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神皇妃-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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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里朱颜,幽恨过芳年。欲问穹苍寻旧事,终不语,泪湿笺。
他已经记不清了,那是多少年的事了。
大概是南凉钦帝登基后的第十年,那年他刚满十八,因为从小痴迷医药之术,独自跑进大漠寻找一味奇药。
也是在那年遇见了此生唯一,也是劫数。
初见,她武功高强,裙袂飘飘,白衣胜雪,长发如云,清柔娇美,没有一丝俗气。
他痴迷进去,可她却不看他一眼,对他的死缠烂打,骂道:“登徒子!可我不喜欢你,为什么老是跟着我!”
他当时按着她,笑着说了什么,哦,他说:“不关你的事。”他喜欢就行了,她将他打得口吐鲜血,他嘴角嗪着笑,没有丝毫退缩,“金宝灵,我喜欢你是我的事,不关你的事!”
痴缠从此开始,她受伤,他弯下腰拾柴熬药救她,她成为大漠擎天教最年轻的圣女,他却甘愿放下一身高贵与她月下私会,不计后果。
南凉那时正在计划着剿灭大漠的大小数部,而教众众多的擎天教首当其冲。
后来,父皇一纸诏书招他回国,他放不下那个女人,而秘旨却说钦帝病重。
“你会跟我走吗?”
“要我放弃我的子民吗?”
他摇头,从不迫她,也不做她不开心的事好象已经深入骨髓,“跟我走吧,宝宝。”
那是她第一次落眼泪,她在别人眼里,是一团火,一块冰,一柄剑,可在他面前就是个女人。
他知道,她也舍不下自己,可是她身后是数万擎天子民。
“我等你回来。”
最后她这么说,手下意识的摸上自己的腹部,欲言又止。
在后来,发生了什么,单秋白闭上了眼睛,忍着泪回忆下去。
钦帝病重,他回到南凉后临危受命,成为三军统帅,负责剿灭大漠各部的事。
他发誓,从未想过要伤她,只是为什么她会出现在那里,就在两方交战之时,她如鬼魅般出现在那里,眼中失望的望着马上一身戎装的自己,“宝宝。”看着她撕杀,看着她眼中的恨,他心如刀绞。
算你有在高武功也终敌不过千军万马。
帐中
金宝灵寒霜冻结,惨然的问他:“为什么要杀我的子民,为什么!”
……
最后的结局是什么,单秋白睁开了眼睛,痛苦的回忆起最后。
那是他的登基大典,钦帝驾崩,他继位。
就在大殿中,她闯进来,手中抱着他们的孩子,将孩子扔给了他,“钟离水月,你骗得我好惨!”
他无言以对,抱着还的手在棉被下颤抖着,低着头,可是身边却拔出一剑正中她的心间,“妖女,还敢来迷惑皇上!”
他的皇后,青梅竹马的表妹,娶她也是为震远将军府那三十万大军而已。
她捂着心口,一声声迷离着双眼问他:“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钟离水月!”
愕然的他,整个人僵在原地。
爱得天崩地裂,最后终敌不过一个谎言,山盟海誓,也就在一瞬间土崩瓦解。
从此,她失踪,他退位。
有人说在大漠深处见过一个白发女子,有人说她带着她的子民躲进了大漠的无人区,那些全是传说。
他只希望她还活着,然后也许有一天,他还能有机会说一声:对不起,宝宝。
==回忆结束==
思绪被美艳女人打断,“那个女孩就是你和她的孩子吧。”
单秋白整理好思绪,道:“太后娘娘这次远道而来是为什么,直说吧。”
“我要先皇给表哥你的天工卷书。”他这个表妹啊,从来对贪婪都是那么理直气壮,就如当年,要后位,甚至于他退位时,为钟离水樵要皇位一样。
单秋白坐直身子,修长的手指划过捣药盅,“没有,天工卷书早跟着一把火在翼王府化成了灰烬。”
那把火是金宝灵点的,当他赶到时,看着她在火海中,本想冲进去时,却眼睁睁的看着她消失。
如果不是侍卫将他救出,也许他早就看着那缕背影烧死在了火海中。
“哦,是吗?”崔太后凤眼一咪,坐在了他面前,“那个女孩为什么叫你师傅,你是她的父亲。”
“关你什么事。”单秋白语气平淡,却透着危险,“不要伤她,我警告你,崔芳儿。”
“当然,我怎么会伤她,就算她的娘是邪教之人,但也是钟离一族的血脉,而且也是我南凉的长公主。”崔芳儿语气缓和,眼中却是算计,“不如我南凉皇室认回她,封个公主,表哥就把天工卷书交还我南凉,无何?”算计到精,别以为他不知道她千里而来,也是为了天工卷书,南凉与大凉开战,大凉兵多将广,天元帝皇甫少卿本就是好战之人,自己也是用兵如神,这场战,南凉与皇甫少恒撑不过两年。
天工卷书里记载了,创世以来最精良的武器制做,有了它,然后制作出卷中武器那便能扭转战局。
“给是不给啊,表哥。”
“没有。”
月光破碎,当他走进后院时,她披着外衣坐在亭中,见他来了,只淡淡一笑,“这么晚还来。”
“刚和老四小六商量完事,来看看你。”他走过去,靠着她而坐下,没有过多其他举动,只是这样就足够,前线的情况不容乐观,皇甫少恒集结的数万军士,超出了他猜想范围,看来以后有硬仗要打,“缘儿我有些累。”
“少卿,这些年你是怎么过的。”她以往也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以前被很多情绪蒙蔽着双眼,总以为他该是过得很好的,单小堇,梅希兰都在他身边,还有后宫中的倾城之色,江山锦绣,两个儿子也应该是听话的吧。
“没你好,真的。”皇甫少卿回她,道:“你没了记忆,皇甫少恒疼你爱你,你该是快乐的。”可他却每到夜深人静之时就想起她,五年有半数的时间他都守着卿缘宫,“缘儿,你对我根本不是公平的。”
她哑言,低垂下眸。
“我说了如果知道你的身体状况,我会做跟皇甫少恒一样的事,可你根本没有给我这个机会。”他的语气平淡之中的认真,让她的心一紧,“少卿,过去了。”
“如何过得去?”他怔怔反问,“缘儿我不指望你现在就原谅我。”
就算用一辈子去求得原谅他也愿意。
“不说这个了。”她尴尬的笑,又扯开话题,“少卿,我想回南宁,澈儿的骨灰还在寺中,我想去拿回来。”
“不行!”他立刻打断了她的想法,“这时候回去如果被发现,你还想不想回来。”
“可是……”
“我会让人去帮你拿回来的。”
“谢谢。”
莲塘,晴日
皇甫少卿覆手身后,皇甫少逸一脸急色站在后面,“皇兄,怎么办?”
“那孩子太不像话了!”
皇甫少卿眸中闪过一丝精光,随后转身吩咐,“他带了多少人去!”
“二十人。”
“你将这次朕带来的黑骑军分拆打散,必要先他一步混进南宁城中,埋伏于光华寺外,保他周全。”
“是!弟弟知道了。”
皇甫承大概是知道了单依缘想要拿回皇甫澈的骨灰,为了他母亲,就私自带着暗卫朝南宁去了。
皇甫少逸走后,单依缘走了进来,“如果承儿有什么事,我也不想活了。”
“不会有事的。”重点是他根本不会让皇甫承有任何意外,他有这个能力,“所以不要担心。”
“错,什么都错了。”单依缘摇着头,低敛着清眸喃喃自语的走了出去。
皇甫少卿回望她的背影,眼中情绪莫明,如果孩子有什么事,他是不是该恨她?
第六天,探子报,太子在南宁被擒,附带一封皇甫少恒的信。
皇甫少卿冷着眸接过,拆开看后,嘴角勾出一个弧度,眼中渗出杀伐之气,皇甫少逸接过信看后,恼怒大喊:“真当自己是跟葱了!”
“皇兄,他要你亲征,别理他。”
信中说,皇甫承现在被囚禁在南宁恒王府中,如果想救一国储君,必先攻破潼关至南宁的七座守备森严的重镇,也就是说,这将是一场血战。
他们都知道那边想削弱他们的实力,皇甫少卿将信撕毁,他怕吗?说实话,他不怕,怕只怕他的儿子受到一点侮辱,那是他的儿子,他知道那孩子的心性有多高傲。
“朕想,这次是来对了,就像我觉得这场仗始终是我与他之间的一个了结。”皇甫少卿平静语气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皇兄你是真的要亲征吗?”
“还有其他选择吗?”
信上说了,不是他亲征,立刻就杀了储君,以震士气。
——
“好好呆在这里,好好养着身子,我会平安把他带回来。”皇甫少卿已经整装待发,就如多年前他出征时一样,胸有成竹,单依缘已经不想在为自己所做之孽说什么了。
“那张手绢好在吗?”她微笑着问他,没想到他从怀中拿出那条洁白的手绢,上面是象征胜利,王者的月桂,他还完好的保存着,她接过。
就像多年前一样,细心的为他系好在腰间,“多少了,缘儿,你没有这样了。”心中是欣喜的,可心里却总试想缺失了什么一样,她恩了医生,系好后,道:“皇甫少卿,有些恨我们记得太牢。”也许释然一些,也就好受一点,也没有这么多事了,她是,皇甫少恒也是,就钟离珏也是。
“那就忘记。”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等我回来,我们一家团聚。”
“我只想承儿平安回来。”
“那我呢?”
“你也一样。”
一个月后,南宁
“臭棋!”一子落满盘皆输,钟离珏捣乱棋盘上的黑白子,“你激怒了一头狮子,而我们会被这头狮子咬死!”
“你是说皇甫少卿是头狮子?”皇甫少恒慢条斯理的整理着棋盘,就像他不温不火的性格一样,可眸中却盛着外人不易察觉的凶狠。
“难道不是?”
“就算是,那又怎样。”
“你不会因为他的储君在我们手上,就认为他会任你摆布吧。”钟离珏玩味的问道,他们皇甫家的人是如何凶残,他是见识过的,杀弟,弑子,还有他们不敢干的,更何况一个皇甫承,据说皇甫少卿还有一个儿子。
“你就不怕他不来救这个孩子。”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