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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笑傲红尘-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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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了,先走进来的靖边王列龙川,后边跟着沐紫珊和岑依露。列龙川穿着一身白色绸衫,就是家居的便服而已,却是带着百步的威风,有些人就算戴上皇冠也不像太子,有的人就算是布衣麻裳仍旧神威英猛。

列龙川就是那种骨子里边带着豪气的男人,已经年过四旬,还是俊伟挺拔,英气逼人,面如冠玉,三绺长髯,剑眉如墨,虎目含威,想当年必是浊世佳公子、翩翩美少年,只是多年的征战,已经消磨尽了列龙川当年的那种玉树临风的倜傥,眉宇间多了兵戈铁马的苍冷,还有一诺千金的丈夫气。

沐紫珊和岑依露都是难得的美人,只是沐紫珊的的美如长风千里,风起云涌,那是大气的磅礴的一种美丽,让人可以停止呼吸,她的美原本不属于女儿家,她的美丽带着阳刚和飒爽。同样是跃马横枪的巾帼英雄,岑依露的美和沐紫珊截然相反,如果沐紫珊的美丽像阳光一样,不可以直视,那么岑依露的美就是一轮皎洁的明月,无论是他乡游子、异国羁客,还是深闺淑女,风尘闺秀,都有无法拒绝无法释怀的仰慕和浅浅的眷恋。岑依露是宁静幽清,带着大家女子的那种从容和淡定。

沐紫珊和岑依露常常伴在列龙川左右,就算列龙川不在,她们也几乎是形影不离。

看见列云枫跪在那儿,沐紫珊笑道:“枫儿,你不去前边吃饭,跑到这儿面什么壁啊?”

列云枫叩头道:“枫儿叩见父亲、母亲,枫儿不知道父母大人提前回来,没有出城迎接,望父母大人赎罪。”他叩头的时候,偷偷地看着列龙川,奇怪的是,列龙川的脸上居然带着淡淡的笑意。这种表情是从来没有过的,以前列龙川生了气,都是面沉似水,冷若冰霜,难道是自己多疑?难道列龙川没有看到孟而修准备的那场好戏?

列龙川的笑容淡淡,长途跋涉的疲倦藏在笑容的后面,他没有大怒,也没有让列云枫起来,自己坐在椅子上,顺手翻了翻书案上的书:“你姐姐可好?”

列云枫道:“还好。”他有些摸不着头脑,好好地不问他的事儿,怎么到问起列云惜来了?

列龙川淡然的恩了一声,却不再说话了,翻着《孟子》,沐紫珊和岑依露都坐在一旁,沐紫珊还是带着笑容,岑依露微微埋怨的眼神望了列云枫一眼,带着怜惜、爱和气恼。

列龙川又道:“这本书讲的什么?”他晃了晃那本《孟子》问道。

列云枫不假思索地道:“仁义。孟子重仁,孟子认为人性本善,还认为人性有‘四端’既恻隐之心、羞恶之心、辞让之心、是非之心。”他是越答心里越没底,他平时虽然总是笑言父亲输于书卷,那是列龙川不怎么喜欢读这些圣贤之书,但是对于奇文怪谈、稗官野史、兵书战策之类的东西,还是常常翻阅的,不过列龙川并不想让儿子接触这些,所有列龙川常看的书并不在这个书房里边。

列龙川还是淡然的道:“天子不仁,不保四海;诸侯不仁,不保社稷;卿大夫不仁,不保宗庙;士庶人不仁,不保四体。”他说着抬起眼来,问道“这又是什么意思?”

列云枫答道:“他是说,天子如果不推行仁政,便保不住他的社稷江山;诸侯如果不行仁义,便保不住他的封地权力;卿、大夫不行仁义,便保不住他的先祖嗣庙;黎民百姓不重仁德,便保不住自己的颜面,还可能祸及性命。”他答道这里,心中便开始明白了,语气也渐弱了。父亲是怪他行事太过张扬随意,有失仁德体统。只是他做事多半是随性而为,不喜欢太多的束缚和规矩,只要结果如愿,过程可以忽略。他这么做一般是性格使然,自然也有他的一番道理的,只是不知道父亲会不会听他的辩解。

沐紫珊笑道:“王爷,我就说枫儿是聪明的,用不了你拐多少弯儿,他就会明白。”

列龙川冷笑了一声道:“他要是真的聪明,早就该明白了,还用我去费力的教导吗?”

沐紫珊笑道:“就算枫儿是绝顶聪明,终究还是你的儿子,他见了你,怕都来不及,哪里还能聪明得起来?幸亏你是常年在外,要是总在他身边,怕一个好好的孩子都让你吓傻了。”

列龙川道:“他还会知道害怕?我看他的胆子大得很,我就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做的!”他说着森然的望了列云枫一眼,列云枫就觉得一股寒意从头流到了脚,浑身冰凉。

岑依露叹了口气,柔声道:“王爷,走了这么远的路,还不累吗?枫儿任性胡闹,也不是一天两的了,要是道理能讲的通的话,哪里还有这么多事儿,还和他费什么唇舌,快点家法侍侯算了。”她的声音是那么柔婉,好像在谈论春花秋月一般,连脸上都带着淡淡的恬静。

沐紫珊好笑地道:“依依,你还是不是他亲娘啊,王爷还没开口呢,你到急着打他了?可怜枫儿在家里头,什么事儿都得他亲自去办,年纪轻轻,支撑这么大一个家,别人家这么大的孩子,那个不是胡天海地的泡在蜜罐子里头养?就是我们家的枫儿,担着千斤重的担子,好容易盼着我们回来了,不说叙叙离别之情,倒先来个三堂会审?”

岑依露叹道:“姐姐哪里知道,我就是想快些叙叙离别之情,才让王爷快些动手,打过了就算了,这么悬着,我们不急,枫儿也急,难道为了离别之情,还废了王爷的家法不成?”

沐紫珊想了想道:“恩,你的话也有道理,王爷,还是快打吧,打完了,我们娘几个好叙叙,这么长时间没见,枫儿都瘦了好多,而且枫儿十八岁的生日快到了,正好我们也回来了,大家难得团聚,十八岁可是个大孩子了,我们家的惜儿又蒙皇上恩宠,晋为皇后,这个生日应该喜乐些,就是不知道枫儿想怎么过?”

岑依露摇头道:“枫儿现在提心吊胆,哪里有那个闲心想什么生日啊?如果今天王爷苛责过重,只怕枫儿要在床上过生日了,知道这样,我们不如等枫儿的生日过了再回来,到时候也好由着王爷的性儿,反正儿子是你的,你爱怎么打就怎么打。”

沐紫珊也叹了口气道:“我们哪里着急,还不是王爷自己着急,算着枫儿的生日,硬是要在枫儿生日前赶出来?其实一个小孩子,过不过生日又什么要紧的?不能以家废国,不能因情废法,王爷要杀要打,还是快些,厨房里边还在等着准备晚宴呢。”

听着妻子们你一言我一语,列龙川心中明镜一样,哪一回她们不是玩这个把戏,一句一句的,都在为列云枫撤他的火呢。想到这儿,列龙川的脸上就带出几分不悦来。

沐紫珊看了出来,不动声色地笑道:“王爷年纪是越来越大了,心肠却是越来越软了,记得前两年的时候,王爷夸风大人的公子才华出众,写得好诗。当时王爷就说,这人生本来有四件喜事,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久旱逢春雨,他乡遇故知,见识了风公子的才华后,就增添一项生子喜才俊了,枫儿不就是接了一句说,这五件事也不是很畅快的,不如再加上如厕夜读诗吧,生子喜才俊,如厕夜读诗,凑足了人生的六件喜事,那才俊的诗要如厕时候读,才别有味道。结果王爷为了枫儿这么一句玩笑话,就打了枫儿几十板子。现在枫儿惹了这么多事儿,王爷却不动声色了。”

岑依露叹道:“王爷不动声色,也不是老了,是怜惜我们列家人丁单薄,只剩下这么一个孽障,也是王爷平时太纵容他了,宠之既害之,圣人都说,娶悍妇不如无妻,养劣子不如绝嗣,无论怎么说,论枫儿犯的错儿,一顿家法也不算冤枉了他。”

沐紫珊笑道:“娶悍妇不如无妻,养劣子不如绝嗣?这是哪个圣人说过?我怎么不知道?”

岑依露长叹了一声道:“你不知道这个,是因为读的书有限,可是究竟是哪位圣人说过,我也是不知道的,孔圣人也好,孟亚圣也罢,看看他们满嘴里的仁义道德,大约这样的事情未必做的出来,这样的话却是说得出来,不过是个意思,就算是圣人说的吧,再混帐的话,出自圣人的口,就是个道理,你不明白是你糊涂,圣人从来是不糊涂。”

沐紫珊笑道:“说得也是,什么恻隐心、羞恶心、辞让心、是非心,一个人哪里来的那么多心,多心之人,又岂能坦坦荡荡?其实那些书上的话,也未必都是圣人说的,圣人要是那么爱嚼舌,还是什么圣人啊?”

她们一唱一和说得挺默契的,列龙川的脸色却不怎么好看了,不过心中的怒火却冷却了不少,妻子们的话他还是听得进去几分。

列云枫看看列龙川的脸色,恭恭敬敬地叩了个头道:“父王,枫儿知道错了,父王要是生气,就责打枫儿好了,枫儿愿意受罚。”他说着说着,声音哽哽咽咽的,俊气的小模样又委屈,又可怜,眼睛里边开始闪动晶莹的泪花。

列龙川冷笑道:“那么你究竟做错了什么事儿啊?朝廷的王法虽厉,还不杀无罪之人呢。我要是不问个明白清楚了就妄加捶笞,你自然心里不服的。说吧,你都做错了什么?”

终于看到列龙川发怒,列云枫的心倒是定了下来,只要知道父亲是为什么生气,他应付起来才有个脉络把寻的,兵书上不是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嘛?听父亲这个话头,便是要动家法的前奏,列云枫心里头便想着怎么样才能化险为夷,无论他是多么有道理,强行顶撞是万万不可取,况且他现在不知道父亲究竟知道他多少事情,要是把列龙川不知道的事情也招了出来,岂不是太冤枉了嘛?想到此处,列云枫诚惶诚恐地低声道:“枫儿若是知道那件事儿做了就会错,怎么可能还明知故犯呢?既然父王生了气,枫儿一定是有做错的地方,父王既然要教训枫儿,就请父王明示,枫儿也不白白受了教训。”

列龙川冷笑道:“你们听听,这小畜生还在诈我的话儿呢,我是一件事也不知道,只不过看了一场好戏而已,看样子你是有很多事情瞒着我了?”

列云枫道:“枫儿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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