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强尊-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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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平笑了笑,没说什么,不过心里开始觉察出于三妹是一朵带刺的玖瑰,不好采摘。
下午不见占中同来寻事,直到下班也不见占中同的人影了。
回到陈府,吃过晚饭,坐在房间里,心情有些沉重,因待会就要跟陈致云去见地母帮东门分舵舵主裘兵。想着对方是一个接近上位战将武技的人,便有一种窒息的压迫感。摸了摸身上那件金鲛软甲,想可能今晚就得靠它保命了。思及此,又自嘲地笑说自己怎么了,好好的就想得那么严重了。拿出于三妹送的蓝丝手套,戴在手上,颇为合适的,看着这手套,脑子里就浮现出于三妹那叫男人骨软的身子。两手缓缓握拳,仿佛这样可以将她紧紧握在自己的手里,永远也属于自己的一部分。心满意足地邪笑了一回。
陈致云来敲房门,说该出发了。方平开了门,走出去,说走吧。
方娜问这么夜了还到哪里去呢?陈致云抢着说到外面兜兜风,很快就回来的。方娜又唠唠叨叨说要早点回来,不要玩得太晚。方平说知道了。
两人骑了马,便出了大门。
方平坐在红狮驹上,侧头瞄了一眼陈致云,见他也是一副寡言的样子,便道:“他会不会对我下手?”
陈致云有些许紧张道:“有可能。”
两人又陷入了沉默。
方平又问到哪里见裘兵?陈致云说就到地母馆里。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一问一答,说着说着就走到了地母馆的门前。门前挂着红红的大灯笼,周围红通通的,好像洒了血芒一样,大院里面寂然无声。
方平下了马,牵着马,与陈致云走进了大院里,都把马拴好了。
方平深深吸了口气,镇定了一下心神,环视一圈,没发觉有什么人在这里,空空如也的,除了亮敞敞的灯火外,在大院里还没见到人影。
方平与陈致云面面相觑,陈致云使了个眼色,要方平跟着来,便走上了回廊,走向练武大厅。
片刻,便走到了练武大厅。大门早已打开,里面灯火辉煌,明亮的灯光从大门透出来,投射在地面上。
当走到门前时,方平举目一瞧,见到里面站了黑压压一群人。单是这一看,也够叫人心里彷徨的,敌众我寡,人数相差甚多,实力悬殊,真的让人有一种巨石压顶的感觉。
练武大厅中央摆放着一张龙木矮几,上面已摆了数样小菜,还有一壶洒,两只酒杯。偌大的练武大厅,穿黑武服的地母帮弟子都站着,只有一人坐着,那就是裘兵,他正举杯细酌。
既来之,则安之。
方平心头涌起一个豁达的念头,当有此一想时,整个人也显得轻松多了,当一个人把死亡看作回家那么温馨时,他就没什么好怕的了。方平此时就有了这种感觉,他要坦诚面对这种危机,随机应变,结果是怎么样,他已顾不得许多了。
陈致云倒还有几分紧张,小心翼翼地走了上去,轻声道:“舵主,我表弟来了。”
裘兵从一开始就没拿正眼瞧方平,直到陈致云上来禀报时,他才微微抬了抬眼睑,瞥了方平一眼,哼了一声,嘴角露出一抹鄙夷的讥笑,那眼神极具轻蔑,就好像在说:废物,你终于来了!
方平早已瞧到木几上有两只酒杯,便大方地走上前两步,对着裘兵拱手道:“裘舵主,你一世英豪,竟然这样孤独饮酒,有什么意思,不如让小生陪你饮一杯如何?”他是豁出去了,与其畏畏缩缩的,还不如拿起勇气直视困境。他读了不少史书,从中得到许多心灵的力量,在这种境遇中就派上用场了。
陈致云听方平如此大咧咧地说话,不禁脸色都变了,他是觉得方平不应该这样说,应该低声下气跟裘兵讨好求饶才对。
裘兵闻言,倨傲地嗯了一声,脸上浮现一层怒气,扬起剑眉,瞪着方平,凝视片刻,冷冷道:“你也配跟我喝酒?!”
第050章 戮神步
方平虽大胆,但也不会立即坐下去,在这种时候,最要紧的是察颜观色,以判断形势,要是乱来,凭匹夫之勇,那极有可能真的惹起裘兵的杀生性子,结果就悲惨了。若不死,至少也得去大半条命。他虽有一股倔性子,却还能在关键时刻运用自己的理智去处理事情。要不是自己的实力比裘兵那厮差了些,听他那么嚣张的话语,早就一飞锤打过去了。
心里虽不快,但脸上没有怒色,倒是抱拳笑道:“自古豪杰惜豪杰,裘舵主乃响当当的豪杰,小生身分低微,跟裘舵主比起来,有如天渊之别,本没资格跟裘舵主相对而饮,只是我敢斗胆说陪舵主喝两杯,乃是助兴之意罢了。”
这番话起了些许催化作用。
裘兵冷哼了几声,脸色杀气陡降了几分,自斟自酌一杯,扬了扬下巴,示意方平坐下,冷冷道:“你这小丑竟然在我面前还能不脚软,哼哼哼,真是出乎我意料。”
方平亦不客气,盘膝坐在裘兵面前,神情自若。心里却在暗暗骂道:“你这厮等着!本少爷日后一定打到你趴在地下,让你看清楚谁才是小丑!”
练武大厅里如此明亮,应该是喧哗的地方,现在却是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气氛既紧张又沉闷。
方平见裘兵干完一杯,便拿起酒壶替他斟满一杯,同时也给自己斟满一杯,放下酒壶,拿起筷子,挟了一口菜肴慢慢咀嚼,没有丝毫的做作,也没有半点的惊慌,更没有一星的震颤。
裘兵此时才感觉到方平这个人,身上穿着儒服,看似文弱书生,实质乃是一个不节不扣的有胆量的人。拿眼仔细打量一番,见方平手上戴着蓝丝手套,会穿这种手套的人,一般不是为了保暖,而是为了打架。目光又移到了方平平静的脸颊上,讥嘲道:“看来你今晚是来踢馆的了!”
踢馆?方平心里掠过一个疑问。心念电转,在猜测对方何以会有此一说。
他微笑着,在拖延时间,其间却在寻找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引起裘兵的兴趣,忽地看到手上的蓝丝手套,便已心内了然,笑声扬了上去,又落了下去,正好笑完一个回合,平举着一双手,自言自语道:“小生乃一介书生,想到要来见裘舵主,我觉得非常荣幸,来之前,我就在想要穿得符合武者的装束来见裘舵主,但是又不知穿什么好,正好有一位朋友送了我这双蓝丝手套,我便戴上了,我想只有这样才符合礼仪,我是读书人,内心喜欢讲仪礼。”
顿了顿,瞥了一眼正在倾听的裘兵,又道:“裘舵主说小生来踢馆,那是大大的抬举了小生了,莫说来踢馆,就是裘舵主一人就能将我轻易收拾,谈何踢馆。要是裘舵主叫在场的众位好兄弟都出去,然后让我在这里踢墙,要是那样也算踢馆,估计我可以踢馆。”说着,自己先笑起来。冒险说此话,实在还是有些许心惊。实力在人之下,权且求生之计唯有如此。
陈致云闻言,脸上又起了一层阴云,两眼只是乱转,扫视周围动静,以免侧边飞来一刀,当场殒命。
裘兵起初听方平慢慢道来,先是专注倾听,然后脸上便有一层微微傲意,渐渐地,嘴角便溢出一抹自满的高高在上的笑意。
方平一番话使裘兵很受用。
千穿万穿,唯有马屁难穿。
裘兵冷笑两声,以不可一世的口吻冷冷道:“本座量你也不敢在此放肆。”说着,拿起酒杯,饮半杯,眼神忽地凶狠起来,道:“你是玄冰教的弟子?”
玄冰教忠实于皇上,而地母帮却忠实于秦王,二者几不相容,只是表面看起来还没撕破脸皮,假惺惺的讲些道义,一旦局势发生变化,那就只有拳头与兵刃相见了。
方平揩了揩鼻翼,明白对方问此话的含义,若说是,那今晚必定没有善果,若说不是,那还留得许大生机。思忖片刻,镇定道:“小生只是一介书生,并非什么玄冰教的弟子。”
“你挺会装蒜!”裘兵眼神已充满杀气。
气氛一下子又僵硬起来。
方平明白裘兵为何这么说,皆因自己用天蛇诀将高老五与矮老三撞倒了,而这天蛇诀正是玄冰教的一种独门步法,十分诡异,只传门内弟子,不外传。能使用天蛇诀这种奇特步法的,几乎都是玄冰教弟子,故裘兵颇为恼火。
而天蛇诀在整个天龙大陆而言,也算得上一种中上等的步法。而方平在《论五行武者》里读到,最为利害的步法是一种叫做戮神步的步法,据说能一闪数里,赛过流星,直把神灵也贬下去。
方平只好自嘲地笑了笑,也慢条斯理饮上半杯,才缓缓道:“我明白裘舵主的意思。想当年,小生还在家乡时,有一位好朋友,她见我是书生却又喜欢武技,便传授了小生这套步法,她当时跟我说这步法叫快过风,不叫天蛇诀,我一直也以为这种步法叫快过风,后来才听人说不是快过风,是天蛇诀。小生那好友说如果我修炼好了快过风步法,那以后若是碰上了山贼之类的便可以逃生了。”
裘兵半信半疑地瞪了方平一眼,脸上写满了狐疑,不屑道:“你是说你只会天蛇诀,除此之外不会其他武技?”
方平也答得挺干脆,没有花一点时间考虑,脱口而出道:“小生除了会天蛇诀之外,还喜欢射箭。除此之外,别无他长了。”
裘兵颇为疑惑,单会天蛇诀是难于击倒高老五与矮老三的,便站了起来,对后面的帮众招了招手,指了指木几,示意抬下去。
方平也站了起来,不明裘兵是要出手还是要干什么。
两个帮众上来把木几抬下去了。
其他人都退到墙边去了,他们明白裘兵撤席之意便是要出手了。陈致云自从进来练武大厅后,脸色就一直处于半惊恐之中,带着几分阴霾,此时也颇为紧张,他不知裘兵是不是会下毒手,若真痛下杀手,那方平的小命就难保了,即使不死,也得半生残废。
裘兵站在方平对面,伸出右手,竖起中指,对着方平勾了勾,十分嚣张无礼道:“放马过来!”
一股忿气从脚底直蹿到头顶,仿佛一团烈火将全身都烧烘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
正要作出士可杀不可辱之怒气时,心头忽地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