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时明月(清穿)-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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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什么?”有种莫名的感觉,隐隐好像能猜透她要说的事,却又不敢去相信。
“是有多久?转眼你都这么大了,”她抚抚我脑袋,眼神变的沧桑起来:“是我害了你啊。”
“那时我比你还小上好几岁,最爱去表哥家玩,阿玛因被牵连获罪,所有人都不愿与我们家来往,但表哥从来不会,他见着我去都是开开心心的教我写字,做出一首词便会读与我听,没有一个男子比他更温柔,也没有一个男子可以这样打动人心,却不料我会遇见了另一个人。”她开始缓缓说起,时而停顿,时而微笑,与平日见到的良妃完全不同。
听了许久,我才渐渐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良妃遇见的另一个人便是康熙。
康熙对她可以说是一见钟情,也是年轻气盛,他回到宫中便指明要良妃进宫,这时卫央的父亲嘎达浑,也就是良妃的弟弟不忍见她受相思之苦,便策划要她与纳兰容若私奔,可是谁料康熙预先得知消息,阻止了事情的发生,还将嘎达浑除去旗名,贬为庶人。
康熙二十四年,纳兰容若因患寒疫命不久矣,嘎达浑深知良妃心意,竟不顾性命领了良妃去见他,此事被康熙知道后,勃然大怒,欲诛之而后快,这一次嘎达浑一家才真的逃到了塞外。这一躲便是五年,本以为会这样在大漠度过余生,却不料卫央的母亲患了重病,为寻医这才又回到京城。
康熙却以为他屡教不改,多次触怒圣威,得知他回京之后,遣人捉拿。
便是这么巧,嘎达浑之子与良妃之子八阿哥同龄,且有九分相像,良妃认为是因自己害了他们,也知这一次难以躲过,狠下心来将两子交换,并把其次女接出送与亲戚抚养,这一瞒,就是十几年。
“卫珞是你亲哥哥,而胤禩,便是卫珞。”
良妃最末的一句话说出了整件事的重点,我亦愣愣不记得是怎样回的双月阁。
只是一个哀感顽艳的爱情悲剧,与我无关。不停的告诫自己,却仍旧心乱如麻,在空荡荡的院子里一坐便坐到了天亮。
良妃和八阿哥不知道我不是卫央,却贸然将这件事告诉我,况且,是一件足以让很多人丢了性命的事,该怎么做才好。
可是,我只看到一个“珞”字便知道有卫珞这个人,那么,我又究竟是明月还是卫央?
康熙一直很喜欢良妃,却并不怎么待见明明很优秀的八阿哥,难道说他也在怀疑这件事吗?还是说当初将我安排到良妃身边,就是有意而为。
老天,你跟我开的玩笑已经够多了。
往事莫追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大段开头“我能感觉出身体……让它烂在心底。”稍作变动一连着几天我都没心思出门,干脆称病窝在家里陪夕夕。
心里闹腾得厉害却又止不住担心小十八,我打着夕夕的借口经常邀他来玩,历史上他似乎是在塞外得病死的,只是不知道是什么病,如果是长期潜伏的症状,至少在我身边能够一有不对我能及时发现。况且他的事是一根导火线,十三为何被圈禁我更是一无所知,我能做的只有在不动摇历史根基的基础上让事情不至于太恶化。
只是一称病,来我这院子的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多。这不,十二刚走,年后一直未见的五哥哥和十四一道来了。
“气色还不错,怎么大过年的倒病了?”五哥哥瞧了我许久,接过小厮手中大篮子往我怀中一放,笑着说道。
“嗯,我想病,这不就病了。”朝他调皮的一笑,招呼着蓝儿把藤桌、藤椅搬出来。
“要人人都像你这样,大夫可就省事多了。”十四也拎了一包不知道什么东西,说着话一如从前那般随意。
“我只能想病就病,可不能不想病就不病呐。”替他们倒上茶,屋里的夕夕的十八也出来了。
“大舅舅,十四叔,有没有给夕夕带好玩的。”夕夕可没十八阿哥那么多规矩,见着他们便毫不客气的扑到坐在边上的十四怀里,这丫头现在倒还真蛮喜欢十四的,奇。сom书早就忘了当初是谁骂他大坏蛋来着。
“你就知道玩,也该念书了。”也许是小孩的通病,十八阿哥就爱在夕夕面前装大人。
“谁说我就知道玩儿了,额娘教我了好多东西呢,哼。”夕夕不乐意的把头一撇,玩着十四的扣子。
“好了好了,十八弟,你到可以教教夕夕啊。”五哥哥剥了一粒糖放进夕夕嘴里,笑道。
“我教了她又不愿学。”小十八也哼哼。
“你的字写的比我额娘差远了,才不要跟你学,不信大舅舅你去看。”夕夕含着糖,话说的有些不清楚,我在一旁笑得眼泪都要掉出来。
“好好好,我去看看。”五哥哥被两小孩搅得无奈,只好从十四那抱过夕夕,随他们进了屋。
“怎么样 ,我家夕夕可爱吧。”十分自然的回过头朝对面的十四一笑,却不料他正紧紧盯着我看:“怎,怎么了?”
“你穿红色很好看,这样太清瘦。”他眼神异常温柔,看得我有些不自在,笑着打哈哈。
他却从怀中掏出一个红布包着的东西递给我,莫名的接过,在他示意下打开,竟是一只银镯。
“之前你说很喜欢银质,我瞧见这个,觉得你会喜欢。”
愣愣的看了看,一路精致的蝴蝶绣纹,的确是我喜欢的类型。
将镯子放在桌上推了回去:“谢谢。”
他眉头微微蹙了下,还是笑起:“没有别的意思。”
“我和胤禛,你是知道的。”我低下头摆弄起衣襟。
“我自然知道,”他笑笑,没有看我:“你怨他。”
我猛地看向他,不安的站起身:“才没有,我和他不好好的吗?”
“你不怨他,怎么会不愿嫁给他,”他也站起,绕到我身边:“你的性子我还不清楚,他那么待你,你怎么会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十四,你多言了。”扯下一朵梅花,捏得粉碎。
他叹口气,负手看了看煞白的太阳,道:“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自己骗自己。”
“那些不重要,我心甘情愿,喜欢他就足够了,”我一直这么想的,不是吗,心意一定,回头看他:“十四,你也不该固执了。”
“明月,你固执你的,我自固执我的,有何不可。”他从桌上拿起镯子,拉过我的手就要给我套。
“我是他的人了。”抽回手,直截了当的来了这么一句。
他果然僵住,只隔了一小会还是道:“我还是那么一句话,多久都会等你。”
我无语,叹口气刚想回他他又打断:“我说过不愿让你为难,你只要记得身后有个我便好,任何时候你都不是没有退路的。”
听到这样的话,说不感动是假的。只是,我爱胤禛,从他愿意随我天涯海角的那一刻起亦是做了决定,携子之手,不离不弃。
十四的镯子我终是没要,再婆婆妈妈下去对谁都不好。
我终究还是把一切弄得一团糟,身世、爱情,似乎没有一件是好的。
穿的透宿命前尘,穿不透因缘巧合;越得过世事坎坷,越不过黄泉奈何。
日子倒也就这样慢慢的在过。
我能感觉出身体里另一个人的淡淡喜悦。记得张妈说过,卫央一直是一个人生活,这突如其来的亲哥哥,对她而言有着十分重大的意义,而我却只能将这股喜悦硬生生的压回去。
之后八阿哥很正式的在良妃那见了我一次,并未对我提出任何要求,反倒是希望我有事情都可以找他。其实我所听到的这个故事,与当初十三查出来的版本相差甚远,我亦明白除了当事人,又岂会让他人得知。
莫名就会想起他那个不好的结局,想叫他不要再去争,话到嘴边又怎么也说不出口,只是不管出于卫央还是我自己的意愿,这件事我都只会让它烂在心底。
许是见我多日心神不宁,胤禛提议带我出宫逛逛,我估摸着心情不好与在宫里闷久了是有密切关系的,出了宫门,我和夕夕就张牙舞爪兴奋不已,闹的胤禛都在脸上露出想写满“我不认识她们”的表情来。
在胤禛的不知多少次该回去的提醒下,我还是玩了过头,然后死皮赖脸的说要住他那里,他则摆出一副很无奈的表情,明明心底很高兴的。
“我记得有一年,是你生辰,我没大没小把你一壶酒给喝了干净,当时觉得那酒真好喝。”夕夕挨不住困,早早睡了,我却拉了他到书房的亭子来,享受这几率渺小的二人时光。
“那是桑落酒,酒劲不小,不会喝还喝了一壶,”胤禛说起这话还是一脸玩味:“眼泪鼻涕的弄了我一身。”
啊,不会吧,我怎么不知道,傻傻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是桂花酿,味道十分清甜,止不住一口喝了个干净,才说:“那你第二日怎么没训我,你一般不都会说‘规矩怎么学的,下去领二十大板’之类之类的。”
“或许因月儿喊了我名字罢,并不觉得生气。”他道,剥了个枇杷递给我。
“我好像还给你唱了歌,是水调歌头?”就着他的手吃掉,含糊的问。
“也不知道你唱的什么曲调,甚觉好听。”听他这么说,我倒有几分不好意思,又喝了一杯酒。
“总觉那时的你,比现今开心的多,月儿,你有心事。”他眉微微紧了些,脸庞在灯笼下明明灭灭。
那时一切与我无关,从来没有什么顾虑,现如今,又怎么能和以前比?我半趴在桌上,无力的笑笑,并未答他。
“是,不信我?”一句话说的有几分伤。
“不是,”慌的拉过他手,有些泄气:“有很多事情,注定是要我一个人背负的。”
他不解却也没问,只拿过杯子不让我再喝,这才发现脑袋有些昏沉了。
“胤禛,其实我乱的厉害,我知道的事情,太多太多。”眼泪无知觉的掉下来,是我太贪心吗,五哥哥和十三,他们给予的还嫌不够?
“是我不够好。”胤禛将我揽至怀里,微微叹口气。
抓着他的衣襟,轻轻摇头,不管如何,这个男人都可以保护我,一股安心的力量传至心底,慢慢睡了过去。
前梦迷离
连着几个月的细细观察,十八因经常来跟夕夕玩,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