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惊梦Ⅱ:尤克里里契约-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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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沙琳一直就知道他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接近他不过就是为了气南老爷子,她是成功了,南老爷子气得差点心脏病复发进医院,知道真相的程少浅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足足一个月的时间,天天以酒为伴,而沙琳呢,则拍拍屁股跑到国外去旅行了。
这就是沙琳,自私,但她的热情足以融化所有的男人。她虽不是倾国倾城,可一笑足以倾了国,她有令男人神魂颠倒的本事,程少浅、漠深及……他。
他在见了沙琳第一面的时候就喜欢上了她,被她的热情被她迷人的笑,也正因为如此,当他知道她曾经做过那些个事情时才痛心,他喜欢着她同时也痛恨着她。当她“死”后,当他知道她出于自私利用过程少浅后更是觉得荒唐,再加上漠深的死足够令他有负罪感,从他离家开始就过上了醉生梦死的日子。
那段日子,对于江漠远来说不堪回首。
近乎每一天都以酒为伴,以女人为乐。酒色生香,他就像是一头从闸里跑出来的野兽,夜夜笙歌,女人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的他统统不过问。他将对沙琳的矛盾痛恨全都发泄在不同的女人身上,甚至会同时几个女人,他在用对沙琳的痛心来惩罚自己。13609816
直到,孟啸一个冷拳头将他打醒!
那时候,陪在他身边的就只有孟啸,这个平时看上去桀骜不驯的好友,生平头一次对他动了怒,将他从女人堆里扯出来就是一顿打。他当时也红了眼,抡起拳头差点将孟啸打个半死。
两人打到彼此都鼻青脸肿的时候,起身,胳膊搭着肩膀到楼下饭店吃饭。
从那天起,江漠远才算是真正活过来。
也是从那天起,孟啸也得出个结论:江漠远这人惹不得,你打他一拳他能打你十拳。
“暖暖?呵……”沙琳听了苦笑,“叫得好亲切啊,江漠远,你爱她吗?你爱吗?”V6xa。
江漠远将身子倚靠在车座上,薄唇微抿。
沙琳见状后冷笑,“漠远,你根本就不爱她,在你心里就只有我。”说完,趴靠在他身上,“我们彼此恨着,如果真是这样也好,那代表我和你谁都没忘了谁。”
“你错了。”江漠远不动声色推开她,神情淡然,“我爱她。”
“什么?”沙琳误以为听错,嘴角的笑开始变得不自然。
江漠远像是石雕般一动不动,可言语极冷,“我很爱她,否则就不可能娶她。”
“你撒谎!就算你爱她,也只是爱她的那张脸!”沙琳急了,口不择言道。
话音刚落,江漠远转身抬手,修长手指倏然箍住她的下巴——
“我雇佣庄暖晨做情人,知道为什么一年多的时间我都没碰她吗?”
疼痛倏然在下巴蔓延,沙琳皱紧眉头,却一动不动盯着他看。
“过去的一年多,我每次看到庄暖晨都能想到你,那张脸像极了你。”他微微眯眼,“可是,当我看到她的素颜后就真的无法再平静了。其实她没你漂亮,也没你热情,可是她透明得像个孩子,有时候无助得也令我心疼,我不得不去保护她,呵护她,她就像根小草,如果不为她撑起一片天空她就会死。沙琳,我是爱上了这样一个女孩儿,倔强的时候令我哭笑不得,安静的时候勾起我深深的爱恋,哭泣的时候让我不知所措,高兴的时候让我觉得比生意场上任何的成功都来得满足,能够带给我这种感觉的人是庄暖晨,不是她的那张脸。”
泪,悄然滑落下来,沾染了江漠远的指尖。
沙琳哭了,默默的……
江漠远眉头皱了皱,下意识松开了手。
“漠远,你真的太残忍了……”沙琳没有歇斯底里,而是像个孩子似的安静地哭着,“你一定要这么伤害我吗?庄暖晨就可以让你去爱,我呢?我就活该为你去死是吗?你怕我会去伤害庄暖晨,那你又知不知道庄暖晨也在伤害我?她抢走了我最心爱的男人,从头到尾,受伤害的人是我不是她!为了她,你冷冰冰的跟我说话,冷冰冰的命令我,江漠远,她庄暖晨才是小三!”
“沙琳——”江漠远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语气略感无奈,“你跟她不同,无论到任何时候在你身边都会有很多人,你不会感到孤独也不会有无助的时候,所有人都可以容忍你的坏脾气。但暖暖,她只有我,无论是在生活还是在法律上,我都是唯一一个要去疼爱她的男人。”
沙琳的手缓缓放下,整个人缩在另一侧的车座上,江漠远的话深情而又残忍,像是一把利剑直接插进胸口,那股子痛堪比几年前她将刀割在手腕上。
江漠远没再开口说什么,任由她默默地哭。
良久后——
“我们俩在一起的时候,你有没有过这种念头呢?有没有保护我的念头呢?”少你女人。
“有。”江漠远如实相告,抬手,安慰地拍了拍她的头,“但跟暖暖不同。”
沙琳抬眼看着他,死死咬着唇。
“我喜欢你,所以想去保护你,我见不得任何人来伤害你,也包括我自己。因为喜欢,所以我不会去碰你,只想保持最美好的感觉。”江漠远语重心长低叹,“但是面对庄暖晨我真的做不到。我爱上了她,爱到连自己都惊讶,知道我对她做过些什么吗?”
沙琳摇头,泪水却更凶了。
“我对她的占有欲一天比一天强,她是有男朋友的,甚至都开始谈婚论嫁了。可是我利用她对我的信任强占了她,夺走了她的第一次。”江漠远盯着沙琳,一字一句道,“我从来不知道我原来是这么邪恶,为了得到一个女人可以不折手段。是的,庄暖晨是我用了卑鄙手段才得到手的,我设计了让她的未婚夫欠下巨款,精心布置好了所有陷阱等着她主动跳下来,来到我身边,心甘情愿嫁给我。”
沙琳红唇颤抖,听完这些后像是看着陌生人是的看着江漠远,“我不明白……漠远,你不是这样的人,你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江漠远还需要去利用手段强占一个女人?有多少女人巴不得爬上他的床?他根本就不屑去强迫得到一个女人啊。
“因为我爱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嫁给别人,她是我的女人嫁的人就应该是我。”江漠远眼神暗了暗,“遇上庄暖晨我才明白个道理,太喜欢一个人的时候,连自己都不会去碰,但太爱一个人的时候就会忍不住想要去碰。你是前者,暖暖是后者。”
难解他的行为
沙琳死死咬着唇,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安静得像是空气。爱葑窳鹳缳
这个样子倒是像了庄暖晨,使得江漠远没由来地心躁,叹了口气,“别哭了。”
她却抬手,倔强地擦了擦眼泪,憋着嘴始终没有说话。
江漠远也不知道怎么劝她,本身他就不大会劝人,再加上要说对沙琳一点感情都没有也是假的,毕竟他喜欢过她,他对她的感觉复杂到了极点,虽谈不上是爱,但也不忍心太过伤害。
“漠远,你知道吗……”她哽咽着,脸色悲哀,“庄暖晨比我幸福,真的,她还有你,可我……什么都没有了……”
她的样子令人心疼,这个从不示弱的女孩儿从不会在男人面前这般过。江漠远虽没开口,但也能看出眉间的冷凝柔软了一下,烦躁没由来的滋生。
沙琳的话像是空气漾在空气中,无孔不入……
“漠远……我真的怕,其实真的很怕……怕你我形同陌路了……”
江漠远深叹了一口气,眉梢有些无奈,看着她泪流满面,良久后伸手将她轻搂入怀,慰藉轻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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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病房。
“咣当”一声,碗筷摔了一地。
许暮佳惊叫一声起身,瞪着病床上的顾墨,想要动怒还是忍了。半晌后重新坐下,叹了口气,“你多少要吃点啊,否则怎么接受物理治疗?”
这阵子他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就是始终不肯接受做物理治疗,如果长期这样的话,他的肌肉就容易萎缩。
顾墨躺在病床上,转头静静地看着窗外。
春暖花开了。
就算看不见曾经校园里的那片樱白,也似乎能呼吸到空气中清香的春天气息。
“顾墨……”见他不说话,许暮佳急了,拉住他的手,“你别这样好不好?我——”
“我要见暖晨。”顾墨静静地吐出了这么句话。
许暮佳一愣,“你说什么?”
顾墨重复了一遍,语气依旧平淡,“我要见暖晨。”
许暮佳“腾”地一下站起,气急败坏,“你太过分了吧?顾墨,她不会来见你。”
“我不会去做物理治疗,除非暖晨来。”顾墨说完,重新阖上双眼。
“你——”许暮佳死死攥着拳,气得脸色发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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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夜,空气愈加温暖。
夜风袭来也是阵阵暖流,这样的夜晚总会令人心醉。
车子开进车库的时候,周年转头看了一眼后车座,轻声说了句,“江先生到了。”这一天下来连他都替江先生累。沙琳的到来如同一枚不小的炸弹,最起码令周年看到了江漠远眉间的为难,而Ben铁定了心思让沙琳留在江漠远神边做助理,美其名曰说什么共享齐人之福,BEN的女人满世界都是,他压根就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而沙琳呢,俨然早早就进入了角色,将周年的工作分去了大半,虽强势但对方做的也井井有条,令人挑不出毛病来。
今晚的应酬,沙琳更是发挥了做助理的功能,二话没说替江漠远顶酒,倒是让他可以清醒得送江漠远回家了。周年叹了口气,也幸好是沙琳喝醉了,要是没醉的话说不准开车的人就是她,那到时候她要是与江夫人见面的话……
倚在后车座上的江漠远睁眼,眉宇间有些疲累,叮嘱了周年开车小心后下了车。
出了电梯,进了家门,房间里安静极了。
鹅黄色的灯光浅浅映照着,衬得夜晚更是静谧温和。一身疲倦的江漠远心里没由来地温暖,放轻了动作,换了鞋子。
半圆阳台,宽大的吊椅上窝着一团小小身影,像是只猫儿般慵懒。
夜光混着淡淡华彩的光交织在庄暖晨的脸颊,忽明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