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行君-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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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铳大惊:“莫非姬风已来等候过我了?且看他说些什么。”于是蹲下取字条。只见那纸条折成了指甲大小,铁钉钉在中间,圆圆的钉头倒占了小半的位置。东方岱以拇指与食指钳住钉头,向上使劲,竟是纹丝不动,心中大奇,暗道:“莫非这铁钉生了倒刺?”于是使上内劲。
铁钉毕竟太小,且只有钉头边缘有地方可着力,如此一来,那铁钉仍是拔不出来。东方铳又惊又怒,心道:“我若是直接扯下纸条,纸条定会被扯得一塌糊涂,我以皇帝之尊,看这么一团烂东西,岂不是大受折辱?姬风这厮手劲着实不小,在我面前露这么一手,摆明是要威胁于我。”想到此处,心中着实不快。
东方铳突然想到怀中揣着的宝刀,于是取出凤刀,对着岩石横砍一刀。岩石露头的部分登时被凤刀拦腰斩断。东方铳见岩石被齐齐切开,甚是光滑,刀口也丝毫不卷,对此刀的喜爱更加增添了几分,但想到要将此刀赠与姬风,心中老大不情愿,但方才见姬风如此手段,自己绝非敌手,心中是又恨且惧。
东方铳左手托住砍落的岩石,右手持凤刀,只刷刷数下,便如切瓜一般将岩石切成了数块,将纸条连同钉子取了出来。东方铳见钉子毫无特别之处,暗暗为之心惊,将钉子抽离纸条,愤愤地扔下山崖,拉开纸条一看,只见纸条写道:“荀斐一死,则无忧矣。”除此之外,旁边又赫然写着两个字:“秦盛”。
东方铳一见,这一惊着实不小,口中不禁叫了一声:“师父!”叫声中竟是又惊又喜,无比激动。自那一日秦盛说再也不见他后,东方铳练习秦盛所授武功,自知受益匪浅,对秦盛心存感激,常思如何报答,虽然秦盛给他出了个弑父的计策,让东方铳心存芥蒂,但是事情即已做下了,正所谓覆水难收,自己也当上了皇帝,此刻对秦盛也只剩下感激之情。在这关头,秦盛又及时给自己出了个计策,当真是雪中送炭,东方铳自派姬风去杀自己的父亲,心肠狠辣远非当初可比,心想荀斐虽是开国功臣,足智多谋,对东方国有功无过,但阻了自己的路,那就非死不可。
随后,东方铳又想到适才岩石钉钉是师父的手笔,并非姬风所为,心中大喜:“原来师父是考较我来着,只可惜徒儿功夫还没练到家。”遂收起宝刀与纸条,揣入怀中。
东方铳刚理好上衣,只听身后“呼”的一声,已知有人上了崖。此时天已全黑,只有淡淡的月光照在山顶之上,东方铳环顾四周,却不见有人,只道是师父到了,只是不肯现身,于是跪倒在地,俯视地面,道:“师父,请师父快快现身,徒儿有事相求!”
五 星陨
片刻工夫,东方铳见面前忽然站了一人,居然是落地无声,当真是形同鬼魅。
东方铳是见到此人的投影恰巧落在面前,才得知面前有人,心中暗暗称赞师父轻功卓著。
只听站在东方铳面前的那人阴森森地道:“皇帝何必行如此大礼?有什么事说好了,求倒是不必了。”东方铳一听,又羞又怒,这声音分明是姬风,哪里是师父?自己皇帝之尊,跪在他面前真是丢尽了脸面,于是倏地站起。
那人正是姬风,此刻刚刚上崖。
姬风虽替东方铳办事,想到东方铳为了登上帝位,连亲生父亲都能狠心杀害,绝情之至,且姬风在伺机刺杀东方岱之时,对东方岱英雄气概渐生钦佩,相较之下,心中实在看不起东方铳的为人,这时恰巧见东方铳跪倒在地,大叫“师父”,心中虽然不解,但想机不可失,何不戏耍他一番?料想东方铳奈何不了他,更不敢食言,不给报酬。
东方铳虽怒不可遏,但想:“此人身法如此了得,我未带长枪,此刻杀他确是毫无可能,只能先迁就与他,待大事一成,再图良机杀掉此人,以雪今日之耻。”于是强忍怒气,脸色渐渐转和,从怀中取出几样珠宝,递给姬风,道:“这几样算是给你的酬劳,你过目。”
姬风小心翼翼地接过一样,看了看,点了点头,一声不吭地便揣入怀中,如此反复几回,所有珠宝都揣入了怀中。
东方铳见姬风脸上露出喜色,心想:“此人确是爱财,不知道这些个珠宝能否满足他。”
姬风收拾完珠宝,冷笑一声,道:“就这些吗?你老子的命就值这点?”东方铳心想:“想必刚才用宝刀切石头都让他瞧去了,他竟惦记着此物,看来藏是无用,索性就拿出了给了他,送走这个瘟神。”于是从怀中取出凤凰双刀。
姬风一见凤凰双刀,眼睛都直了,只道:“这……这是……”边说着,边伸手去拿,东方铳见姬风像丢了魂一样望着手中的凤凰双刀,却也为之一惊,随即灵机一动,倏地后跃一步,拿着宝刀的左手向外一伸,如此可把姬风吓了一跳。
只听东方铳道:“请姬风先生再为我办一件事,此事一了,我定拱手献上这对凤凰宝刀,决不食言。”
姬风兀自望着宝刀,只喃喃道:“果真是凤凰双刀?”东方铳道:“我东方国皇宫的集星殿怎会藏有赝品?只希望姬风先生在我献上宝刀之后,不可再向我索取报酬,对我们的事守口如瓶。”
姬风这才定下神,见东方铳态度诚恳,确是有求于自己,心想:“看他这阵势,只怕我一出手去夺,他就会抛刀下崖,纵使我毙了他,也无济于事。”于是正色道:“什么事?你且说来。”
东方铳环顾四周,轻声道:“请先生附耳过来。”姬风见东方铳语气尊敬,但仍是谨慎异常,走近几步,附耳过去,同时双腿使了个“千斤坠”的功夫,双手暗暗运劲,以防东方铳突然发难,自己不慎被拉入深谷。东方铳仍是姿势不变,当下对着姬风的耳朵说了几句。
姬风一听,脸色微变,道:“你找个死囚岂不是更好?”东方铳道:“先生你体格精干,武功超群,岂是寻常死囚可以冒充的?朝中武功高强,擅于谋略者居多,只怕一见面便要露馅,所以非得先生你亲自出马。”
姬风听东方铳赞他武功超群,心中一喜,随即淡淡地道:“你可知我的箭术从何处学得?”东方铳一愣,不知姬风用意,于是道:“不知,想必教姬风先生箭术的人大有来头,只是我久居深宫,无缘得知。”
姬风闻言,微微一笑,道:“我有两个结拜哥哥,大哥名叫甄叶,二哥名叫石追星,都比我大着十来岁,他们的轻功箭术,独步天下,我只学得了他们的十之三四。”东方铳只道:“久仰久仰。”心中却奇怪姬风说这些干什么。
姬风心中暗暗好笑:“我随口胡诌的两个人名,你久仰他们什么?”只是脸上不动声色,续道:“他们以前也是和我一样,是靠杀人过活的,杀了几个硬手,赚足了钱,便洗手不干了,都在南域月光城安家落户,过平淡的生活。(W//RS/HU)我手头没生意的时候,就在那住,我和他们说,这是最后一笔生意,做完了就和他们一样,过寻常人的生活。”
东方铳不知姬风是答应还是不答应,虽不耐烦,但只好迁就,于是道:“急流勇退,这很好啊。”姬风又道:“他们知道我现在在东方国的大殿下,当今的皇帝手下做事,他们也知道我做的什么样的事。”东方铳心中暗暗叫苦:“这姬风怎么把这事讲给他哥哥们听去了,当初没让他立个誓保守秘密,确是我疏忽了。”
姬风接着道:“石二哥叮嘱我说:‘此去多加小心,事成之后,只怕那大殿下会杀你灭口。’”东方铳忙道:“怎么会?我东方铳皇帝之尊,一诺千金,怎会失信于人?”
姬风并不接口,道:“甄大哥说:‘我和你二哥都在江湖上杀过首屈一指的人物,虽然已经洗手七年,但手上的活可没怎么忘记。你给我传个话给东方国的大殿下,若是我们得知他们的皇帝死了,你却没回来,我和你二哥就是将旭城翻个底朝天,也要将那个大殿下揪出来碎尸万段!’”
东方铳这才明白:“好哇!你这厮是威胁我来着,好教我不敢杀你灭口,却不知道你是不是真有那么两个结拜哥哥。”随即又想:“干刺客都是无名之人,我派人去打听这个什么姓甄的姓石的多半是没有结果,若是除掉姬风,真蹦出这么两个人来,以我现在的武功,只能束手待毙了。”于是笑道:“你那二位哥哥真是多心了,我堂堂一国之君,怎会不讲信义?”
姬风随便编出了这两个哥哥来,故意将事情说得零散,好让东方铳信以为真,此刻见东方铳面色诚恳,果真对他那两个“哥哥”颇为忌惮,心中暗暗好笑,于是正色道:“如此说来,我就答应了陛下,我们虽是杀人过活的刺客,却也知道‘信义’二字,事成之后,我拿了凤凰宝刀,远走高飞,对陛下的事也决口不提,我那两个哥哥也自然不会说出去。”东方铳闻言大喜。
次日早朝,东方铳高坐乾坤殿,脸色凝重,似是沉浸在父皇驾崩的悲痛之中。群臣也个个如此。
荀斐出列道:“先帝不幸驾崩,陛下须承先帝遗志,臣等必将尽心竭力辅佐陛下。”东方铳道:“丞相雄才大略,我很是敬仰,有丞相在,我东方必定国泰民安。”
荀斐见东方铳夸赞自己,心中稍感欣慰:“虽然大殿下天性散漫,不思进取,却很识得大体,或许他确比二殿下更合适继承皇位。”于是道:“臣才疏学浅,还望我东方国君臣一心,完成先帝遗愿。”东方铳道:“我恨西域龙教使奸计害死了我的父皇,还请丞相即刻率兵西征,为先帝报仇雪恨。”此言一出,群臣都为之一惊:“陛下真是意气用事,我军新败不久,怎能立马发兵。”
荀斐也为之一怔,道:“此刻我军新败,先帝驾崩,将才匮乏,我等当待时而动,还望陛下三思。”心中却盘算东方矢寻访神石之事,应当先将此时完结,再图复仇。
东方铳冷冷道:“丞相足智多谋,料那西域龙教范荣,西门岳之流不是丞相的对手,丞相难道是畏惧了他们不成?”
荀斐闻东方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