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魂公主-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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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她,并未有休弃之念;三来依凤儿的秉性,断没有受不了之意,当然,一时气愤是自然的,凤儿可不是普通的女子,她活了一百二十多年,幽幽怨怨实属平常,虽喜欢耍耍小性,也不过是想让大家在意她、宠她罢了,都是些女人常用的伎俩。凤儿有一弱点,为人重情且多情,一旦情场受挫,这时候——谁第一个出来安慰她,谁便是赢家。”
“你的意思是.....”胤禛紧蹙的眉头舒缓下来,盯着允祥,眼珠一转,嘴角翘起,微一笑道,“你是让朕不要插手、静观其变,即使十七弟捂得再好,也定有一日会暴露,而凤儿定会痛不欲生,最易被攻心,倒时朕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然后再....”
“是,皇上。”允祥语调平静,心却波澜壮阔,可也得忍下,他说的只不过是皇帝心中所想却不愿说出的话而已。“这样,一来消除凤儿对皇上是否参与其中的疑心,二来可堵众人之口已备将来册封。”
胤禛伸出食指敲打御案,沉思片刻后问:“你怎知十七弟会休她?他爱慕凤儿可不是一年两年,况已是夫妻,他又怎会轻易放手?”
允祥微咧嘴道:“即便十七弟不肯休她,她也一定会逼十七弟休,其实写不写休书本无所谓,玉牒上记得是孟达色之女孟氏,可没指凤儿,对她来说,有没有休书都一样,可若皇上想纳她,休书就必须存在,不然名不正言不顺,凤儿在玉牒中又无具体身份,朝中大臣定会百般阻挠,倒时皇上要纳皇弟之妻为妃也好有个凭据。”
“你还真了解凤儿,不愧是她最亲近之人,不然她也不会放心把曹府交你照顾。不过——她一向不按常理出牌,事情会有这么顺利吗?”胤禛半嘲半讽,右手转动着左手拇指上的玉板指,似心不在焉,却字字含着冰气。
允祥听此一惊,连忙下跪道:“臣弟并无把握,实乃臣弟之猜测、估计,皇上圣明,自当定论,臣弟不敢妄揣。”
胤禛瞥他一眼,淡声道:“你起来吧,朕不过说说而已。你在她身边放人,以为朕不知晓吗?是那个叫芊儿的小丫头吧,你这样做不怕她恨你吗?”
允祥表现镇定,仿佛他早已有心理准备,只是藏在袖中颤抖的手出卖了他的心,心隐隐作痛,他抿了抿嘴道:“皇上圣明,芊儿是受臣弟之命为皇上办差,想来她——她是不会恨臣弟的。”
“哦?”胤禛一挑眉,翻眼看着允祥,“你倒是挺自信,是不是平常跟她走得太近,也沾染上她某些性格了?”
允祥有些无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怕是皇上误会自己对凤儿有什么其他念头,若他加以解释,这罪恐怕是担定了,索性不讲、换个话题。“皇上,臣弟有一事想禀告皇上,是关于她身边的侍卫月童。”
胤禛知他转移话题,亦给他个台阶下,便问:“那个月童有问题吗?”
允祥听此问,已知皇上有意放他,稍松了口气道:“此人乃是一方士。据芊儿所禀,皇上走后,凤儿便让此人为她施法,至于施的何法尚不得知。”
方士?施法?胤禛的心沉了下去,垂头深思不语。月童确实诡秘,一切皆不知,难不成真是方士?长生不老之术莫非从此人手里得到?若果真如此,那他——是不是也可得呢?不,不对。凤儿曾说月童是她康熙年间所拣,那时她已长生,怎会再需要方士?嘶——不管如何,此人古怪异常,应多加注意。“十三弟,你可听真了?”
“是,芊儿亲眼见月童双手交叉相握,两食指、中指伸直相对,口中念念有词,只是不明其意。”允祥心中也是狐疑,不知这怪人有何身份。
胤禛踱来踱去,是真是假查一查便是,他停住后道:“这人——要好生调查。尹卿,凤儿现在何处?”
尹继善听皇上唤他,上前走了一步,斜眼瞅了瞅怡亲王,虽对刚才之事颇为不满,不过也能明白怡亲王的难处,与他有一点类似,都陷入两难啊,他们之间的关系比他更为深厚,便愈加难啦。尹继善收回目光,一施礼道:“回皇上,侧福晋去了澄怀园,且是和朱大人一同前往。”
“什么!她怎跑那儿去?”胤禛突然感到一阵头疼,抬手捶了捶头。
尹继善别别扭扭的回道:“侧福晋说,想去那儿看、看美、美.....”这话还真不好说。
胤禛重叹一声,对尹继善道,“你不必说了,朕清楚她想做甚。你快去,她又要玩出花样来了,给朕看住她。”
尹继善称是刚要退走,“等等”胤禛拦住了他,“拿条面纱再去,她那张脸太容易出事,烂摊子已经够多了,朕现在可无瑕给她收拾。”
尹继善领命离开。
“若瞻你看,那枫叶红的多可爱。”我一边跑一边笑着对朱轼喊着。
朱轼气喘吁吁的一边提着官服一边伸臂唤我:“公主、公主,别跑、别跑,老臣上了年纪,经不起您这般折腾。”
旁边的翰林们交头接耳,不知在议论什么,大胆点的对我指指点点,嘀嘀咕咕发着牢骚,却不敢阻拦,再不然就是发愣,誓死将发愣进行到底。
“公主,您玩够了吧,再这样下去,老臣这把老骨头要被您折腾散了。”朱轼的脸色不太好,这比要他面对皇子们还受罪。
我噘着嘴,万分不情愿。“才刚来一会儿,你看,这儿那么多才子,说不定能找出几个能力好的来,那样就可以替你分担点,省得你整天来烦我。皇上是四十八岁,又不是八岁,半大老头子了,用得着我操心吗?况且,他是雍正,我说的话不好使。”
果然,朱轼心想,公主又要跟他耍心眼、推卸责任了。“公主,别的不说,您好歹去祭祀啊,这都多久了,您一场未参加,大清子民还指望圣公主您降福于他们呐,您不为别的,也得为百姓想想,皇上的言行您也得管管,这是您的职责。”
“行、行、行。”我不耐烦地道,“再有祭祀我去还不成嘛,至于管皇帝,算了吧,我可不想整天在吵闹中度过。朝中的事,你们担待着吧,我实在很烦,他老是和我唱对台戏。对了,先让刘统勋入值南书房吧,这事你来说。”
朱轼低头执袖擦了擦额头,公主总不安排好事,一抬头,人呢?一不留神又让她给跑了。朱轼正左顾右盼之际,瞧尹继善走了过来,便整了整官服。
尹继善见朱轼神情不安,心知他定是把人给丢了,对他一施礼道:“下官见过朱大人,朱大人是不是没看住侧福晋?”
“什么侧福晋!胡言乱语、不成体统!”朱轼一甩袖,瞪着尹继善。
尹继善没法,只好自己寻找,猛地瞧见那位佳人正拉着一官员的袖子不知再说什么,他一拍脑门,不成体统的该是她,于是连忙跑过去。
“喂、喂,你叫什么?何职?”我拉着眼前人的袖子,不住地问这问那。此人风度翩翩,五官齐整,是这么多人当中唯一手持书卷的人,定不寻常。可他就是不言语,亦不对我的行为做何表示,整个一木头人。
忽然,手被人拍掉,我一侧头,见满脸怒气的尹继善,干笑两声:“我没有其它意思。”
尹继善从袖中拿出白色面纱,蒙住我半边脸,瞅了一眼那人道:“此人名唤于振。好了,名你已知道,走吧。”又看我脸显正色,眉皱心疑,难道她有所察觉?遂小心翼翼地问,“你——有心事?”
“你为何如此问?”我摸了摸面纱,奇怪的看着他,“我只不过对于振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在想是不是那个犯一念之错的人。怎么?你以为我有何心事?”
“不、不。”尹继善有些慌张,“我只是见你这般严肃神情,一下子不太适应。他——他犯了何错?”
“往后便知。”
我的语气变为冷静,他慌里慌张的神色、躲躲闪闪的眼睛,总让我感到莫名的心乱,蹊跷的紧。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肯定有何事在瞒着我,我看他们能瞒多久?不过——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正文:第一百一十六章 倒计时]
我从皇后宫里出来,低头使劲儿踩着地上的白雪,咯吱咯吱的声音唤起了我的童心,于是脚大力跺着地,像是在捣药一般,很好玩,抬头看见附近有棵不粗的松树,树上积满白雪,我跑过去朝着树干就是一脚,哗,雪倒了下来淋我一身,不用害愁堆雪人了,我就是个雪人。
我的顽皮落入不远处一直在偷看我的胤禛眼中,平静的脸上荡漾着一抹浅笑,见我满身是雪、哈哈大笑,他长眉皱起,急步走过来,拍打着我身上的雪,带着怒气道:“闹、闹,就知道闹!再闹把你绑起来,看你还能闹出什么花样来。”
身体被他打得略微有些疼,我拧了拧眉头道:“你下手不能轻点?我又不是你的臣子,哪能经得起你的龙爪。还有我没闹,方才听福惠问我额娘哪儿去了,心里不好受,发泄发泄罢了。”
胤禛的心有些抽搐,手顿了一下,又继续拍打着我身上的雪,只是下手得力道松了些。“说谎话也不知道脸红,想玩雪罢了。”
被他一语告破,我的脸顿时红起来,抬手挠了挠脸,见他没反映,心忽的沉下来。“年氏——年氏刚去世不久,你怎一点表情都没有?”看他不语,冷哼一声,“也是,刚刚整了人家哥哥,心里正爽着呢,失一姬复一姬进,皇帝就不愁没女人,好女人多的是,缺一个便缺一个,无所谓的事是吧?”
“那你想让我怎样?痛哭流涕?还是一蹶不振?这就是你想看到的?”胤禛的眉头攒的极深,心底渐渐团起火焰。忽然,他的眉头松下来,嘴角挂着笑意,似很开心。“你——妒嫉?”
我脸上的红逐渐加深,变为葡萄酒色,一甩袖背对着他,抬手捂住通红的脸,说话有点结巴:“你、你、你少胡说八道!”
胤禛将我扳过来面向,伸手将我发髻上的乱发掖好,似不经意的问:“若是被人伤害,你能原谅他吗?”
“再说你吗?”我把凤簪重新插好,双手拢在袖中。“没有原不原谅,谎话说多了,也会当成是真话,你不觉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