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天下-第3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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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知道晏聪的生死下落,仅只知道其被击落冰河之后便没再上来!劫域冰河酷寒,想必晏聪难以幸免了。
天司危自忖不能击败晏聪,他实在想不出在劫域里还有谁有这样可怕的力量。如果说四大劫将之首的幽将武功通神,但其武功也仅与天司危综伯之间,或者能胜天司危一些,但仍不见得能够胜过晏聪。
天司危忽然想起一事,不由心神大震,失声道:“难道大劫主仍没有死!”
普罗西河之战完全打乱了天司危的计划,也使他对劫域之战必胜的信心有所动摇,在如此恶劣的天气之下,他很难预知敌人的下一步行动是什么?而劫域那神秘的高手又会是谁?难道真是大劫主?!
尊嚣大胜而归,给劫域人带来了强烈的希望,仅凭两千人马居然让晏聪的两万前锋大败,更让劫域人心中欢喜的却是,尊嚣击杀了杀害劫主的主凶晏聪……尽管此战大劫域死伤了千余名战士,可带回来的几千敌人头颅足以使劫域人对尊嚣另眼相看。
唯一对尊嚣充满恨意的人那便是幽将!因为他唯一的弟弟幽战并没能随尊嚣回来……
尊嚣成了大劫域的英雄,似乎很少有人再考虑这个人曾是劫域的阶下囚。当尊嚣回城的时候,城中百姓迎出十里,这让幽将心中更为怨恨,这也使得幽将欲对付尊嚣的计划不得不改变。因为尊嚣给劫域保卫战带来了胜利的希望,也给劫域子民精神上的支持,如果此时对付尊嚣那只会伤了劫域子民的心,更使子民再一次失去对付乐土进攻的信心,如此一来,此战有败无胜,极有可能会导致劫域从此消亡,这是幽将决不想看到的结果。所以幽将只好违心地出城相接。
尊嚣似乎并不想太过高调,仅只是在入城之时与百姓打了个照面,便立刻回到他自己的质子府。毕竟他仍然是人质的身份,一个阶下之囚,尽管可能成为劫域百姓的希望,但在没有得到劫域主要人物的认可之前他并不想真的做出太过激烈的行动,但他却知道劫域人一定会来求他!那时候才是他真正出头的时候……
大冥乐土,风火初起之时,便显得动荡不安。其中又以坐忘城和卜城最为明显。坐忘城最受百姓爱戴的城主殒惊天不明不白地死于禅城之中,虽然非冥帝所杀,但两名皇影武士在城内所造成的影响足以让坐忘城中的百姓对冥帝表示怀疑……
卜城之主也暴死,左知己接位本是顺理成章之事,但近日却突然传出,前城主乃是左知己谋杀致死……谣言会比事实传得更快,一时之间城中谣言纷飞,昔日极为忠心于前城主落木四的部将本就对城主之死有所怀疑,再加上这谣传言之凿凿,竟也都联合起来要追查前城主的死因,甚至有人上书禅都,要求派人彻查,不过却得不到禅城的回复,
卜城风雨欲来。
左知己对这一切极为恼怒,甚至以强硬的手段欲镇压对手,但这更激怒了落木四昔日的亲信,甚至有人悄悄离城,向领兵在外最忠于落木四的单问送去密信,请求单问回城主持大局……
九歌城的局面同样充满变数。九歌城是此次出征大劫域的后防粮仓,前线的一切补给都是由九歌城出入,在出兵之初一切还算稳定平静,但是在近日来,似乎出现了极大的变化,城外不断地出现未知身份的敌人,甚至几次送出去的粮草补给也被敌人劫去……而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对方的身份,这使萧九歌也大为震怒,他几次领兵出击,却又根本找不到对方的所在,只好无功而返,但这并不表示敌人已经不存在了,而是显示出敌人比他们想象的更狡猾。
只有须弥城和无妄城,看起来依然风平浪静。
北方的天气让爻意很不适应,尽管战传说所处之地是皇影武士的营地,有着比别处军营更舒适的环境,但寒冷依然难以抗拒。
战传说因此向巢由公子辞行了。
战传说要离开这让巢由公子很是意外,也让很多人不解,只有花犯很平静地对待战传说所作出的一切决定。
战传说要走,没人能拦得了,巢由公子不愿意却也没办法,战传说本就只是一个客人的身份,根本就没有必要为大冥乐土的事卷入与劫域人的战争之中。
花犯并未与战传说同行,但却送战传说出营。爻意那美好得无可挑剔的身体紧裹在厚厚的貂皮大衣里,花犯只与战传说并骑而行,良久未语。
“花兄请回吧!送君千里终需一别,我们相见时机仍多,有缘自能再相见……”战传说看着花犯那略有古怪的表情终于还是先开口道。
“战兄,有句话我不知当不当讲!”花犯沉吟了一下道。
“花兄有何话直说,此地仅只我们……”战传说心头一动。
“剑帛人的消息可能不会有错,但剑帛人的用心却不能不防。如果花犯此话有得罪战兄的朋友还请担待!”花犯淡淡地道。
战传说打量了花犯一眼,讶问:“原来花兄早知道剑帛人来找过我!”
“近日,我总觉得有一股神秘的势力隐隐跟在我们的身后,如果我没有估计错的话这股力量应该与在后方劫我们粮草的人有关,我担心这些人也会来对我们大营不利,所以都很晚才休息,也就让我遇上了。不过我相信他们的话是真的,但其用意却难说!”
“花兄请放心,我会小心行事,不过坐忘城的事我却不能不出手,殒城主之死本是因我而起,何况现在小夭还在坐忘城中,我必须得回坐忘城一趟!”战传说肯定地道。
“小夭毕竟是殒城主的女儿,我想他在坐忘城之中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倒是你这般贸然前去坐忘城,很可能会有人以小夭胁迫你,因为谁都知道你重视她……”花犯提醒道。
“殒城主的死因至今迷雾重重,冥皇无论如何都难脱干系,如今不过只是道听途说坐忘城要反乱就要对其秘密用兵,这岂能不叫人心寒!我也决不会坐视不理。”战传说愤然道。
花犯无语,殒惊天入禅城他也与战传说一起护送过!但后来竟死于狱中,他也为之心寒,如今他不能肯定剑帛人的消息是不是真实的,但若真如剑帛人所说的,那冥帝些举确太过伤人心了。
“战兄认为坐忘城真会起兵?”花犯问道。
“贝总管此人行事稳重,深谋远虑极识大体,依我看,他做城主起事的可能不大!”战传说道。
“那战兄认为是冥帝要寻机对付坐忘城?些时适逢劫域之战,他应该会有顾虑才对……”
“我相信冥帝不会大动刀戈,但这不代表坐忘城没有危险!”战传说着吸了口气。
“既然战兄心意已决,我也不再多作挽留,只愿战兄此去能平息干戈,当日殒城主身入虎穴一往无回,便是希望不会殃及坐忘城数十万百姓!战兄定也能保这数十万百姓的安宁和幸福!”花犯郑重道。
战传说点头道:“我一定谨慎行事。”
晏聪战败,所有人都以为天司危会整军待雪停再做打算,但让人意外的却是天司危却严令全军加速前进,在雪停之前必须赶到普罗城外五十里处。战传说的离去天司危并不在意,这个人本就不是他的部下,没有理由强留他。此刻他觉得最重要的是如何攻下普罗城,如何将劫域纳入乐土版图……这是一场经不起长久消耗的战争。
但巢由公子却不能不在意战传说的离去。
虽然他与战传说相交并不长,但他似乎对战传说很了解,所以他找到了天司危,这也是天司危为何要到普罗城外的原因。巢由并没说太多的理由,他只是告诉天司危:“乐土可能会有变,劫域这边,必须速战速决。”
天司危相信了。在禅城之中,对巢由公子的推测表示怀疑的人不会很多,便是双相八司也不例外。
初春的大雪确实意外的猛烈,也是大军前进最好的掩护。五万大军在这茫茫雪原之上犹如沧海一粟,微不足道。劫域人的骚扰小股骑兵也难有作为,甚至在一夜之间就找不到大军踪迹所在。铺天盖地的大雪可以将一切的痕迹悄无声息地抹去。
天司危依例巡视军营,隐匿于风雪谷中的大军确实是需要休息。冒风雪行军几有半数之人吃不消,但如果赢得胜利,付出这点代价自然值得……但,这一场战争能够胜利吗?
天司危向来自信,但今日他却有着极怪的感觉,像是并没有太大的信心。也许,这一切都源于晏聪之败。那个击败晏聪究竟是何方神圣呢……这像一个谜!只有在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对劫域的了解远远不够。
天司危意外地发现在营地的内侧仍有微弱的灯光,他不由得笑了。
天司危的进入,帐中之人颇有些意外。
“司危大人!”巢由公子立身而起!他身边的皇影武士也皆俯首行礼。
“免礼,公子为何这么晚不曾休息?”天司危淡淡地问道。
“巢由这几日一直在想,晏统领如此惨败,虽与其冒进有关,但却不能不看出一个问题,那就是我们对劫域所知太少,到现在我们仍无法得知击败晏统领的人究竟是何人。幽将将普罗城封锁得滴水不漏,行脚商根本无法进出,我在想,我们必须要有人入城将城中的一切探明,否则此战我们损失可能会比较大!”巢由淡淡地道。
天司危缓缓点头,深深地望了巢由分子一眼,问道:“你可有良策?”
“我准备自皇影武士中选出一批精英,让其混入城中,再伺机将城中消息送出,若是我们在攻城之时能有人里应外合,那我们便更能省下许多力气,皇影武士都是一流高手,若是有一队人在城中,到时候奇兵突出,定能够起意想不到的妙处。”巢由公子望了一眼帐中的皇影武士一眼,道。
天司危沉吟良久,慢慢起身,踱了几步,站定后,一字一字地道:“此事由你全权负责,需要什么样的人选尽管挑选!”
巢由一改往日的玩世不恭,肃然道:“巢由一定全力以赴。”
“你是说去找寻劫主遗体的兄弟带回了劫主的灵棺?”幽将的表情一下子凝固在那里。
“是的!只有九位兄弟回来了,他们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