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泪情-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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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至多算是跌伤而已,他出手倒也算有分寸,方才言棋帮我诊了脉并无内伤。”影儿仍是站于言棋身后望着云音对赵书翰林的仔细小心,这会儿子见她坐下方才放了心。
“是么,那倒好”口中虽是如此回答,云音心中却无丝毫欣喜之情。这怎么同冰梅说才好,要她回了自个儿位子莫再多做其他?可自个儿又分明是说影儿养伤之时,现如今影儿既已用不着养伤,那她自然不该霸了影儿位子。
言棋望着云音渐变凝重的脸,心中冷哼一声,这女子太过浅显不做掩饰愚蠢至极。她抬头望望仍是一脸忐忑的影儿,抬手拍了拍她的脸颊,转了头问云音“舞花,可还有吩咐,若无其他我与影儿便不再停留,华凯文尚未换药,再不去怕会坏了事”
云音并未太过理会,只微摇了头“再无其他”
言棋听罢将那盛药的木托盘放于影儿手中便出了门,影儿则是又将木托盘放回方桌之上,对云音福身行礼这才又拿起托盘,匆匆出了门追赶言棋。
回廊之上,言棋与影儿并行,只她二人身边并无随从。
影儿四下望望,再看言棋淡然的脸,猛的笑出声来。见着言棋狐疑的神情说道“好不热闹,二人皆在面前,负了伤,又是旧情,真不知如何是好。这样看来,云音着实得头疼一阵,呵,若她是男子至多不过是一妻一妾,现如今……难不成要她晴日入赵府雨中随华姓么?死一个便好了,若是死一个便再不用选,倒是简便。”
言棋侧过脸看影儿面上的雀跃,这女人呵,不知何为遮拦么?这么直直的说出她心中所想,也或许并非如此,该是信自个儿因而才会毫不顾及的说出这许多。也或许是试探?看自个儿对那二人做何想法?那正好,逗逗她倒也无妨“那倒还不如干脆些,要他二人一同下黄泉,也正好有个伴再不孤单。更何况如此一来云音也便再无所牵挂,自然不必离开。”
影儿听得她这般说,猛然停了脚步问道“你要怎么着?言棋,莫要多生事端”
言棋回过头望着影儿,微微露齿一笑柔声说道“事端?这话说的倒怪,难不成这楼里事端还少么?多一样少一样又有何差?”
影儿长叹一声快步赶上,也是,不杀这二人那冉在翼又如何得逞,若是他无法得逞那今个儿这苦肉戏岂不枉费?“随你,若真要取他二人性命你只当今日未曾与我有所交谈,若日后云音问起我只佯做不知”怎么着也并非首次如此,她所要做无人拦的下,那又何必多费唇舌与她交恶。再怎么那二人与自己都不过是萍水之交,何苦为他们得罪旧相识。
言棋听了这话只是微微笑过却不言语,只用眼在那木托盘上匆匆扫过。
云音呆坐床前望着赵书翰熟睡的脸,用指腹在他紧皱的眉头上扫过。是何事要他如此挂心,连睡了亦不放下。是人是物或是情?
“你好生照顾着,若他醒来再吵着要离开定要留住他,要他先见了我。若有急事,我在华凯文处”云音见他久也不醒便吩咐房中丫鬟。此刻言棋该已为华凯文换过药,也该是看看他。
云音走至华凯文门前,方要进门却见有人坐于他床边上端了药碗喂药。云音不动声色的向左移了移,去看那女子是何人,竟能同华凯文同床而坐。这一望,却是意外非常,竟是青罗。她的那份小心翼翼含情脉脉却要云音刺目非常,那眉眼中难掩的温存不仅刺了她的眼更痛了她的心。
也不知怎么着便来了无名火,转了身便快步回到回廊之上冲自己住处急驰。可方转了一个弯却又觉得不妥,放缓了脚步慢慢思量。这又是何必,自己与他并未成亲亦未行礼,本也不过是毫不相干之人。不过是因着花衣而已,至多是共患难的友人,自己这又是凭着什么吃了飞醋,再者,这院中尚有个赵书翰,她又何来的名分去吃这飞醋。
思及此,云音便又转回身进了华凯文所在院中。至门前,却并未径直入内,而是在门前稍做停留,深吸了气,压下心中那无名火这才走了进去。
云音佯做惊奇刻意问道“青罗?你倒是为何在此?这种是要丫鬟做便是,你是绣娘,莫要让丫鬟们占了你便宜”平常的一句话,她说来却分明是醋意十足。
青罗见她进房忙将药碗放在床前小几上,急急的起了身退至床尾,却又觉不妥,便又退了几步离床远些,这才开了口“我方才绣了个荷包给花衣玩耍,找了一晌也没见着她,就想着到这儿看看,可巧碰着凯文吃药,我见他手不便,因为……”
凯文!叫得倒很是亲热!“是么,花衣此刻在育竹院中,你要真想寻她那便去吧”好不生硬的借口,人人皆知花衣与育竹习武。她倒也想的出用花衣做托词!云音将青罗上下看个仔细,也确是美人。当初见着她那一刻便是一副浣纱图,这日子久了非但未曾衰退反倒愈发动人!细看之下竟与华凯文有那几分相似,难不成这便是世人所常说的夫妻相?自个儿未曾见华凯文的日子难不成是她伴在他身旁?
见着青罗走远,云音这才走至华凯文床前坐于他身旁,正要从几上取碗,却又想起青罗方才正是坐于此处,便又起了身,拉过一旁绣蹲坐下,支开身边几名丫鬟端了碗喂药。
“青罗倒也生的标致”云音佯做不经意的问道,眼却暗瞟着华凯文看他如何回答。
“是有几分姿色,该如何说,倒并非容貌如何,她身上自有股赢弱的姿态要人心生怜惜”华凯文见她别扭的自床上移至绣蹲之上,便存了心逗她。
云音听罢微微皱了眉头,将手中药喂的快了些,没多时已见底“啪”的一声将碗摔在几上。
华凯文见她果真动了气,心中暗笑。她哦,总是这般别扭模样,又并非初相识之人,心中存有疑惑之时直直问了岂不干脆,她侧坐自己面前,那脸又瘦了些。他禁不住伸了手去摸了摸云音的脸颊,果真,她又消瘦不少“怎么瘦的这般厉害?”
云音猛的转了头,很是诧异的望着华凯文。赵书翰也曾问过同样的话,竟是一字不差。她低了头下去,轻声回答“没什么,不过是忙了些”
“莫要太过操劳,楼中不是尚有影儿么,要她与你多分担些便是。花衣及逐玉皆有人照料,你亦不必挂心,他二人皆是孩童顽皮些,可这楼里这许多人看着又能闯出什么祸来。”华凯文亦放柔了音调同她说话,缓缓的收回手,说道“至于我……你大可不必将我放在心上”
云音抬了头一脸吃惊,怎么,难不成他要离开么?又或是青罗已占据他心中所有,没了自个儿位子。正要问,却见他眼中难掩的关切,不知如何承担便又低了头。
许久,云音怕了这沉寂,问他道“你为何受伤,何人所为?又为何被我楼中人所救?”
“说起来,我最不愿的便是被这楼里人救下要你担忧。云音,你我也是相识一场,你也该晓得我并非卤莽之人,更清楚我素来不想欺瞒于你。莫要再问许多,我所作所为并非有损于你或花衣。我并非不能说而是不便说,待到合适之时我自会要你知晓,信我便已足够”华凯文拉过云音的手紧紧握住,云音抬了头望他,而他则是直直的盯了云音的眼瞧要她深信自己所言不虚。
云音竟有了片刻的恍惚,似要掉入他眼中。
误解
赵书翰醒来之时四下观望却不见云音陪在身边,想着方才被影儿用掌击昏摸着仍有些酸疼的脖子轻声抱怨。看来纤细柔弱的女子出手竟这般重,早知如此该做躲闪,唉,怎生也比生生挨下这一掌强些。
“云音在何处?”赵书翰问站在床侧的丫鬟。
“舞花方才在此处守了约有一个时辰,见你未醒便出了门”丫鬟见他问便如实回答,又想了一想才再答道“只是不知此刻人在何处,舞花并未交代”楼中人皆当华凯文是舞花夫君,此刻却又出了个赵书翰来,孰是孰非舞花自有定夺不必多问,只是舞花这会儿子在华凯文身边,若是让赵书翰知晓不知要揭起多大的风浪来。
赵书翰并未回答,只拉开锦被欲要下床,那丫鬟见势忙要上前搀扶,他却拦住“不用。我并非伤了腿,再加这几日调养倒也还走的动,大可不必劳烦于你”快些找到云音于她辞行要她同自己离开才是此刻最为重要之事。
那丫鬟听罢又退回一旁,见他穿了鞋才从一旁衣架上取了外衣为他穿上,又为他再梳了发,这才送了他出门。无论如何,若是舞花见他狼狈模样定会训斥自个儿,因而他必得要整洁非常才可。
赵书翰出了院门走至回廊,四处望望不知如何是好。这绣楼看似不大,却是满布迷阵,若是无人指引必是走不出去“敢问云音此刻身在何处,赵某有要事寻她。”赵书翰呆立不动,只等有人指引方向却久未有人答他。正欲再开口询问,却见石子击中自己右侧柱子,石子击中柱子又掉落在地上发出声声脆响。赵书翰便寻着这石子向前做去,约有半盏茶时分便到一院落前。石子再不出现,赵书翰微鞠了躬“多谢相助”
他步入院中,却是空无一人。丫鬟侍从不见踪影,他进院这许久也未曾有人上前。难不成是凭栏指错?又或是方才仍该再走一阵自个儿却早一步进了院?正是希奇是否走错,却听到隐约人声,寻着这人声上前,房门并未闭上,却也并未大徜。只是半闭半开之间,他略有迟疑再走一步上前敲门,正要举手却看清了房中是何人。华凯文一脸脉脉含情拉了云音的手,云音虽看不清模样却也该想的出那份娇羞。
云音被华凯文看的甚是慌乱忙别过脸去,正看到赵书翰阴沉了脸站在门外,她很是吃惊的睁了眼,问道“你为何……”怎无丫鬟前来通报?这一幕令他看到,不知该做何想。
赵书翰见她仍不松手及她语气中那份诧异,当她是嫌自个儿碍事,很是生硬的说了句“打扰”转身便走。还以为是凭栏指错令他入了空无一人的院落,谁知是她将院中人支开不想被人坏了好事,还真巧,这好事竟坏在他手中!
云音见他离开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