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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从此,我爱的人都像你-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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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兆铭的祖上跟曾夫人家有些渊源,其父又跟着曾大帅出生入死,手上有一些子弟兵。在周兆铭二十二岁那年,曾夫人将自己的大女儿曾方颐许配给了他。曾方颐的容貌美丽,但曾家大小姐,脾气自然娇纵。她又嫌弃他是个粗人,对他素来都是指使气横不说,管的又严。时日一久,他自然耐不住寂寞,有了别的女人。男人花天酒地是太正常不过,可周兆铭却没料到曾方颐居然给他戴了绿帽子。自他发现那日起,夫妻两个在人前不过是面上功夫了。可他又少她不得,再怎么说她也是曾万山的女儿。于是,两个便各过各的日子,倒有些互不相干的味道。

这日,外头雨雪霏霏。周兆铭回小公馆的时候,见屋子里静悄悄的,便知道吕静如在午寝。

上了楼,推开卧室门而进的时候,却见吕静如靠坐在床头闭目养神,她豢养的白色波斯猫慵懒的趴在床脚。周兆铭笑:“好好的,怎么不躺下歇息。”

吕静如抚着胸口处,缓缓睁眼:“你还笑,我胸口难受的紧。”周兆铭忙上前:“怎么不舒服了?”吕静如道:“这里闷的紧。”见她的手搁在那柔软的高耸处,周兆铭嘿嘿笑着,凑近道:“那我替你揉揉。”

吕静如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啪”一声重重地打在他那不怀好意的手上,怒道:“我难受的都快死了。你还欺负人家。”说着说着,便发出“呃”的一声,推开他,奔进了洗漱间。

周兆铭敲了敲门:“怎么了?可是吃坏肚子了。”吕静如只顾着呕吐。

正此时,有人在卧室门上轻轻扣了扣,禀报道:“小姐,燕窝炖好了。”周兆铭:“进来。”仆妇轻手轻脚地进来,把托盘搁下,正欲准备退出去。

周兆铭唤住了她:“去,安排人去找钱医生来一趟。”仆妇应了声“是”,阖上门而出。

好半晌,吕静如才脸色惨白地出来。周兆铭扶着她在沙发上坐下:“好些没?”吕静如神色有些呆滞。

周兆铭见那托盘上的燕窝盅,便端给她:“正好厨房送了燕窝上来,你吃几口暖暖胃,然后睡一下。”抬头却见吕静如古里古怪地瞧着他,遂道:“怎么了?”

吕静如转了视线:“还是难受……”周兆铭把吹凉了的瓷盅递给了她:“来,吃一口。”

吕静如忽然一把推开了他的手,连声道:“腥,拿开……快拿开……”竟又朝换洗室奔去。

周兆铭便把燕窝搁下,去了换洗室陪她:“显然真是病了。”等她略好一些,便扶着她出来,却见那波斯猫居然在沙发几上舔着燕窝。

☆、第47章

不片刻,外头传来了小汽车驶入的声音。很快的,仆妇在外头敲门道:“先生,钱医生来了。”周兆铭:“快让他进来。”

钱医生检查了一番,又问了好些个问题,忽然微笑着对周兆铭地道:“周先生,恭喜你了,照情形看来吕小姐应该是怀孕了。”

周兆铭一时倒有些呆若木鸡,数秒后方反应过来:“什么,你再说一遍。”那钱医生扶了扶自己鼻尖的金框眼镜:“吕小姐的情况应该是怀孕了。但具体的话,最好能让吕小姐来医院做一个详细检查。”

周兆铭迭声叫好,道:“等过几天我陪她去一趟医院。”钱医生收拾医药箱:“周先生,那我先告退了。”

周兆铭吩咐道道:“来人,送钱医生回府。”那仆妇领着钱医生出去,周兆铭叫住了她:“把燕窝拿去倒了。”

吕静如侧身躺在床上,一直不作声。周兆铭挨着她靠坐在床头,拉着她的手款款道:“也不知是儿子还是女儿?”

吕静如不答,周兆铭心情甚好,径直地自言自语:“给我生个女儿吧。”

吕静如还是不说话。周兆铭这才察觉出不对,俯下身:“怎么了?”吕静如恹恹地瞪了他一眼:“我难受着呢,你坐远点,别烦我。”

娇啧薄怒,所谓的打是情骂是爱,别有一番滋味。再说了,如今这个妙人儿肚子里正怀着他的骨肉呢。周兆铭忙哄道:“好,好,好。我不来烦你,我不来烦你,我就在这儿坐着,坐着。”

吕静如推着他:“坐远点,再远点。我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来……你们男人就没有一个是有良心的,就知道关心肚子里的孩子。”

周兆铭又望边上挪了挪:“好好好!我坐远点,坐远点。”又迭声地哄她:“我关心孩子,不一样是关心你。如今我们的孩子可正在你肚子里……”

忽然,门口有人道:“周爷,有事,你出来瞧瞧。”这人是周兆铭的心腹侍从骆应鸣,跟着周兆铭出生入死,此时说话的语气严峻急促,显然是发生了重要之事。

周兆铭快步开门,骆应鸣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周兆铭忙道:“带我去看看。”

原来有个仆妇死在了后头的花园。周兆铭定睛一瞧,正是方才领钱医生上来的那个仆妇,此刻正嘴唇乌黑,七窍流血,显然是中了毒,刚刚气绝而亡。

骆应鸣又道:“还有吕小姐的波斯猫,也死了。”周兆铭倏然抬头,眼光精光闪烁:“什么?猫也死了。”

周兆铭的脑中蓦地闪过那波斯猫舔过的燕窝,电光石火间已经了然,冷声吩咐道:“让人把厨房相干人等都绑起来,给我一个一个的审,审到说出实话为止。特别是那几个经手过燕窝的人。”

不多久,骆应鸣又回来禀告:“刚又有人回报了,发现厨师金三也死了,死在下人房里。”又道:“搜他身了,怀里有一根金条。显然是被人收买了下了毒,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自己被人杀人灭口了。”

骆应鸣带了手套的手摊了开了,赫然便是一根金条。

周兆铭来回踱步。骆应鸣隔了半晌,道:“周爷,这事看来不是冲着您来的。”周兆铭没说话,又踱了一会儿步便上楼。

进房的时候,却见吕静如已经从床上起来了,整个人缩在沙发里。见他进来,吕静如粉脸煞白地抬头:“是不是有人想害我?”

周兆铭揽着她的肩膀:“你好好休息,别多想。”吕静如:“你叫我怎么能不多想呢?今天我跟孩子没事,那明天呢,后天呢,大后天呢……”

周兆铭沉声道:“你放心,我会查清楚是谁害你的。”吕静如却“呵呵呵”地笑了出来,片刻收敛笑容:“我在鹿州一个相熟的人也没有,更何况仇人了。你又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吕静如微微颤颤着扶着沙发站了起来,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周兆铭,我是不聪明,可也不笨!你若是不能护我和肚子里孩子的周全,你索性就让我离开鹿州。”

周兆铭站了起来:“你离开鹿州去哪里?”吕静如板着一张俏脸:“你管我去哪里。”她拉开了衣柜,开始取柜子里的各式衣服。

周兆铭:“别闹了。”吕静如不理他,依旧我行我素。

周兆铭放开她,也不拦她:“好,我去找她对质。”吕静如忽然便静了下来,隔了半晌,捂着脸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你若是跟她撕破脸,她对付我和孩子就更肆无忌惮了。”

周兆铭不吭一声地来回踱步,知道她所言不假。

“呜呜呜,我倒是一了百了,可我那肚子里的孩子……”

周兆铭被激的怒气上来了:“我怕她!那光头最不待见的就是她们母女,特别是那个老太婆。我这就去找她。”

这回反倒是吕静如拉住了他,她扑扑落着泪,仰着头,泪眼迷糊地拦在他面前:“别……别去。我跟你说气话呢。”

“我不应该逼你的。我知道你也难。她再怎么也是曾家的大小姐,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如果曾大帅和曾夫人发怒了,那还不是为难了你。我明白的。我不怪你!只怪我跟肚子里的孩子命苦。你还是让我们离开鹿州吧。也算给我和孩子一条活路。”

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一张脸,熨熨帖帖,事事为他着想的这一番话,把向来铁石心肠,不重儿女情长的周兆铭说心头发软了起来。他第一次用一种从未有过的珍视目光看着吕静如,缓缓地替她擦拭了泪水,又缓缓地把她揽到自己怀里:“我这么一个大男人,如果不能护你跟孩子周全,还有何面目活在世上。”

周兆铭从此以后,对吕静如更是疼爱有加,言听计从。

而曾夫人那边听到消息的时候,则重重地搁下茶盏:“什么??我不是让你别轻举妄动的。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曾方颐曾静颐道:“娘,不是我们下的毒。”

曾夫人抬头,目光极锐利,如刀锋一般地盯着曾方颐审视:“不是你?”曾方颐:“娘,真不是我。一来,时间仓促,我们都还未来得及收买人。二来,我们未得你吩咐,怎么敢乱动手。”

曾夫人听着确实在理,便眉头微拧地凝神思索道:“那会是何人?”

曾静颐道:“会不会是小妹?她如今对那贱人可是恨之入骨的……”曾夫人便已经打断了她的话:“不可能。且不说你那妹子从小我们又宠她宠的紧,不懂这些个算计心思。就算现在年岁渐长,懂些人情世故,但她素来就是个缺心眼,就算有,她哪里有这个能力把这件事情办的这般滴水不漏。”

曾方颐觉得有道理:“娘说的是。哪会是何人?”

两人想了许久也想不出个头绪。曾夫人端了茶盏,饮了口茶水,才缓声说了一句:“贱人就是命硬。”顿了顿,又道,“且不去管是谁,只是一击不中,这个法子就不能再用了。”

曾静颐道:“娘,那还有其他什么法子整治那贱人?”曾夫人:“既然有人走在我们前头,打了草惊了蛇,如今什么法子也不管用了。你们给我老老实实待着吧。这件事等过些日子再说吧。”

————下接出书版手打内容————

唐宁慧这边却是其乐融融。

年十八那日下午,曾连同又在家教笑之学画画。书房里通了德国的暖气管子,丫头们巧手地在瓷瓶里插上了新折的红梅,花香幽幽淡淡地飘散,在温暖如春的书房内若隐若现。

唐宁慧随手翻着曾连同书房里的古籍画本,偶尔不经意地抬头,便瞧见曾连同侧着身子,细心地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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