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神皇妃-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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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依缘抿唇不说话,却下意识抬起脸容看着他的苍白,许久,道:“闲下来时,我也总是想到那个孩子。”他们都心知肚明,那个孩子是谁。
他懊恼,心里又急又恼,意欲开口却被她打断,“少恒,不要死,不要用死去赎罪。”
皇甫少恒怔怔的瞧着她,“依儿,你想说什么。”
单依缘冷冷扬唇,“就算你死了也没办法赎完你的罪。”
“所以你不要死,就这样。”每天煎熬着生活下去,至死方休,她冷冷抬眸,看向门外,喊道:“你们进来。”
不一会儿,十几位工人模样的人进了来,进来动手在池边开始挖坑抬土,皇甫少恒一脸疑惑,“依儿,你想干什么。”
“我会告诉你的。”单依缘看着门外的香云将白色瓷罐捧进门,来到他们身边,皇甫少恒脸色更加惨白,“你要做什么。”
“我要在这里为澈儿建一个墓碑,将他葬在这里。”单依缘凝视着池边一池的青莲,“澈儿应该会很喜欢这里。”
“不,不要!”皇甫少恒拉扯住她的衣袖,“依儿,不要这么做!”他眼中是惊恐还掺杂着愧疚,“单依缘谁教你的!”她怎么变得这么刻薄,要他一辈子面对自己亲手扼杀那个孩子的墓碑,他的依儿从来不是这样狠毒的人。
“没人教我,只是觉得就应该这么做。”她回得平平淡淡,却让皇甫少恒的心坠入无边的冰冷寒潭中,“皇甫少恒,用你的一生去赎罪,这样到你死了,你才能面对那个孩子,现在你死,你没脸去见那个孩子。”
所以,她是在帮他解脱还是要他一辈子不得安宁,活在自己种下的罪孽中?
他笑了,唇角的笑意掺杂进缓慢流出的乌血,单依缘低眸用自己的白丝帕子擦去那些血迹,动作温温柔柔的,可眼中却盛着冰霜,
她,似是有情,实是最绝情。
“你知道吗?”皇甫少恒似乎平静了下来,怔怔的看着她,微昂起的头,昭显出他情绪中的一些强硬,“就是你做噩梦时,叫的名字也他的。”那时她还是他的妻,单依缘愕然,犹记得从忘忧峰回到南宁后,他就提议他们成亲,可她却笑着骂他说什么胡话,他们不是已经成过亲了吗。
那时她没有注意到皇甫少恒眼中一闪而过的失望,那夜他将她拥得很紧,一句一句的重复着,依儿,你是我的妻子。
她怎么回答的,她捧着他的脸,点头说是啊。
“我不记得了。”单依缘胸口一窒,手在袖中捏紧成拳,“就算是又如何。”她斜眉看去,看着他们将白玉的墓碑立起,她仔细的将香云手的白瓷罐接过,换成双手抱着,轻手抚着瓷罐上的似有若无的灰尘,“皇甫少恒,杀你,我下不去手。”
“那让皇甫少卿来啊!”
“不。”她很平静,几乎是语气中没有任何的波澜,“谁也不能要你死。”
“那你想如何。”
“如你看到的一样。”她拂袖扫向那个墓碑,“陪着孩子到老,到死就是你的此生。”
他大笑,“你能控制我的生死?”
“可以。”
她拿出那颗临走时向皇甫少卿讨来的百玉丸,晶莹光亮如珍珠般的丸子,“世间只此一颗,服用后百毒不侵,就算你用尽世间的所有巨毒,它也能保你命留一世。”
“我只能服药?”他嘲笑着她的天真,真心想死的人,难道只能服毒?
“你说的意思是你要想其他办法?”单依缘指向树荫间那些若隐若现的阴影,“他们也会保证恒王殿下你,不受任何一丝一毫的伤害,所以别指望用什么上吊,自尽这些法子,安心的在这里颐养天年。”
陪着那个可怜的孩子,“少恒,我记得你问过我会如何报复你,现在我给了你答案,你满意吗?”
“满意,十分满意。”他嘴角的血色更加浓厚,“单依缘你真够狠!”
她横着美眉睨着他,“狠?如果这算是狠的话,那就是吧,可是,皇甫少恒,你给我记住,我永远没你狠。”
他竟然拍起手开,道:“现在连说话都跟他一个样了。”
“单依缘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在回恢复记忆之后,爱过吗?”
“你想说我没爱过你吗?”单依缘已经迈步,走出两步,回头将他看进眼中,“皇甫少恒,我没爱过你吗?”她指着他心的位置,“你自己问问你的心,我可以告诉你,如果澈儿没死,今天我单依缘就会陪你在这个王府里一生,谁也分不开我们!”
“依儿!”皇甫少恒从椅子上激动的摔了下来,手伸出的方向只是一个越来越模糊的背影。
此恨何时已。
滴空阶、寒更雨歇,葬花天气。
三载悠悠魂梦杳,是梦久应醒矣。
料也觉、人间无味。
不及夜台尘土隔,冷清清、一片埋愁地。
钗钿约,竟抛弃。
重泉若有双鱼寄。
好知他、年来苦乐,与谁相倚。
我自中宵成转侧,忍听湘弦重理。
待结个、他生知已。
还怕两人俱薄命,再缘悭、剩月零风里。清泪尽,纸灰起。
——
“是你自己要回去的。”皇甫少卿在帐中来回踱步,就差没跺脚了,派人连夜将她接回来,说好是来回四日,没想到到了第五日就等不及了,立刻派人去江夏接她回来,就是介意到不行,明知她与皇甫少恒在无可能,可就是介意,不能允许她在那里多呆一天,“哭!继续哭,哭死你算了!”单依缘回来两日,几乎天天就坐在床边哭泣,问她怎么了,她就是不说,可他知道是为什么,她从不是心肠歹毒之人,当日那样对善机与那个孩子,其实他你能不知,善机确实是死了,可那个孩子却是做了场戏给当时的善机看,孩子现在应该跟他的母亲在南海安宁的过着日子,那些血也是刽子手事先准备好的,她只想要他们尝尝那种撕心裂肺般的疼。
“是不是觉得心痛了,对他。”他还是忍不住问,可她如果敢说是,他就掐死她!
“是。”
他倒抽一口冷气,手已经捏成拳,可下刻却是坐到床边搂过她,小声哄着,“痛什么呢?他自找的,不能怪你,你做得没错。”
“我觉得自己真的很狠毒。”单依缘的一双眼睛已经哭红,心疼死他了,他轻啄干她的泪水,又哄,“没事了,没事了,其实你也只是不想他死,这也不失一个好办法,每个人都该为自己做的事负责任,他也不会例外,而且那是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
“真的?”她没错吗?
“恩。”皇甫少卿将她抱坐在自己腿上,手指轻轻滑过她的鼻头,“缘儿,那个孩子很可怜,好吧,我承认少恒现在也很可怜,可你也想要想想我和孩子们,我们有三个孩子,因为你的离开,他们从小就没了母亲,我也没了你。”他略停顿一下,深深的看着她,“我们该好好想想我们的以后,孩子虽然大了些,可是还是很需要你的。”他在述说她的重要性,诱惑的声音,“你说过还要做我的皇后,我要用全天下最尊贵的仪式迎娶你。”
见她无动于衷,继续诱哄:“我们以后呢,承儿继位后,你想想,我们去宁心湖,而他们每年去那里看我们一次。”一次就够了,其余时间他不想跟任何人分享她,“带着他们的孩子,那时候我们是不是都快老得动不了了?”
“你才动不了了。”她嗔他一句,她还巴望着以后做最美丽的皇奶奶呢,“我还要教他们医术。”
“那我教他们打猎。”
“少卿,我们真的可以吗?”
他轻轻的凑到她耳边,吹着热气,“把最后一个字去掉,缘儿,真的可以的,相信我,一次就好。”
她回握住那双手,郑重的点头,“好,我相信你。”
第125章 又到断肠回首处
“你才动不了了。”她嗔他一句,她还巴望着以后做最美丽的皇奶奶呢,“我还要教他们医术。”
“那我教他们打猎。”
“少卿,我们真的可以吗?”
他轻轻的凑到她耳边,吹着热气,“把最后一个字去掉,缘儿,真的可以的,相信我,一次就好。”
她回握住那双手,郑重的点头,“好,我相信你。”
谢家庭院残更立,燕宿雕粱。月度银墙,不辨花丛那辨香?
此情已自成追忆,零落鸳鸯。雨歇微凉,十一年前梦一场。
此时,江夏
“你还好吗?”
“风春正得意的锦王竟然还记得起我这个被废掉的人。”单小堇摸索着床边,打亮火褶子,终于看清了黑夜中的人,只是冷风从半开的房门吹进来还是让她半眯上了双眼,“这次如果南凉都被锦王灭了,不知道你那哥哥还会赏你什么。”到现在,她还不忘调侃他,“让我想想,亲王位吗?好象你已经是亲王了吧,他不会让半壁江山给你吧。”她大笑起来,苍白黄灰的脸在黑夜中显得那么狰狞。
“你真的没救了。”皇甫少锦脸上无情绪的起伏,只是很自然的皱起眉,这是他最后一次来见她,“你想见玲儿吗?”最后一面,灭掉南凉后,皇兄已经答应他,让他带着玲儿移居南宁。
“我为什么要见她!”单小堇的眼中失去了往日的光华和那股子傲气,那曾经都是他最为迷恋的东西,她曾经的光华曾让他止步于她身后,甘心臣服,那股傲气更是让他不舍放掉,可现在什么都没了之后,还有什么能让他多看她一眼呢。
“我生的是一朝公主,不是你什么锦王府的郡主。”
“单小堇,你真的疯了。”
“锦王,注意的话,我就算是被废了,也是帝妃,你算什么!”
皇甫少锦本静谧的眉角瞬间凝皱起,上前一手掐住她的下巴,“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帝妃?你也配!?想想这些年,皇兄何时当你是他的妃。”他眼中尽是嘲笑,可眼底深出那抹痛苦谁能看到,做他尊贵的锦王正妃,怎么就会辱没了她?
他想不通,可是如果没有玲儿的牵盼,他想自己可能真的会忘记有这么个人。
“放开!”她挣脱他的手,冷笑着道,“皇甫少锦,你是不是想不通我为什么就看不上你!”
皇甫少锦站直了身子,却还是僵硬着的,“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