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时明月(清穿)-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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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真的是很想他。非常想。
也不知道他在外面吃的好不好,睡得香不香,有没有想我。
我不由抱怨起这落后的古代通讯,一封信寄过来也要一个多月,更何况写信实在不保险,事情虽然渐渐平淡,但万一被人知道,胤禛就可能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所以,还是想想就好。
胤禛。嗯,笔画真不是一般的多。
胤禛。嗯,名字怎取得这样好听。
胤禛。嗯,他长得真是英俊极了。
胤禛。嗯,这个男人,他很爱我。
胤禛。嗯,携子之手,不离不弃。
我一脸花痴的在纸上写着他名字,一笔一划,勾挑点顿,认真无比。
“小姐在写什么呢?不是才冷的要手炉吗?”蓝儿提了手炉还捧着一盘糕点,进屋便问道。
我回过神来,急急将纸藏进书里,要是被这丫头知道,定又要笑我一番。
“小姐别藏了,光看你那笑眯眯的样子就知道你一定又在想爷了。”蓝儿将手炉塞进我怀里,一脸促狭。
啊,有这么明显呀……我笑笑接过手炉,顺手拿了一块点心放进嘴,手指僵硬的张不太开,呵,写的太入神,竟都没发觉。
蓝儿,来给我说些新鲜事吧,我无聊的紧。嘴巴里塞了点心,不好用唇语,我便提笔写到。
“嗯,”蓝儿皱起眉,在我身边坐下:“新鲜事的话都被福婶说完了,啊,对了,我今天出门帮福婶买菜的时候,看见隔壁的宅子住进人了呢。”
隔壁?隔壁哪有房子?我好奇的问。
“说是隔壁,其实也隔了有段路,小姐一贯去北郊,那座宅子在我们南面一些,所以才不知道吧。”经蓝儿一提我便想了起来,那次去十四府邸时有见过,听胤禛说因为地处偏僻,所以一直荒着,怎么快过年还有人会来这种地方,难道,是八爷的人?
“我去打听了,听说是一个很会画画的人,来这边作画,啊,小姐,我还看见他养了一只仙鹤呢。”原来是来取景作画的,还真是风流雅士,连仙鹤也养上了,我呼出一口气,看来不是八爷的人,我还真是想象力丰富。
那我们什么时候过去拜访一下好不好?我提议道,这古代的隐士什么的我还真没见过呢,更重要的是,这日子实在太无聊了。
“好是好,可是四爷不会同意吧。”蓝儿又雀跃又顾虑。
也是,万一惹到什么麻烦害了胤禛可不好,我想了想,才说:那就等他回来查清楚是什么人,再看要不要去,反正有的是时间。
弄不好一辈子都呆在这也不一定,我心下却不禁哀叹。
“小姐也不要沮丧,爷该快回来了。”蓝儿见我有些失望,好言宽慰,我笑笑不语,她不说道倒好,一说我却真有些沮丧起来,在这里是有多久没有逛过街,没有游过山、玩过水,就连这院子的门,出去的次数也屈指可数,一大部分还是同十三去北坡练箭,也亏得我能熬到现在。
嗯,那个院子里,究竟住的是谁?
十分好奇。
一语道破
接下来的十天,断断续续又下了几场雪。
我依然是没有听到关于胤禛的任何消息,十三也不曾来过,思念的心情渐渐转为失望。
就算我知道写信是多么危险的事,就算我知道他有多忙碌,就算明白他心里不可能只有我一个,可当事情真的发生时,心里沉甸甸的疼痛依然不能够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或许这就是女人的小性子,一面为他的行为找千百个借口,一面又忍不住怀疑他是否真的在意自己,这些原本无意义的空想竟也让我变得惶惶不安起来。
踩着厚厚的雪,我往花园的亭子走去,坐到了栏杆上,虽然是木制却还是隐隐渗出寒意,我不禁蜷起身子来,把玩着手里的紫竹笛。
蓝儿和福婶上街去买东西,福伯在劈柴,我一如既往的在无聊。
呵,这样的生活,还要过多久?
心里一自嘲,曲子就吹破了音。
等等,我什么时候吹起来了?更要命的是,我怎么在吹《summer》……
懊恼的放下笛子,还真就这首吹得好一点,可是,这偏偏是我绝对不该再吹起的曲子。真是有够傻。
我摇摇头,不愿再想。
也许一切都比我想的好多了,也许明天胤禛就会站在我面前,也许他也急着要回来见我,还是有很多也许,不是吗。
之后的三天,依旧清静如水。
在我止不住开始认为是不是我的历史知识有问题时,终于见到了十三。
他来的时候我正在弹琴,灵魂却全然不在手指上,以至于十三开口喊我才发现弹的竟是那首哀感万分的爱尔兰民谣《莎莉花园》。
“怎么,四哥不在你这?”十三的一句话让我愣住,久久也没有回答。
“明月,怎么了?”他不由有些担忧的又问到。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有些不可置信,竟回来了么,我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三天前回来的,这几天下了朝早早就走了,我还以为……”十三意识到气氛不对,猛地止住,不再说。
我沉默了一会,站起来一把抱起琴,对他笑笑:我有点累,去睡了。
“等等,”十三拉住我,皱起眉来:“到底怎么了,四哥没理由不来。”
我已经了两个月没有他任何消息了,你问我,我又要问谁。一句话说得很快,十三却也看懂了,露出一脸无奈:“要我怎么说你,这样就想要放弃?十四的事,你还没吸取教训吗?”
十三一言惊醒了我,连自己都未发觉,只是听了他的两句话我竟已在心里定下答案,认为胤禛并不把我当回事,不愿去争取,这与当时和十四的情况何其相似,我还要犯同一个错误吗。
十三见我明白过来,不由笑起:“这样才对,也许什么也没有,放心,我定会把四哥带来。”
朝他露出个笑,心里却有些惶惶不安,明白一定有发生什么事。
可是胤禛,既然救了我,就别想轻易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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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也不知是拗不过十三还是拗不过自己的心,已经接近傍晚,还是去了别院。
见到她时,她裹了厚厚的披风坐在花园的栏杆上,一脸沉思。
明明是怕冷的要命,还不好好在房间呆着,我蹙起眉来,却不禁想起蓝儿说她是等了我一天。
只是,她当真是在等我?
其实三天前刚回来我便赶来这里,本想与她一个惊喜,尚未进门却听见院子里传来的笛声。
那是以前在府内经常听到的曲子,我知道那是她与十四的曲子。
只想起那天的事心中都莫名恼起来,还是比不过十四吗?
思忖间却还是踱到她面前站住,刚停下她便抬起头,一脸惊喜,我叹口气冷冷的道:“进屋去。”
说罢便拉过她的手,不料她却用力抓住我,张口就问:为什么好几天都不来。
我任她抓住,却沉默不言,她的手不由松了半分,望着我怔怔的又问:我在你心里,究竟有多重。
我身子一僵,撇过头不看她的眼睛,心里那股莫名的怒气盘旋在心头,脱口反问:“你又把我看了多重?”
她手彻底松开,张张口却还是什么也没说。
“十四果然更重要是不是。”我语气里不知不觉带上带上了几丝讥讽,她的脸色也渐渐变的苍白。
心下不由一软,我这是在做什么,明明应了十三弟要好好同她说清,吹一首曲子又能代表什么?懊恼的转过身向后走了几步,下一刻衣袖就被她拉住,回头看去,只见她急急的起身被我的力道牵的有些踉跄,我一惊欲扶住她,却她身上掉下一管碧玉短笛来。
伸出一半的手硬生生收了回来,到底我还是没猜错吗。
不再看她,我拂袖朝书房走去,哼,十四的笛子,即便在这里,她竟也要随身带着!
还是输得一败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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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呐,我怎么这么倒霉。
等我捡起笛子胤禛已经大步走出花园,偏我两腿发麻追不上去,又发不出声音只能干叫,误会还真是闹大了。
这笛子还是很早以前放进披风内袋里的,当时忘记拿出,哪知道它今天就会突然掉下来,这下好了,好像上次无意中吹笛子被胤禛听见,他正恼着呢,竟又发生这种事……
蹲着身子揉发麻的脚,我欲哭无泪。
“小姐,发生什么事了?我看爷一脸不快的样子。”蓝儿跑过来掺起我,担心的说道。
他走了?我悻悻的问,好不容易等到他,居然还把事情弄得更糟糕。
“没有,我见爷去了书房,哎,小姐,等等,爷说了不许人进去去……”
一听到蓝儿的话我便急急的往书房方向跑去,无视她的后半句,哈,说起来,我还真没怎么听过胤禛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和四四吵架……
一时相逢
快到门口时,我不由放缓脚步,门并未关,朝里望去胤禛正站在书桌前看着些什么,再仔细一瞧,他手上拿的不正是那天我发花痴用各种字体写的他名字的几张纸吗。
我一愣,下意识跨过门槛,他就回头朝我看来。
不再迟疑,走上前去紧紧抱住他不放,心里却不由打鼓,胤禛,看到这个你明白了多少?
“月儿,我是有多傻?”他轻轻环住我,声音不再似之前那样冰冷。
看来偶尔发发花痴还是正确的,我心里大叹这几张纸的作用,不禁笑了起来。
“还敢笑!”胤禛捏起我的下巴,又气恼又好笑的说。
我立马收回笑,记起方才的事,不由解释道:那个笛子……
“这个也是月儿写的?”胤禛打断我,将一张纸塞进我手里,我一看,是那天写他名字时随手默的一首诗:那一天 闭目在经殿的香雾中 蓦然听见 你诵经的真言 那一月 我转动所有的经筒 不为超度 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 我磕长头匍匐在山路 不为觐见 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 我转山转水转佛塔呀 不为修来世 只为在途中与你相见 我再仔细看了一遍,脸腾地红了,写的时候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