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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孤魂公主-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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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抿酒的同时看向金农道:“有清风陪伴,足够抵消火气,还怕什么上火?所谓大肚能容,咱们自然都是大度之人,不是吗?”

“月小姐所言极是,金兄就不要再做推辞了。”李方膺端起酒杯,“在座的多少有点臭脾气,让月小姐见笑啦,在下先自罚一杯,莫辜负这湖景珍馐。”说罢,将酒一口饮尽,翻杯给我们一看,旋即放下。

金农见此,也端起酒杯道:“金某没见过大场面,多有失言,当罚一杯。”说罢,亦将酒饮尽,翻杯给我们一瞧,放下杯问,“不知月小姐满意否?”

我笑而不语。

徐氏杏眼一扫,拉起我的手道:“你看看你们这些大男人,月小姐好歹是名门闺秀,瞧把人家吓得。咱们本是主,这下反倒成客了,这怎说得过去?你们一杯杯倒也罢了,害我们两个女人不知所措,这酒到底是喝还是不喝?莫可惜满桌上好菜,让月小姐笑话咱们不懂规矩。瞧瞧你们那话,这哪儿是酒席上该说的?还以为是来找碴的恶少呢。”

“嫂子,这话就不对了,怎么听,都像我们欺负人似的。”李方膺打开扇子,慢悠悠的扇着。“还不是金兄过于敏感,也把在下扯进去。谁说不动箸,在下正被这金黄的蟹所诱呢。”说罢,他便挟蟹肉入口,做陶醉状。

大家瞬时呵呵笑,气氛一下活跃开来,纷纷动箸品尝佳肴。

金农放下箸,瞅着我片刻后问:“还未请教月小姐哪里人氏?府上作何谋生?”

“京城人氏,至于府上嘛——”我从袖中掏出琼花莲边帕轻点了点嘴角,朝金农微一笑,“经商之人,亦略通文墨。”

“哦?”金农好像只对文墨之事感兴趣,“这么说,月小姐也略通一二喽?”

“民女怎敢在你们面前班门弄斧呢?谁不知你们皆是此道高手,民女若现眼岂不自不量力?”我执袖微侧头,半垂眼帘轻声笑。

“诶,月小姐此言差矣。”李方膺执扇摆了摆,“就今日来看,月小姐定不输在下,真是过谦了。难得金兄这般期待,月小姐怎好推辞?”

郑板桥稍稍拧眉,握着酒杯的手似不安的摸搓着。徐氏虽看在眼里,却不言语。郑板桥松开握杯的手,正想说什么。我伸手在桌下一拦,他似担忧的看着我,心知他们故意为难,早下好了套。

我朝他们妩媚一笑道:“既然诸位看得起民女,倘若民女再推辞,显得民女毫无相交的诚意。既然诸位这般期待,那——民女献丑了。”

我侧头看着瘦西湖婀娜多姿的身影,思绪略一停顿,伸出丁香舍添了一圈唇,展颜道:“民女没多大本事,只好应景略作小诗一首,权当作给诸位解闷吧。”

郑板桥急声道:“你且作。”

“柳叶无声睹形落,片片飘坠桥影中。风过湖动随波返,似怀凉荫青叶色。沉思今日与往昔,斜阳静候晚钟声。”从樱唇中吐露些许哀伤,我却并未言表于色。

短暂的寂静之后,金农低沉的嗓音打破静谧。“看来,月小姐心中存有愁楚之事。”

我勉强一咧嘴道:“世人心中多少都存有愁楚之事。民女想是被秋日引逗才有此一诗,坏了诸位的雅兴乃民女之过。”

“月小姐过虑了。月小姐这个朋友金某人交了,不知李贤弟意下如何?”金农话落看向李方膺。

李方膺用扇“啪”的一声打了一下手掌心道:“在下本就有意相交,金兄非要试探再表,绕了个大圈,还不是平添麻烦。在下早说过,单凭月小姐不言自威的气势,你我二人就得甘拜下风,何来小心二字,在下实不敢想。这下好了,在下终于可以敞开胸,放心与月小姐攀谈,也省得金兄直给在下使眼色,弄得在下放不开肚。说实话,在下一听有宴,可是空肚前来。现在,在下可得好好开怀畅饮啊,月小姐莫笑话。”

“哪会。”我喜笑颜开,“既然是朋友,还是唤名比较方便,小姐来小姐去怪别扭,称你我如何?”

金农略一考虑道:“月小姐既然不见怀,那恭敬不如从命。”

“凤儿妹妹,姐姐先叫了。”徐氏双手捧酒杯举到我面前,“若不嫌弃,自此你我姐妹相称。我自然是姐姐,不知妹妹芳龄?看样子年过及笄,又生得这般美貌,可曾许配人家?”

郑板桥不悦道:“不得胡言!”

“克柔,你怎能用这语调与你夫人说话。”我劝道,旋即执酒杯与徐氏对碰一下,我们二人便把杯中酒喝下,我微擦了擦嘴角道,“确实年过及笄,但不曾许配人家,提亲之人亦无。想是我虽生的几分颜色,却闺门不严,总是如此抛投露面好似并非出身良家,好人家怎愿娶我这种女子呢。”

“凤儿!”郑板桥颇为生气,“说什么醉话!”

李方膺瞅了我和郑板桥一眼,问我:“还未问过,郑兄怎识得你的?”

“哦。克柔曾在我府上做过教书先生,因而相熟。”我平淡道。

此时,金农喝过酒后,无意间翻过酒杯看到了上面的年款,他不动声色的放下杯,紧盯了一会儿正与其他三人谈笑风生的我,默不作声的将头转向西落的太阳。

当夕阳消失于地平线时,船上来了位不速之客——李卫。当他出现时,所有人都端着酒杯呆在那儿,大为惊愕。

李卫上前跟我施礼道:“李卫参见主子。”

“我不是你主子!你来此作甚?”我紧拧翠眉,“咚”的放下酒杯,酒散过半。

李卫垂首,客气的回:“李卫本不想打扰主子雅兴,只是——老爷有话要奴才代为传达主子。”

“如今,他还想说什么?”我双手一点一点攥起,心中涌起莫名的感觉,不知是期盼还是害怕?

李卫略抬头看我一眼,又低头,壮了壮胆子道:“老爷说他觉得厌烦,很累,想歇一歇。您可以不必回去,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怎样就怎样,一切随您便。”

“你说什么?”终于拳头攥紧,我咬着牙,身体因此话颤抖了一下。“你再说一遍!”话落,突然眼前一黑,向一侧倒去。

在那侧坐着的金农赶紧放下酒杯接住我,被他慌张放下的酒杯晃悠几下,“嘭”的坠地发出一声脆响,令我清醒不少。金农见我清醒,松了口气问:“你还好吗?”

我点了点头,金农把我扶起来。我还是在不停颤抖,他便略揽着我肩膀。我咬着唇,抓了抓胸口的衣,低头滑过两行泪之后,低声笑着,旋即捂着肚子哈哈大笑。忽停住笑,抬头瞪向李卫。李卫不自觉的后退两步,表情有些复杂。

“砰”!我将长簪摔成两半,拾起来扔给李卫。冷笑,如冬日冰霜一般笑道:“有劳李大人回禀。凤儿,不,永清很高兴听他这么说,非常高兴。此言正合我意,我不客气地收下了!”随即撇开头,“折簪之意,他自明白。你走吧,我不想见任何相关之人。”忽大喊,“马上消失!”

“那——奴才告退。”李卫略施礼疾步离开。

我感到浑身无力,软绵绵的想要瘫倒,金农见状连忙揽我在怀。李方膺急忙放下他的酒杯,拿起我的酒杯,倒满酒凑到我唇边,我将酒饮尽,重吐出一口气,他们见此亦松了口气。

我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因私事坏了好好的气氛。”

“不妨事。你可觉得好些了?”郑板桥拧眉问。

我闭眼又张开,表示还好。金农扶我坐回座位,朝我一眨左眼道:“黑夜才刚刚开始,不是吗?你还藏着余兴节目吧?”

我一愣,旋即会意而笑。对,快乐这才要开始。接下来——该上演激情澎湃的杰里克舞会,从现在乃至永远……

[正文:第一百二十七章 谁为我唱金缕?]

 忆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单衫杏子红,双鬓鸦雏色。西洲在何处?两桨桥头渡。日暮伯劳飞,风吹乌臼树。树下即门前,门中露翠钿。开门郎不至,出门采红莲。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青如水。置莲怀袖中,莲心彻底红。忆郎郎不至,仰首望飞鸿。鸿飞满西洲,望郎上青楼。楼高望不见,尽日栏杆头。栏杆十二曲,垂手明如玉。卷帘天自高,海水摇空绿。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酒至半酣,丝竹声声,吹弹悠扬。一班丽姝舞姬,翩翩然如燕巧飞空。中间一歌姬,二八年华,纤腰垂髻,衣锦貌娇,歌如莺语。佳音好舞,撩动人心,正是:一分酒醉,十分心醉。

我见他们沉醉歌舞之中,便偷偷起身出舱醒酒。一轮明月当空,几点星辰隐隐发光,湖上花船之中,欢愉声忽远忽近,秋风吹过,甚是清凉。

“天上月,遥望似一团银。夜久更阑风渐紧,为奴吹散月边云。照见负心人。”

忽然出现的歌声,令我吓一跳,我连忙回头看,只见金农端着一杯酒对我微笑。“喝吧。所谓一醉解千愁,虽不能治愈你全部的伤痛,至少能缓解一点你此刻的悲伤。”

“谢谢。”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不过这曲《望江南》——你唱得不怎么好听。”

金农呵呵一笑道:“目的已达到,不是吗?郑贤弟很担心你。”他一瞥舱内,又道,“皇帝的女人不该撂下客人,独自吹风吧。”说罢,他将酒杯翻个,露出杯底的年款。

“我就知道不该用官窑,可是,他做的合我意嘛,我们的喜好基本一样。”我一拍脑门,郁闷的嘟着嘴。

金农将酒杯翻回,平淡道:“原因,我想我没问的权力。我们交往甚浅,自然帮不到你。不过——我与郑贤弟的意图或许相同,你总不能每日郁郁寡欢吧,若想笑着糊弄过去可不行。”

“想笑,笑不出来。”我微扯了扯嘴角,“但我今日非常开心,真的,希望往后的每一日都如此开心。况且,我已与‘旧事’告别,重新过新日子。呃——尽量。”

金农淡一笑道:“但愿如此。若你心意已定,旁人也不便再说什么。夜风凉,你莫久待。”说罢,转身离去。

我将被风吹乱的发丝抿向脑后,倚着船栏凝视倒映在湖面的月亮。从不远处的一艘花船上,传来娇滴滴的女声:“快看!好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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