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武巅峰-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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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寒水朝许钟豪深深行了一礼，说道：“武林永记。”
风寒水当前坐下，肩上立着玄蒙鸟，与秋代双并排于前，风萧萧坐于两人左则偏下的位置，幽冥安静的趴在他身旁。后方是包括龚肃奇在内的一众武林子弟，几只异兽都非常安分的呆在主人身旁。
风萧萧静气凝神，忽然念起儒家经文来，声音舒缓平和，字字入耳，武林众人体会着其中的意蕴，灵台通明，精神意识仿佛水晶一样晶莹剔透。
“说不定真的能成。”紫荆衣微微动容。这一下更加令人好奇，瞧武林众人这认真模样，似乎不仅仅是走仪式那么简单，大有深意啊。
“我想起来了。”群山上忽然有人惊呼，吸引了身周众人的注意力，那是一个身穿儒服的中年男子，只见他一脸向往的说道：“传说这公开亭群山之内积聚了浓郁无比的儒门圣气，古时圣城在这里审判罪孽深重而又有大贡献于世的人，或者会有大儒以自身浩然天罡为引，激发这里的无量圣气，最终会将罪人一身冤孽洗涤干净，还他清净无垢之魂归于天地。”
此言引起不小的骚动，儒门圣城隐世数万年以来，公开亭沦为沉寂之地，这样的事迹只有一些古老传承的典籍中有所记载，大多世人都毫无认知。
“这岂不是矛盾了，就像西土佛门一样，净化了罪人一身污秽，却一掌将那人拍死了，这又有何意义？”有人很是疑惑。
“自然是有意义的，譬如那人晚年犯下重罪，屠戮了万千家庭，不但自身冤孽纠缠，那万千家庭的亲朋好友同样蒙上了仇恨的思想，，罪人即便亲近余生全力弥补亦不能消除百分之一的仇恨，还不如接受审判身死，还天地一个公理，亦是还万民一个希望，这世间，还是有人主持公理的。善恶有报。”有人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不对不对……”有人不同意，几乎要引发一场关于公理教义的辩论来。
风萧萧诵经一刻钟之后，紫荆衣与凌建文对视一样，两者同时踏步瞬移去了。
如此又过去半刻钟，公开亭群山之中忽现惊人变化，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各自有一道浩然天罡直冲云霄，圣气弥漫。
东方属蓝思贤，浩然天罡之中夹带着一股凌厉剑意，覆生斩罪，西方属白忘世，中正平庸，透露出几分佛门的大慈大悲，渡生斩业。
与这两股气息相比，南北两个方位的浩然天罡要浓烈十倍以上，仿佛要凝成两道铁柱来，无量圣气荡漾，众人都觉灵台透彻通明，身心舒泰。
武林众人却是对这些不闻不问，身心都已慢慢晋升到一种随自然而动的境界之中。
“嗯？果然差了关键一人。”无极天皇话声刚落，天地间再起变化，就在众人后方的山巅之上，一道银亮豪光冲霄而起，豪光宏大而不耀目，月光般柔和。
众人飞身高空，遥遥望去，但见一个驼着背的苍老之人正在山巅石亭之内打扫，那一道豪光正是出自那古老的石亭。
“守护公开亭的老人！”所有人都心中惊讶，这是一个隐世的老前辈，数百年前就已经是大乘传奇的境界，数百年来也只有寥寥几个来朝圣之人在这见过他打扫石亭的身影，但也只是短短片刻而已。
谁也想不到，这样的一个绝代高人竟然会为这一群年轻人出手，他与风萧萧等人之间是什么关系？
没有人会相信这是一个老人的感怀之举，上千年没有理会过红尘俗事的一代高人岂是那么轻易出手的？
想到有这样一尊大神在暗中撑腰，什么寻仇之人，那是来多少都不够看的啊！
山巅圣光或者没有紫荆衣和凌建文所激发的天罡那样刚正浩大，但却有一股海纳百川的虚怀之意，圈圈涟漪在云海间荡漾出去，片刻之后便接壤了四方天罡，高空上呈现一个巨大的圣光十字。
山巅古老石亭的老人颤颤巍巍的握着扫帚一下一下的扫着地面的灰尘，头发稀疏得跟手中的参差扫帚并无二致，双眼浑浊，脸上沟壑纵横，皮肤跟老树皮一样。身材瘦小，还驼着背。
若非是此情此景，所有人都会觉得这只是一个垂死老朽而已。此刻看向老人的目光，却是万分尊敬。
巨大的圣光十字呈现，无量圣气散发开来，公开亭群山都是一阵阵轻微颤抖，像是一头沉睡已久的圣兽在渐渐苏醒，抖了抖身上厚厚的灰尘。
群山上的一切都在欢欣鼓舞，生气勃发，每一个古老石亭都笼罩上一层朦胧光晕，沉寂了数万年岁月的公开亭仿佛迎来新生，一股不朽生机正欲喷薄而出。
第二百五十二章 大道天心，气运加身
轰——，人们已经分不清这一声震响究竟是来自这天地还是来自自己的内心了，公开亭刹那间光华大作，天地皆变。
在人们眼中，天边的落日已经再次化作了朝阳，生机勃发。群山却仿佛被镀上一层月光，脚下的大地传出一股令人安心，去除心中一切杂念的力量。
在这股力量沐浴之中，所有人都感觉身轻如燕，四肢百骸都舒泰无比，念头通达，映照一切前尘往事，是非对错，无不了然于胸。
心结开解，怨恨化消，意志坚定，几乎所有人都正在接受着一次极其难得的洗礼。
“这才是真正的公开亭。”无极天皇环目四顾，深深被这片浩大圣光所震撼。
此时，山谷中的武林众人也开始有了动作，风萧萧停止了诵经，缓缓站立起来，说道：“礼始，请上香。”
风寒水与秋代双率先站起，双双走到香案前，各自取了三根大香，走到篝火旁点燃，复又回到香案之前，双手举香与额前，朝眼前天地深深拜了三拜，最后将香插于香炉之上，又回原来位置跪坐不动。
后方武林众人相继上香，最后一人便是风萧萧。
风萧萧上香完毕，回到位置上，眉心处一道五色神光猛然窜出，刹那间便与这无量圣气呼应，好像蛟龙归海一样在山谷内欢快飞舞。
这五色神光蕴含着风萧萧一身意志，其中的儒门意志最为突出，在这圣地之中，不停的吸收如汪洋大海一样的圣气来。
神光飞出的同时，风萧萧的声音亦同时在天地之间响起：“自鸿蒙开辟，天地初生，至今不知过去了多少岁月，向来天道即人道。上古时，万民灵智未全，虽天生神武，奈何天地间的大神通者拥有通天彻地的伟力，动则毁去一域，怒则流血百万，大地倾覆，苍窘破碎。无数生灵见证一赃赃惨剧，心中恐惧。如此日积月累，无边恐惧反应于大道天心，彼时天道亦在成长，被这股意志扰乱，天心震怒，降下无边法则，绝杀神话。终结了一个上古时代。”
风萧萧的说话由五色神光发出，意志融于无量圣气之中，竟是将这一番说话传遍了方圆数百万里地域，整个大延天朝和小半的无尽丘陵都清晰可闻。
如此天音震惊了世人，话中的内容更是叫人惊醒。人道即天道此话自古流传，也得到普遍的认同，但却少有人将这一句说话与上古大变相联系。
若风萧萧所说为真，岂不是说上古神话的灭亡其实是那些他们眼中的蝼蚁所造成的？
一些传承久远的势力弟子，譬如凌霄仙子，郭雨儒，证法菩提等人，闻言自是深表赞同，他们都从古老典籍之中隐约了解到，似乎上古时大道天心确实是将事情做绝了，反而不能圆满。现在的天地变化正是因此而来，这一个大世，同样是大道圆满自身的一个契机。
凡是风萧萧声音所及的天地，风云骤变，一丝丝彩霞凭空浮现，晨钟暮鼓一样的隆隆雷音震响，似乎是在响应风萧萧的说话。
世人惊骇，有少数人知道这声音的来源，更多的人却是茫然，天地之间为何会响起这些说话，意味着什么？
“然百万年来，天道人道都在变化，天地万灵繁衍强盛，静极思动，期待一个大世的到来，大道天心顺应万灵意志，亦是求得一个自身圆满的契机，眼下天地欲变而未变，固然是条件不足，应变之人尚未出手。但也是天心体察万灵生命不易，不欲上古洪荒的惨事再临人间。”
风萧萧说道此时，自己心中也是揣揣，若然天心不作回应，怕是要闹一出大笑话了。但片刻之后，风萧萧便彻底放下了心中大石。
天地生异象，金雨洒落，圣光弥漫数百万里地域，天音轰隆，传向更远的地方。
大半个东元的人都有所感应，目露惊奇，颇是疑惑的看向公开亭的方向。
这是一个无与伦比的奇迹，风萧萧意志融于公开亭无量圣光之内，声音发出，几乎等同于与大道天心在交流，做到这一步或许不难，但能让大道天心回应至此的，绝对是古来第一人。
不为其它，只因这大世是一个天道求变的契机，若换了一个来做这事，说这话，同样能够达到现在的效果。这便是机遇，被风萧萧把握在手。
“当此大世，侠义顺天应民而生，虽各有理解，但大都不离宗旨，侠者，奉天行道善德仁勇，以自己的力量帮助被欺侮者，义者，即公正合理也，大人者，言必信，行必果，惟义所在。奉行侠义，是阻止上古悲剧的途径，乃维护天地法则的关键。”
风萧萧说道这里，再次停顿了下来，身体虽然僵直早已没有了主导意志，但此刻脸上却是泛出圣光。
天地异象变化更甚，雷音传遍东元，连相接的许多地域都出现了变化，天降金雨，祥瑞无边。
公开亭内的数万人早已震惊得几乎要晕过去了，虽然沐浴在圣光金雨之内，但还是止不住的心神剧跳，他们清楚的认识到，是下方山谷内的风萧萧引发的一场天地惊变。
若说这是人力能够做到的事情，也唯有上古神话了，而且是那种绝顶神话，但此刻，在几人联手布置之下，却是实实在在的做到了。
大道为公，上古时的神话人物太过强大，然而却只顾着自身利益，相互角斗，全然不顾天道仁德，严重影响了大道法则，现在风萧萧提出奉行侠义，正是应了冥冥之中的天心所感，这才会降下如此浩大惊世的异象来。
下一刻，无极天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