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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飘香剑雨续-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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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九位黄装少女却娇声惊呼,原来她们手中的乐器都被阮伟那一招剑法削断了。

曲灵姬不怒反笑,轻问道:“好一把削铁如泥的飞龙剑,小子!你大概是飞龙剑客的弟子吧?”

要知黄装少女手中的乐器都是非铁即玉,她们武功虽然不错,却那能躲得开天龙十三剑那招专门以寡敌众的剑法!

阮伟仅一招“金童拜佛”便削去她们的乐器,心下却也暗赞这把宝剑着实了得!

曲灵姬笑意更甚,手中古筝无意的轻轻一弹。

阮伟抬头看去,蓦然见到曲灵姬脸上的笑意,心下一汤,不觉呆呆的盯望,竟然忘了对方最忌别人这样看她。

可是这次曲灵姬却毫无怒意,不但笑意未收,竟然露出淫荡的意味,手也不闲,跟着弹出一曲柔绵细腻.感人心神的曲子。

黄装少女的乐器被削断后,范仲平即恢复神智,因他背对曲灵姬未见到她脸上的淫笑,且心境已老,性欲衰退,故对曲灵姬弹出的曲子,还无什么异样,但阮伟血气正盛,且先声被夺,未曾运功抵御,一时神情被引诱得动汤起来。

范仲平见状大惊,陡然喝道:“小兄弟,注意啦!”

阮伟神智未泯,赫然惊醒,自觉失态,一剑向曲灵姬手上乐器削去。

阮伟出剑虽然迅捷无比,曲灵姬反应更快,全身如灵蛇般,一闪而过。

阮伟刚才出招并非天龙剑法,.暗忖这天毒教主十分古怪,让她久留,迟早要着了她的道儿,心想不施威风,定然吓退不了她们。

当下左手单剑齐眉举去,姿势十分奇奥。

曲灵姬见奏曲无效,已知阮伟剑法非同小鄙,立时从披风内抽出一柄鸟光闪闪,长达一丈的柔性蛇剑。

阮伟哈哈一声长笑,作弥勒佛笑指西天状,一剑疾如飞虹,不刺向曲灵姬,却向石椿削去。

这招“笑佛指天”是天龙十三剑起手式,但见寒光一闪,众人眼睛还未看清,阮伟已将此招威绝天下的起剑式施毕。

阮伟左手垂剑,面向曲灵姬道:“你们假若再不走,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曲灵姬抹下头罩,露出艳光照人的全付面貌,欲待回顶几句,霍然一股急风带着满天雪花吹来,把她满肩柔发,吹得满面皆是。

只是“轰隆”一声巨响,那石椿从中截断,露出平滑如磨石般的斜形断面。

曲灵姬惊的花容失色,想不到阮伟那一剑早已将石椿削断,若非急风吹倒,谁也看不出石椿已断,这剑法之精绝,岂非通神!

曲灵姬收起蛇剑,双手微招,她的手下顷刻一齐退到她身后,她微微一笑,道:

“阁下的剑法,胜过令师当年多矣!”

阮伟神色一振,朗声道:

“在下并非飞龙剑客弟子,此点可要说清。”

曲灵姬“哦”了一声,笑道:“那阁下一定是得公孙大侠的宠爱,才会传得他当年仗以成名的飞龙宝剑。”

阮伟横剑轻抚,心下喜爱已极,暗道有此宝剑,天龙剑法真可天下无敌。

曲灵姬又笑道:“不知阁下和公孙大侠是何关系?竟会得到如此宠爱?”

阮伟垂剑回道:

“这个用不着你费心,倒是你们走是不走?”

曲灵姬笑意一收,脸泛寒意,冷冷道:“并非本教主巴结阁下,只是幼时曾随家父和飞龙剑客见过一面,无意问问罢了!”

她停了一下,又现笑容道:“阁下一定要和本教为难,本教退下就是,可是话说在先头,只要八卦神掌在世一天,本教是再也不会放过他的,除非他说出蚀骨圣水的解药现在何处。”

曲灵姬玉手一拍,四位锦袍壮汉抬轿跪下,她缓步上轿,在放下帘子时,瞥了阮伟受伤的右手一眼,跟着又是一拍,九位黄装少女在前,轻步而去。

红袍老汉花毒君殿后,他才走二步,阮伟轻喝道:“且慢!”

“花毒君”柯轻龙一转身,阮伟单剑一挑,吓得柯轻龙连忙后退,举掌一看,手指上的毒针套已不翼而飞,他不敢声张,随在轿后,急急而去。

阮伟剑尖上挑着肉色指套,暗悔自己真是大意,怎会着了道儿,倒给自己一个教训以后万万不可粗心。

范仲平关心道:

“你手上毒伤无妨吗?”

阮伟觉到掌上麻痹感觉已全部逼出,掌心上针孔流出鲜血,安心道:“无妨,晚辈告辞了。”

范仲平忽然长声一叹,道:“你走了,我也待不长,要去躲躲风头,天毒教的毒辣,着实令人可怕!”

阮伟点点头,心下也认为这使毒的玩意,确令人防不胜防。

范仲平又道:

“你可知三年前受蚀骨圣水毒害的女子,是谁吗?”

阮伟微微摇头,范仲平接道:

“她就是公孙兰!”

阮伟惊呼一声,范仲平慨然叹道:“五年前,天毒教的声望在江湖上还不着名,忽有一天,这里来了个大大有名的人物。”范仲平说到此,脸上露出钦仰的神情:“他来到后,先和我热烈的述旧一番,然后掏出一个小玉瓶,说里面装的是蚀骨圣水的解药,我正奇怪他为何要把这解药给我,他就自动说出原因。”

范仲平轻咳一声,接道:“他说天毒教在云南一举歼灭该地所有武林高手而创下基业,定然是获得了绝毒的圣品,仅凭武功,云南高手如林,天毒教是再也歼灭不了的,经他一番考察,发现是百年前五毒真君遗下的蚀骨圣水,他说目前因牵连复杂的关系,无法消灭该教,可是那圣水却是天下至毒的液体,若不设法预防,危害江湖甚大,于是他把珍藏数年,也是唯一的蚀骨圣水解药,分到五处存放,只要一旦发现中了毒的人,可立刻解救,他这番慈悲心肠,用心确是深长,这五处存放解药中之一,便是老朽这里,我真想不到,他那么大大有名的人,竟会眷顾到我。”

阮伟忍不住奇地问道:“他到底是谁?会令前辈如此赞扬?”

范仲平眉头一扬,大声道:“此人便是正义帮主,昔日的铁戟温候吕南人!”

范仲平豪气纵横,朗声道:“怎么不是,吕南人在江湖上叫来,谁人不敬?谁人不晓?”

阮伟低头暗道:“不知自己亲生父亲是何等人物?若然有一分正义帮主的英豪,他纵然以前对母亲不起,自己也要敬佩爱戴他。”

阮伟虽不知亲生父亲是何许人,但在他心目中,父亲一定对不起母亲,才会使母亲改嫁阮大成。

范仲平豪气一,忽又叹道:“三年前兰儿为了寻你,远至云贵一带打探,谁知她惹到天毒教,想她武功高强不下乃父,天毒教打她不过,就用无色无臭的蚀骨圣水把她毒害,兰儿忍住毒伤,躲开敌踪,千辛万苦逃到这里,幸亏苍天有眼,我这里存有解药,把她救好,否则只要晚一步,纵是大罗金仙也救她不活了。”

范仲平说到此处,微微叹了口气,又接道:

“她修养数日后,留下这个包袱,托我交给你,说找遍各地也找不到你,心中有无数的话要向你解释,兰儿临走时伤心欲绝,一再向我说,你一定会再来我处,只要你一来到,叫我劝你至藏边一行,她在那里等你,要向你解释你对她的误会。”

阮伟咬住嘴唇,愤然道:“有什么好解释!叫我到藏边不会有好意。”

范仲平气咻咻道:“你别这样无情,兰儿不是怀心计的人,她对任何人的情感都是真的!”

阮伟皱眉道:“不谈这个了,晚辈要告辞了!”

范仲平本想和他一齐到藏边去,自己也好躲躲风头,此时见阮伟丝毫无意,不由灰心道:“你去罢!算是兰儿错用了心,竟连飞龙剑也赠给了你。”

阮伟解下紫色包袱,范仲平一看就知其意,叫道:“你要还飞龙剑,请还给她本人,若然不给我面子,莫怪我不客气了。”

阮伟无奈,只好再肩上包袱,范仲平又道:“不是我噜苏,关于蚀骨圣水之事,请勿传漏出去,免为天毒教得知,为害江湖更烈!”

阮伟慨然道:“晚辈会那种多舌的人吗?”

说罢,头也不回,直步而去。

范仲平心道:“江山一代换旧人,自己到底是老了,不中用了!”

他清理好家产,在第二日就离开祁门县,躲避天毒教的纠缠。

腊月过后,悔占春先。

阮伟为了寻找锺静,告知聋哑虎僧要与剑先生,约定五年后在君山再一决雄雌,离今只有二年不到,一路迢迢,风尘仆仆,赶往金陵。

半月多的路途,风雪交加,来到金陵,已是冬残春至,他竟病倒在一家高升客栈中。

阮伟病的很厉害,无法外出打探锺静的住址,每天躺在床上,全身发热,只想吃冰凉的东西。

亏好他身上银钱还多,店小二倒也勤快,给他买回不少冰梨水果,甚至有时干脆买回一大块冰,弄给他吃。

这时冬虽已尽,天气还很寒冷,阮伟尽要吃些冰凉的东西,实令人感到奇怪。

可是阮伟偏偏每天少不了要吃,若一天不吃,便全身发火,忍受不了。

这天黄昏时候,房中一灯如豆,店小二还未送进冰来,阮伟心中烧的全身发胀,辗转呻吟。

忽然房门敌开,阮伟急迫的坐起身来,只见门外走进一位帐房装束的弯背老人,手捧一盘用湿巾覆盖的东西。

阮伟张着干裂的嘴唇,望着弯背老人手中冷气蒸腾的盘子,口中发出咿唔渴求的声音。

弯背老人放下手中的盘子,走到阮伟身旁问道:“你可是身体不舒服吗?”

阮伟只是渴求盘中之物,见那瘦小老人问此话来,暗道:“真是废话,身体舒服还会呻吟难过。”

但他到底是个读书人,忍住胸中火烧般的痛苦,缓缓点头答话,眼却不觉又盯望在盘子上。

背老人摇头叹道:“这样不是办法,结果是饮鸩止渴,白白把身体弄坏了。”

湿巾下东西,受热气蒸蒸,滴下粒粒水珠,阮伟心道:“盘中一定是块十分冰凉的冻果。”喉中忍不住发出“咕咚”的声音,那知弯背老人偏不拿给他吃,还尽说些无用的话。

阮伟忍住气,微弱的道:“老先生可是店中的人吗?”

弯背老人摆动瘦小的头,回道:“我是店里的帐房,可是平时很少管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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