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玉-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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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指向我的要害之处,如果我还站在原地的话,真不知后果会怎样。
就地一滚后,我鱼跃而起,“你为何暗箭伤人?”
“伤了你又怎样?避过了螟蛉针,看你还能不能避开这个!”她话音未落,我面前兀然出现一群银色蝴蝶,“这是我炼化的冰山蝶,被一只击中便如冰山压顶,看你能受得了几只。哼哼,不给你点教训,你就识不得好歹!”
这群蝴蝶少说也有十只,甫一出现便纷纷向我飞扑过来。银色蝶影带着朦胧寒雾,在空中划出优美的轨迹。看起来那么美,却是不容得人慢慢欣赏。
一路上打杀那些鸟兽,我也练就了些身手,见这蝴蝶来者不善就连忙闪身避开,又唤出青木剑护卫。
“你在岳家府内就这般仗势欺人,不怕被别人发现!”看那蝴蝶飞的毫无章法,而偏偏又能冲着我最薄弱的地方扑来。我被迫东躲西藏,眼见不敌,连忙大声叫嚷。
“我便欺负你了,他们也不知道。你在我璇玑阵中,声不外传形不外露,就算他们从这过也不会发现什么。”中容看出我的用意,斜倚着红柱,语气轻松得意,“等会儿我玩够了,再把你抓到清静琉璃瓶中封住,谁能找得到?”
“你凭什么这样对我?”说话的同时,我纵身向右跳过两尺,避过四只正面而来的冰山蝶,再挽出剑花挡住上方下扑的几只。
“我想做的事,还需要理由吗?现在我最大,我想怎样便怎样。”
猛的反应过来,这就是仙界的强者为尊!
我心里震惊身形稍滞,被一只冰山蝶带着寒雾擦身而过,在右臂上划出一道血痕。顿时一股寒意从伤口处滋生,随即化作寒流顺手少阴心经而行,所过之处如置冰窟,整条右臂基本无法动作。
立即运转真气想去化解这寒流,却如泥牛入海杳无音信。辛苦修炼了这么久,连这蝴蝶的寒劲都无法抵御?难道我真的合该如此?还说什么去对抗月魔?
心中正在辍叹,寒流已行至左臂神门,我感觉自己的心脏颤动了一下,瞬间释放出一股热流迅速由少冲逆心经而行,两边手臂都开始回暖。
这过程说来冗长,实际也就一个呼吸。
然后我注意到,当热流行至青灵穴时,手中的青木剑发出黄色光芒,与原来的青色迥异。稍一思索就明白了,原来白蔹仙就告诉过我,这青木剑是以千年青木树心混合风山岩魄炼成,那么平常所见青色来自其木属,而眼前的黄色自然来自其土属了。
想通这一节的瞬间,一个大胆的计划产生了。
“你以强胜弱,都不觉得无趣吗?”我一边说话分散她注意力,一边在躲闪的间隙运转真气往极泉穴处灌注。
“我就是太无趣了,所以才在这里找乐子。”中容抿嘴笑着,“看着你的样子就觉得好玩。”
“你不怕我毁了你的蝴蝶?”说话间,我故意让左臂暴露在冰山蝶面前,果然又被擦破。
我已明白那冰山蝶的攻击并不是杂乱无章的,它会寻找我行动间的破绽进行准确攻击,确实是灵性非凡。
而对于我故意露出的破绽,它们也不会放过,并且破绽越大越是趋之若鹜。换句话说,如果我特意卖出大破绽,那么它们就会忽略其他地方的小破绽,这样看来,灵物虽强,毕竟还是比不上人啊。
想到这里,我觉得自己的胜算又多了三成。
“哈哈哈,”中容见我再次受伤得意至极,“你还大言不惭,我看你能有什么办法可施?如你真能破我冰山蝶,我就放你出去!”
“此话当真?”
“当真!”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已故意又让那蝴蝶擦过两次,心脏热流再三被激起,青木剑在接连的刺激下,已经完全呈现为黄色。
中容全然没有注意到这些变化,满面嘲讽地看着我躲来闪去的身形,“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过得了这一关。”
“那你就睁大眼睛看着吧!”
那些蝴蝶已经被我逗得集中在了一处。我见时机已到,立即运起极泉真气全部灌入青灵,青木剑表面霎时腾出浓烈黄雾,这便是剑中岩魄。我左手剑诀随即挥出,黄雾离剑化作一团黄云,刚好笼住面前蝴蝶。
只见蝴蝶在黄云中扑腾一阵后,便纷纷坠地不再动弹。
“你——!”中容大惊。
“岩魄对冰山,土刚好克水,不好意思。”我抖剑收回岩魄。计划成功!
“你哪里来的岩魄?”
“无可奉告,请让我出去。今日之事我保证不向任何人提起。”这番得胜,我自觉很是扬眉吐气,于是没再多看她一眼,趾高气扬地向第七根红柱走去。
没提防听到一声冷笑,中容欺身上前一把拿住我脉门,手中又多了一个靛青色瓷瓶。细小的瓶口正对着我。
“你——,你想食言?”
第十八章 重返人界
“我说过什么了?”中容依旧冷笑,“你得明白,凡是我想要,就没有得不到的。同样,凡是我不想做,就怎样也强迫不来!”
真是毫无道理可讲!
看着她的如花容颜,我只觉堪比蛇蝎。仙界位高者的嘴脸,这下算是体会到了,先是晏龙后是中容,我还在岳府之中尚遭受如此际遇,换作其他人还不知会被如何欺凌。
心中充满愤慨,看着那靛青色瓷瓶,心里想象着自己被封进瓷瓶的模样,却感觉到中容拿住我脉门的手重重地捏了一下,突然变了语调厉声喝问:“你从人界而来?”
我瞥了她一眼,不语。
她又继续问道:“什么时候?从何而来?”
别过头,不想理她。
“你可认识梁儒风?”
我一惊,转头看向她。
“果然是你,哼,若不是那边出了状况,我还不会注意到你这妖精。居然差点坏了八弟的大事,害人精!现在又到这里来祸害!”中容说着手上一翻,靛青瓷瓶又换成了一方黑色罗帕。
“你凭什么血口喷人!?”屡屡受其恶言中伤,我是忍无可忍,奈何脉门受制又动不得分毫,只有拿眼睛狠狠地瞪着她。
“幸好我这次带了昆仑巾来。”中容板着脸不理会我,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扬手将罗帕向我头上祭起。
别看那罗帕小小一张,到我头顶上定住后就开始旋转,越旋越大,到最后包裹住了整个空间。我感觉就象是被厚厚的黑布蒙住了眼睛,即便运足目力,也只看到黑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不分远近,难辨东西。
黑暗中,中容不知什么时候松了手。我动了动身子没感到不适,心里觉得奇怪,于是再运转了一下真气,结果发现丹田中居然空空如也!
我的修为被废了!我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被废了!
“中容,你给我出来!”我朝四面软绵绵地挥舞着拳脚,却什么都没有碰到。
死寂一般的漆黑嘲笑着我的无能。
我双腿一软跪坐到地上,摸着乾坤镯,泪水顺着脸颊无声地滑落。
为什么她要如此对我?为什么我要相信她会言而有信?为什么我会那么大意轻易就让她拿住脉门?
短暂的伤痛后,我想起自己应该还是在游廊,先试试看能否走出去,或许找到义父可以想些办法。
于是站起来,抹去泪水,估计了一下方位后,我又开始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行。高一脚低一脚地走着,四周又黑又静,这感觉几近窒息。
不知走了多久,双腿都开始酸痛,几次想查探这是否又是一个困阵,却得不到一丝线索。不甘于坐以待毙,我只有不停鼓励自己坚持前行。
终于,我看见前方有了一星亮光,整个人一下激动起来,快速向亮光奔去。越来越近了,那亮光成了一个光洞。
这是出口吗?怎么什么都看不到?
我停下脚步开始打量起来,那洞口看过去只是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那边到底是哪里?
“小叶子,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你快醒醒好不好?不要吓我了。”隐约的抽泣声从那边传过来。
是晓霖!
“晓霖!”我一着急,就往前又多走了两步。结果不知道踩着了什么东西,脚下一滑摔到在地,洞口的白光蓦地大盛,刺得我睁不开眼。
晓霖的抽泣仍然在耳边。
白光太炫目,我抬起右手搭在眼前,想遮住部分光线的刺激,却听见晓霖带着颤声激动得语无伦次,“小叶子,小叶子……,医生,护士小姐……,医生,快来一下!”
怎么回事?
在手臂的阴影下,我勉强能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白色的床上,盖着白色的被单,第一眼望见的就是白色的墙壁和天花板,头顶上方上还有一个白色的输液用的吊架,这里难道是医院?
“小叶子!”晓霖突然抓住我的右手摇了起来,我才发觉她其实就站在床边。我回到人界了?!
一个月了,或者说三百年了,我没想过自己还能见到她。看她眼睛红肿,象刚哭过,面容也憔悴了很多,我不由得心头一酸,就想坐起来抱住她。
“别动,别动!”门口冲进来两个护士用力按住我,嘴里嚷着,“你才下了呼吸机,正在监视期间,医生说不能乱动,否则有生命危险!”
“监视什么?放开我!” 被两个强壮护士按住的感觉相当不爽,我虽然没有了真气,力气还是有的,于是一边挣扎一边高声叫嚷,“你们松手,快松开!我好得很!”
我的叫声马上就引来一群人的围观和指点,但死板的护士仍然没有松手的意思。这时一位帅哥排开众人走了进来,对着护士喊道:“你们放开她!”
那声音清朗悦耳,不怒自威,护士被镇住,手上用的劲不自觉地小了很多。我赶紧挣脱她们的控制,跳下床拖上晓霖就冲了出去。
“那是疯人院吗?”跑出很远后,我才问晓霖,“我怎么跑到那里去了?”
“那是综合医院呀。”晓霖答道,“那天中午我回宿舍没见到你,后面就得到通知说你住院了,一个月来,你一直昏迷不醒,大家都担心死了。”
她边说还边担忧地将我从头看到脚,“刚刚医院才通知说有了些转机,我赶来后就……,你,你真的没事了吗?”
我茫然地点着头,只觉得一头雾水。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