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涛向晚-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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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为什么有情侣装?还是家居服?”她随手拎起茶几上的一个杯子喝了口水,随口问道。
白磊的身体慢慢僵硬,脸一直红到脖子根,萧远一副吊炸天的样子说:“我们连内裤都一!样!的!要不要看?”他说着就要脱裤子。
应向晚翻了个白眼,就走到飘窗边的榻榻米上,懒懒得靠在枕头里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不是要脱吗?怎么还没脱?”
白磊一下子扑到萧远身上,握着拳头就对着他一顿狂揍。格桑桑不懂从哪个角落里跑出来,尖叫着问:“要脱什么?脱什么?”由于过分激动的缘故她边跑拖鞋边掉,到现场时候已经光着一双脚。
三点钟毛茸茸的金色阳光充斥着整个客厅,应向晚看着像顽皮的小兽一样扭着打在一起的两个人,笑得纯粹又干净。
最终,白磊占了上风,他整个人压着萧远,修长精壮的手臂架在他的脖子上,眯着眼低沉沉地问:“还敢不敢?”
“不敢了……”萧远蔫着脑袋,瓮声瓮气的。
白磊瞪了他一眼,缓缓起身,萧远也狼狈地爬起来。
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萧远眨眼间把白磊推到沙发上,整个人扑上去,照着他肚子就是一拳,白磊哼了一声,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应向晚和格桑桑眼睛都直了,但沙发挡着也看不清,只听到殴打的声音和被打的人的闷哼,两个人对视一眼,却是谁都没勇气起来看一眼那边发生了什么……
其实那边也没发生什么,萧远三两下制伏住白磊,隔着一毫米的距离,两人喘着气对峙,眼睛里都喷着火,半晌,萧远重重一口咬在他脖子上,白磊惊了一下,眼睛里的火慢慢熄灭,握着拳头的手也慢慢松开,无意识地搭在了他的背上。萧远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露出孩子一样的笑,又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便起来了。
应向晚看两个人都挺狼狈的样子起来,赶紧说:“别打了……”
萧远没理她,拉了拉白磊:“再玩几局。”
“我不跟一直输的人玩。伤脑子。”白磊甩开他,拿起杯子大口地喝水。
“就你那烂球技要不是我让你,你早就……”
“那就赌啊!”白磊伸手捏住萧远指过来的手,力气很大,口气也很差劲。
“五局三胜!输的人听赢的人的话。”萧远盯着他,邪邪地笑,头也没回地对旁边的应向晚和格桑桑说:“你们做证人。”
最后,白磊连输三盘,而且每盘的比分都没有一点余地。
萧远没提输赢,只是拍白磊肩膀以示安慰的时候,微微俯身说:“我很高兴你让我让得这么彻底。”
白磊气得就差没一拳挥过去,但最后只是隐忍地撇开了头。
应向晚永远不会忘记那个看起来有些莫名其妙的午后。白磊和萧远突然跟暴暴龙一样打了两场架,还火星四溅地比试了一场WII高尔夫。然后,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剑拔弩张的气氛很快就被平静取代,四个人都很惬意地享受阳光正好的午后。
她窝在飘窗边看《看见》,格桑桑敷着面膜把脑袋靠着她手臂听歌。白磊坐在长沙发一边把脚架在茶几上玩PSP,萧远靠在沙发的另一端把脚架在白磊腿上用PAD看电影……
应向晚翻书的空挡抬头看着窗外被披上一层金黄阳光的景色,车水马龙里的喧嚣,被掩盖在大楼里勾心斗角都仿若静止,世界在她的眼里变得柔软起来。一直笼罩在心头的雾霾好似一下子就被驱散了。
就像萧远常跟她说的一样,人生百年,没有难到过不去的事情。她想,他们期待的那个勇往直前的应向晚应该回来,她不该辜负所有人对她的真心和关怀。
☆、第六十七章 怒不可竭
本来晚上萧远要完成上次答应下的亲自掌勺的大餐,却在接了一通电话后急急忙忙就出门了。
应向晚他们只好在他家自己动手,自由活动。
萧远开着他的法拉利一路直飚到医院,冲到ICU。
萧奕及时伸手拦住了他,哑着声音道:“不可以进去。”
萧远挣开他,趴在玻璃上往里看那个被各种机器围着,全身都通着管子的人,睫毛不自禁地颤动,“哥……为什么会这样?”他低声呢喃后,陡然发狂嘶吼道:“怎么会这样!他前天明明告诉我他在京城忙项目的!怎么可能是他!”
“萧远你冷静点……”萧奕用力抱着发狂的萧远不停道:“你冷静点。你这样会吵到简霖的……”
萧远听到他的话,慢慢冷静下来,却依然在大口喘气。
他萧远什么都不放在眼里,最在乎的便是家人和朋友。简家跟萧家同在一个大院里,又是世交。家里有了个萧奕这样出类拔萃的哥哥,大家的目光自然放在长子长孙上更多些,萧远那狂妄性子哪里都不舒坦,便跟隔壁家简霖特别亲,这事儿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自然而然的便什么事儿都找简霖商量,特别信任。从小到大,其实很多事情都挺依赖他的。
现在,简霖躺在ICU里一动不动,萧奕说,他出车祸,在危险期。
萧远靠着墙壁,低头抽了口烟问:“他亲口告诉我北京那边的事情很忙,为什么还会来霖城?”
“我们两一起过来帮朋友一点事情。”
“那你为什么还好好的站在这儿?!”
“萧远你什么意思。”萧奕手肘猛地卡在萧远的脖子上,“我是你亲哥!”
萧远嘴角一咧,露出个短促的笑容,眼眶就红了。他紧紧抱着萧奕,颓丧地说:“对不起……”
萧奕拍拍他的背,然后也靠在一边低着声音说:“你是我弟弟,对不起什么呢……”
两个人在医院走廊一直坐到晚上,不饿也不累,几乎没有知觉。医生说简霖晚上可能会醒来,他们便一直等。
走廊人来人往,脚步声近了,又远了,远的,又近了。
“萧远。简霖怎么样?”
急匆匆的脚步在面前站定,萧远和萧奕同时抬头。
面前的人,是柏铭涛。
“晚上可能会醒。”
“你们要帮的朋友是他?”
两个人同时出口。
萧奕点头:“恩。他是……”
话还没说完,萧远已经在眨眼间站起来,一把把柏铭涛推到墙上,手肘卡着他的脖子,膝盖猛撞他腹部。刹那间冰冷的杀意,让身边人在反应过来的时候都过来拉开两个人。
萧远被萧奕拉开时,还凶狠地瞪着弯腰捂着腹部的柏铭涛。
“你做什么萧远!”萧奕呵斥他。
萧远却全然不理会,只是冰冷地看着柏铭涛,用让旁人颤栗的口吻说:“柏铭涛。我不会给我哥面子让你好过的。”
柏铭涛青着脸靠在墙上,喘息着说:“我们好好谈谈。”
他没有想到萧远竟然是萧奕和简霖常挂在嘴边的弟弟。他能这么狠冲过来揍自己,除了为简霖,还有为应向晚吧。
“你有命跟我谈吗?”
“萧远!”萧奕用力拉着萧远,“你冷静点!这里是医院!”
“你们来干什么!帮他给乐一铺路吗!柏铭涛。你做一件事情到底要牺牲多少人才能成功!”
“这是意外。”萧奕说道。
“他这么厉害,能把人家逼到走投无路,这么多手段,竟然还需要你和简霖哥来帮!”
“萧远。简霖是来帮梁音的。”柏铭涛的声音如脱力般。
萧远突然顿住了,他一下子坐到椅子上,仿佛虚脱了一样。
“公司一直暗中在官方公关这件事情,赵子航一直不放手。简霖官场上比较说得上话才过来的。你哥过来,也是为了看看媒体公关能不能把影响减到最小……”柏铭涛觉得很累,他坐到萧远旁边,“无论是为简霖还是向晚,你冲我来也是应该。”
“你有的选择的。这种事情可以不发生的!你收购股权为什么非要用这么极端的办法,为了要剔除不听话的股东,你们让站错队的梁音付出这样的代价。你想过向晚吗?你想过她吗!”
“我想过,我真的想过……”
“所以,你得出的结论是,向晚是可以被牺牲的。你为了弥补这个过错,还搭上了简霖……”萧远低下头,把脸埋进掌心里,他不想再说了。
“简霖的车祸是意外。我们都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萧奕在旁边听着,算是知道个大概了。向晚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但是简霖……真的只是一场可怕的意外。不能因为来霖城是为了柏铭涛,就把这场意外算在他头上。
柏铭涛没有反驳萧远的话。因为,他的确是选择牺牲应向晚了。
简霖直到第二天晚上才醒,医生说他的情况基本上已经稳定。三个人皆是松了口气。
萧远发了个短信给白磊,便一直留在医院里。
☆、还好新娘不是你
时间不知不觉地走,期末考试月如期而至。
应向晚已经恢复了她往常神采飞扬的张狂样子,萧远也在简霖后慢慢缓和过来。而柏铭涛提到的事情,他至始至终都没有跟应向晚说过。
柏铭涛就像一颗掉进应向晚生活里的石头,碰到睡眠的时候溅起无数热闹水花,沉底以后一切都归于平静,他被应向晚安放在了心底的角落里,任由灰尘一层层地蒙上去。
一切都像以往的任何一个期末一样,紧张忙碌。一时间,大家都陷入一种叫期末考的东西里,抓着那个叫“考试范围”的稻草寻求生机。
这天,在自习室里熬了一整天的应向晚觉得自己是彻底神经紊乱了,她看经济法的时候眼里浮现的是经济学说史,看宏观的时候眼里浮现的是概率论里那些颜色各异的小球……没看一段时间她就会开始念念叨叨:“卧槽!这种东西为什么要背?为什么要考那么多填空题。科举考试吗!尼玛的!卧槽……卧槽……卧槽……”
格桑桑是看着看着,就开始对着A4纸上的重点范围做运算,应向晚偶然瞟到,便问:“为什么你可以对着什么数字都没有的国际金融论述题重点算出这个54?”
“噢!我正根据重点在预测我现在所能得到的期末分数……还差六分……我看看哪里还能不能补上去。”她边说着,手指还掐来掐去。
应向晚僵着转过脖子,继续看书。
萧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