定,但这心里恐怕……
凌云微一咬唇,拱了手:“太后娘娘,贞妃娘娘……”
太后往贞妃方向看了一眼,阖目摆手:“太子不日便要即位,她本应为太后,如今……罢了,便以国母之礼入皇陵侧冢吧!”看着眼前被鲜血冲洗的宫门,顿觉心中烦闷,“哀家回宫了,便有劳凌老将军善后了。”
“是!”凌威点头应了,一旁有宫女过来,他将怀里已逐渐变凉的贞妃交给了宫女,站起身,又对众人仔细吩咐一番,这才走到凌云与武茗青旁边。
“幸亏老将军来得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凌云沉声道,想起来微有些心惊。
凌威略一颔首,眼神沉重:“唉……但,老夫还是疏忽了!”
“老将军不必自责,这已是不幸中的大幸了!”武茗青靠近一步,低声道。
“是啊……是啊!”凌威摇头叹息。
三人又说了几句,便同去东宫,探望宁兮哲的情况。
此番宫变虽一波三折,但到底是解决了。沿路上,三人虽不言语,但无不顿觉浑身一轻。由于隆阳殿与永定门均经历了一番血的洗礼,又横贯皇宫西南两侧,凉风袭来,整个皇宫都飘荡着一股血腥味。
凌云深吸一口充满血腥味的空气,摇了头,果然,稳固的政权都是鲜血冲刷出来的!宫变是结束了,但接下来流的血会更多吧?
☆、第一百五十四章
插入宁兮哲后背的匕首本是淬了剧毒;所幸凌云及时给他服用了神尼秘制的避毒丹;否则,他早就随先皇去了。
隆阳殿之变、永定门之乱这两件出乎意料的突发事件可是让宁兮哲一派吃了大亏,但经此,凌云也算是买了个教训;一向自视甚高的她;行事更加谨慎。她看宁兮哲昏迷不醒;考虑到如今的南宁还未完全安定;便与慕孜染商量了一番;决定轮流守护。
慕左相、凌威二人也极为默契;以年迈为由退了下去;临走时把蒋太尉也拉走了。
宁兮哲伤势虽重;但也只是外伤;在十三位御医的倾力会诊下;当日半夜便醒了。凌云正在偏殿软榻休息,是慕孜染陪在他左右。慕孜染见他伤势未愈,便示意众宫人不得将贞妃已殁的消息告知,只简略地为宁兮哲讲述他昏迷后发生的一些事情。
凌云接到宫人通报,赶到主殿,看见宁兮哲一脸欣慰的笑容,顿时明白过来,将一众宫人和御医都屏退了,这才蹙眉看向慕孜染,不赞同地摇了头,突兀地说道:“身为帝王,居万人之上的至尊之位,就必须拥有一颗比常人更坚强的心!”
慕孜染把玩腰间墨玉箫的手一滞,皱了眉。
宁兮哲看一眼慕孜染,又看一眼凌云,似是感觉出什么,沉声问:“老师,可是有兮哲不知之事?”
“贞妃娘娘……殁了。”凌云叹了口气,坦言道。
此言一出,宁兮哲当即呆住,凌云与慕孜染对视一眼也没说话,屋内似乎静止了。
片刻后,宁兮哲闭上眼,以极慢地语速说道:“以为万全,却终是疏忽了,这个代价……”失血过多的他,面色更加苍白。
慕孜染叹了口气,劝道:“兮哲,你也别太自责!世间,哪能万事无缺?”
“不!这次之事,是给了我们一个惨痛的教训。不仅兮哲疏忽了,我也疏忽了!”凌云接过话,看宁兮哲张口欲言,摆手制止,“但事已至此,再去追溯疏忽也于事无补。眼下大局未定,肃亲王虽然已经废了,但实际,远在北方的四皇子才是兮哲你最大的威胁。宫中生变他必知晓,却未见有何动作,这恐怕……”
“不错!”慕孜染也面色凝重起来,“此番虽说成功镇压了宫内变数,但我们也可谓是九死一生,险胜一招。四皇子无论自身实力还是势力都要比肃亲王高明得多,这往后,还需万事谨慎,不可掉以轻心啊!”
“老师,孜染,你们看如此可好?”宁兮哲霍地睁眼,“待我登基便寻个名目,下旨召四弟回京。”
“我也正有此意。”慕孜染紧拧的眉心舒展开来,唇角往左侧轻轻拉开,整个人笼上了一股邪气,“若四皇子归,兮哲便可断其臂膀,赐封其亲王之位,留居京中;若不归,那……便是抗旨不遵!”
宁兮哲听他道明,勉强扯出一抹笑,转看凌云:“老师以为如何?”
“此计不错,但也常见。就怕,我们能想到,别人也能想到。”凌云沉声道,忽而眼神一亮,笑了,“不过……可稍加修改。”
“哦?”宁兮哲轻问一声。
慕孜染也拿眼看来,以眼神询问。凌云却含笑不语,并不打算在此时就说明。宁兮哲与慕孜染对看一眼,也不再问。伤势未愈又惊闻生母噩耗,宁兮哲只觉思绪还很乱,遂即闭目假寐。
凌云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双眉拧在了一块儿。
慕孜染也把玩着腰间的墨玉箫,暗暗琢磨着一些事情。
两日后的夜里,北方五城之一的宜州城府衙书房内,晦暗的烛火随风摇曳。书桌后坐了身着橘黄锦袍、头戴三珠玉冠的四皇子宁晟睿。书桌左侧一列大椅的首座,蒋熙照依旧是一袭紫袍,慵懒地斜靠在大椅内,身后站着一名黑衣劲装少年,正是夜燕。
寂静的书房只偶有茶盅磕盖声响起,让人感觉压抑、沉闷。夜燕悄悄瞄一眼宁晟睿,皱了眉头,正欲开口,却闻一阵轻微的“咕咕”声遥遥传来,当即眸色一沉。
很快,一名黑衣人闪身入了书房,双膝跪地将手中信鸽高举:“四皇子、蒋公子,京中又有信到!”
蒋熙照微微侧目示意,夜燕会意上前接过信鸽,从信鸽腿部取下一卷纸条,转身上前恭敬地递给宁晟睿。
“呵……”宁晟睿一眼扫完纸条上的信息,哼笑一声,递给蒋熙照,“京中布局失败,大皇兄被禁溯殇宫,黎贵妃意欲掳走贞妃以挟制宁兮哲,终是未能成功,于永定门被太后拦截,后被凌家军斩杀。看来……你高估他了!”
蒋熙照并不伸手接过,只是看着他抿唇一笑,淡淡地开口:“论及朝中势力,大皇子就不能与太子相抗衡。再加上太子身边能人众多,落败乃意料中之事。”
“那之前……”宁晟睿狐疑地瞄他两眼,“我怀疑父皇之死与宜妃脱不了干系,议起此计时,你为何笃定这步棋走得好?”
“如何不好?”蒋熙照挑了眉,“对于四皇子您来说,大皇子根本没有那个实力作为您的联盟。既然本就是一步棋子,此一子,下得稳健不如下得妙!大皇子态度明显,太子一旦即位,岂能容得下他?所以,您这步棋,的确走得妙。”
宁晟睿微愣一瞬后,点了点头,但很快又摇头叹息:“唉……若是那黎贵妃办事再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