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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凤御凰之第一篡后-第3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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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捉到凤繁星,又打草惊蛇,接下来凭他一人想再从顾城风的影卫手中夺走凤繁星就难了。

他经历了多年前的一次声名毁于一旦的教训后,这次,他更加小心,他不准备再单枪匹马,而是招集了几个江湖中的杀手,并谈成,如果成功掳走凤繁星,拿到傅王秦河剩余的酬金后,将全部由他们分走,他要的只是恢复名声。

因为这些招揽而来的杀手在隐藏气息方面,远不如他,所有,他让这些人远离军营,由他一人暗中观察军营的情况。

他在苍月军营中整整蜇伏了三日,观察着凤繁星当日在伤兵营活动的范畴,只是苍月的军营纪律严明,巡营的士兵每回巡逻的线索都有所区别,且隔的时间极难掌握,加上凤繁星虽然一直在伤兵营不曾离去,但她身边还隐着几名影卫混杂在士兵之中,他极难下手。

而今日,军营中突然兵马涌动,原来是大魏的西北大将军肖龙华带着几万的亲信离开军营,同时,贺锦年最贴身的四个小婢悄然离开军营。

营中关于摄政王重伤不治的消息更是传得沸沸扬扬,苍月军营士气低落,连着巡逻的士兵也变得无精打彩,这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马上展开行动。

不过,为防止贺锦年以假病诈死来诱他入局,今日的行动,他负责的就是将贺锦年引走,只要他在不惊动影卫的情况下,故意潜进贺锦年第六感觉的范围内,那就不愁贺锦年不上当。

果然如此,贺锦年跟踪了上来。

------题外话------

明日男女主相逢~接下去,要进入文的**了,前期所有的铺垫,看似无关的情节,全部会联系起来了。

☆、184 相遇,今宵剩把银釭照(月票)

公子无血曾经在通州行苑监视过贺锦年,查觉到贺锦年武功很可能已在他之上,但可笑的是贺锦年的轻功实属二流。

所以,他今日原本计划先行调虎离山之计,引开贺锦年后,以自已绝佳的轻功,带着贺锦年绕开军营,然后,其余的人马上按着他制订的计划,直接掳走凤繁星。

可他没想到,贺锦年的轻功一点也不差,虽然与他相比还有略微的差距,但她那诡异的感觉,始终在叉道口,准确地判断出他的方向。

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居然如此难缠,不需要过三年五载,只怕再过一年,他见到贺锦年就要绕道走。难怪顾城风驾崩之后,敢将如此重任交托在他的身上,以摄政王之尊,统领苍月的三军。

“瘸了腿的狗还想跑?”贺锦年几个腾身便到了公子无血的脚边,居高临下,凝神凝神一瞥,触到了一双仇恨如霜,锋利似刃的双眸。

“竖子狡猾多端!”公子无血能够进入苍月杀手榜第三,决非泛泛之辈,右手一挥,整个手掌连着手臂就多出一只墨色网状的手套,网钩密密麻麻分布着倒刺。

贺锦年一眼就认出,这是令武林闻风丧胆的七步夺魂手。

当年的申钥儿能从公子无血的手中救走顾城风,很大的一个原因,就是公子无血太轻敌,若当时公子无血一开始就使用七步夺魂手,恐怕也没有今日的顾城风和贺锦年。

贺锦年知道那倒刺上喂满了各种巨毒,虽然她常年服用莲丹,对世间许多毒都有一定的免疫,但也不敢有丝毫的轻敌。

她迅速腾身跃起三丈之高,同时弦弓拉满,头俯冲而下之时,长箭破空而出,公子无血忙用右手一挡,火树银花般的光芒一闪,虎口处霎时传来抽蓄般的疼痛,若非是夺魂手是戴在手上,否则,凭何兵器在手,也会被震飞出去。

在如此短的距离,如此转瞬之间,如此诡异的姿势,却能射出如此霸道的箭,让公子无血神色充满难以置信。

可以断定,他之前在通州行苑中窥视到地贺锦年是在隐藏了自已的实力!

这样想法一起,他便有一种灭顶的惶恐之感!

他无心恋战,可他的膝盖已被贺锦年的箭穿透,此时想逃也晚了,眼下,惟有近身对抗方为上策,一是可以发挥七步夺魂手的作用,二是让贺锦年无法施展箭术。

“纳命来!”公子无血未等贺锦年落稳,欺身而上,心中抱着一个同归于尽之心,只攻不守,招招拼命。

“为什么江湖中人,总喜欢这一句呢?”贺锦年接了一句,迅速矮下身子,攻向他受伤的膝盖。她的动作流畅,灵敏得如水中游戈的小丑鱼。

而公子无血因为腿部受伤,身体灵敏度明显下降,加上几次施展出的绝招,贺锦年都象料准了他每一步的动作般,及时避开。

不到五十招的纠缠下来,贺锦年那修长洁白的双手已经开始频频得手,次次轻弹在他的身上的关节之处,引起全身的骨头竟象齐声合唱般,一根一根地在贺锦年的指尖下发出欢快的关节磨擦声。

昔日的梦魇重来,公子无血大惊失色,避无可避之际,大声喊:“申钥儿,你要杀就杀,再卸本公子的骨,本公子发誓,追杀你一万年!”

“这牛皮可是吹到外太空了,你能不能活到今天还是个未知数,还想追本王一万年,你够格么?”贺锦年哈哈畅笑一声,那十指数倍于当年的灵敏,几乎如游蛇般穿行着,“么”字刚落音,一声“咯嚓”在小腿踝关节处终止。

霎时,公子无血再一次如沙漠中风干了千年的塑像般——坍塌!

“申钥儿,本公子发誓,这一辈子与你不死不休——”

公子无血一句狠话刚脱出口,下颌关节处便传来“咯嚓”一声,顿时失了声。

这已经无关疼痛、无关生死的问题,他是杀手早想到有一天会死在刀刃之下,可没想到,贺锦年居然如此羞辱他!

士可杀不可辱!

偏生,下颌被脱节,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惟独,瞪得如铜铃般的眼晴里盛着光芒,如带着尖利的刺,喉咙处轻颤中,声音象从腹部挤出来一般,含含糊糊地骂着,“申钥儿,本公子既然落到你的手上,决不会求饶,要杀要剐随便你!”

“嗯,很江湖,就是这词俗了点,没新意,该打!”言毕,手一扬,干脆利落地狠狠地煽了一巴掌后,神情又是一柔,摸了摸他的脸,安慰着:“挨个巴掌而已,别哭哈,出来混总是要还,本王就发点慈悲,给你处理一下箭头!”

公子无血被她又摸又打又讽刺,只觉喉中一股腥甜之气上涌,压抑得几乎背过气。

心中叫嚣着:忍!忍!忍!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若说之前还对贺锦年就是申钥儿有一些疑虑,现在,完完全全地信了。

多年前的他,就是因为被那十一岁的少年又唱又跳给气得分了心,结果被她一招得手卸了膝骨,失去平衡之际,彼时的小少年竟象一只灵猴般攀上他的后背,十指戳戳戳地,从肩到髋部,只在一瞬间就垮了下去!

“咳咳,这箭刺的准头太好了,居然直接穿过你膝盖骨上的血管,看来是不能拨,否则,你会失血而死!”她状似很认真地摆动着箭头,仿佛在验伤,只疼得公子无血两条腿控不住地直打颤,偏生,除了有些灰谐的下颔外,眉眼依然保持着淡漠。

笑嘻嘻地将他身上的箭留在外面的折断,虽然没拨出来,也疼得无血频频翻着白眼,却生生忍着,不肯哼出声。

“小爷呢,不杀无名小卒,但仅仅是卸了骨,小爷又觉得非常地不爽!”贺锦年拍了拍他青白交错的脸,伸了伸懒腰,“小爷不杀你,不——爽!所以,小爷要把你脱光了,今晚花好月圆,先让你赏舒服地赏一晚的月亮,然后到了明天,曝晒一天,把你最后一层皮也晒没了!”

她斜睨了一下他脸上的表情,从靴里拨出短刀,挑开他的衣襟,这才发觉公子无血脸色虽淡定,但早已汗湿重衣,冰冷如蛰。

她脸上笑得更欢,两手左右分别抓住他的衣襟口,重重一扯,便撕开了他的外袍和里衣,她用刀柄敲了几下他的腹部,啧啧几声,“练武的人肚皮上还有赘肉,看来,你不勤奋哦,嗯?还软软的,估计有宿便!”

“啊——”公子无血闷叫一声,因为双颔脱臼,从腹中发出的声音软绵无力,加上含糊不清,倒如床第间的呻吟,更是令他羞得差点昏阙了过去!

“切,叫什么叫,老皮老肉学人家发嗲,也不看看地点——”贺锦年用刀柄重重击了一下他的下腹,又雪上加霜地添了一句,“一会,小爷给你摆个生猛些的姿势,让你的鸟露露脸,夜里吹吹风,给露水滋润滋润,明天晒晒太阳,去去霉,精神些!”撕开包裹他身休的最后一片遮羞布,又从旁边的衣袍的袋子不停地翻找,终于找到了四爪墨龙钥,顺便又捞出一大叠的银票。

“物归原主喽!”贺锦年一脸大言不惭地模样将墨钥收好,然后得意洋洋的数了数银票,“哇,两万两黄金呀,可真是发大财了,是秦河给你的定金吧,本王爷笑纳了!”贺锦年将银票往兜里一塞,脸上神情忽地一凝,不复方才的嬉皮笑脸,霎时化身为恶魔,眸中带着炯炯的杀意,言辞森冷:“公子无血,今天这一切,是你自讨!”

“你一个堂堂的男子,竟用那种卑劣的手段对待一个弱女子,今日本王就替凤繁星讨要回来!”贺锦年站起身,冷冷俯视着地上一具赤条条,身无寸缕的公子无血,森森一笑,神情如指掌生死的十殿阎罗,“记住,要是还想来找本王报仇,就明着来,按江湖规距,要单打独斗、要赤手空拳,本王都奉陪,你要是再敢拿旁的人动半分,本王下回找一千个男人在光天化日之下轮了你!”

如今她在军中佯装重病,本不应该轻易露身,她瞧准了,公子无血平生最重的就是名誉,所以,她方将他剥得一丝不挂。

她断定,恐怕一生无血都不会道出今天的秘密,所以,不会张扬她并没有受伤的消息。

而她,不仅替凤繁星报仇,还夺回了四爪墨龙钥。

贺锦年话一说完,便消失在夜色中。

淡淡云层后,柔纱般的月光,照在公子无血毫无血色的脸上,他怒睁着眼,一动不动地仰躺着,目所及,天地苍穹,四野宽阔无障。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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