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ld住天下!(特工穿越)-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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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憋着一口气,好看的薄唇被咬得血肉模糊,艰难地往上攀爬。他的双腿和手肘都被磨破,却没让怀中人受到半点碰擦。
白茫茫的天地间,两条长长的殷红血迹,触目惊心。
好不容易爬进山洞,慕孜染四下看看,没有发现危险的东西。轻轻将绑在腰间的人解下,托着那瘫软的身子躺倒在地。
洞内还是有些阴冷,但起码能阻挡外间风雪。
看着那浑身湿透的“贾韶辅”,慕孜染的眉头紧紧拧起,仔细查看了箭伤处,并无异常,想是早已服过解毒药。
一支、两支、三支……九支。
这么纤瘦的身体里,居然深陷着九支断箭!就是这么纤瘦的身体,一声不吭默默扛下所有危险,护得他毫发未伤!这……怎不叫人震撼?
慕孜染双眸一片血红,捶地而泣:“傻子!你这个……傻子!”
转瞬抬头,他轻柔抚摸那张了无生气的脸,入手是如寒冰般的冷。皱眉抬眼看看洞外,附近全是冰雪,一棵树木都没有,如何生火取暖?
慕孜染眼神一闪,从背上摸下那柄薄刃刀小心地挑起“贾韶辅”的红袍,手腕微抖。“嘶啦”一声微响,红袍应声而破。
白皙的胸上缠绕着一圈染上了斑斑血迹的白布。
“呃……”饶是见多识广的慕孜染也不禁傻眼。这……这是?
忽见一道深长的血口子从白布下直延伸到胸侧肋骨处,慕孜染眼神一黯,伸手拽住白布就往上一扯。
失去了白布的束缚,两团浑圆之物跳入视线。
“轰”地一声,慕孜染脑中只剩空白。狰狞的伤口上方那一对莹润的浑圆,看得他一阵头晕目眩。
他呆愣地盯着手下,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一下,猛然回神,慌忙抓起散到两侧的衣衫为她遮上。
看着那一身被自己亲手挑开的红袍,慕孜染脑中灵光一闪,颤抖着手捏起被雪水浸湿的袖袍就往“贾韶辅”脸上抹去。
霎时,一张憔悴却丝毫不减风华的精致面容出现在眼前。
记忆中,一些零散的碎片快速拼接起来,他不知道现在自己这乱糟糟的心情到底是惊是喜,还是怒。
十年,人生有多少个十年?十年执着,或许真的是太久了。脑海中,从当初清晰的五官逐渐模糊到如今的仅余一抹红影,牢守十年的执念终究是没能再继续下去。
起初,他对“贾韶辅”留心,仅仅是因为北境一战中“他”所显露出的实力以及势力。“他”入朝后,他们表面看似针锋相对,实际却有莫名的默契。夺嫡之争展开,让二人的接触越来越多,无形间的拌嘴已经成为一种习惯。自己都记不清是从何时起,开始喜欢逗弄“他”,喜欢看“他”满面怒容却忍不住上扬的唇角。
就如同他不清楚是从何时起,记忆中当年的小女孩身影逐渐为现在的“贾韶辅”所替代一样。就这样,随着时间的推移,视线落在“他”身上的次数愈加频繁,不自觉地开始关心“他”以及“他”身边的一切。
那夜,混沌的心思被擎严一语道破,他才知道,这自己都不知道的感情已经表现得多么明显。凭空冒出个“贾韶辅”生生将他十年的坚持击碎,而且还是个男人!这就是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就在跃下山崖的一瞬间,他正视了自己的心。爱了就是爱了,即便是个男人!可现在,眼前这张似曾相识的脸瞬间让他明白,“他”就是她!“贾韶辅”就是他苦苦找寻了十年的红衣女孩。
十年执念,二度动心,竟然是同为一人?那……他这些日子以来的痛苦、纠结,所为何来?情何以堪……
十年苦心寻找,而这人居然就在自己身边!以为是为另一人心动,为一个男人动心而淡忘了她,却万万没想到,“他”和根本就是同一个人!这是怎样的感觉?胸中怒气无法纾解。可是,当看见为护自己周全而伤痕累累的她,他又忍不住深深心疼。
虽然还不清楚她的真实身份,但是身为世家子弟的悲哀,他懂。她的无奈,她的苦衷,他都懂!
想起之前经历的一切,他就忍不住浑身一阵轻颤,语不成调地念叨着:“还好,还好,终是没有错过,终是找到你了!”十年的执念,十年的寻而不得在这一刻圆满。庆幸也好,心酸也罢,都付诸一行清泪。
狠狠一把将她抱起摁进怀里,他俯身以自己的脸轻轻地磨蹭着怀里那张惨白的脸蛋,千言万语,只得一声长叹。他想要把她镶进自己的身体里,抱得很紧却很温柔。
如冰块般的身子入怀,慕孜染顾不得自己的内伤,强行运起内力为她烘干衣袍。二人的衣袍已烘干,他却是呛出了一大口血,感受着怀里逐渐恢复温暖的身子,轻轻擦去唇边血迹,他欣慰地笑了。
忽然,慕孜染身子一僵,愣愣地稍稍松手,低头。被薄刃刀划破的红袍不知何时已敞开,随着他手劲稍松,白皙莹润的两团浑圆跳了出来,翘挺的两颗小樱桃就这么进入视线。这是他第一次和女子如此亲密的接触,还……还看见了……山洞里的温度陡然上升,一股燥热从胸中冲出,烧红了他的脸。他不敢再看,不敢再想,急忙为她拉紧衣袍。
“噗咚……噗咚”越来越快的心跳声响在寂静的山洞内,那么清晰。
慌乱中,手掌不小心擦过怀里的浑圆,柔软的触感让他掌心一麻,一股激流滚过全身。慕孜染不知所措地收回手,仓惶抬头间一滴血落下,愣愣地看着血滴到饱满的浑圆上,溅开了花。半晌才回神,胡乱在鼻间抹了把,将身上袍子脱下把她的身子裹严,轻轻放到地上。他狠狠甩了几下头,这才把心中的绮念强行压下,凝神静气,调息一番后,出洞去了。
怕她一人出事,慕孜染不敢走远,只在附近砍了些松木就急急奔回。回到洞内,强运内力烘干这些湿漉的树木,在上风口架起篝火。
时光如时间就如同白驹过隙般匆匆逝去,眨眼,已是三日后。
既然已经无意看了她的身子,慕孜染也不再别扭,大大方方地将凌云全身的伤势都处理好了。
慕孜染裹着一件树叶、树藤编成的简易斗篷,瑟瑟抖抖地坐在洞口,不停地搓手呵气。拧起的眉间拢着化不开的浓愁,不时会扭头往身后洞内看去,眼神复杂。
洞内有火光闪烁,可他却宁愿出来透透气。整整三日,她吃了那么多上好的灵丹,却还没清醒过来,情况一直反复。慕孜染心中绞痛,却又束手无策。外间情况不明,他不敢贸然带她出去,只能就近去树林中搜捕些小兽,以兽血喂她。
冰天雪地,这样的伤势不知何时才能挨过去?不过,他又庆幸,幸好身处极寒之地,否则这身伤恐怕不知道恶化得多快。
“呃……冷……”凌云无意识的轻哼,从山洞中传出,“冷……好冷……啊……妈妈!不……”
越来越尖利的哭腔惊得慕孜染浑身一震,爬起来就往洞内冲。
“韶辅……韶辅!”慕孜染趴到干树叶堆成的垫子边,轻唤。
阴冷潮湿的坏境让凌云做起了噩梦,无意识地扭动身子,挣扎着。
慕孜染一急,连忙握住凌云乱挥的一双手。入手的冰冷让他皱紧了眉头:“天!这么凉?”起身就想去找柴火。
突然,凌云侧了下脸往慕孜染手上靠去,嘴里呢喃:“妈妈……不……不要丢下我……”一双黛眉紧锁,因噩梦起的细汗蹭到了慕孜染手上。
慕孜染看她难受,很自然地伸长手臂揽住她的肩。
温暖的怀抱让迷糊中的凌云情不自禁地依恋,往他怀里贴近了些,渐渐安稳下来。
抱着她柔软的娇躯,慕孜染冰冷的身子逐渐升温。侧目看着她的睡颜,唇角就止不住地上翘。平日里,她是运筹帷幄的太子少傅;论智计,她是少数能与他匹敌的人物;放眼天下,或许她的能力更在自己之上。此时,看着褪去了灼灼锋芒的她一脸恬静地躺在自己的怀里。侧目淡扫洞外漫天风雪,他只觉身暖,心更暖。
慕孜染依旧邪魅地笑着,可眼中却溢满如水柔情。伸手为怀里的人儿抚平眉心,轻拍着她的肩,他柔声轻吟:“韶辅,韶辅,你可真爱蹙眉呢。你若蹙眉,孜染为你抚平,终此一生,只由孜染为你抚平……”
四周很静,河水潺潺流动的声音清晰可闻。
慕孜染拥着她,看着她安稳的睡颜,只觉心中一阵满足,一阵安宁。良久后,倦意袭来,眼皮越来越重,他将她的头扶到自己胸口,轻柔地圈住身侧的纤腰,缓缓闭上眼,沉沉睡去。
二人紧紧相拥,在这极寒之地,以彼此的体温取暖着对方。
雪下得更大了,寒风的劲头更强了。洞口凝结的冰柱识趣地挡住呼啸而来的冷冽寒风,不让它们破坏洞内的温情。
☆、第一百三十五章
就在峡谷山洞一室温馨时;开州郊外一座庄园的阁楼上,蒋熙照身披云纹紫貂裘伫立窗前,眼神飘渺。
身后三步远之处,夜燕垂首而立。
两人都没有说话;阁楼内落针可闻。
许久后;夜燕抬头看一眼窗前的背影;暗暗皱眉。一咬牙;单膝跪下;抱拳道:“大哥;夜燕错了。”
“错?”蒋熙照似问又似自语;没有转身;只微微偏了头看向身后;“当初你求我救你时,说过何话?”
“一日为兄,终生为主!”夜燕浑身冰凉,一字一顿地念出。
依旧阴柔的面容平静无波,蒋熙照淡淡开口:“以为是殿上大将不成?跪主子,何时是单膝了?”
闻言,一颗心在不断下沉,夜燕“咚”地一声双膝跪下:“夜燕知错,请主子责罚!”
“知错?那且说与我听听,错在何处?”蒋熙照转身挑眉。
“夜燕错不该将慕、贾二人的消息透露给毒门。”夜燕垂首答,眼中却闪过恨意。
蒋熙照负手走至他身前,弯下腰,以左手两指捏起他的下颚:“没错,我是用了你,但,那是你要的。这么多年,我蒋熙照也不曾亏待过你。”淡漠地说完,语调冷了下来,“不过……当初就对你说过,若要跟着我,就守好你的心。”
夜燕惊愣地抬头,直直望进蒋熙照那对幽深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