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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爱也曾绝望-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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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是躲不过的。

那些压抑心底的痛苦、那些沉寂多时的无助,霎时间又像浪涌一般冲上田宓的心头,挡也挡不住。但她还很清醒,也就勉强明白,现在还不是难受的时候。

面对苦难的利刃,你要做的不是躲也不是忍,而是拿起手边那把自卫的剑。

所以,她必须去弄清楚一件事。

晚上的时候,偏巧田家那边来电说田振业高血压犯了,被送到医院急救。田宓稍微收拾了一下,就从房间里走出来,沈碧云这几日跟萧珏闹得很僵,就搬回老宅子自己住了,而萧珏也不吭不响地出了门,所以整栋别墅都静悄悄的。

下楼梯时,一楼里黑漆漆的,并不见一丝灯火,却依稀有烟草缭绕的味道。

她的心似被这种暗沉的黑色紧紧地吸住,收缩成一团,终是咬了咬牙,朝着门外走。

“你要走?”

蓦然间,沙哑的声音,在空荡荡的黑暗里响起,明明是那么轻的声响,却又像锤子一般,无比清晰地敲在田宓的脏腑中。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蹙起眉,深吸一口气,慢慢走近他:“你怎么不开灯?”

算起来,出事以后,有太多的麻烦事要处理,他们都很少这样面对面地谈过话。

当然,也实在无从说起。

灯开了,萧珏就坐在沙发里,穿着一件松宽跨的睡袍,湿漉漉的发还在滴着水。似乎是坐的久了些,那些乳白色的软质皮料微微向中央塌陷着,连带着某种压抑的情绪。

“妈不相信我,但你呢?”他擎着烟斗,甚至没有抬头去看她,嗓音已经哑得不能再哑,“你会信我吗?”

田宓在他跟前止了步,她把手放在他的肩上,似是宽慰:“萧珏,我现在没空跟你说,我回家有点急事。”

“连你也不相信我?”萧珏抬头,磕了磕烟斗,恍恍惚惚地低喃,“你走吧……你走吧……”

“萧珏你别这样,”夜晚的寒风依旧顺着洞开的窗涌入,田宓的双手在身侧紧紧的攥成拳,她这才发觉他的眼睛竟有丝可怖的猩红,“刚才哥给我打电话,说我爸高血压犯了,我得去看看。”

萧珏怔了一下,倏地站起来:“我陪你一起去。”

田宓说:“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萧珏皱了皱眉头,坚持地握住她的手:“一起。”

田宓推开他的手,有些心疼地质问他:“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出去!”

蓦然间,世界静了下来,窗外的风更加凛冽狂乱的了,吹得窗子呼啦啦地转响,一下一下,仿佛就是打在人心上的声音,那样干脆,那样痛。

萧珏的表情变得僵硬,他缓缓地向后退了一步,黑眸里燃起跳动的火焰,唇角却讽刺似的上扬:“你还是不相信我。”

“我一直以为,只要你肯相信我,就说明你是真心的,那么所有的一切,都跟你没关系,我也可以不在乎。”

“萧珏……”田宓的嘴角微微颤抖着,她本想安慰他两句,却又发觉自己语言的贫瘠。

她该怎么告诉他,她不是不相信他,而是这所有的一切很可能都是她的亲哥哥做的?

刹那间一声霹雳,煞白煞白的闪光透过玻璃照进来,窗棂上奏起的噼里啪啦的声音,田宓侧耳听着,只觉得心头一阵恍惚,脑子里不断浮现出一个词——屋漏偏逢连夜雨。

萧珏抬起头,缓缓打量着她,胸腔里骤然*的痛楚令他几乎无法呼吸。

“你难道不想知道你父亲萧兰成到底是怎么死的吗!你真的以为这件事和田振业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你被骗了萧珏!田宓根本就是在骗你,田家的全部都是在骗你,就连这次艳照的事情也全部都是他们设计好的!”

“如果我没有猜错,田宓很快就会离开你,然后跟你离婚,他们根本就是再利用你!”

甄淑妮的话像被施了魔咒般,一遍一遍地在他的脑海里回荡,挥之不去,他握住烟斗的手指开始发冷、发抖,寒意从指尖一点点地蹿入血液里,在他的四肢百骸中循环着。

“走……”终于他听到自己的声音,仿佛是来自很远很远的地方,那样模糊,却又那样清晰,“走出这个家门,永远别回来。”

“萧珏?”

田宓蓦然间站定了,她的脑子里嗡嗡地响,只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燃烧。

委屈、痛苦、惭愧,和莫大的难以理解,像毒藤一样绞在她的心头,疼得她几近无法呼吸。

这些天、这些夜,那么多难言的痛苦和疑问,因着对他的信任,她都压抑着不曾过问一句。

现在他居然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

这又是因为什么?

第七十三章,艳照风波(求月票)(正文)



      第七十四章,(2更)

正文 第七十四章,(2更)



 到医院已经九点多了,病房的墙壁被白炽灯照得宁静而森白,大概是下雨时一直关着窗,整个房间里沉闷得似能逼出润湿的水来。

逼迫着自己从方才的悲伤中回过神来,田宓深深吸一口气,心疼地握着田振业的手:“爸,好好的,怎么会犯高血压呢?”

坐在一旁削苹果的周雪柔看了眼走出房门的护士,低低地开了口:“你爸被人检举,说他……说他向帝都二十六个高层官员受贿,买卖选票,贪赃徇私,还有……诈捐抗震款项。”

“什么?”

田宓睁大眼睛,吃力的呼吸着,尽管来之前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尽管已经在网上看到许多类似的猜测,但她还是不敢相信,居然真的有人递送了检举信!

窗外霹雳闪烁,这一大串的罪名也像是一记惊雷般响在她的耳畔,她不由得抓紧田振业的手:“爸,这是真的吗?”

“统统都是无中生有!”田振业瞪圆了眼睛,气得直喘,“我是个商人,你哥和你丈夫又都是议员,我自然要跟官场上的人打交道,但那都是普普通通地礼尚往来,绝对没有他们说的那么严重。可不知道是谁在背后陷害我,把那些虚无缥缈的人证物证都抓的牢牢的,每件事情都一环套一环的,硬是把我给套了进去。”

心渐渐沉了下去,田宓用力咬咬下唇,转过身对周雪柔说:“妈,哥怎么还没来,你出去看一下他吧?”

周雪柔驻足迟疑了下,便点点头去了。

直到周雪柔的背影消失在门外,田宓才起身关紧了病房的门,又坐下来神情凝重地问田振业:“爸,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件事。不是我怀疑周雪柔,她……她究竟是什么来历你知道吗?”

田振业明显愣了一下,他抬起那只插满了管子的手,颤颤巍巍地伸向田宓,曾经英姿*发的面容竟有了一丝浸着沧桑的倦怠,仿佛是枯萎的鸡冠花。

田宓急忙凑上跟前,眼底却不由得一酸,她第一次发觉父亲已经老了。

“小宓,有件事情我一直没有告诉你,”田振业低低地叹息,“田野并不是你的亲哥哥。”

“什么?”

田宓猛然抬起头,只觉得心口似被人用铁锤狠狠地敲了一下,震惊地几近不能言语,耳朵里也嗡嗡直响。

“他是我一个故人的儿子,当年我见他没人照顾,就把他接到自己身边养着。这么多年,为了不让他心里难受,我一直瞒着这件事,对外宣称他是我亲生儿子。事实上,我也把他当亲儿子一样对待,不但给他我所能给的一切,还娶了他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他的小姑姑,也就是周雪柔。”

“你是说……哥他其实不是我们家的人,而周雪柔竟是他的姑姑?你又为什么要瞒着我?”

田宓从未想过,真相竟是这样的令人难以置信!和她相依为命这么多年的哥哥,居然就是她继母的亲侄子!

更令人咋舌的是,这个家里所有人都知道,为什么唯独她不知道?

田振业疲惫地闭了闭眸子:“是我答应雪柔的,为了不让她和田野觉得不舒服,我才没有告诉你这一切。我只想让咱们一家四口就像真正的一家人一样,相亲相爱。”

田宓摇摇头:“天呐,爸,你知道周雪柔是什么人吗?”

“你什么意思?”田振业的心蓦然间慌了,其实这些日子以来,他不是没怀疑过田野,毕竟最清楚振东运作的人,就是田野。但他从未想过周雪柔跟这件事会有什么关系。

田宓觑着田振业的神色,迟疑着开口:“她……她年轻的时候,曾经被前任首相萧兰成抛弃过,现在萧家出事了,咱们家也出事了,我不得不怀疑,这一切是不是太巧合了点。”

“不可能,她再怎样,也不可能害我,这么多年,我对她们娘俩掏心挖肺,没有一点不周到,”田振业说着,瞳孔突然收缩,情绪依然激动到了极点,“难道是……难道是为了我手里的钱?可最苦最难的日子都是她陪着我走过来的,她怎么可能害我!”

眼看着父亲的脸色越来越胀红,呼吸也越来越急促,田宓慌忙地按住他:“爸!爸!你放松点!爸!”

*****************^…^我是消魂的分隔线^…^*********************

暗沉的雨夜里,萧珏独自坐在窗前,他一言不发地注视着田宓走进车库,注视着她开车离开了这个家。

他的心似被刀刃浅浅地割划着,一抽一抽地痛,他的脑子更加的混乱,黑与白纵横交错着,让他几乎分辨不出真实与虚幻。

他又看了一眼沙发上的那条印着灰紫色暗纹的毛巾,刚才田宓就是用这条毛巾为他擦头,她是那样温柔,温柔的令人心碎:“你还记得那支舞吗?我们在巴塞罗那看到的那支弗朗明哥舞。”

“记得。”

萧珏当时怔了一下,他恍然发觉巴塞罗那的三天三夜仿佛已遥远到像是上辈子的事情,遥远到,此生再也无法触及。

田宓的玉臂花枝一般展开,从背后轻轻地绕上他的腰间,她的唇就在他的耳畔微微阖动着:“我学的第一支弗朗明哥舞,叫做‘火’,火代表焚灭,也代表重生。老师告诉我,跳这支舞,一定要表达出在焚灭中求生的那种呐喊,'。。'这需要很强劲的力度和情感。第一次跳这支舞时,我会觉得很辛苦,因为我完全不明白那种焚灭的痛苦;第二次跳,为着练舞的这些苦,我忽然就有了同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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