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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笑傲红尘-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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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视无睹。

奔波在熙攘的尘世间,我们被太多的囹圄禁闭,被太多的桎梏束缚,有时候失去一切,也未必得到一些,幸而,我们还有相互守望的真。

过去,过不去,未来,没有来。能全心全意珍惜的,只有现在。

一路走过的兄弟啊,希望你们在红尘里,能倾诉你们心中的烦闷,能分享到我的快乐。

这里,虽然柴扉筚户,蓬窗草庐,但是清风明月,任君赊取,自酿浊酒,邀君共醉。

山空桂花落,夜冷月如沟。

暂忘浮生醉,同消万古愁。

-----告各位看文的兄弟——————明天有事,无法上网,请不要等文,都去休息。

旧爱随风情逝远

与君初相识,妾心君不知。尘世困牢网,死生为情痴。君心朗如月,皎皎照霜雪。雪消现泥淖,恨满情断绝。自别君时久,一日隔三秋。思君忆往事,幽咽泪长流。山中藤缠树,因缘苦弄人。青丝断肠誓,来世报君恩。

娟秀的字迹,字里行间蕴着深深的哀怨,芙蓉色的桃花笺上,斑斑点点的胭脂泪,诗笺旁边还有一缕青丝,挽着同心结,柔滑漆亮,发上还残留着淡雅怡人的香气。

今夜二更,落月湖上,请君垂怜,临别一见。

这几个字,附在诗笺的背面,写得慌乱潦草,应该是仓促间写上去,下边没有署名,画了朵兰花,那是水清灵的标记,她曾经在醉红楼的幽兰阁住过。

茶,微微有些凉,林瑜慢慢地喝着,入口极淡的香气,如同那段渐行渐远的回忆,不细细思量,恐怕都要忘记。

烛泪,默默流淌,摇曳的光,跳跃着,林瑜轻轻地叹了口气。把那缕青丝放在一旁。

门,轻轻被推开,列云枫悄然无声地进来,林瑜没有收桌子上的东西,有些事他不用背着列云枫,问道:“他,怎么样了?”他在问印无忧。

列云枫过来,一眼看见桌子上的诗笺:“嗯,没事儿。”听林瑜哦了一声就没了下文,列云枫笑道“你就一点儿也好奇他是谁?”

摇头,林瑜淡淡地:“你不是认识他吗?既然是你的朋友,是谁有什么关系,你要想说,自然会告诉我。”

拿去那张诗笺,列云枫用眼睛瞄了一遍:“宁向之中取,不向曲中求,你以为扳直了钓钩,真的会钓上鱼来?那都是自以为是的文人编出来的鬼话,有些事,你不争取,怎么得来?”

林瑜犹豫了一下:“枫儿,你说我是不是很无情?当初为了她,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师父的养育之恩,门派的兴衰存亡,自己的声名性命,都能轻而易举的抛到脑后,现在想来,却像是一场梦,梦里边有些情形,连想都懒得想了。”他说着,有几分自责。

列云枫道:“本来就是一场梦,醒了有什么不对?不过现在梦变成了圈套,总得去看看热闹。”

依然摇头,林瑜没有兴趣,现在想到水清灵,他只是感觉到倦和累。

列云枫笑道:“表哥,才一次情场失意,用得着心灰意冷吗?小弟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要彻彻底底治好情伤,遗忘只是内服的那碗苦涩药汁,还得要一剂清凉的外敷方剂才行。”

过来人?看着列云枫说得煞有介事的样子,林瑜微微笑道:“过来人?你才多大?真要是过来的人,请问列小爷抱得多少美人归了?”

难得林瑜开句玩笑,列云枫大笑起来:“听你说句笑话,比牡鸡司晨还难,我看是在师父的积威之下,管得你们一个比一个呆。”

林瑜淡笑道:“我这个名字起得不对,应该是木字旁的榆。”

听他自嘲,列云枫想起了慕容云裳来,道:“不是冤家不聚头,你跟她还真是心有灵犀。”

谁?

林瑜问。

列云枫道:“慕容家的大小姐,他们家的规矩,空手夺了宝剑的人,要么杀了,要么嫁了,那丫头虽然刁蛮不懂事,却是率性而为,胸无城府,可以娶进门慢慢教训,只要是块玉,早晚能磨出光彩来。”

本来就对慕容云裳没有任何的好感,一听慕容家这个莫明其妙的规矩,林瑜毫不犹豫地:“不可能,他们家再大的规矩,也管不到我林瑜的头上。”

伸出两根手指在林瑜的面前晃了晃,列云枫满面同情地:“是两个慕容家的大小姐,你别忘了还有一个慕容愁,好像她比慕容云裳更让你发愁。”

愣了一下,林瑜觉得头痛不己,好端端惹上慕容家这两个女子,都怪自己多管闲事,难怪师父会责骂自己。不由得冷笑一声:“八个慕容家又怎么样?婚姻大事,父母之命,我全凭师父安排,师父让我娶谁我就娶谁。”

看了看他,列云枫笑道:“林师兄,你太矫枉过正了,我们那个师父,连自己的老婆都摆不平,还能有闲心给你娶媳妇?”

听他调笑澹台玄,林瑜不悦:“枫儿,不许妄议长辈,你再胡说,我不客气了。”

虽然心中颇不以为然,列云枫还是笑道:“林师兄,不知道小师姐喜欢什么?”他听贝小熙说,这几个师兄弟里边,澹台梦只和林瑜还谈得来,所以才问了一句。

看他笑得诡秘,林瑜一时摸不着头脑:“她?”他想了想,摇头“没见到她说过喜欢什么,梦儿从小脾气就古怪,总是一个人跑去山里采药,不然就把自己关在小屋里边,常常三五天都不出来。师父山下有药庐要打理,又要督导我们练功,开始还怕梦儿怎么样,后来也就由她去了。”

列云枫一边听一边点头,听到最后,忽然有些心痛,仿佛看见空寂深幽的山谷里,孤廖清寒的小屋里,澹台梦自囚于那块小小的天地里,她究竟会做什么?读书?写诗?捣药?还是就静静坐在窗前,凝望着外边日升月落,云卷云舒。

看着列云枫有些出神,林瑜忽然别有意味地笑道:“枫儿,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

列云枫忙打断他:“你别胡思乱想,我怎么可能对小师姐有什么非份之想?”他说话间,神色有些窘,不似方才那样随性自然。

林瑜更笑:“我看你是不打自招,我有没说什么,你何必忙着辩白?我看梦儿看你的时候,眼睛会放光。”

列云枫拊掌大笑:“放光?狼看见羊的时候,二眸子也烁烁放光,钟情乎?爱慕乎?谬哉!谬哉!腹饥难耐也!”

林瑜道:“如果不是,你问找个做什么?”

列云枫不笑了,叹了口气:“也没什么,只是看见一个像你一样的傻瓜,对小师姐情根深种,所以想知道小师姐喜欢什么,好教教那位仁兄怎么赢得美人芳心。”

有些意外,又有些愕然,这些天以来,林瑜冷眼旁观,感觉列云枫和澹台梦好像彼此有着默契,而且他也从来没见过澹台梦看见谁会有说有笑,眼中光彩照人。列云枫和澹台梦在一起时,也欢愉随性,两个人看上去珠联璧合,很是般配,难道列云枫不喜欢澹台梦?可是列云枫提到澹台梦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也有些奇怪。林瑜动过情,知道陷入情中的人会什么样子。所以他特别奇怪的看着列云枫,然后转念一想,一定是列云枫自己不好意思说出来,所以才假借人手?或者他们自己尚且不知?

被林瑜奇怪的眼光看得,列云枫晃了晃诗笺:“外边可二更了,走吧,我们一起去,我有法子对付那个水清灵。”

林瑜还是犹豫,在列云枫再三催促下,两个人才悄然离开贺家,一路来到落月湖边。

月朗星稀,云淡风轻。

湖面上,画舫如梭,笙歌靡靡,灯火辉煌。

一只漆色剥落的画舫泊在岸边,一个人裹着披风,站在船头,焦灼地望着岸边,看身形体态,是水清灵。

列云枫让林瑜先去,自己随后潜行。

林瑜纵身掠去,转眼到了船头,借着灯笼的光,水清灵未施粉黛,清水素面,有些憔损,见到了林瑜,水清灵惊喜万分,从披风中伸出一只手,纤纤盈握,冰凉如水,一把抓住了林瑜的手,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小瑜,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她的手,紧紧握着,微微颤抖,好像落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林瑜淡淡地推开她:“水姑娘有什么事儿,只管说吧。”

被推开的水清灵痛苦地望着他,半晌垂下头:“林公子请进来讲话。”她更紧地裹着披风,好像很冷,自己先进了船舱,林瑜想了想,跟了进来。

里边陈设依旧,酒香浓郁,地毯上多了一床锦衾,枕衾都是簇新的,可是这画舫里边却一个人都没有,白天还有几个粗使的丫头和绵儿,现在她们去哪儿了?让水清灵支开了?

看出了林瑜的疑惑,水清灵幽幽地道:“她们已经不在了,我一会儿也要走了,小瑜,要说这个世间还有一丝牵念和不舍的话,就只有你了。”她声音哽咽,神色凄苦,楚楚可怜。

明知道她是装腔作势,林瑜还是禁不住心头一酸,本来想挖苦她几句,只是话到嘴边,化成一声叹息:“水姑娘,前尘往事,水过无痕,我已经忘记了,你还提这些做什么?”

泪,不断滑落,水清灵泪眼朦胧:“小瑜,你听我说,就算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吧。”

灯光下,水清灵摇曳如风中残花,那份凄楚和哀痛,让林瑜心中特别的酸楚:“你,说吧。”

水清灵咬着嘴唇,泪,滑过桃腮,滴滴答答打湿了披风,她的神情好像生死抉择一般艰难,她忽然手一松,裹在身上的披风一滑落地。

林瑜大吃一惊,水清灵的披风下,除了贴身的小衣,再无遮体之物,水清灵又伸手去解胸衣的带子,林瑜惊而后怒,顺手抓起桌上的酒杯,指风一弹,酒杯打到水清灵的穴道上,水清灵动弹不得,那胸衣也落下了一角,露出半抹酥胸,脂凝香满。

林瑜惊怒之极:“你,你,你就这样自甘轻贱?”他转身要走,又想水清灵穴道被制,衣不遮体,实在难堪。过来捡起了披风,顺手给她披上。

水清灵失声而哭:“小瑜,我对不起你,可是我的时间不多了,我亏欠你的债,不想带到黄泉路上去,可是我除了我自己,我还能拿什么偿还你?小瑜,我,我不是残花败柳,我还是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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