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以后-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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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肖逸收拾行李时,他说让我别把房子卖掉,他很多东西运不出国,要放在这房子里,“这里住习惯了,虽然一个人住有点大,但总比去外面好。”
我默默一样一样清理,怕少了哪个。
“房子是你买的,你作决定就好。”
“我们这几年的积蓄够你生活,不要着急着找工作,最重要是要自己开心,能找到令自己舒适的方式。”他自己台面的杂物收纳到箱又将书柜清理了一遍。
“肖逸,你干嘛这么哆嗦,我第一年工作妈妈也没有像你这样。”肖逸真讨厌,不知道我憋得有多辛苦吗。还不到十二个小时了,就不能说点别的。
他一转身便笑了,“是啊,不知道为什么,如今就觉得你好像刚要学飞的鸟儿一样,怕你撞到这,撞到那,我有些后悔,怎么这几年不让你工作。”
我接过他递来的我们的相册,放回书柜,“算了,这个还带着干嘛,有限重的嘛,还有好多东西没算呢。”
他也没勉强。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便开车送他到机场,妈妈打电话来问几点的飞机,我说不用了,怕他们一到机场,拉拉扯扯,耽误起飞,没办法,只能让爸妈再叮嘱肖逸几句。
像无数送他出国参加学术会议一样,他似乎没有什么变化,我们没有什么不同,临上机时,我交给他一个档案袋“上飞机再看。”
他良久才接过,眼神忽地昏暗,堆满无可抹去的无奈和悲伤,手指边缘泛白。
就在这时,肖逸的航班开始通知登机了,我心咯噔一下,紧紧拥抱他,我拼命咬着自己的下唇,良久才轻轻道:“去吧。”
我刚一放开,他又拉我回去,“家宜,我们还有机会上祝融峰吗?”
我推开他,指指自己的小腿,“现在还没有好,好了我再答复你。”
他点点头,随着人流入了安检口。他没有回头。
人这么多,我还是一眼便看到他的背影,直至再也找不到,我才虚脱一样扶着机场中心硕大的石柱,双腿发软,整个人都空了。
原来,这就是我们的尽头,就这么样完结,我的脑子很不清楚,腿站麻了,走出候机楼,耀眼的太阳一下子照得我有些犯晕,今天的天气怎么这么好,不冷不热,让我连找个理由躲荫避雨都不行,早晨机场返程的高速公路一望到底,空旷旷的,反倒另一边则人多车多,我一路开得很快,连有摄像头的地方,也未停顿,原来独自行走,虽然有些寂寞,但也如此的干脆和洒脱。
第30章(修改稿)
肖逸走后那天,我开始近乎昏迷的睡觉。
第二天一早,我被刺耳的门吵醒,摇摇晃晃的汲着拖鞋去开门,妈妈提着饭盒正站在门口,我一下子惊醒,有些手忙脚乱的整理自己,又迎她进门。
家里除了沙发外,其它东西都蒙了白布,我原本想睡一会就起来收拾,准备找房子的。
“先吃饭吧。”
我点点头,先去洗涮,镜中的自己苍白无神,双眼没有一丝光彩,嘴唇干裂,扭开水龙头,凉水一刺激,我收回手,换了热水,原来已经冬天了。季节的转换怎么不过一两天的事。
妈妈在旁帮我夹菜,我被这滚烫的饭菜烫得竟然有种想流泪的感觉。
“多吃点,都是你爱吃的。”妈妈温和道。
我足足睡了一天一夜,让妈妈看到我这么狼狈的模样,我只顾低头吃饭,快入三十了,竟然比小时候还让她操心。
吃完饭,我们披了衣服到湖边闲逛,昨晚有冷空气袭来,湖边游人甚少,聚然的冷,让人一下子难以适应。
妈妈说从昨天早上开始,一家人就开始担心我,爸爸唠叨一晚上说让小鸣来看看我“我说暂时不要去,她这么大的人了,要交待时,自然会回来,今天我来只是怕你没吃饭,你没想好,就什么也不要说。”
我靠在妈妈肩膀上,看着还有些清雾的湖面道:“妈,我不会轻率做一个决定,你相信这点就好,确实,我现在还没有准备好如何同你们说。”
“昨晚肖逸有打电话回来,说安全到了,我猜肯定是你没有接他电话。”妈妈偏头看我良久,才道。
我趴到自己臂弯,闷闷回道:“他要习惯,我也要习惯。”
我跟妈妈说起,要搬出去住,她自然不允,从小到头,我从未一个人生活过,连嫁人后都离家不过三十分钟的路程。
我说如果我的人生要从现在开始,重新走过,那么我决定自己安排自己的人生。
妈妈最终也未再说些什么,她了解我和肖逸,我们不会平白轻率下决定,而我,也有自己的坚持,她虽然不明白我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但也隐约感觉,有些东西,是无法再反转复来的。
“妈,我还是你们心中的好女儿吗?”妈妈离开时,我冲口问出一句。
妈妈收拾东西回头微微一笑,“是,一向都是,妈妈相信你。”
我追了上去,本想说,让她好好劝劝爸爸,但转念一想,已无必要,爸妈心意向来相通,我停下,看着妈妈离开的背影,忍不住有些哽咽,回程时我不知不觉走到洗衣店,正准备上台阶,才想起,以后都无需来这里了。
同刘太太道过别,回家时,已近二点半,补习班凑巧也来了电话,我换过一件米白色风衣便出了门。
在白天鹅大厦停车时,遇到程文豪,我看看表,“你也是三点的课吗?”
他接过我的书,点点头。
“肖逸走了?”
“嗯。”
二人默默无言出了停车场,我到十楼,接过我的书时,程文豪说让我下课后等他。
我回头看他,他自嘲一笑,“我车里有两本书,应该适合你看。”
“有专业医师推荐,总好过你在书店里乱找的好。”他说完即按键关门,刚好英语班的上课铃声响了,我匆匆入了教室。
讲完一堂课,我的抹额头,出了薄薄一层的虚汗,在楼下等程文豪时,旁边有个烧红薯的小摊,阵阵浓香入鼻,我跟在排队的人群后,也想买一个,挑子个瘦长的捧在掌心,不吃,光暖手也非常的惬意,几个学生同我打招呼,“夏老师也爱吃这个呀。”
刚巧林放来了电话,“家宜,官邸有新菜品,今天有没有空去尝一下。”
我看看撕了一半的红署,问是什么新品。
“这时候,吃个羊肉怎么样。”他沉吟一下,即答。
程文豪已经下楼,正朝我招手,我道:“好,六点就过去。”
他手里果然拿着两本书,“里面你有看不懂的地方,我都作了注绎。”
“谢谢。”我点头收过来。
“去楼上坐坐?”他转头看向黑森林的方向。
“不了,我约了朋友吃饭。”我匆匆把书收好,准备与他道别,他一把拉住我,“家宜,我们应该谈谈!”
我抽出自己的手,“文豪,现在我不想与任何人谈,而且我也觉得,我们也没有要谈的必要。”
我急走几步,他在身后突然道:“关于沫沫,你也不愿意与我谈吗?”
我失笑的转身,无奈道:“文豪,我不愿意与你谈,是因为不想,你和沫沫的事或决定,需要掺杂我的因素,我也不想揽任何的责任上身,我现在这个样子,你认为,我还能能力或是权力帮你决定任何事吗?别再为难我。”
一阵大风刮过,我掩面避风,他已经到我面前,不由分说的拉我上楼,我不悦的看着他,悠然自得的跟服务生点餐。
“给我一杯咖啡就行了。”我道。
“那好吧,先这样。”他打发服务员,把柠檬水推给我。
我环胸倚窗靠着,程文豪已经吸了三只烟,看得出来他很矛盾。
他说沫沫彻底的征服的他的父亲,也很得他母亲的喜欢,他试图跟他父亲解释,他与沫沫只是医生和病人的关系,可程伯伯执意认为是他的逃避,“沫沫的病已深入骨髓,不是一般人能看出来的,尤其是她接手念一的生意后,病根隐藏得更深。”
我说我不是心理医生,我也觉得沫沫现在很正常,至少是积极的在走她的人生路,这样有什么不好。
他不由得苦笑,低头狠狠吸了一口烟才道:“情形只有我和她最清楚,我是医生,我当然知道这样下去,会是什么结果,只是沫沫已经完全将我当作救生圈,看不到其它。”
“你跟她谈过?”
他点点头,揉着眉角,十分无奈。
他的意思现在十分清楚,是沫沫一厢情愿,可我想起那天接到程伯伯的电话,那应该是一个严厉而又霸道的父亲。
我问他,他找我谈话的意思,是不是让我亲自和沫沫谈一谈。
“如果我猜得没错,你应该是和肖逸离婚了,如果真是这样,对她再好不过?”
我攸地抬头,“你的意思,是让她去找肖逸?你疯了吗?”
他掐灭烟头,低头合上眼帘,不作声。
我端起咖啡,喀咯作响,一口也喝不下去,索性放下,“她和肖逸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都明白。肖逸走前有与她谈过,文豪,你如果真的这么想,我会看不起你。”
沫沫早就在担心,我和肖逸分开后,程文豪的态度,她又怎么会去找肖逸。
而真正问题的关键是,肖逸并不爱她。
“我始终只是替代品而已。”他轻轻按住我微微颤抖的手。
“是,我知道这确实有可能成为你的心结,可是相处这么久,你应该知道,沫沫确实是想和你在一起,这阵时间她做的努力,我们都看到的,文豪,我很开心,是你,将她变得这么朝气,这么自信,这么积极……”
我有些激动的说着,可我发现,他看我的眼光早已经脱离了我们的谈话。
他是故意的!虽然他引诱成功,却不是开心,嘴角有淡淡苦涩的笑意。
“家宜,我从未这么失败过。”
我收回有些怜悯的视线,我知道他不需要。
“文豪,真的不喜欢沫沫,为什么要开始?”
“不是我要开始的,但后来,确实是我没有刻意的阻止。”
我没有再问他原因,却心里也大概知道是什么,如此高傲的的他,当然不会选择做我的替代品,选别人当替代品总比自己去当好一些。因为他太清楚,太明白自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