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驸马,如此多娇-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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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华看向他,久久才极不情愿地憋出三个字,“……猫抓的。”
“是。”钟楚极其听话地回答,却让宣华又一阵气,立刻将头扭过头,又以侧脸对着他迅速开口,“出去。”
钟楚退出两步,而后转身出房门,宣华这才深舒了口气,向前几步,无力地坐在了燃着香炉的小桌旁。
今日,不怎么顺畅,也不怎么开心。
废钟楚的事,要再想办法,母皇对她仍是不冷不热,今日是含柔回门的日子,宫中大宴,却无人记得另一个日子……皇夫的忌日。
她也不想记起,可到黄昏,看到含柔的父亲,看到含柔的父亲给母皇披衣服,看到天边如血的残阳,心中便一次次想起自己的父亲。
喜日不巧撞上了忌日,所以宫中就再不管忌日,专心准备喜日,她自然知道,这是母皇的意思。她是南梧史上第二个女皇,也是南梧唯一一个公开养着无数男宠的女皇,唯一一个,连皇夫忌日都能不当一回事的女皇。
其实她知道,这再正常不过,谁让她那个亲生父亲短命?谁让他不曾努力在妻子面前表现,好让她多存些忆念,谁让他妻子是一国之君,既然男人做皇上可以有三宫六院,女人为什么不能多养几个男宠?她想,如果真的,如果她真的坐上了那个位置,她也会招些看得入眼的男人来侍候自己的。看着他们为自己使尽浑身解数,看着他们将整颗心都献给自己。费尽千辛万苦坐上那个位置,自然要好好享受那个位置所能拥有的福利。
所以……她在这里感伤什么呢?那个父亲,他明明有着正统皇夫的身份,却不曾给她带来一点帮助,她要为他感伤什么?女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她的生命,注定了是来争这一句万岁的。
忽有计上心头来
“公主……”门外,是玉竹的声音。爱璖覜濪璂璍
“进来。”
宣华依然倚在香炉旁,一副慵懒之态,揭开香炉旁的小盒盖子,拈出一粒小香丸来投进香炉中。
玉竹走进来,将一叠册子呈给她,“公主,驸马的身世、资料,全在这里了。”
宣华信手拿起一本翻开。钟楚的身世来历,在上面写得清清楚楚,三岁时遭父母遗弃,被人捡了卖到南风馆,习艺十八载,名动京城,有一日碰巧被太子遇见,为他神魂颠倒……再之后,自己也知道了。其实这么快就能查到他的底细,她已料定他是没什么特殊底细的,完完全全就是个简单的小倌。
是她多虑了吧,当初是她主动指的他为驸马,这事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也出乎她自己的意料,钟楚又怎么会是特意接近她的?就算是,身在公主府两年,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只是不知道在他心里,是更喜欢做驸马呢,还是更喜欢做大皇兄的男宠呢?怎么说,大皇兄如今对他仍是念念不忘的。爱璖覜濪说起来,他们这二人,倒是因为自己的插足而分开了呢,她这算不算是棒打鸳鸯?不能,应该算是棒打鸳鸳。宣华不禁有些好笑,才展笑颜,脑中却突然闪过一道光。
大皇兄……钟楚……
宣华猛地一惊,立刻坐直了身体。大皇兄,钟楚……他们两人,如果他们两人传出什么不好的事,那她就有一万个理由废驸马,母皇也能对大皇兄彻底死心,毕竟,哪个母亲会欢喜看到自己的儿子喜欢男人?更何况,他还与自己的妹夫有染。所以这事如果促成了,那就是个一石二鸟之计,若其他事进展顺利,那她会在现在的境况下前进一大步,以女子身份成为能与大皇兄二皇兄一般地位的储君。
往好处想,自然是好,可事情却是难办。大皇兄虽然明显惦念着钟楚,钟楚却并没有对大皇兄表现出情意来。也许是钟楚本就对大皇兄无意,只是利益趋使;也许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不能与大皇兄有什么牵扯的。总之,就目前看来,他们不大可能越雷池传出什么不好的话。
这自然不是问题,不可能,就让它变得有可能,没机会,她就为他们制造机会。
“玉竹,让人替我去查查太子最近的行踪。”
“是。”玉竹向来不会问多的话。
待玉竹离去,宣华便从小桌旁起身,缓缓在房中走动几步。设计钟楚也许微不足道,可设计太子却并不是件小事。她要做得不露一丝痕迹,还不能让事态太严重以致太子一蹶不振。他还要有力量来抵抗二皇兄,还要坐稳自己的太子之位,让二皇兄无法插足。
几天后,钟楚正在房中对镜拿药涂伤时,只听身后一声轻微的响动,回过头,却是一个人也没有。目光再在房中搜寻几圈,果然在房中看到一支小飞刀,尖头插在木柱上,上面带着一张纸。走过去将那纸打一看,只见上面写着“速至明月楼”,后面是落款“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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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有点卡稿,想着情节头就开始疼了,以前也常常这样,所以很多时候都去睡一觉,还以为是用脑过度,结果竟然已经成病了,所以现在都不敢太用脑,想尽量让自己放松。今天多更几更,望大家见谅
明月楼里私相见
钟楚踯躅一会儿才收好手中的纸,又回到镜前继续涂脸上的伤,涂完伤再擦粉抹脂,最后将头发整理一番,换了衣服才偷偷出门去。璂璍
为何是偷偷?因为吟诗事件的次日宣华就下令将他禁足,除了公主府,他哪里也不能去,而且公主府中也有很多地方是不能去的,比如大堂,膳厅,花园等。总之就是所有宣华有可能去的地方他都不能踏进一步,唯恐一个不凑巧就让宣华看见了他。
明月楼是一家茶楼,也是京城贵族子弟最喜爱去的茶楼。那里无论端茶送水还是扫地的,都是十几二十几的妙龄女子,还养了许多才貌双绝的女子。能听曲,能观舞,若是钱出的够多,那里的姑娘也愿意,还能共度春宵,其实就是个风雅点的青楼。
未进明月楼,便闻见一股茶香,另有清雅的琴声阵阵传到外面,让外面的人禁不住无数羡慕。爱璖覜濪这样的时节,天还有些热,若能坐在里面品一盏香茶,听一曲丝竹声,又是何等妙事?当然,心旷神怡之际邀了看好的姑娘外出一游,再共入温柔乡,更是妙事。
钟楚抬头看看明月楼的牌匾,正要入内,迎面却走来一个人,笔杆似的立在他身前压低了声音:“钟驸马,这边请。”
钟楚看看他,一身十分没有存在感的灰衣打扮,十分大众的小方脸,面目严肃,看着有点脸熟,盯着看了半天才想起此人正是太子身边的贴身护卫。
随着那护卫进门,上楼梯,穿过长长的传来各种器乐声的走廊,到僻静的角落处,站在了一个房间前。护卫朝里面说道:“主人,钟公子来了。”
里面立刻传来脚步声,却是太子亲自开了门,“楚楚,进来说。”
太子拉了钟楚进房,护卫立刻将门带上。房内也燃着清幽的熏香,一进门便有心情怡然之感,太子撩了红色水晶珠帘走到里面,站在了黑漆小圆桌旁。
“殿下让钟楚来是……”
“楚楚,你先坐下。”未待他说完,太子便拉他坐在了圆桌旁的坐垫上,自己坐在了他对面,抬头才要说话,却盯着他脸上愣了愣,“你脸上是怎么了?怎么伤了?”说着,手便伸了过去要探他的伤口。
钟楚立刻别过脸,“无妨,小伤……公主府的猫抓的。”
太子的手僵在半空中,好一会儿才垂下,目光中的伤痛显露无遗,“楚楚,现在再没有外人,你也对我如此生分吗?”
“太子……”钟楚微微垂下头去,脸上亦是惆怅,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我被公主禁足,本是不能出来的,若被她发现……”
“是因为那天紫薇苑的事?你脸上的伤也是她弄的是不是?你那样惜脸的人,怎么会让猫抓伤脸?而且你从来不养猫也不抱猫的。”太子问得关切,钟楚低着头,一言不出。
忍不住,太子突然握住了他置在桌的手,钟楚立刻要收手,却被他握得紧,没收回,却只一下,便不再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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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觉得,我会不会写着写着,就让宣华打酱油了,然后主角换成楚楚,处处勾搭男人,成耽美文呢?罪过,其实楚楚是强悍攻啊,而且只攻女……不攻男……只是现在看着跟交际花似的……
外有奸夫起杀心
“我记得,我什么都记得……那时,我第一次上燕舞楼,有你,有燕舞楼别的少年,还有几个平时风流惯了的少爷。爱璖覜濪璂璍他们说了那诗,旁人都笑,只有你不解,却随着一起笑……那个时候,我看你看得入了迷。在别人眼里,那是艳诗,是淫诗,可在我眼里,那就是世间最美的诗,能让我想起最美的事。”太子深深看着着,声音低醇得让人想沉醉。钟楚抬头看他一眼,满怀感动,而后再次低下头去,“我只是一时不忍吧……”他苦苦一笑,“我知道,他们其实是想笑四驸马,就像当初嘲笑我一样,我们本是不该做驸马,不该闯入这皇亲贵族中的下贱人,看见他低头红着脸,就像看到以前的自己。反正我也被笑久了,早已没有了感觉,还不如……”
“楚楚,别说了,对不起,对不起,只怪我……”太子惭愧地闭上眼,“只怪天意,我也没想到,怎么也没想到宣华她,对了!”说到宣华,太子立刻想了起来,“我今日找你,是有急事要告诉你,你可知道宣华她要杀你!”
钟楚陡然抬起头来,“殿下说什么?”
太子神色凝重道:“我手下的人不巧得到消息,宣华本想废你,却又怕皇上不悦,所以就想找机会将你暗杀。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下此狠手,却担心你的安危,这才急着邀你出来。”
“她竟要杀我……”钟楚凝思半晌,再次无奈地苦笑一声,“我就知道会有这一天的……她厌恶我,前两年刚成亲,她倒还忍着,只是将我关在府中如同软禁一般,如今她再也不想忍了,又有了新驸马人选,终于想将我除掉了。”
“新驸马?”太子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