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平穿岁月-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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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念我一思,如果放在我的上辈子,像哥哥这样失血过多昏迷的情况,可以去血库调血输进去就好,现在……现在根本就没有条件输血。就算我再不懂,也知道如果万一血液排斥,那就是等于立马弊命的。
我惊出一脑门的冷汗,好在梅然说拿别的先试一试。我暗恼自己出了个馊主意,就只见梅然站了起来,一边沉思,一边呓语道:“跟我来,先去拿动物试一试,再做决定。”
我赶紧跟上他,左拐右拐,又到一偏院。只见里喂了好多的兔子,一见梅然进来,这些兔子全都吓的赤溜一声,跑的无影无踪。
梅然也不以为意,袍子一翻,便直接进屋,从角落捻起两只瑟瑟发抖的白兔。眯着眼,颇有几分科学怪人的架势,朝着可怜的小白兔点点头道:“今日就你们两个吧,不成也可以红烧。”
我抽搐,看样子,这一院子的兔子全是他的小白鼠,来试药。试毒的?
梅然让我站在一边看,我便安静的站在一边。只见他不知道从那里翻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哗的一下,割开小白兔的大腿内侧,鲜血立马就一滴一滴的流了出来,眼见流的差不多时,梅然在伤口撒上一层药粉,顿时就收了血。
过后又蹙眉问我,怎么个输血法,我喃喃的说用管子导入血管。梅然恍然大悟的睁大眼睛。说了句让我喷血的话:“我还以为是两脉相交,相互过血,没想到是用管子导入鲜血,嗯,妙,妙,妙,这样比两脉相交更加好用。好用。”
我一头的黑线。
又见梅然翻厢倒柜的找管子,找来找去,都不太合适,最后梅然敲定用草管。然后我眼睁睁的看着梅然捻起兔子。将草管插到血脉上,并提高一只,用水往高处流的方法,将热呼呼的鲜血导入刚才放过血的那只兔子。
很明显,我看到草管不停的溢出鲜红的血液,就这样过了半响,捻在高处的兔子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小,慢慢的到一动也不动,两眼一闭,没了气。
再看导入鲜血的那只兔子,全身像是抽搐一般,不到一盅茶的功夫,也跟着两眼一翻,没了气。
梅然拧眉苦苦思索,呢喃道:“这个法子理当可行,定是其中出了什么岔子。”
我爆汗,我是大概的明白了,导入鲜血的兔子,那是因为血液相互排斥,所以才会抽搐的死去。要嘛就是没有经过消毒,所以感染到血液,呃,总之,用草管这种道具,很不科学。我长叹一口气,立马打消输血的念头,不输血给哥哥,哥哥还有希望,若是输了,后果更不堪设想。
留下苦思冥想的梅然,我捻着两只死僵的兔子走出院子。走之前,我问梅然,怎么诺大的梅庄,只有他一个人住。
梅然看着我怪笑三声答道:“因为梅庄有鬼。”
我吓的脸色苍白,慑着唇半天都说不上话。梅然看我样子确实吓的不轻,这才扬了扬眉说,梅庄原来叫莫庄,几十年前,莫庄在这里是最大的庄园,可突然在一夕之间,全庄上下二百多口,全都死于非命。当时他梅然只有十岁,跟着师傅云游到此,正好碰到这事,梅然的师傅赶紧前去施救,发现全庄上下二百多口全都死于中毒。
勉强救下莫家的独子,其独子醒来后,知道全家上下二百多人,全都一命呜呼,悲愤而起,将庄子当成谢礼,送给梅然师傅,然后趁夜持刀去找仇家,一去便再也没回来。后来又因为某些原因,梅然就长居在此。
我听后猜测,可能跟水镜居有关,尤其是水镜老头。像梅然这种世外高人,能让他留在这里长居,我猜想最大的可能就是儿女情长。同时我想到水镜的夫人甄氏……反正我仔细回想,那日在宿舍他和水镜的对话,很明显他们结怨很久,但又不至于老死不相往来,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有人在中间转寰,除了甄氏,还会有谁?
我很难想像梅然跟甄氏的过去……
一回到前院,小山便跑来告诉我,说水镜居那边来了个自称荀刖的男子,说是来看岚公子和我。
我赶紧叫尹牙让他进来。
昨日的事情,荀刖开口就替我们说话,并没有站在庞统那一边,我自然是对他感激的,现在他来看我跟黄岚,没有拒绝的理由。
其次,我还想知道水镜老头到底有没有懊悔。
我的仇人只有庞统,真正说起来,当时我顶撞水镜,我也有错,所以我不恨水镜,我只恨庞统。
正文 054黄承彦到了
看到荀刖拧着眉,满脸担忧的走了进来,看见我便问道:“黄岚他怎么样了?”
我哽咽的悲鸣一声,咬牙答道:“师傅说,哥哥三日之内若不醒来,便凶多吉,以后说不得就是个活死人。”
荀刖闻言后,身体微微一颤,俊秀的脸上一遍死寂。
过了良久。
“庞统被庞德公接走了,我猜他会来这里。”
“已经来过了。”我咬牙切齿的握紧拳头,三日后,哥哥醒来便罢,如果醒不来,我黄硕发誓,定要让庞士元血债血偿。
荀刖怔了怔,神情立马变的暗然,嘶哑着声音说道:“黄岚是好人,一定会醒来的。”
我没想到荀刖会这么说,更没想到第一个来看我跟哥哥的人是荀刖。
“那沽名钓誉的水镜老头,没有难为你们吧。”我咬了咬牙转移了话题。
荀刖摇头道:“昨日你走后,先生一下子就苍老了十岁,其实先生并不是偏袒庞统,只是当时……”荀刖皱眉,嚅着唇,想说又不想说。
“事情已经过去了,还说它做什么,你们没事就好,我不想连累你们。”我疲惫的扬了扬手。
不知为何,听到荀刖这么一说,我心里对水镜老头的那份气不由自主的消了七分,身心顿时一放松,只感觉全身酸痛。
“我打听了一下,你拜梅然为师,也是福至无双,原来他是世外高人。连华神医都只是他的记名弟子,想来,你比起我们还要风光些。”荀刖看我满脸疲惫,赶紧把来意告诉我。
这个我刚才已经知道了,只是不明白荀刖说的风光是什么。
“从水镜居出来,这还叫风光吗?水镜老头难道没有编排,我跟哥哥是被驱出水镜居吗?”
荀刖一怔,摇头道:“没有。先生只说你,黄岚,庞统三人退学。”说罢,荀刖又是自顾轻笑,语气里颇有些自嘲道:“先生一生收徒无数,桃李满天下,名人士子。人人称耳,而你却是梅然先生唯一的一名嫡传弟子,比起我们,确实要风光。”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自怨自怜,听的我不由的就想,荀刖到底是什么人?他经历过什么?怎么语气尽是苍桑,而且还带着几分想出人头地的偏执。似乎他也有一段血泪史。
我皱眉不语,荀刖自我嘲笑完后,冲我拱了下手,说要回去了。眼下是多事之秋,虽然水镜老头,没有限制他们的行动,但在外面逗留太久,保不齐回去就会受些什么罚。
走之前,荀刖又转身说,三日后再来。
送走荀刖。我渡步到黄岚房中,看着面色苍白,全身冰凉的哥哥,心里又是一阵刀绞。三日后不醒,以后就会成为活死人了吗?
我坐在床沿,大脑一片空白。
眼泪一滴,两滴……
一直,一直不停的往下掉。
怎么也停不住。
我只感觉好悲哀。前日还揉着我头发,妹妹长,妹妹短的哥哥,今日毫无生气的躺在这里。任我怎么呼喊,他就是不醒。听不到他那宠溺我的声音,我只感觉自己正一点一点的被世界抛弃,心痛的不能呼吸,肺痛的像是撕裂,内心更是一片的茫然。
我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更加没有想过,会有一个这么好的哥哥,他的亲情和温和,本让我感觉到活在这里,也蛮好,至少我不孤独,至少我还有人疼,还有人爱。可是就这么突然,突然间让拽在我手心里的幸福,就这样摇摇欲消。
也许是黄月英自己也感受到了这种凄凉和哀痛,猛然间,我全身上下有如抽干力气的疼痛起来,这种痛,就是那种血脉相连的痛,痛彻心菲。
今天如果是黄月英本人,她会不会像我这样做?
我一边哭,一边漫无边际的想着我跟哥哥之间的点点滴滴,越想,就越是揪心,最终还是抗不住的昏死了过去。
等到小山和尹牙发现,我昏死过去时,黄承彦已经到了。
黄承彦从接到信,就立马马不停蹄的往襄阳赶,平日里足智多谋的黄承彦,今日只敢空白着脑袋,什么也不敢想,什么也不敢问。
一路上带着夫人蔡氏,换了两匹俊马,这才在天黑时赶到梅庄。
蔡氏一进门,看到毫无知觉的黄岚,再看到昏死在床侧的女儿,长泣悲鸣一声:“我的儿啊……”倒在黄承彦的怀里。
随同黄承彦而来的小厮丫环,个个面色惨白,手忙脚乱的去抬夫人。
黄承彦心在泣血,接近呆滞的走近我们,颤抖着手抚了抚我的头发,再看向儿子黄岚,原来苍老的脸孔,一刹那间,又是苍老了无数。原本花白的头发,严然全都转白。
“到底,是怎么回事?”黄承彦半摊在床沿,看着尹牙和小山呢喃。
小山缩了缩脖子看向尹牙。
尹牙从昨夜赶到梅庄,黄岚就已经是这样了,加上黄硕一直伤心欲绝,他几次三番想问个明白,也不知道如何开口。至到上午庞德公那一幕,让尹牙明白,黄岚的事情跟那姓庞的定然脱不了关系。
尹牙沉着脸,将他的猜测和眼见的事情一一说给黄承彦听。
黄承彦铁青着脸,转向我,按耐不住的伸手来摇我。
我被黄承彦摇醒,睁开泪眼模糊的双眼,看到眼前那最亲的人黄承彦,眼泪不由自主的又哗啦啦的往下掉。
主心骨来了,我全身心的一松,扑到在黄承彦怀里,大声,大声的抽泣起来。
“幼儿,你别哭,别哭,告诉爹爹,到底是怎么回事?”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一把年纪的黄承彦,如今也是悲中从来,混浊的眼泪涌满眼框。
想起哥哥此时的处境,再看到黄承彦,我的眼泪那里止的住。但我知道此事就只有我最清楚,我奋力的拧了一把鼻涕,边流泪边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