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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清殇·夜未央-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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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和现代因为贪污几百万被枪毙的官员比起来,耿额仅仅是被康熙斥责一通,归还了一半都不到的钱数,其余一切照旧,实在让我很不能接受。灾区的灾民们没钱吃饭、没钱买药、没钱过冬,他们却在京里享受,还把本该拨给人民的钱占为己用,实在是可恶至极!

康熙原本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富皇帝,但在他的晚年,却被太子这些人将国库搬空,幸得雍正短短的在位期间力挽狂澜,给乾隆留下了充足的国库,才使得康乾盛世得以盛名远播。想到四阿哥在说太子挥霍无度,纵容手下官员贪污时痛心的模样,不禁有些恍惚,不论其他如何,他确实能称的上是位爱国爱民的好皇帝。

也许是因为心力憔悴,康熙一下子又老了不少,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以至于他无心顾及其他,连半个指婚的字都没跟我提过,太子自知心中有愧,因为巧儿的突然消失,他躲我还来不及,也不敢再在康熙面前提及。

康熙最近心情极度不好,常常容易发火,日子很不好过,处处陪着小心,底下好几个小宫女小太监都被骂过,每日当值的时候,所有人都是连大气也不敢出。与我们同样觉得倍受煎熬的,还有众皇子和大臣们,这当口万一谁触怒了天颜,谁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我原想暗地里托四阿哥给巧儿带些东西去,可转而又想,这非常时期,大家都在互相抓小辫子,万一因此出了什么我不能预料到的事儿,那就得不偿失了,只好又忍了下去,想着还是过一段日子再说好了。

可是一入秋,康熙就搬去了景山行宫,修身养息。康熙的身体如今一年不如一年,半夜都会咳嗽至醒,我们成夜就合衣在外屋将就将就眯一小会,浅浅地睡着,一听见咳嗽之声就像惊弓的鸟儿一样跳起来,奔进去看康熙可有需要。这么下来,病的是他一个,可我们各个都是脸带倦容。

巧儿出宫后,一时间没有新分配人手过来,我们的当值表又重新排过,接了巧儿的空,休息的时间比以前更少了。好容易不用当值,也只想蒙着头补觉。

最近经常做梦,梦里全部都是现代的一切,我很久没有梦见过那个离我已经很遥远的时代了,醒来之后,也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我在梦中和现代的朋友一起游故宫,我手捧着刚从星巴克买出来的咖啡,不停地向他们介绍着,这是哪哪哪,以前住的是谁,这是哪哪哪……走着走着,周围的人却全都不见了,我一个人独自茫然地在御花园内徘徊,心里很害怕。四阿哥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我万分惊喜地朝他跑过去,他疑惑地指着我手里的咖啡问道:“这是什么?”正在我捂着肚子嘲笑他时,周围的景致又突然发生了改变。

畅音阁在不远处,灯火通明,隐隐有唱戏的声音传来,我坐在僻静的回廊之下,八阿哥向我走来,黑暗之中看不清他的脸,但我知道他笑了,笑的让我害怕,他说:“你果然还是选了老四。”我惊慌地站了起来,不知道说什么好,仿佛不能呼吸,心跳的非常厉害,我难受地捂住胸口,突然间又睁开了眼睛,怔怔地望着屋顶发呆。

景山的顶部是观看紫禁城绝佳的位置,连绵起伏的琉璃瓦、闪闪发亮的金顶,还有看不清楚的人影在缓慢地移动。

我默默地靠着树干坐下来,一言不发地看着这个我已经生活了九年的紫禁城,多年以前,当我背着旅行包,举着相机跟着导游在这里面穿来往去处处感叹的时候,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一天,我也会与这座皇城融为一体,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古董。

前尘往事在内心中翻滚着,强忍着眼泪不让它流下,吸了吸鼻子,仰起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回去的路上碰见了四阿哥,还有四福晋,他们才从马车之上下来,四阿哥看见我,只是一愣。德妃等众妃嫔也随着康熙住来了景山行宫,他们大约是一起来向德妃请安的。我不是没有想过这样的场景,可是当它真的发生在眼前时,我却也不知所措了起来。

倒是四福晋先笑了,温婉贤淑,美丽华贵,一派大家闺秀大气的风范,以往在八福晋面前,我只是觉得不安紧张,然而站在四福晋这样的女子面前,我只有自惭形秽。

定了定神,我福下身用尽量平静地语气向他们请安,四福晋与我寒暄了几句,接着就与四阿哥向德妃的院邸走去。我注视着他们的背影发了一会儿呆,低头默着往自己的住处走了回去。

推门而入时发现门没有关紧,正疑惑着,却看见十四正在里面坐在桌前拿笔写着些什么。看见我进来,冲我笑了笑说:“回来了。”

我愣了一会,福身给他请安:“给十四爷……”

“行了行了!”十四挥挥手,低着头又向我的桌面看去,那上面有我新近默的几首诗,其中有林黛玉的《葬花辞》,因为太长,并不能完全记得,有些实在无法记清的地方,我便自己斟酌着填了上去,自己觉得有些不伦不类,但总的来说还算通顺。

十四笑着说:“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怎么现在就这么伤感呢?”我没有说话,默默地走过去,俯头看了看,十四竟仿着我的笔迹抄了大半首的《葬花辞》了,虽说不尽一样,可到底也有七成像了。

我惊讶地看着他道:“你是第一次仿我的笔迹么?”他笑看了我一眼道:“你以为我还有几副你的真迹?”

我拍了拍手说:“太了不起了,真有七八分像呢!若不细看,是绝看不出的!”他没有说话,继续低头抄写完了整首《葬花辞》,抄完之后,又低头看了看,叹口气说:“唉,看了这些词句,才真正了解了你心中的苦!”

我转身泡了茶,递给他说道:“你今儿怎么过来了?”他接过来把茶杯放到一边说:“我是来向你道歉的!”

我苦笑着摇摇头:“我哪受的起!”

“怎么受不起?熙臻,我们是多少年的朋友了?这份情谊,岂是就能些许误会便能抹去的?前些日子,我确实是急了,你也晓得,我做事总是冲动,后来细想,我确实不曾考虑到你心中的感受,让你痛心为难,心中一直不安。左思右想,这才给你道歉来了!”他站起来,看着我认真地说道。

我抬眼看了看他,低下头轻轻地说道:“我不曾怪你,谁也不曾怪过!”

他顿了顿,柔声说道:“你与八哥之间……也许我不了解,我管不了,我也不会再问你了!但八哥是八哥,我是我,我真心将你视为至交,你又何苦因为那些而拒我于千里之外?难道我当真比不上四哥和老十三么?”

我叹口气,坐下来看着他道:“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他的神情猛然一顿,开口说道:“你当真是如此想我的么?难道你认为,我与你相交只是为了利益之由?”

我低下头没有说话,他呼地站起来,带着怒气说道:“我老十四不是这么不堪的人!从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更不会是!”说罢甩袖就要走,我急忙站起拉住他,急声道:“我信,我信还不成?”

他缓下一口气,回头笑看了看我道:“那你是肯原谅我了?”我苦笑道:“我都说了,谁也不曾怪过!”

“你啊——”他叹了口气,抓住我的膀子说道:“我真不知道怎么说你,你这般性子,迟早有一天会害惨了自己的!”我没有说话,松开了手,滑在椅子上。也许,早就已经害到了吧!日后,若还有更多,我还能承受的住么?

十四走了之后我依然还是怔怔地在发呆,低头看桌上两篇笔迹相近的《葬花辞》,不由得又有些恍惚。是我多心吗?为何心里总是慌慌的感觉?也许我前些日子疏远十四确实有因为有着巧儿这件事情的为难,可扪心自问,我当真一点私心都不存在么?

想到历史上十四的结局,风光一时的大将军王,十几年圈禁的余生……都将逐渐磨光这个现在才二十岁出头的少年的心智。到了那一天,所有的这一切,我将该以怎样的身份,又如何去一一面对?

五阿哥来给康熙请安的时候,献上了一盆已有一百多年的桩景盆栽,层次分明,苍劲,彰显大气蓬勃。康熙很高兴,命我将其放置于景山后苑,便他能时时过去观赏。我小心地捧着盆景,慢慢地向后苑走去。

不远处树阴之下有两个模糊的身影引起了我的怀疑,其中一个约莫看着像四阿哥,可另外一个人却不能辨的分明。我悄悄地从边上绕行,待快靠近时,前面的身影动了动,一个抹首领太监服装的颜色在树丛中一闪,就看不见了踪影。

我急忙转身绕至大路上,急行几步,才正面迎上刚走过来的四阿哥。他见到我,挑了挑眉,神色有些不自然,我福身向他请安,他轻道了一声:“起吧”然后看着我又说道:“手上的是什么?”

我回道:“回四爷的话,是五王爷献给万岁爷的一盆百年桩景盆栽,万岁爷命奴婢送至后苑放好。”

他点点头,说道:“那快去吧!”我又行了个礼,正抬步要走,他又说道:“你最近可是很累?气色这么差!”我笑了出来,抬头看他道:“是累些,万岁爷最近心情不好,做事儿都得万分小心着。”

他听见我这样说,面色霎时就缓了下来,也笑了笑说:“你自个儿注意点身子。”

我点点头,笑着看他一眼,就向前走去。一步步走着,心却咚咚跳的飞快。那个衣服的颜色……我不会认错的!梁九功!他们私下里竟有着交往么?从几时开始的?我只想着他虽表面支持太子,暗地里是早有动作的,却不想,梁九功竟也在他的动作之中!他们可是在阴谋对付太子?在这件事儿上,他可是打算与八阿哥他们合作了?

看来那什么户部亏银的问题,也不可能是“恰好”发生吧!难道是因为我的缘故,他才开始对太子发难?可是,这明明就是历史啊!

快跑了几步,把盆栽放在地下,弯着腰用手撑着膝盖,大口地喘起气来。太多我不知道的事,太多我难以去预料的事!快点吧,快点给我一间小屋子,让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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