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强强)-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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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时太子一除,祈佑的胜算就大了。
不过,这其中倒是还有一个宏王,虽说骁皇已对宏王有所猜忌,但宏王目前的势力仍旧不可小觑。宏王看似平庸,谁又知他心中真相?
若到时除去祁菁,宏王坐收渔利,那时事情就不好办了。
现下祁菁的把柄被他们握在手中,任何时候他们都可以扳倒她。如今当务之急,是先将宏王除掉!
不论祁宏是真昏庸还是伪装得太好,他只要是宏王,都是个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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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宏王似乎是转性了,举动诡异,朝野上下议论纷纷。
当一个好色之徒突然不再玩弄美人,当一个富甲一方的商人突然将全部身家的二分之一无条件捐入国库,当一个集权势于一身的弄权者突然说自己难以胜任过多的权力,而主动削掉自身羽翼之时,在外人看来,不可谓不诡异。
然而,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这也是祁晔给祁宏支的招。美人和银钱祁宏是一个也舍不得,但是偏又无法,因为祁晔说,要想让骁皇不继续猜忌他,他就得向骁皇主动示好,并将自己的权力基本交出,令骁皇知道他根本没有造反之意,不论金钱势力,都无法再造成任何威胁。
说来祁晔的这个法子果然凑效,骁皇圣心大悦,当儿子突然变弱的时候,骁皇的父子亲情便会自心底牵出。骁皇针对祁宏的事情暂且搁下,还特地在朝会上将祁宏大肆赞扬了一通。
祁宏表面上感激涕零,实则心里在默默滴血,二分之一的身家,那可是实打实的银钱。虽说祁宏原就留了个心眼,将多年积存的部分财产未计入名册,但这回仍旧是大出血,那些钱还是足足令祁宏肉疼了许久。
再说自家中遣散的那些美人,可都是他差人从各地重金搜罗而来的,才貌不亚于宫中嫔妃。如今人才两空,祁宏欲哭无泪。
不过再怎么不舍,都没有性命来得重要,这一点祁宏还是明白的。
只是宏王就是宏王,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现下改邪归正,何时又会经不住金钱与美人的诱惑,尚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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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五月的天气,繁花似锦,自淑芳苑那日之后,骁皇再没有提过让祁菁娶妻之事,祁菁松了口气,私以为一切不过是那日骁皇的一时兴起,这件事便被搁下了。
至于贤妃和祈佑那边,也没出什么事端,平静得让人觉得诡异。
回宫到现在也未见祈佑给她使什么绊子,祁菁都觉得有些不习惯了。
记得当日在淑芳苑中贤妃盯着祁菁的脖颈看,祁菁虽逃过一劫,但对于祁菁的男儿身,贤妃必定已起疑,如此还是要早作打算为妙。
如今的安逸,祁菁总觉得有点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期间祁菁和祁晔单独见过几次面,每次不知是谁先挑起,亦或是原本要做什么,总之再回过神时,就已双双滚在床榻之上,一发不可收拾。
且不说祁晔,祁菁初尝**滋味,也有些食髓知味。只是这事儿不管做得再隐秘,时间长了,也必会有人知晓。
就比如祁菁的亲信——半夏和刘太医。自第一次与祁晔一起那日,祁菁便暗中吩咐刘太医替她开了些避孕的药物服用。祁菁不怕半夏和刘太医知道她的事,她只是怕这事传进萧皇后的耳朵里,继而闹得严重。
对于半夏,祁菁有把握,但是刘太医其人,祁菁说不准。所以祁菁并没有将祁晔扯出来,是以刘太医只知道祁菁有与人发生关系,却不知那人是谁,只得道一句‘殿下万事小心,切莫大意。’
春季里气候多变,一日祁晔和祁振在半路上与祁菁撞上,于是祁菁询问祁晔从哪儿来打哪儿去,祁晔淡淡笑说他与祁振正要去淑妃宫中请安。
过了这许多日,淑妃的病却仍未见好,竟一日比一日沉重。
近来祁晔和祁振总会抽空去看望淑妃。
说来也巧了,隔三差五的祁菁与祁晔便会‘偶遇’,二人目光交汇,眸中的神采让祁振越看越疑惑的。自那日在烨王府门前见着祁晔与祁菁在一起,祁振最近总是有意无意的留意这二人,这二人之间无意中透露的默契,竟让祁振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
曾几何时,想他才是他好二哥的‘亲兄弟’。可如今,祁振竟时常不知祁晔心中在想些什么。虽说以往也多半猜不透,但从未像现在这般。
祁晔有时会莫名奇妙的面露微笑,有时又会走神。
总之,祁振觉得,他这个二哥如今愈发深不可测了。
既然碰到一处,祁菁也无事,就同祁晔和祁振一起去淑妃宫中探望。
祁菁进去的时候,宏王在淑妃榻前侍奉。见着祁菁,眸中的讶异一闪而过,似是没料到祁菁会来。祁宏冲祁菁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
想来祁菁在宫中多年,除了些大型家宴,平日里很少会见到淑妃。淑妃清心寡欲,潜心礼佛,不似贤妃那般张扬。偶尔几次能说上话时,淑妃对祁菁也是极温柔的,丝毫不因皇子之争而对祁菁有所顾虑。
她是宫中少有的平和之人,亦是真正聪明者。
祁菁喜欢这个女人。
故而当祁菁看到病榻上气若游丝,病容枯槁,几乎陷入昏迷的淑妃时,心中的难过是真的。
淑妃是个好女人,为何好人都要经历这许多磨难呢?
淑妃床侧的墙壁上修着一个四尺见方的佛龛,其内白玉观音慈眉善目,闪着柔和的微光。然而它救赎不了任何人,不论是祁宏,是缠绵病榻的淑妃,还是它自己。
祁菁甚至有些憎恨它的笑容,它唇角那抹永恒不变的笑容,到底是慈爱,还是冷漠?
淑妃宫里的气氛极其压抑,所有人都沉浸在悲伤之中,就连太医都对淑妃的病束手无策。一个小小的风寒,当真能够轻易要人性命?然而如今病因为何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该如何替淑妃尽可能的延长寿命。
太医虽未明说,但这种氛围,任谁都明白,这满宫的春花儿,必然会凋谢。
祁晔和祁振留在淑妃宫里陪伴祁宏,祁菁受不了那种压抑的气氛,寻了个借口逃了出来。祁菁转道去了宇坤宫,见过淑妃,祁菁突然有些想念自己的母后。
祁菁几乎每天都会去给萧皇后请安,不过母女俩真正在一处谈心的机会并不多。
人生世事无常,谁又知道下一朵凋谢的花儿,此刻正开在何方?
去宇坤宫的半道上,祁菁见到了许久未见的风炫青。
初见之下,祁菁有丝惊讶,近来一心想着别处,她都差点要忘记还有他这个人。如今的风炫青不再似以前那样不时出现在祁菁面前,他似乎有意躲着她。
在祁菁的记忆里,似乎自从河东归来之后,两人仅见过一次。
不过这样也好,见与不见又能改变些什么呢?
风明已知道她的女儿身份,那风炫青又是否知晓?
祁菁不想问,也不敢问。
怕无法回答。
风炫青想要的,祁菁根本给不了。
蜿蜒曲折的小道之上,两人相隔不远,皆是静静的站着。祁菁环起双臂,似是轻叹了声,勾唇轻笑,“风统领,别来无恙。”
☆、63混账
风过处,满树樱花纷飞,风炫青还是老样子,那双星眸之中浓烈的思念情意是骗不了人的。
他想念她。
他无时无刻不想见到她。
哪怕仅仅只是跟在她身后,或是像现在这样看着她。
事实上有好几次风炫青都曾远远的隐在暗处痴望着祁菁,然而他不敢上前。风明的痛斥与毫不留情的阻挠,使得风炫青心中的那份感情无处滋养。
再者男男之恋不容于世俗,难容于祁菁。风炫青的感情祁菁是知道的,但她却从未给过任何回应。
这份情在风炫青心中愈来愈沉重,险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于是他只能选择逃避。风炫青不知该如何面对祁菁。
如今不期然相遇,祁菁仍旧是那样俊美精致,甚至更添了几分成熟风韵;祁菁在面对他时仍旧是那样从容淡定;她仍旧是笑得那样云淡风轻,她在笑着对他说,‘风统领,别来无恙。’
她到底是否知晓,她那笑,正是切割他内心最坚锐的利刃?似是在残忍的嘲讽着他,他多年来的感情,不过是这人世间最不值一提的笑话。
想到此,风炫青自嘲的笑,抬头迎上对面人的目光,“太子殿下,好久不见。”
听到‘太子殿下’四字,祁菁不由挑了下眉,装模作样的细细打量了风炫青一番,打趣道,“几日不见,懂规矩了?”祁菁可记着,这人以前从来都是对她直呼其名的,忽然这么正式的称呼她,祁菁倒有些不自在了。
祁菁不语,风炫青亦沉默。尴尬缓缓流淌在两人之间,偶尔往来三两宫人,见到他们皆绕道而行,偷偷侧目。
许久,祁菁抬手摸了摸鼻尖,首先打破沉默,“那个,本太子要去宇坤宫给母后请安,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刚从宇坤宫出来,今日不轮我当值……我要出宫了。”
“哦,是吗?呵呵,那……你快些出宫吧。改日有空你我再聊。”
“……嗯。”
望着祁菁离去的背影,风炫青很想上前拉住她,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在她耳边诉说他多日来的相思苦,然而风炫青仅是张了张口,最终仍旧什么也没说,也未有任何动作。
风炫青从未觉得自己有如此刻这样懦弱。
明明想要争取,却畏首畏尾得不像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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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时候,祁晔搬出了景仁宫,住进了烨王府。
淑妃的病情每况愈下,回天乏术,现下只能是拖一天算一天。祁宏终日在淑妃榻前侍奉,衣不解带,朝野上下大谈宏王孝道的同时,骁皇心中却对祁宏生出了新一轮猜疑。
这日朝会散后,祁菁按例在上阳宫听取骁皇教诲。骁皇随手翻看御案上堆放如山的奏章,眉头愈拧愈紧,最后一气之下将手中奏章大力掷了出去,口中大骂,“混账!”
祁菁一直低首安静的立于御前,由骁皇手中掷出的奏章好巧不巧的撒落于祁菁脚下。祁菁后退一步,弯腰将地上的奏章捡起,双手捧着重新放回御案之上。
祁菁刚才捡奏章时快速将奏章内容浏览了一遍,大抵是讲宏王孝道感天动地,堪称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