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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落跑弃妃:王爷爹地是混蛋-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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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脖子却被一股冰冷覆住,那人竟精准的掐住她的脖子。

她抬眼,对上一张妖魅般的双眸,幽深诡异,却有着难以摸透的精光。

“拓跋尘。”

☆、夜下交锋(1)

冰冷的大掌微一使力,安陵愁月的呼息瞬间困难起来,她双眼一冷,不顾自己的脖子还在别人手里,竟然出手朝他的胸膛而去。

拓跋尘的眼里闪过讶异,随即被精亮取代,这女人竟不怕死,修长的身影往后飞起,夜色下,显得从容而叫人惊艳。

安陵愁月后退几许,这幅身子还需要段炼,如果她能学得轻功,今天她的脖子肯定不会如此轻易的落在别人的手里。

“本皇子倒不知道,你还是可塑之材。”

自打看见这张比女人还美的脸以来,安陵愁月就没有看见他脸上有除“笑”以外的表情,笑,原本是会令人赏心悦目的,偏偏这人的笑,根本算不得上笑,只有那些肤浅的人,才会被他的笑容骗到。

这张笑脸的背后,是绝对的危险与禁忌。

安陵愁月背过身,走回院中。

拓跋尘扫了眼这重砌的篱笆,跳过屋前沿着篱笆而种的几株绿草,最后落在空地上的火星,那惹人发馋的香味就是这架上的肉飘出去的。

“我饿了。”他笑着说,灼火照耀下,白肤盛雪的脸庞有着淡淡的笑意,安陵愁月冷瞟他一眼,并未搭腔。

他走到她身后,满意的看见她像只刺猬般绷紧了神经,这个女人很明白,依她目前的能力,还不足以对抗自己,所以从他靠近这里,并刻意释放气息时,她本能的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如果不是同一张脸,同一个身段,拓跋尘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肯定,这个女人,不是安陵愁月。

“饿了就去找你的厨子,恕不招待。”话落,她将架子上的肉靠近嘴边,张嘴便咬,可……

她瞠目,对上一张笑意横生的脸,可怕的是,他的嘴也正衔在肉上,这肉够大,两唇之间还有几寸距离,但……安陵愁月非常不喜欢自己处于弱势的一方。

她伸腿,只见拓跋尘优雅的往后腿了几许,薄唇之间的肉未动半分,反倒是他正细细咀嚼着,这过程间,他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她。

一种难言的感觉,在心中漾开,安陵愁月非常不喜欢这种陌生的感觉,她起身,右腿朝他踢了过去,他却伸手勾近她的腰,双腿一张,将她的右腿结实的夹住。

她骇然瞪眼,死命瞪他。

他放开嘴里的肉,让她一个刁着,薄唇扯出玩味的笑,“看来你还有很大的努力空间。”言词间似乎透着失望,然而那双海眸里却是期待的。

月色下,简陋的屋前,一对男女以暧昧的姿势的贴着,如果不是安陵愁月嘴上刁着的烤肉,这样养眼的画面放在荧屏上,一定会叫很多少女失了心魂,小心肝乱颤着。

安陵愁月不满于自己所处的劣势,再确定拓跋尘不会伤及自己的性命之后,她便无所顾虑了,金鸡独立的姿态固然辛苦,但这些天的苦练并不是白训的,右脚被夹,她还有双手——

一时间,两个男女四只手,激烈的交锋起来。

☆、夜下交锋(2)

她没有内力,拓跋尘就不使用内力,单纯的过招,她的招术……就是没有招术,而他,见招拆招,她出的每一拳都是狠力的,像拼着全力要一击即中,他却应付自如。

安陵愁月恼怒,双眸点上丝许焰光,三十招下来,她额泛薄汗,可他……老神哉哉。

“如果累了,和本皇子求个饶,本皇子便放了你。”他抬眸浅笑,高人一等的姿态叫安陵愁月杀红了眼,加重了力道,奈何半个时辰之后,她气喘如牛,他依旧气息平顺。

“我求饶。”清冷的语气如月色淡凉,拓跋尘一怔,没想到她竟会道歉。

安陵愁月收回手,动动右脚,嘴边的肉掉落的同时,右手已经接住,“放开我。”

他松腿,后退一步,“识实务者为俊杰,能屈能伸,本皇子倒也欣赏。”弹弹身上的衣服,他又往前一步,安陵愁月立即戒备的后退三步。

“拓跋尘,你等着,我求饶并不代表我认输,今时今日,我败,只因我不够强。”

“你以为我会放任你变强再来对付我?”

“你不敢?”

他低低一笑,“激将法对本皇子无效,不过本皇子对你期待颇深,可以给你时机,给你时间,就等着你作一番事来让本皇子看。”

她嗤笑一声,“我不是猴子,不负责戏耍,你的期待与我无关。”

“很好,这份傲然叫本皇子赞赏,也叫本皇子迫不急待地想摧毁它。”

看着他难捉摸的俊脸,安陵愁月的戒心提到最高。

“本皇子一直相信只有有能力的人才配站在本皇子身边,安陵愁月,你让本皇子动了这个念头,要想抽身可就看你本事了。”他抬腿,忽地转身往屋内而去。

看不透他行为的安陵愁月跟在他的身后,几日来经过她的打理,这屋子里的东西越变越多,有些东西……

“这是厨房里扔掉的破锅?”拓跋尘敲敲那被锯出,却还看得出原本的铁块,“这东西收来有何用?”

“我没必要告诉你。”她很不礼貌的回绝。

他也不恼,像是漫不经心的将屋内的东西都扫了一遍,最后作出一个结论,“你是收破烂的?”

她白了他一眼,默不作声。

“你腕中的银丝,是怎么来的?”他忽然转移话题。

她张嘴又想顶回去,但他的眼神……闪过一瞬的寒芒,是警告,安陵愁月迫于自己的弱势,只能如实相告。

“山中有天蚕,加以训养吐丝,经过火灼沉练得来的。”

他满意的露出淡笑,眉峰间的红痣似乎更艳了,那是兴奋的颜色,亦是危险的朱红,安陵愁月下意识的后退一步,今晚拓跋尘的试探,已经决定了她有资格成为他对手的事实。

天刚蒙蒙亮,一个丫环在脱骨阁附近张望,她踢掉矮小的篱笆门,大声喊,“安陵贱人,出来,我有话要告诉你。”

□□调息的安陵愁月张开双目,冷冽的气息瞬间迸发出来,她步下木板床,打开屋门,就见她精心搭好的篱笆被踢坏了,她冷冷地朝那丫环看去。

☆、宴无好宴(1)

“你踢的?”

“我……是又怎么样,喂,你瞪什么瞪,再瞪我揍你。”丫环拉起手臂上的衣裳,三两步的往里头跑。

她是洗浣房洗衣服的丫头,这两天在洗浣房里没少受其他人的欺负,她那一头的人少,打不赢翠竹那边的人,已经怄得半死,还要受她们的胯下羞辱,叫她一口气憋在胸口,呼息都不畅快。

早上经过主屋时,听见有丫环推脱着不要来见安陵贱人,她想着能随便发泄一口气,便主动要求来了。

不过,她想不明白那两丫头脸上的畏惧是怎么回事?

这安陵贱人的贱名由来,是全皇府都知道的,有什么好忌惮的。

丫环走到安陵愁月的面前,“有身份了不起吗,进了这七皇府,不还是比咱们还低贱的贱人,是谁都可以打的贱人!”她咬牙伸手,眼看见那巴掌就要往愁月脸上呼去——

啪!

灼热的疼迅速的从左脸上晕开,丫环怔愣在原地,震惊地看着眼前正冷笑的安陵愁月。

“贱人,你算什么东西,敢打我?我让你去见阎王爷。”说罢,她双手齐发,目标自然是安陵愁月的脖子,只是一股狠劲的力道突然从她身后冒出,一把狠狠的抓住她的头发。

她被迫仰起脸,随着脑后的手颈,腰越往下弯,苍白的脸上呈现惊颤之色,眼角更是被疼楚逼出了眼泪。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两丫头在她站出来自告奋勇时,表现得那么的欢喜,想来也是吃过安陵愁月的亏了。

“不管你想来说什么,我都不想听,滚。”安陵愁月用力一推,丫环立即滚下台阶,她趴在地上,颤巍巍道,“怎么会……”

安陵愁月抬眸冷凝着她,“不想死的,马上离开这里,否则下一刻我将把你的骨头尽数拆下。”

丫环打了个寒颤,连滚带爬的离开,当她爬到被踢坏的篱笆门时,恍然想起自己的来意,“安陵府来请,请七皇子和安陵贱……安陵夫人今晚前往安陵府共宴。”

口顺的丫环反射性的要叫“安陵贱人”,但当她说到“贱”字时,突然被对方身上强势的气势吓吞回嘴里去,她不想被拆骨头。

如果是以前那个软弱的安陵贱人,今天被扯头发,被打得满地爬的绝对不是自己。

但今天的安陵贱人……没有软弱,只有无情。

奴子的性本来就是遇弱则强,遇强则弱,丫环说完话后,便连滚带爬的离开了。

安陵愁月回到屋内,她虽然无意于上安陵府,不过她没忘记自己所处的世界是皇权至上,她既出身安陵府,那么就一定会有和安陵家的人撞面的一天。

只是,安陵上下的人口,她一个都不识……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安陵愁月不还落水性情大变了吗?

这是既安陵愁月落水以后,第一次来到大堂,她来的不早也不晚,正好与约定的时间差个半分钟。

“安陵姐姐。”宁静娴站在拓跋尘的旁边,媚眼带着桃花,唇连溢着满足的笑,十足的幸福小女人样。

☆、宴无好宴(2)

“你倒是把时间拿捏得很好。”

“七皇子。”安陵愁月从容的福福身,“妾身向来很有时间观。”

见她如此,拓跋尘抬眼,“本以为是愁月是硬骨头的人,没想到倒懂得这些礼数,着实叫本皇子惊讶了。”

“七皇子爱说笑了,前天夜晚您不还夸奖过妾身能屈能伸吗?”

拓跋尘哈哈一笑,那笑带动了他眉心朱红,在白皙的雪肤下,更显红艳无比,一身红服的他,不会让人觉得突兀或者怪异,反而叫他看起来张扬狂狷,这一笑,更点亮了他俊美的五官,那畅然的笑容,褪去他表面的淡雅清冷,彰显出他里子的妖魅。

他的变化是一瞬间的,他的气势是逼人的,这变化无常的拓跋尘才是琉璃国的传说,一个风与火结合般深诡难测的七皇子。

安陵愁月没听说过这些,也没兴趣听说。

她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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