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以后-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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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着你几乎只剩骨架的身子,恨不得上前就给他两拳,那家伙,你为他吃这么多苦,他怎么可以伤害你成这样。”
“不关他的事。”我抽回手,手背抹去眼泪,顺带也凉透他残留在我手上的余温。
“家宜,你一直相信我的,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你宁可自己听课买书,也不愿意接受我对你的帮助?”
“文豪,人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你和沫沫的感情,不止是我认定,还有我爸爸妈妈。”
他将烟狠狠吸了一口,“在你回来前,我没有想不负责任!”
我拿起外套起身,“文豪,我回来了,你也没有必要多想。”
“家宜,你以为你自己能负责任到哪里去。”他拉住我,语气里已有些恼怒。
我旋过身,冷冷抽掉自己的手臂,“程文豪,你不过是一个一帆风顺,天之娇子的富家公子,你以为你够格与我谈责任?到今天这个地步,不是我造成的,你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你只是虚荣的想做给我看,你可以,你行,现在却想半途而废,我告诉你,结果你还是失败的,没有一点成绩!”
他眼神越来越暗,再好的修养也掩盖不住他的怒气,还紧紧握着我的手,掐得我生疼,我抿紧唇,双眼一动不动,毫不退缩的抬头看他,我没有说错,一个字也没有。
“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好,好,你们夏家的女人,个个都不简单,不过家宜,谁都可以说我,唯独你,只有你,不能。”他另一手搂住我的腰,紧紧的靠上他,那不能的气息,如此贴近的喷在我脸上,我想他,这辈子也未受过这样的气,我仍昂起头,迎接他近乎的咬牙切齿。
沫沫的不简单,我知道,她已经病至骨髓,我也知道,我的心病不是她,可她的死结,却是我。
程文豪掉头而去,直至看不到他的背影,我才颓然的跌坐在沙发,双眼无神。
心中却有一丝痛快,捏着皮包的手太过用力,指甲有些外翻,却不觉得疼,我冲进洗手间,不断冲洗我的手,用洗水液洗了一遍又一遍,良久才一抬头,看到镜中,双颊嫣红,双眼亮晶晶,如此的有神彩。
我到家时,沫沫正在摆碗筷,还转头叽叽喳喳和正在厨房的妈妈说着什么,爸爸正试着一个高级按摩椅,看到我忙让我过去帮忙调试。
我一转头,看到去年我给他的按摩棒正静静摆在电视机的一角,也许好久没有用过了。
“我说啊,不要老是让文豪破费,看看最近每回都带礼物。”爸爸乐呵呵笑着,朝沫沫道。
我坐在沙发看说明书,却已感知从沫沫那方射来的视线,嘴角漾出一丝笑意,连我自己都道不明,这笑的意义。
“爸,这是程伯伯的意思,反正他们家啊,送礼的人多,他也不过是借花献佛罢了。”
沫沫讨好般的依了过来,挤开我,问哪种模式爸爸用的比较舒服。我放下说明书,洗手进厨房帮忙。
“妈,老是让程伯伯送礼物,总是不太好的,两家要礼尚往来,他们虽说不缺我们一样,但总归是表示心意。”
“是啊,我老早说要去送,不过你爸说女孩子家的,还是要矜持一点,毕竟两家还没有正式会面。”妈妈笑道,将炒好的菜递给我。
“姐,你老是担心太多,我现在在念一诊所,帮他们赚的还少吗?若不是我在撑着场面,文豪能有现在这样轻松?”沫沫不知道何时来的,闲闲倚在门口道了一句。
“你真是不害臊,不是文豪没给你工资么,就以为自己做了多大的贡献,这话啊,自己家里说着就好。”妈妈点点她额头,嗔道。
“哎,我说老伴儿,话不是这么说,咱们沫沫这风风火火的性子,开朗,人又机灵,在那一行吃得开,应酬什么的,不在话下,一人独当一面,确实是功不可没,老程在电话里可是夸了好几回。奇Qīsūu。сom书”爸爸关了电视,准备开饭,听到我们的对话,在外头插了一句。
“行行,就你女儿好,知道她心眼儿浅,还使劲夸,别到时跳过了头。”妈妈朝外回了一声。
我擦擦手,“妈,我去给肖逸打个电话,看回来没有。”
我刚拿起电话,夏鸣冲了进来,直嚷着饿,我放下电话,“那我们先吃吧,这个时候还没回,肯定是有手术,留一点好了。”
“可不是,姐夫最近可忙了。”
我默默扒着饭,妈妈给我剩了一碗汤,“家宜啊,你和肖逸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对了,家宜,上次肖逸和我谈过说要出国的事,说就等你的意思了。”爸爸放下碗。
“我还没有想好。”我朝外面看了一眼。
“姐夫当然想着出国,外面发展潜力大自是不用说,何况,好像姐最近常和我以前的上司走得近,姐夫虽然不说,难免会吃醋吧。”沫沫看似毫无心肠的插了一句。
一桌人毫不意外的齐齐扫向我,我内心暗笑,沫沫这点花花肠子,倒是毫不介意让我知道。
电话响了,是夏鸣接的,“姐,姐夫打的,说现在到家了,有篇论文要赶,说就不过来了。”
我拍拍衣服起身,“爸妈,我先回去了。”
提了包就走了出去,小蓝鸟在门外闪了一下,妈妈跟了出来,拉住我,“家宜啊,我就觉得你最近不对劲,明天上午没课,在家等我,我找你谈谈。”
“妈,给我点时间。”我从她怀里抱过欢欢,上了车。
从后视镜里看,家里灯火通明,和以前没有什么变化。
“肖逸,我不会出国,就算我爸妈同意,我也不会,你知道,问题不在他们。”
他终于关掉电脑,合上书,揉揉眼,接过我给他泡的茶。
“家宜,为什么要这么固执,你明明知道,这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我伸出手紧紧的握住他,却忍不住颤抖,“肖逸,出国了我能做什么,我习惯了离阳的生活,这里是我的家,我怕到时我心里空空的,抓来抓去,只留下风在指尖擦过的感觉,你明不明白。”
“不会的,家宜,离阳的安逸环境已成了紧紧禁锢你思想的牢笼,不出去走走,你会闷坏的,家宜,你病了,你知道不知道。”他心疼的回握我,语气压抑般的有些急促。
我含泪点点头,我怎么不知道我病了,还病得很严重,抬手整理他额角的碎发,我已深深明白,这个男人,我没有本事留住,我想守,却没有勇气,我已经丧失了信心。
“离婚吧,肖逸。”今天我终于说出了这两个字,原来并不是这么难,还带着些如释重负的解脱。
“不!”
我皱眉看着自己再度被掐伤的手腕,那里本已没有多少障碍,一碰,便是痛到骨子里。
“家宜,为了我,尝试一下好不好?”他抱着我,找寻一些奢望。
“我试了,一直在试。”如果不试,我怎么会变成这样,肖逸明不明白,这种打击,对我来说,是毁灭性的。
“有奇迹的,家宜,我相信我们一定有。”
我也相信有,只是怕我支撑不到那一天,痛得久了,挣扎得久了,就如同在水里呼救许久的人一样,累了,倦了,就想着,好吧,别在这么浪费气力摇手喊了,沉下去吧,我眼已经慢慢闭上了,好舒服,就这么不着力的沉下去,好好的睡一觉,不要恐惧,不要害怕,也不要希望。
我不要我的爱,变成怜悯和顾忌,我不要生活变成这么小心翼翼,我不过还想着,保留些美好,不要等消磨得一干二净时才去无奈。
当爱变成必须割舍的痛,你就要狠心的一刀切下。
肖逸为我做了很多,我是该怪他,这么晚才让我醒悟,还是该感激他,让我们多了两年的美好回忆。
到底还是不一样了,他为了我,辗转找到何校长,又买了欢欢,尽心筹备出国的生活,让我可以逃避,可是他不知道,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验证了我开始的想法,爱到底还是不在一个水平上了。
倾斜的东西怎么能长久,我们再刻意,也回不回去以前的生活了。
我深深受制于自己的执念,它好像与生俱来便与我一同成长一样,如何也摆脱不掉。
这一晚,我睡得犹为香甜,如同昏过去一样,只是鼻尖仍闻到若有若无的烟草的味道。
“家宜,你永远都要记着,我会一直在老地方,等你回来。”
在梦里,似乎肖逸深情的跟我说了这样的一句话,我感动的笑了,喜极而泣。
是啊,我们都没有错,也许真有哪一天,我能突然回头,一看,他果真还在那里,还是飘逸的白衬衫,在微风中起舞,温润的笑着,朝我朝手。原来他真的从未离开过。
作者有话要说:节奏实在是太慢了,我也受不了了,拉快一点哈。
第29章(修改稿)
肖逸的出国已经势在必行,这是我们所能预料到的结局。
我们的离婚没有太多的悲伤或是怨恨,围绕我们的,只有淡淡的忧伤挥之不去。
肖逸放弃我是必然,我无法放弃自己的心结,他亦不想看我日日消沉下去。
国庆,我们去了离阳市周边的忆水县旅游,这也是是我们最后在一起的时光。
我不知道是否我真的和肖逸出国就能放下心中的杂念,再回到我们以前,但我们在忆水的七天,真的让我非常的开心,但我亦知道,这个前提是,我认为自己解脱了,我与肖逸,又是在同一个台面上演绎我们的戏码。
忆水山清水秀,又多温泉,空气湿润,我们在清晨沿着长满青苔的长阶一步一步往祝融峰上走,据说山上的大庙香火很鼎盛。
“家宜,为了孩子值得你背负离婚的名声吗?”肖逸停下身,后我背着台阶坐下休息。
是啊,离婚这个字眼从小到大,我甚至妄想一生,我永远不要和它有什么牵扯。
我大大喝掉半瓶的矿泉水,长吁了口气,低头把玩自己的头发,“我不知道,肖逸,我没有去比较过,只是现在我的心情,真的好平静。”
肖逸微微戚眉,抬起我的脸,抚过我削瘦的脸颊,脸上的忧郁如同这秋日树下的浓荫,“我走后,你怎么面对生活,光是爸爸妈妈……”
“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