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以后-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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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我不答应你,你永远不会给我电话,我们也不再是朋友?”他仍然一幅轻松的语气。
我慎重道:“这事我不能开玩笑。”
“OK;OK”他连声哀叹制止我下面的说辞,“什么时候出来讲故事。”
我说我会再联系他,他意犹未尽的挂了电话,说我公报私仇。
进门后,我匆匆进厨房,锅碗瓢盘,弄得咚咚响,直到锅面烧得通红,我才忆起,肖逸在娘家照看沫沫。
而我们不过昨天吃过一顿晚饭,便以为,又恢复平静的生活。
电话铃响,洗衣店的老板唤我过去取衣服,我干脆去西湖逛了一圈,吃过饭,才回家。
这天,不到十点,我便睡着了,睡得很香。
完全不管,明天后天,大后天,以及将来的许多天,我都有忙不完的事和担不完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伊索寓言中的《公牛与野山羊》
有头公牛被狮子追赶,逃进了一个山洞,洞里住着一群野山羊。尽管野山羊朝他又踢又顶,公牛还是忍着痛对他们说:“我在这里忍辱负重,'奇+书+网'并不是害怕你们,而是害怕那站在洞口的狮子。” 这故事说的是,为了逃避大灾难,必须忍受小痛苦。俗话说,小不忍,则乱大谋。
第17章(修改稿)
我和苏遥一起陪小司庆祝期中考试成绩,最近以来,我们四人常呆在一起。
小司变得开朗和活泼了,近半年来,他身子发育得很快,慢慢的竟有些变声,人也拨高了许多,我几乎像是能看到他的成长一样,如同一整夜未睡,看那专在夜间至清晨时展开的花朵一样,他与苏遥在客厅下着围棋,不停的哇哇大叫,林放陪着看了一会,伸伸腰交待我一声,即上楼处理公务,他最近也几乎推掉了晚上与周末的应酬。
我给他们二人倒了两杯橙汁,陷在沙发里和小司坐在一起,他挠挠头,歪在我怀里,“老师,我已经输了好几盘了,苏阿姨是高手。”
我插插他浓密的头发,搂着他,倾下身仔细研究棋局。
苏遥捂嘴打打哈欠,扯扯长至前胸的碎发,右手不断在玻璃面上飞快跳舞。
我笑笑,起身将她拉起来,“去吧,给他泡杯茶,浓一点的。我来陪小司。”
苏遥眨眼起身,伸出手,轻轻的捏了我一下。
我一边同小司下棋,一边执棋思考着,明天去见程文豪,是不是该将所有一切都告诉他。
沫沫相信我,她愿意给自己一次机会,我也想为我和肖逸做些什么,僵持了太久,在麻木中,亦或是有些软弱,即而又生出一丝希望和勇气。
最近脑中纷乱的飘着各式各样的情绪,像毫无重力的雪花一样,密密麻麻的,我是在雪中起舞,还是任它将我埋没。
昨天晚上,做了个奇怪的梦,我在梦里歇歇斯里,手足乱舞,不停的扇着一个面木陌生男人的脸,我手越抖,我越甩得重,突然肖逸出现了,一如既往的风轻云淡,那眼底还是那么的温润,他要过来抱我,我的双手竟不由得插向他的脖子,用力又用力的掐着,紧接着,他的脸又变得糊涂不清,我继而大喊大叫,可风声里,只有我和呼叫,我望着自己还成爪的手,不知道何去何从。
我终究想通,我要肖逸,我不能失去他,我们纵然没有激情煅烧过的记忆,但他早变成我的一部分。
可我们还是在冷战,我紧守着自己的尊严,不愿意踏出一步,否则,我不会深夜还在林家陪小司下围棋。
迷蒙中,我看到小司一脸的惊诧,整个屋子,似乎在这一刻死一般的沉寂。
我的手突然被人握住,我放松下来,黑子清脆的一声,掉落在棋盘,又咕咚一声,滚下厚实的地毯,无声无息。
“家宜,你什么时候有这种情况的?你没有告诉过我?”
苏遥微怒的摇着我,我抬手一抹,又是这般。
林放担忧看着我,苏遥朝他点点头,他才唤了小司上楼休息。
苏遥拿了件外套披在我身上,提了两瓶酒,与我一同去了顶楼,上次来这里,还是第一次发现肖逸和沫沫异常的时候。
初夏的夜晚凉爽清澈,山顶上看天空和星星,总是清晰而又美丽的。
我们将椅子放斜,躺着仰望天空,一些不知名的小飞虫,绕着我们飞来飞去。
“家宜,我们是朋友吗?”
“是,怎么不是?”但我心中还是有些愧疚,我以为我可以。
她起身将酒递给我,“不想我和说说吗?”
我苦笑的微微摇头,仰头饮了大大的一口。
“这种情况很久没有发生了,我知道有些事,有些决定,再痛苦,也必须由我去下,从遇到困难,面对困难,再到适应困难,总是有一个过程。”
她微微有些错愣,靠近坐了过来,搂着我的肩膀,在我耳边轻轻道:“你打算怎么解决问题。”
我将额头抵向她,眨下一滴泪,“苏遥,我相信,他爱我。”
她摒着脸,抿着唇,定定看了我半晌,眼圈一红,将我拥在一起,我感到她身子微微颤抖。
“家宜,能够让自己去相信,也是一种福气。”
苏遥,你勉强自己强颜欢笑,难道竟然还没有找到林放爱你的证据吗?
“沫沫接受程文豪的心理治疗,我想我和肖逸会有一个新的开始。”
苏遥双眼恢复清澈,与我碰了一杯,良久才道:“家宜,这并不是一个十全的好办法。”
我点头,心中的顾虑和她一样。
但沫沫病得这么严重,我不能不去面对,至少这样,还有一些希望。
难道让我们三个人这样纠缠至死吗?
“让我去吧。”
我失笑摇摇头,“如果可以的话。”
她轻轻叹了口气,默默无言的,我们将酒饮尽,二人不约而同的打了个酒嗝,酒气薰薰时,林放也到了顶楼,他将我们的空瓶拿走,搬了椅到我旁边。
苏遥轻皱着眉歪着头浅睡过去,我是跟她学会喝酒的,但我似乎还青出于蓝,是否越痛,需要酒的度数和数量则会更多。
“发生了什么事?”他脱下外套,罩在苏遥身上。
苏遥嗅了嗅,似小猫般的,抓着林放的外套,整个人缩在里面。我别过头,双眼还是微肿,林放却凝神看着我。
我将手轻轻放到他的大手中,轻轻一握,“林放,我不能失去肖逸,我也不想再颓废下去,我决定和他一起面对。”
他久久看着我不吭声,双眼深邃不见底,似在考量可行性,良久才淡淡露出一笑,包住我的冰冷的手,微微点点头。
“谢谢,你们一直陪在我身边。”我由衷道,一阵寒风吹过,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他起身抱起苏遥,我们一起下了楼。
我离开林家时,苏遥还未醒,她紧紧抓着林放的外套不放,林放只能为她再加盖了一条被子。
“她醉得很厉害,我明天再送她回去。”
“只能这样了。”我收拾东西,到小司房间看了一下,便告辞。
林放送我到门口,直到我开车离开他的视线,他还站着,我从后视境里看他一手插在裤袋,一手叨着烟,在昏黄的路灯下,一闪一灭。
山路寂静,我随身按了深夜的电台节目,放的正好是辛晓琪的《味道》
我想到苏遥,今晚她也许会睡得很香,很甜,她离不开林放,是不是因为舍不得林放身上的气息。
就像我,无法舍弃肖逸带给我熟悉又温暖的味道。
爱,也许就是一种特殊的味道,你闻着他,就会感到心中充盈,满足,安全。
爱,也许也是一种习惯。
味道与习惯也一样,你闻惯了,便不想再换了。
连无意识里,也紧记着那个你爱的人的气息,怎么也忘不掉。
我到家时,书房还灯火通明,肖逸戴着眼镜,正在桌前忙碌,旁若无人,他对我的晚归,只皱皱眉,又低头看书,我去洗澡时,他正与人通着电话,似乎还是上次我在他办公室听的那个电话。
沫沫的事情,到了这一步,他不说,我也不再问,似乎是商量好的一般,我们的生活慢慢恢复正常。
我们都太成熟,太理智,太内敛,太像。
像得我想抓狂。
我替肖逸泡好茶,正在返房休息,他突然叫往我。
“沫沫的事情安排好,我们便出国旅游一趟。”
他递给我行程表,我打开一看,连出行的机票都定好了。
我合上资料,“你确定我会去?”
他起身绕过桌面,拉我起身,捧着我的脸,又凑上自己的鼻子,在我脸上闻了闻,低低的哑声道:“又喝酒了?”
我别过脸。
“家宜,这世上没人像我这么了解你。”
我背过身,握拢双手,心中乱七八糟什么样的情绪都有。
他从背后抱住我,抵在我的肩膀,悠悠长长的叹了口气,突然道:“就是因为太了解,我才会如此的害怕。”
我心中隐约有些不安,想要挣扎出来,他紧紧的不让我转身。
“家宜,不管我们之间有什么困难,你一定要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可以做到。一定,一定。知道吗?”
半夜,尖锐的电话声吵醒我们,我一惊而起,冷汗直冒。
拿过手机,我一看,马上抽手回来,肖逸则制住我,我担忧的望着他,他接过去一看,久久未吭声,我也未动。
“接吧,也许有要紧的事。”
我披起睡衣,到了阳台,才按了久响不停的接听键。
“家宜吗!你能马上到昌平路99号去吗,我刚接到警察的电话,说肖邦被人打伤了!你爸爸出差,我都急死了,想来想去,就只好找你。”
我噌噌进屋,示意肖逸赶紧快穿衣服,又一边安慰肖伯母,问肖邦的伤势。
“我就说那个不是什么好女人,下手这么重!我今天去,一定把那个贱人打死不可!”她一边哭啼一边大骂。
唠叨好一番,我才挂了电话,和肖逸匆匆出了门,车上,想了想还是要告诉林放这个消息。
“肖逸,等会你就不要进去了。”
肖逸点点头,一路都紧皱的眉头,我将手轻轻搭在他紧握方向盘的手上。
我低头叹了口气,今晚注定会大闹一场。
想到林太太,我小腹又是一阵刺痛,不由得咬牙抽了口冷气,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