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神皇妃-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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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伙死了,如果你也会死,我是不是还要痛一次。”她摸上心口,那里就像在被细阵扎着,那是一种不会结疤但一下就能永远记住的滋味,“不如你降了吧。”
“丫头。”钟离渊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上前看着她,“你还是关心我的,是吗?”
“师兄,我是关心你的。”单依缘目瞳低敛,似蒙上水雾,说出的话却也是让人失望的,“不管如何你始终是我的师兄,师傅已经不在了,惟有你了…。”
他很失望,心窝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重撞了一下,却只能在心里想着,唇角掀了掀,“丫头,原来我们已经隔了那么远。”
单依缘没有说话,只沉静,眼却看着远方,不知怎地一回事,尽管他回话的语气如以往一般平静温和,但她却觉得……他其实是在生着气的。
所以沉没也许是件好事。
隆冬早至,鹅毛般的飞雪轻盈飞坠,层层积累,皓色尽覆大地。
他一身纯黑大裘袍,骑在他黑色战马上,眼中是惯有的张狂与自信,手轻搭在腰间的配剑上,山坡下是他的千军万马,等待他的一声号令。
“皇兄,军队已准备齐备。”皇甫少锦也是一身银黑大裘袍,站在他身后,“只等你一声令下。”
皇甫少卿已经很多年未亲自领过兵了,仰望着天蓝的天空与雪白的大地汇成一线,习惯性的下马,躬下身抓起一把白雪覆盖下的冻土,将它收如袖口中的一个小锦袋中,这是多年的一个习惯。
以前在他每征服一个地方的时候,那时她还在军营,征服了哪里,他就将那里的一寸泥土装进锦袋中命人带回去给她,告诉她,他没事,他征服了他想要的任何地方,这样她就会安心,你为他担心,但他从不会告诉他,他受的伤,可每次回去,伤口还没好或者刚结好疤就会被她发现,为他上好药,她总是偷偷的哭。
那时的他,觉得很幸福,那时候她的爱是那么纯粹,只有付出,认定一个人就是一辈子,可现在他甚至看不清那个女人心里想的是什么。
现在,他想恢复这个习惯,也想她在像以前一样纯粹的爱他,因为他在改变,只有她了,真的只有她了。
单依缘,不要在心有杂念了好吗?
他很累,猜来猜去,想来想去,让他恨不得将她捆在自己身边。
第120章 兑现承诺
阑珊火树鱼龙舞,望中宝钗楼远。靺鞨余红,琉璃剩碧,待属花归缓缓。寒轻漏浅。正乍敛烟霏,陨星如箭。旧事惊心,一双莲影藕丝断。
莫恨流年似水,恨消残蝶粉,韶光忒贱。细语吹香,暗尘笼鬓,都逐晓风零乱。阑干敲遍。问帘底纤纤,甚时重见?不解相思,月华今夜满。
“为什么不吃饭啊!”皇甫嘉宝真是快被那个小魔障气疯了,不吃不喝,还咬人,“到底谁是公主啊!”
“你是,你是。”李果儿跟在身后安慰,两个小孩子大模大样的走进了帐中,果然,一片狼籍,该摔的都摔了,该砸的也砸光了,“出去!出去!”顾夕颜朝着门帐的方向大叫,皇甫嘉宝先是一惊,接着躲过一个飞来的花瓶,走到她面前,长长的哎一声,“你真是个大麻烦!”
顾夕颜一双泪眼恨狠的看着眼前这个衣着华丽的女孩子,“你是谁?”也许是因为年纪相仿的缘故,还有这几日,皇甫嘉宝也着实是费尽心思讨好这个太子哥哥送来的人,所以顾夕颜对她的态度还算是好的。
“为什么不吃饭呢?”皇甫嘉宝换了一副腔调,声音柔柔的,“吃饭好不好啊,小夕颜。”一旁的李果儿打了一个寒颤。
果然下刻,在顾夕颜在刚摇头时,皇甫嘉宝就爆发了,将饭碗重重的放在她面前,仰头喘气,要不是为皇甫承那匹‘小旋风’,她才不会这么有善心呢。
李果儿刚来也是她帮着喂饭,现在又来了个这玩意,竟然也要她喂饭吗?
“爱吃不吃,不吃拉倒!”皇甫嘉宝索性直接倒在她一旁的软蹋上,两只小脚翘得老高,还一甩一甩的,“不吃就会饿死的,不吃没力气,没力气就…。”她想了想,自己都没想到后话该怎么说,看向李果儿,李果儿会意,接话道,“殿下的意思是,你家就剩你一人了,好不容易活下来了,就不能把自己饿死。”
皇甫嘉宝使劲点头,表示赞同,李果儿果然是最了解她的。
最后,皇甫嘉宝又重复了一次对待李果儿时的样子,顾夕颜有点觉得她还不错,比起她那个冷冷的哥哥好多了。
凄凄切切,惨淡黄花节。梦里砧声浑未歇,那更乱蛩悲咽。
尘生燕子空楼,抛残弦索床头。一样晓风残月,而今触绪添愁。
“王,森林边缘全是大凉的军队。”探子来报,钟离渊的眸瞬间暗下去,怎么会这么快,皇甫少卿为什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集结这么多军队。
他难道不怕身后钟离珏的军队吗?
钟离渊一笑看向身后马车中的单依缘,“他是为了你。”
单依缘放下帘子,装作没有听见。
那边,钟离珏却在此时向皇甫少卿送来了求和信,而且承诺愿意永远向大凉称臣,皇甫少卿看后只作一笑,就没了下文,钟离珏也不敢有任何动作,皇甫少锦从南宁调来的大军还剩十万压在南凉边境线上。
“我们从月下崖下去。”
“王,可那里很危险,悬崖峭壁。”
“不管了,你们是愿意出去就被乱箭射死,还是冒险保下一条性命,自己选。”
可在这时,森林传来了让人绝望的喊声:“大凉天元帝,准降着不杀!”
钟离渊浓眉深皱,这招真是高,单依缘也在这时下了马车,走向她,带着她独有的淡然之笑,到他身边后,那眼总是多了些什么,踌躇后才开口道:“降了吧…。难道要他们跟你一起死吗?”
不语,眉头紧锁,“降了又如何,难道他就能放过我!”
“我不能跟你保证什么,但是我会尽力去保全你。”单依缘眼中蒙着一层水一样的东西,见他丝毫没有反应,她又道:“你是不是要看着他们都死了才满意!”
她指着他身边那些将士,“他们也是有妻女父母的。”
他坚定摇头,坚决不降,“只要翻过月下崖就可以逃出去。”
森林外,皇甫少卿却也早想到了月下崖,将章晓月招至马下,“月下崖上埋伏好人了吗?”
“万岁,一切妥当。”
“恩。”他低敛眉目,又道:“要保证娘娘毫发无损。”
“是!”
就当钟离渊将单依缘硬拉扯着进森林时,却听见咻的一声,身后的人应身倒地,皇甫少卿的军队早已冲进森林将与他们撕杀开来。
钟离渊被自己的侍卫队护卫着一直进了森林深处,茫茫雪山上,静默无声,连喘息都不能太大,生怕引起雪崩。
钟离渊捂住她欲大叫的嘴,硬拖着她前行,声音是破碎不堪的,“钟离渊,让我走!”
“不行!”
“钟离渊,我恨你!”
“你又爱过谁!”
他们在拖行的路上,彼此不让,带着狠劲的拉扯对方,直到上了悬崖上,钟离渊总算松了口气,看着两座雪山相连着的索桥,单依缘死死的拉着索桥上的铁链,“你走!我不走。”
“我不会放你走!”钟离渊又拉上那只冰冷的手,纂紧在手中,“跟我走!”
“不!”单依缘一手仍死拉着铁链,直到身后那个熟悉得让人安心的声音传来,“放开她。”
“少卿。”她转身,果然他在身后,钟离渊上前将她扯到身后,一人挡在她面前,侍卫又护在他左右。
“你果然没死。”
“对。”皇甫少卿的目光始终未离开隐没在他们身后的那人身上,“失望吧。”
“不。”钟离渊道,“只是觉得你命真大。”
“不是大,是早有准备。”皇甫少卿收回目光看他,“到温泉行宫之时,我就服用了返生草,它可以让我百毒不侵。”他自有的悠逸姿态刺痛了钟离渊的双眼。
“你要到温泉行宫的目的也比只为师妹清毒吧。”
皇甫少卿冷眸一眯看着他,道:“是。”他直言不讳,“一半是为她,一半是为我们的孩子。”他将孩子两字挑高,“你们太麻烦了,朕决定亲自收拾你和钟离珏这两个背信弃义的东西。”
“说得好听,你是为什么,自己清楚。”钟离渊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身后的单依缘,那眼中意思就是,看看吧,男人永远将权利看得最重,为你也只是一半。
“你想要她吗?”钟离渊扯过她,将的手紧握在自己手中,单依缘就像个扯线木偶一样,任他摆布。
皇甫少卿挑眉,冷肃的眼中迸射出慑人的光芒,道;“放了她,朕赦你死罪。”
“可,我不想把她还给你。”
他唇角一掀,带着恶意,“我就是毁了她也不想看见你们在一起!”他将她推向悬崖边,手一松,单依缘凌空落下,只留下一缕白色的清纱。
身体在坠落,她尝试着去抓住什么不让自己继续坠落下去,可是什么都没有,可就当她认命的闭上惊恐的双眼时,却被熟悉的双臂裹进怀中,呼呼的雪风中是他的声音传来,“想死吗?没那么容易。”这刻,江山,权利都抛在了身后,于她,终是兑现了一个很长很长的诺言。
——
三日后,月下崖山下的宽阔大河,雪水汇进奔腾的河水中,皇甫少锦眼中焦着的看着兵士下河去寻找,整整三天就是尸体都没有找到。
当日他就不同意皇甫少卿亲自带人上月下崖,可他就是非去不可,还说什么,要亲自去带她回来,没想到这一去,就是不归路。
皇甫少锦站在河岸上,看着急急的河水,怕是不被淹死也会被那么湍急的河水卷走,生死不明。
“王爷,实在找不到了。”
皇甫少锦手握剑柄的手突然捏紧,回头看着钟离渊在那似笑非笑,“你笑什么!”他一急竟将钟离渊一脚踢翻在地上,“我要你陪葬!”锋芒的剑抽出,却又像想起了什么,徒然收了剑,将他从地上拉起,“本王要让你丢尽脸面然后在杀你!已告慰我哥哥在天之灵。”话一出又觉得哪错了,只听得钟离渊一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