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神皇妃-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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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自家哥哥用兵真是如神,先在天山拖着钟离渊,避免钟离渊的军队进入到北边大凉与南凉的混战中日,然后占领北边几座重镇,那几座重镇可是南凉最富足的几座城,现在军费也暂时缓解了,南凉也遭受重创,而且也对钟离渊的军队形成一个合围的趋势。
“老六,你与我追去,不过先派人将我的密信送给章晓月,让他接应于我们。”皇甫少卿沉稳吩咐道,他现在是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去,将单依缘抢回来,不知这几日她过得怎样。
——森林深处,某处
“小姐,你吃些东西吧。”女仆将食物呈上,虽是野外,但也是色香味具全,可是一点胃口都没有,轻轻推开,“拿下去,我不想吃。”
站在一旁的钟离渊皱起眉头,挥手挥推他们,站在不远的地方一直注视着她,可是最后还是没有忍住,上前将她身子板正,不容她闪躲地按住她的肩,忽地万分郑重地说,“丫头,看看我,我有哪点不如他们。”
他喜爱她,不能狡辩,也不容她拒绝。
可在她的冷眼下,眸中的怒火彷佛在瞬间被冻结了,直冷进心中,“丫头,师兄只想对你好。”
“对我好,就是要给我喂世界无药可解的毒药,对我好就是利用我来打击你的敌人,对我好就是说那些能伤到我话,一遍一遍的伤我。”单依缘的理由似乎更充分,也更加理直气壮。
他什么都没有了,现在就是想求点施舍也不会在有呢?
不给他,那就毁灭,谁也别想得到吧!
他缓缓抽出了腰间的配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丫头,我在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你会在我身边,不会离开!”
“有病!”她答得利索干脆,甚至懒得看他一眼就闭上眼睛,“动手啊。”
手在微颤,心告诉他不可以,可剑在手中颤抖时还是割破了她的脖子,渗出滴滴血珠。
“丫头,你不要逼我!”
——
“顾夕颜。”
绝美的名字,如花般美好的笑颜,初见时就如一朵夕颜花,似能驱走任何阴霾。
“抬起头来。”
皇甫承闲逸的半倚在王座之上,看着座下那个一脸泥污的女子,稚气未脱的样子,眼神却不如初见时那般清澈了,那人缓缓抬头,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随后就是惊恐,她该是恐惧他的吧,因为他,她家破人亡,因为他,她无家可归。
“还记得我吗?”他称自己为我,而不是殿下,看眼马德顺,“带她下去,洗干净后安排住下。”又看了眼她身上,还有伤。又吩咐道:“找太医给她看看。”
夜,静谧
当他踏进帐中时,她已经被洗得干干净净,看着又如最初时般水灵,可还是缺少着什么似,想了很久,皇甫承才想到,缺少了笑容,就算长相如何水灵也是缺乏灵气的。
她抱住他,狠狠的咬住他的肩头,身后的侍卫已经拔刀,却被皇承叫住:“你们下去!”
任她咬着,发泄着,她该当他是自己的仇人的,也应该是,是他为她带去了厄运,他以后会对她好,也会尽量补偿她。
“你想要什么,金银,珠宝,还是地位,我可以让你做大凉尊贵的异姓公主,只要你能想到的,我都可以给你。”
“我想要你的命,是你害死的爹娘的。”
“是。”他不否认,“可是也是你救的我。”
一句话让她哑口无言,失了在咬下去的力气,整个人抱坐在帐角,哭得眼睛红肿,皇甫承甚至担心她会哭晕过去。
第119章 谁道清风不可怜
“不要哭了。”
黑夜降临,露蔼笼罩着远方的一切,在顾夕颜眼中,眼前的这个少年,英俊得让人浮想连翩,用他温柔的手指轻轻抚摸过她的头顶,“你想要什么呢?”
这时的他放下傲慢与桀骜不驯,还有恋战的激情,默默无声的陪着她,只问她想要什么。
他蹲在床边,倾听它柔和的酣睡声,他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他会不会是喜欢上这个女孩了?然后她却只是一个救过他的陌生人而已,可她的倔强勇敢,还有她的善良,是不是已经深深打动了他呢?
清晨,第一缕眼光下,皇甫嘉宝用一种窥探的目光审视着眼前的顾夕颜。
许久,她终于发话,“为什么又要送到我那里去啊。”她那里又不是驿站,专门收留他们带回来的女孩子,“我不要!”有一个李果儿就够了。
“嘉宝,过来。”皇甫承招她到身边,耐心哄着,“既然你都将熙哥哥带回来的女孩带在身边,怎么就不能将我带回来的女孩也带上呢?”嘉宝觉得被他阴了,嘶的一声吸气,“你阴我?”
皇甫承笑容如二月春风,难得的和颜悦色,“哥哥最疼你,怎么会阴你,给你多找个玩伴,不好么。”好看的眉眼一跳,皇甫嘉宝最受不了他和皇甫熙这样,连她这个妹妹都招架不住他们。
“烦死你们了!”
小圆脸气得嘟起,跟个圆苹果一样,可还是拉起了身旁顾夕颜的手,将她带回来了自己帐中。
夜风凄清,凉意阵阵
她不畏寒似的走出马车,径直朝着林中走去,月光洒落在她肩头,似附着上了一层柔和,却更显得冷落,钟离渊跟着她的步子跟着,一步步按着她的脚步跟着,很轻,生怕扰了她。
“我只是想出来透透气,不会跑的。”所以不用跟得那么紧,她调头与他对视,沉静又道,“师兄,我好想师傅。”
钟离渊顿觉得愧疚,上前一步,手已经伸出想将她抱住,可却还是停住了,“丫头,我会对你好,相信我。”
“不信了,我什么都不信了。”单依缘回得有些急,目光专注的看着远方的雾蔼,“信你们我都得到了什么。”她知道自己回到皇甫少卿身边的原因,她想着她的孩子,她不能在没有他们,当然这些她永远不会对任何人说起,至少表面表现出的爱能让她看起来不那么可怜。
“我想过独个儿回忘忧峰,可是那里还有什么呢?连来家伙都没了,回去,也就我一个人了。”她撇开眼,望向幽静的林中,“回到他身边,我想想,还有孩子,他们在你身边,有个念想的人,看着他们慢慢的长大,很满足了,真的就够了。”
“你是为孩子才回到他身边的?”钟离渊怔了怔,定定看着她的背影。
这算什么?
她沉默了半晌,才道:“不是。”她说得很坚定,可眼中始终带着一丝不明的意思,叹息一声,道:“我始终爱他多一些的。”这点她确定,可那根刺还是才,不扯它在,扯掉会很疼,索性就那样,想起时耍耍小脾气,恨上他几日就好。
自己想要什么?
抑或是……想贪图什么?
是温暖吗?失去至亲后想找回的温暖吗?这样很自私的,单依缘。
“丫头,这样真的很不公平。”钟离渊兀自摇头,“为什么你谁都不原谅,却能原谅他!”
——
月华半掩在乌云里,幽静一片,夜风沁寒,已近浓冬。
“皇兄,一切布置妥当了。”皇甫少锦将布防图呈上,皇甫少卿敛下眉眸,他那模样落拓且阴郁,教人难以捉摸,皇甫少锦试着又叫了一声,“皇兄。”
他低应了一声,“知道了。”
“老六。”
“弟弟在。”
“你是否觉得这次我有些冒险。”
皇甫少锦一阵沉默,其实他是觉得冒险的,只动用他南宁城中数十万大兵去对付钟离渊钟离珏两人的军队,着实冒险了些,也不知道他在急什么,虽然计划被他设计得那么完美,甚至让人看不出任何端倪,可能连钟离渊都不知道自己已被包围成了困兽。
“是有些。”
“我等不了了。”皇甫少卿喉间涩然难耐,心莫名地发痛,痛到他得将手压在胸口,才能稍稍减缓那奇诡的痛楚,只有他知道那是什么原因,曾经他指天发誓会为她做到的事,到如今他好象一件都未为她完成过,虽然她现在已回到自己身边,可他心里还是觉得不太真实,好象要将以往失诺于她的一件又一件做回到才能觉得稍微好受些。
他知道自己急了,在用自己辛苦得到的江山做赌注,赌她的心。
“皇兄,你真觉得嫂嫂已经原谅你了吗?”皇甫少锦如重锤击上他的心,皇甫少卿凝眉看向远方,单依缘回来后转变太快,就像在急急抓住一些东西,不让它跑掉,而没有过多的情感在里面,却又很容易让人误会,“那又如何呢,最她还是回到我身边不是。”
“皇兄…你甘心吗?”皇甫少锦心中疑惑,“就算嫂嫂心中爱的不在是你,也没关系吗?”
皇甫少卿浓眉一皱,沉静许久才道,“少锦,那又怎样呢。”
“锦,单小堇还在你心里吧。”
皇甫少锦心中一窒,他以为自己已经忘记这个名字了,可一听到还是觉得心中难以承受,“她,皇兄,我从未想过忘记。”这倒是真的,曾经年少总算有几分真。
“那我也根本没想过要忘记她,或者放开她。”皇甫少卿薄唇一掀,露出沁人的笑容,“一个单小堇你曾想忘,按一个单依缘又让我如何能忘得了,放得下。”
“嫂嫂的心里又是如何想的。”
“她心里如何想没关系,重点是最后她在我身边,与我携手一生,而不是其他人。”他抿唇而道:“是吗,小锦。”
“皇兄,弟弟还是不太明白。”
“明白?需要明白什么呢,知道自己心里所爱就行了,明白自己心里最想在一起的那个人是谁就够了。”
——
碧海年年,试问取、冰轮为谁圆缺?吹到一片秋香,清辉了如雪。愁中看、好天良夜,知道尽成悲咽。只影而令,那堪重对,旧时明月。
花…径里、戏捉迷藏,曾惹下萧萧井梧叶。记否轻纨小扇,又几番凉热。只落得,填膺百感,总茫茫、不关离别。一任紫玉无情,夜寒吹裂。
她唇掀了几次,终还是汇不成一句话,只战战兢兢的吐出几字,手紧捏着袖子,“你会死吗?”
钟离渊不语,多半是活不了的,如果败,皇甫少卿会留下他吗?胜?他有把握吗?都是未知。
“老家伙死了,如果你也会死,我是不是还要痛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