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是我对你最后的疼爱-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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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浅浅求饶:“可,可不能再喝了,姐姐我老了,经不起这样灌,帮我挡挡吧!”
小汪不由分说拉着她的左手就往外走:“我没本事挡,你要不喝那酒非得全灌给我不可!那可不行!”苏浅浅哭笑不得,跌跌撞撞地往回走。
反正老板说了今天让大家好好玩玩,所以来的这间吧颇为豪华昂贵,处处布置得金碧辉煌,灯光虽然不亮,但是效果设计得非常好,氤氤氲氲地,有点似幻似真的感觉。苏浅浅用力眨了眨眼,视线才稍微清楚一点。一阵一阵的哄笑声传来,音乐震耳欲聋。她明白大家都是因为高兴,索性也不再推脱,来者不拒杯杯见底,豪爽作派引得满屋子人兴奋大叫。
一杯又一杯,不知喝了多少,直到有人估摸着再喝下去回头报销账单的时候大BOSS该不高兴了,这才刹车,各自打道回府。
苏浅浅已经不知道瘫倒在谁的肩头,只依稀觉得自己先是被人扶起来,再被几个人架着走出包间。走廊里拥满了人,她抬起头来,挥挥手,想看清晕黄光影里挡在她面前的那个男人是谁。
光线是从上面打下来的,他眼睛里闪动着的东西不甚分明,却让她看得移不开视线。她用力揉揉眼睛,甩开扶住她的手,扑过去揪住他的胸襟,死死盯着那双深邃的眼睛,深吸一口气,含含混混地说道:“左天远,怎么是你!”
然后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一阵腾云驾雾后什么也记不清了。
走廊里或清醒或半醉的同事们都有点傻眼,看着范季伦神情莫测地抱着只知道傻笑的苏浅浅,好一会儿没说出话来。苏浅浅的助理sophia先回过神来,笑着打招呼:“范总,你,你怎么来了!”
苏浅浅头痛欲裂,看着天花板上那盏熟悉的灯,想了想,惊跳着坐起来。怎么躺在公司范季伦的办公室里?身上搭着的那件西装滑落,是范大BOSS 的……
谁把她送到这里来的?sophia?还是什么别人?怎么送到这个地方?
苏浅浅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等晕眩的感觉过去,再穿好鞋子。皮包和外套就放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苏浅浅赶紧拿起来给sophia打电话问昨天的事。sophia一阵闷笑:“那怎么办呢,你死抓着范总不肯丢手,我就是有心不让他送你也不成啊!”
“是范,范总?”苏浅浅脸白了。
“是啊。”
“他怎么跑到酒吧去了!”
“还好意思问,关心你呗!”sophia格格地坏笑,“先跟你打个招呼啊,昨天晚上你喝多神智不清的时候,兄弟们告诉范总在酒吧里是你点的单,人范总二话没说,回头报销的时候你可别说漏嘴了啊!”
“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
“谁叫你在范总面前那么吃得开!昨天晚上花的钱真不少,不把你架出来怎么能行!”
“别瞎说!”
“没瞎说!嘿嘿……”说笑两句sophia挂断电话,苏浅浅长出一口气把手机扔回沙发上。望望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忍不住叹口气,把头靠在沙发背上,闭起眼睛。
说实话她不是傻子,范季伦偶尔意味深长的眼神她不会看不到。但是再怎么说他毕竟是老板,有时候这种事情还是不要深想的好。苏浅浅觉得自己这方面处理的很好,既不疏远到影响上下级关系,又不会亲近到让人产生误解。
苏浅浅站起来到洗手间去把自己收拾一下。因为经常加班的关系,她在公司里也留了份洗漱用品,刷个牙洗把脸,泡杯咖啡想醒醒神。
苏浅浅用勺子搅着咖啡,看着杯里袅袅上升的白烟,哀叹不已。她没怎么喝醉过,醉到昨天那种人事不省的程度就更加没有过了,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发没发酒疯。万一在大BOSS面前出丑,那就惨了。
范大BOSS昨天晚上的举动恐怕会让公司上上下下都误会他和她之间有些什么,这可怎么办?
“酒喝多了再喝咖啡对胃不好。”
突兀传来范季伦的声音,苏浅浅全身一震,放下杯子站起来,讪讪道:“范总……早……”
范季伦点点头,笑得随和:“早!睡得怎么样?”
苏浅浅脸腾地红了:“还……还行……”
范季伦举起手里的东西:“我去买的白粥,你趁热喝点,胃会舒服些。”
苏浅浅注意到范季伦身上穿的只是一件衬衫,西装在她身上盖了一夜。现在是一月初,一年间最冷的时候,他就穿成这样跑到外头去买粥……
心里某个地方微微跳动了一下,苏浅浅低低嗯了一声,接过粥,慢慢解开外头仔细扎好的包装袋:“谢谢范总!”
“别客气。吃完了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范总!”苏浅浅笑笑,“那个,我自己回去就行了,我……”
范季伦不由分说打断她:“你吃吧,我等着你!”
从范季伦的车上下来,苏浅浅道别后几乎是逃也似地走进小区大门。以前也坐过他的车,可从来不象今天感觉这么尴尬,她甚至有点不敢正面与范季伦对视。
回家洗个澡,洗去了满身酒味和烟味,苏浅浅打开电脑,刚一上Q就收到编辑询问插画稿件的消息。回复了几条以后刚准备开始画一会儿,门铃响了。
打开门,是笑咪咪的物业公司工作和两个不认识的人。
快到春节了,社区发动广大住户为灾区的灾民捐款捐物,帮助他们过节。这个小区是本社区数一数二的富人集中地,自然也是募集的重要区域,物业公司亲自登门,挨家挨户发放宣传材料,登记认捐的钱物。
这种事苏浅浅一向不落人后,当时就表示要捐款。她的心理价位是五百块,可是当物业主任把认捐表拿来给她签字时,她才看到自己家门牌号上面一行,三十五楼A座左天远龙飞凤舞的签字之前,写着黑乎乎三个字,五万元。
苏浅浅的笔停顿了一下,签好名,送走了物业人员。关门之前忍不住向对门张望了一下,对自己说,爱心不分大小,五百块对于她苏浅浅的意义,比五万块对于左天远的意义要大上好几倍。不,好几十倍!
公司的事情忙完了,家里的事又来了。
方律师打电话过来说,房产过户的事情已经准备就绪,约苏浅浅到房产局去办理过户手续。苏浅浅请了半天假,周一上午按时到了律师事务所。
一同坐在方律师的,还有左天远。因为之前左宇的房产都由左天远监管使用,所以他也一同在场。过户手续办起来很简单,所有的表格都已经填好,大概浏览一番以后签个字,再签个授权书,由律师事务所的人员负责到房产局去具体经办就完了,如无意外,一周后就可以拿到房产证。
沉默地从律师事务所走出去,苏浅浅心里一阵阵地高兴,可是想到妈妈,又一阵阵地酸楚。左天远同样沉默地跟在她身后,一前一后进了电梯,各自别开视线,看着两个方向。
电梯向下运行,不知哪个楼层停住,呼呼拉拉涌进来一群人,直上到电梯响起报警声,最后一个倒霉蛋才不甘不愿地跨出去。挤来挤去,不知怎么地就把左天远挤到了苏浅浅身边,她一抬头就能看见近在咫尺他的胸襟。有钱人再冷的天也是一件衬衫加一件西装,没有多余的衣服。他呼吸的时候胸膛微微起伏,苏浅浅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吹拂着自己的头发。
于是不耐地动一动,周围都是人,无处可退。眼睛不知该躲到哪里,只有死死盯着他衬衣的第二颗纽扣,看那上头精美的LOGO。
好不容易捱到一楼,挤出去走到楼外的街道上,深深吸一口寒冷但是清澈的空气,苏浅浅左右看看,她现在不想立刻回到工作中去,但又不知道该去哪里才好。
左天远的车从地下停车场开出来,擦过苏浅浅身边驶上了宽阔的马路。她看着他的车消失在车河里,阳光从街对面楼宇间的缝隙照过来,明晃晃地刺着眼睛,眼里略有点湿润。
这套房子,算不算命运给妈妈的一份迟到的补偿?
如果妈妈还活着,她又会不会收下左宇留给她的东西?短短一年半的婚姻,给苏雅的打击是致命的,苏浅浅知道,妈妈所有对爱情的期待与信心,在那以后彻底粉碎。
已经开走的汽车却又绕回头,左天远的笑脸出现在滑落的车窗内:“我说三三,事情全办完了,咱们是不是该找个地方吃顿饭,庆祝一下!”
苏浅浅看着他:“我看没这个必要。”
“别这么冷淡!”左天远笑得不怀好意,“这也是为我们以后的合作着想,我想,你也愿意在工作的时候保持愉悦心情吧!”
“什么意思?”
左天远推开车门:“上来,我告诉你。”
被堵在后头的车已经不耐烦地按响喇叭,苏浅浅警惕地瞪着左天远,坐进车里,关好门:“说吧,你什么意思?”
左天远微扬着嘴角把车开进快车道里,左右看看,皱眉做沉思状:“吃点什么好呢?三三,要不你挑个地方吧!”
“少废话,有话快说!”
左天远笑笑:“这么不友好?”
苏浅浅的脸已经拉长:“不说就停车,我没时间跟你磨叽!”
“急成这样?现在在大马路上,人多眼杂的,你不用怕,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苏浅浅大声:“我怕什么?我有什么好怕的!”
左天远转动方向盘,汽车左拐右弯,在车流里追上好几辆车:“不怕就好!我记得你小时候就胆子大,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左天远!”
左天远伸出一只手掌做休止状:“好了好了,别着急,我真的有话要跟你说。”
苏浅浅双臂抱住胸,冷哼一声:“快说!”
左天远笑着看她一眼:“Amera Hason的那份合同拿到手,范季伦有没有给你发奖金?”
苏浅浅立刻有点狐疑:“你,你怎么知道……”合同签订的时间不长,而且是从今年下半年开始执行,左天远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我当然知道。不仅知道,而且很快就要和云海合作了。”
“左天远你又搞什么鬼?”
左天远耸耸肩:“我说三三,你一向都喜欢用最恶毒的想法来冤枉我,我在你眼里就是那么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