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ld住天下!(特工穿越)-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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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晞跪地苦思半晌,仍旧没有想出灭蝗之策,虽不曾抬头但也感觉到皇上一直盯着,无形的压力让他浑身轻颤起来。
文武百官都无对策,宁兮哲也同样没有,但是遇此大事,身为太子必须站出来说两句。
就在宁兮哲斟酌这话应该如何说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入耳:“北境之战,兮哲已有建树。此番蝗灾若无必胜把握,切不可贸然揽下。”
宁兮哲捏了捏拳,轻轻点头。他这番动作极为细微,旁人都没察觉,但却被慕孜染收入眼底。慕孜染垂下头,却斜眼向凌云看去。
“不过,兮哲可就北方蝗灾之危害,作一番说辞。”传音再次入耳。
宁兮哲唇角微微翘起,抬头看向南宁皇,拱手道:“父皇,而今边境滋扰日趋频繁,北方万万不能出状况啊!”
“哦?”南宁皇瞥他一眼,淡淡开口:“太子且说来听听。”
宁兮哲挺了挺腰身,又道:“北方男子多食面食,素来较南方男子更为健壮,故而我朝士兵多征自北方。若有征战,亦是南方出资,北方出粮,因此灭蝗必行。儿臣以为,只要官民同心,蝗灾定可除之!”
“嗯。”南宁皇应了一声后便没多言,视线回到跪在地上的刘晞身上,“刘尚书还没想出良策?”声音依旧低沉,不过面色明显缓和了不少。
这时,大皇子宁子阏眼神一闪,当即拱手欲言,却不想被人抢先一步。
“父皇,就而今局势,灭蝗迫在眉睫。儿臣不愿见百姓为蝗灾所苦,更不愿父皇为此事忧心。”四皇子宁晟睿起身道,见南宁皇点头示意后,又拱手言道:“儿臣请命前往灾地灭蝗,还望父皇准允!”
南宁皇没有立即做出答复,只是双手撑案倾身凝视,神色莫测。
被夺了先机的大皇子宁子阏面上不动声色,但置于案下的手已紧握撑成拳,看向四皇子宁晟睿的眼神有些冷。
“哈哈……好!”南宁皇朗声一笑,拍案道:“难得睿儿有心,朕便准了。责玄骑营相护,户部尚书同行!”
宁晟睿大喜,快步绕过案几,跪地行礼:“多谢父皇,儿臣定不负父皇重望!”
这时,一直跪在地上的户部尚书刘晞如获大赦般出声谢恩:“微臣叩谢皇上隆恩!”说罢叩首三下,直叩得铺着红毯的地面发出闷响。
南宁皇半眯起眼,挥挥手:“退朝吧。”说罢,起身扬长而去。
内廷章总管扫了眼仍旧跪地的刘晞,例行唱诺退朝。
文武百官逐渐退去,临走时无不回头看一眼刘晞,神色各异。
刘晞将额头深深埋在伏地的双手之间,久久不敢抬头。直至百官散尽,后才颤颤抖抖地爬起身子,转身抬头便见四皇子宁晟睿站在殿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眼中却有刺骨寒芒闪烁。
刘晞低着头走近:“四……四皇子。”
宁晟睿一言不发,冷着脸挥袖离去。刘晞心里打了个突,垂头跟上。
☆、第一百二十五章
散朝后;宁兮哲领着慕孜染、凌云和季懿轩回到东宫。对失去灭蝗的机会,宁兮哲还是有点小遗憾。
凌云侧目看他一眼,笑着问:“兮哲何必如此。储君的确需要建立功绩以增长声誉和威信,但不等于说一有机会就去做。”
沉默片刻;宁兮哲挑眉道:“可这是立竿见影的事。”
凌云脸色一正:“储君重在知人善用;而不是凡事亲力亲为。”
季懿轩见状;有些不服;正欲插嘴;却被慕孜染一个冷眼把话憋回了回去。
慕孜染见宁兮哲一脸受教之色;也淡笑:“此次四皇子若是灭蝗顺利;自然是大功一件;但若是不能灭之……”顿了一下又道:“何况;待蝗灾出现再行灭蝗;终究不是治本之策。”
低头看着茶盅沉思的凌云,猛然抬头看向慕孜染。
宁兮哲、季懿轩也都扭头看着他,期待下文。
唇角轻勾,慕孜染笑道:“其实,寻常时飞蝗并不会大量集结成群,但若天旱缺水后再遇绵雨,飞蝗便会骤增。嗯……许是旱后润雨,飞蝗便会加快繁衍。”
宁兮哲听他说得头头是道,忙催问防治之法。
凌云也是满眼好奇之色,她或许在某些方面很强,但一窍不通的也不少。
慕孜染玩味的眼神从凌云面上扫过:“北方缺水易旱,若想遏制蝗灾,必先开渠引水,兴修水利。鼓励百姓多耕作,从根本改变土地环境。多植木造林,田边多养禽类。如此,可保一劳永逸也。”又不自觉地瞄凌云一眼,笑容带了些得意。
面对他那稍显得意的神色,凌云回以一个挑衅的笑,但却在心里悄悄为慕孜染竖起大拇指。敬佩的同时又很疑惑,像他这样的贵公子,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凌云悄悄看了看慕孜染,却发现他的眼神很复杂,带了点忧伤、落寞,还有怀念……
宁兮哲听完慕孜染的话就沉默了,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而季懿轩则是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脸疑惑。
四人各有所思都不再说话,偌大的东宫正厅安静下来。
突然,尖细的嗓音传来:“太……”
清脆的嗓音打断了通报声:“以后本宫来,不必通报。”
厅内四人闻声都是一愣,其余三人均侧目看向宁兮哲。
宁兮哲顿感一阵头疼,刚伸手揉上眉心,门就开了。
太子妃刘莹右手托着个木盘,左手提着华贵宫装的裙摆,跨入正厅,眼波流转间将厅内四人扫了个遍,故作诧异:“这……倒是本宫失礼了。”
慕孜染、凌云、季懿轩三人,忙上前躬身行礼。
宁兮哲冲刘莹勉强一笑,状似无意地扫了眼她手上托着的木盘。
刘莹身子侧了下,独独避开凌云的行礼,左手虚扶:“怎敢受太傅大人之人。少保大人、季将军也不必多礼。”
凌云笑而不语,悄悄对慕孜染、季懿轩递过一个眼色。
二人会意,与凌云一起对宁兮哲拱手道:“太子殿下,臣等就先告退了。”
宁兮哲瞥了眼巧笑嫣然的刘莹,又看向凌云,张唇欲挽留,最终还是挥挥手让他们出去了。
刘莹走到一旁端庄地站着,待三人离去后,才转身将手中木盘搁到桌上:“看来臣妾来的不是时候,打搅太子议事了。臣妾也是听闻最近北方蝗灾,想着太子恐怕又得劳神了。”一边说,一边将木盘上的银碗端起,小心地用勺搅了搅,仔细地用手背试了温度,“这不,亲手熬了些核桃银耳羹来。太子不会怪罪臣妾吧?”
宁兮哲无比心烦,面上却还得笑着:“难为爱妃有心,本王又岂能怪罪?”
刘莹娇笑着端了银碗走近,当着宁兮哲的面,抽出一根银针插入碗中试了试:“太子殿下乘热食吧。”
“好。”宁兮哲伸手接过,低着头,一勺一勺将碗中的东西喂到嘴里,眸色如冰。
而此时,东宫西南面的丽苑殿内,两名宫女战战兢兢地跪伏在地。
正上方金丝软榻,凌玥端坐其上,面如冰雕,冷气逼人:“核桃银耳羹?太子妃倒真正是不可多得之贤妻啊。”
两名宫女悄悄对看一眼,其中一名抬头说道:“良娣何不依样画葫芦,给太子殿下送盅燕窝羹去?”
“你们让吾也去弄个燕窝羹,是想让太子妃给吾治个善妒之罪?”凌玥淡淡一眼扫去。
那宫女喃喃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凌玥满眼疑惑:“问你们是不是,答不敢是何意?”
两名宫女低垂着头,答:“奴婢们是心疼良娣,这才想帮您出点主意。”
之前说话那名宫女委屈道:“奴婢愚钝,这法子若是不好,良娣自不用便是。”
凌玥皓腕轻抬,玩弄着透明的指甲:“你们既如此体贴,要不……待明日吾去向太子妃求个恩典,让你们过去伺候?”
两名宫女浑身一抖,狠命在地上叩首:“良娣……良娣饶命啊!饶命啊,良娣……”虽是恸哭哀求,却还压抑着音量。若是真被遣回,太子妃恐怕会扒了她们的皮。
凌玥唇角勾起:“呵……瞧瞧,说说而已,怕成这般,起来吧。”
两名宫女又是诺诺谢恩后,才爬起身子,垂手而立。
“以前如何,吾管不着。不过……”凌玥眼神如刀,凌厉扫去,“既然跟了吾,就别有二心。否则,就送你们回原处,也好试试你们前主子那灭口的刀钝不钝。”
两名宫女面上堆起的笑意一僵,回过神,又连忙跪下,猛劲磕头:“奴婢二人谢过主子大恩!谢过主子大恩!”一来一去,已经改口。
凌玥斜睨一眼,低喝:“起吧。头磕破了,明日还得遮掩!你们要记住,从今往后,你们只有一位主子!”
两名宫女对看一眼,终究认命地点头,再三保证今后绝无二心。
夜幕降临,两名宫女伺候凌玥宽衣,躺上拔步床后离去。
幽冷的月光下,凌玥缓缓抚过宽大的床榻,喃喃低语:“既召我入宫,为何又冷漠待之?罢了,罢了,想必你与我一般身不由己。惟愿,别怪我……”一滴清泪顺着眼角滑落。
夜深人静,柔和的月光笼罩着宁京城。
丑时将过,凌云却在床上辗转反侧,不能入眠。
半晌后,她披衣起身,推开窗,负手遥望当空明月:“为什么每次失眠,都会想起你呢?”心中有种抓不住的惆怅感,她不懂,为何?
与此同时,左相府内,慕孜染也与凌云一样,披着外衫立于窗前,抬头望月沉思。再过三个月便是十年了,整整十年!他想了十年,找了十年,直到现在也还有一队暗使受命寻找。每每有暗使回报,他总是抱着一线希望,希望带来的是她的消息,可最后得到的还是“没查到”这三个冷冰冰的字。这么多年过去,他知道希望渺茫,但就是放不下心中执念。
那一直烙在心底的那抹小身影,以前时常会入梦来伴。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入梦的次数越来越少了呢?
慕孜染努力回忆她的样子,却发现越来越模糊,只依稀一抹红影。不,他不能忘,他也不愿忘记。若连她都失去,那他就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孤寂。他猛地甩甩头,用力握紧拳头,指甲陷入掌心却浑然不觉。过了许久,面色颓然的他扯出一抹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