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hp同人)-第2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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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伊娜羞愧地低下头,冰蓝色的眸子里满是泪光,“是我不好,没有完成您最后的命令。”
耶塔祭祀轻拍着她的背,“不,那不能怪你。我们坐下说吧。”倒出热茶递到她手上,“我看到约柜和赫尔加的后代,就知道了,留给你最后的那点时间,不够你毁掉所有资料和实验室的同时,救出赫尔加和约柜的,两样里面,你只能做到一样。”
“是的,我把最机密的资料毁掉了,实验室里的精密仪器也被我毁掉了,但和那些初级的资料、器皿相比起来,赫尔加的生命更重要,约柜是意外之喜。”罗伊娜咬着嘴唇,她当时做了她觉得最好的决定。
“是的,我要感谢你,”耶塔祭祀真诚地向罗伊娜道谢,“你给了赫尔加一个幸福的人生,她是赫奇帕奇唯一留传于世的血脉了。”
“那些愚昧的麻瓜,”罗伊娜咬牙切齿,“我没有毁灭的那些初级资料,成了麻瓜科技的起始,千年之后他们甚至造出了原子弹这种毁灭性的东西——他们还在试图用炼金手段制造生命。”
“神留下的知识,不能交到无信仰者的手中。”耶塔祭祀念叨起这句写在炼金之书上的箴言。
“是的,他们根本连等价交换原则都不顾。”罗伊娜是真的很烦躁,“我去了麻瓜伦敦,才知道世界已经被他们弄得不成样子了。”
“是的,”耶塔祭祀苦笑,“如果不是他们可劲地糟蹋这个世界,灭世之初也不会这么早出现,我们也没有复活的机会。”
“灭世之初的起因,”罗伊娜点头,关于三个神殿的事情,三位创校人大致都知道了,“很可能就是我没有彻底毁掉的那些东西,是我的错。老师,当年您是不是就是看到了这一点,才会在临死前,命令我毁掉所有的一切?不留给麻瓜们任何关于炼金的知识?”
耶塔祭祀没有说话,神情严肃地望着她。
“可赫尔加,我不能不救她。”罗伊娜柔弱地捂住了脸。
萨拉查瞪大了眼,哪怕是他,也没见过罗伊娜脸上出现过这种表情。
挽救从小到大亲如姐妹的朋友的生命,和挽救这个世界在几万年后不被毁灭,要是你,你会怎么选?
如果你说你是正义者,会选择这个世界。
那么,再加上个前题——你视之如父的师长,刚刚被这个世界的当权者杀害,而你的朋友正是他唯一的血脉时,你还会不会大义凛然地选择挽救这个世界?
圣人也做不到吧?
更何况,几万年后才会被毁灭的世界,稍微聪明一点的人就会想到,可以先救回了朋友,再集结人力来挽救世界也来得及吧?
“我没有说你做错了,”耶塔祭祀无奈地叹息一声,拍拍她的肩,“我非常感谢你救出了赫尔加。要说错,也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将炼金知识透露给麻瓜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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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璧其罪。
“不,老师,我……”罗伊娜想说什么。
耶塔祭祀明白地点头,“我知道你后来不是没有努力过,听说你嫁进了皇室……”
“是的,虽然是皇室的远亲,也有机会用巫师手段查到些秘密,”罗伊娜苦笑,“可是麻瓜们把关于那些知识的研究所藏得太好了,我本来以为,他们无法研究出更深层的知识,会找地方学,而我们正好建立了霍格沃茨!”
是的,罗伊娜做的每一步,都是有原因的。
“偷窃来的沾了血的知识,他们怎么可有摆到明面上来研究。”耶塔祭祀摇头。
“不,他们把炼金术拆分开来研究,每组人只研究一个细部,”罗伊娜自承失败,“我没法子用杀掉这么多人的办法来完成您交给我的任务,哪怕他们是敌人,老师,我是光明信徒的后裔!”
“我知道,我没有怪你。”耶塔祭祀安慰着她,“这是麻瓜们选择的命运!”
愚昧的麻瓜自认是这个世界的主人,那么,他们选择毁灭这个世界,其他人又有什么话好说呢。
铲除森林,挖矿挖煤挖石油,污染海洋,排放废气,弄破臭氧层,融化南极北极的冰山……
他们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谁叫他们的寿命短暂,人生观和世界观都带着“只顾自己”的鼠目寸光——只要我享受到了,管他以后怎么样。
一代如此,二代如此,代代如此,那么,最多十代,世界就离崩溃不远了。
可对于精灵、巫师之类的长生种族来说,则等于是眼睁睁地看着世界被麻瓜毁灭。
盖勒特当年会在囚牢里一呆五十年,就是因为他虽然用手段虽然减少了麻瓜数量,也催生了麻瓜科技发明出毁灭性武器——这是他承认的罪过。
灭世之初,就是这么回事!
所有听到他们对话的人,都明白了。
在场的这些人,除了安多米达之处,其他人都对麻瓜们的科技有了解,当然也了解了这些科技带来的负面作用。
关于灭世之初,现在大家都有概念了。
费瑞灵叹一口气,看来,等精灵们完整搬迁之后,要说服整个魔法界一齐搬迁,也不是什么难事——如果人人都知道了这个概念的话。
气氛沉默下来,连最会打圆场的邓布利多也若有所思地盘算着什么。
直到一声门响,打破了沉默。
众人抬头,目前属于费瑞灵的树屋门打开了,阿布拉走了出来,对此众望所归的情况很是满意, “我把戈德里克带回来了。”随着他的话,门里走出个金红色长发,湛蓝眼眸的贵气男子,脸上的笑容如同朝阳般灿烂而充满希望。
“戈德里克!”萨拉查和罗伊娜第一时间跳起来。
阿布拉揽着戈德里克的腰,从树上一掠而下,“当心,他的情况和你们刚复活时一样,魔力还没有完全恢复呢。”
说完,退开几步,让三位创校人完成老友相见时的见面式。
阿布拉自顾走到费瑞灵身边,“刚才怎么了,气氛很严重似的?”
“晚点和你说。”费瑞灵笑笑地看着戈德里克抱起身高只有他三分之二的罗伊娜,好玩地揉弄她没长大的脸,随后和萨拉查紧紧拥抱,“关于灭世之初的问题。”
阿布拉在她身边的沙发上坐下,也微笑着望着戈德里克,“他真够爽朗的,不过脑子不错,说起来,只有邓布利多,才象个真正的格兰芬顿。”
休和安多米达也走了过去,“戈迪!”“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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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德里克拍拍激动的萨拉查,松开他,转向学徒和忘年交,“休,安姬,终于能够和你们握手了。”向休眨眨眼,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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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给了安姬一个“你知道的”眼神,“这下,我可以好好教导你了,罗伊娜设下的继承人选择魔法可不会因为我们复活就降低难度,不过,既然我能够亲身示范了,那么,我希望你在五年内继承格兰芬顿之名,放心,有我教你,肯定能够做到的。”
罗伊娜有点奇怪,“为什么你还这么执着于继承人?既然你复活了,自己生一个继承人不难吧?”
戈迪对她苦笑,“那样时间太长了,我以为你理解赫尔加的脾气!”
对哦,罗伊娜一下子想到,转向耶塔祭祀,“老师,你有见过赫尔加的画象吗?”她开始紧张起来,“当年,我们三个人等于瞒着她……死掉了,她肯定很生气。”
从来不生气的人,生起气来神也害怕!
耶塔祭祀摇头,“我和赫尔加的后代交流过,连他们也没见过她的画像,不过,赫尔加是自然死亡的,没有把灵魂留存在炼金器具里的迹象。”
“显然,她很生气!”萨拉查微微皱眉,“赫奇帕奇学院里都没有她留下的画像。”显然,这位最早复活的创校人早就把霍格沃茨翻遍了——诂摸着还顺手维修了某些防护魔法阵。
我说呢,为什么近二个月来,霍格沃茨的魔法波动渐渐地补强了。
“我们最后给她留下的,除了一封交待情况的信外,就是那组继承人的信物中的最后一个了,”戈德里克总结发言,“按她的脾气,也肯定会在这个信物上做手脚……我们的继承人免不了被她大骂一顿了!”
萨拉查和罗伊娜互相看看,脸上同时出现了诡异的表情。
在座众人都看得抽筋,谁能想到天生高贵优雅不凡的萨拉查也会奸笑啊?
“等她把脾气发完了,我们再去见她,”萨拉查不光奸笑,还奸笑的得意洋洋,“就不用面对她的眼泪了。”
而罗伊娜,则对着耶塔祭祀解释关于赫尔加为什么会对他们发脾气的事情,最后的结语是,“我只希望赫尔加留给我们继承人的‘礼物’不要太危险。”
这样的结语,让戈德里克不得不安慰已经开始惴惴不安的学徒安多米达,“放心吧,不会有生命危险的,赫尔加一向是很温柔的。”似乎对自己未来的继承人有点不好意思,他轻咳一声,“反正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年纪最大,有危险也有他顶着。”
安多米达的目光转向了维迪,然后向着很替自己着想的老师点头,对嘛,我的年纪还小呢。
这话……维迪和萨拉查明显都听到了,他们的目光各有意味地落到了戈德里克脸上。
戈迪脸皮再厚,也有点不好意思了,转过头去,找了个安全人员说话,“你是格兰芬顿的优秀生?现任的校长?”
“是的,”邓布利多当然明白他是借自己当挡箭牌,但对于创院人,他也只能毕恭毕敬,“也是威森加摩的首席,格兰芬顿先生,我没有给格兰芬顿学院丢脸。”
“不用这么客气,叫戈德里克就好,”他一拍邓布利多的肩膀,“既然你是校长,开饭应该问你吧?我复活这三天来,除了吸收能量,什么也没吃,这么长一张桌子,我想不是光用来摆茶点的吧?”
邓布利多苦笑,“不,现在他们不愿意吃学校的手艺,你的学徒没告诉你关于送餐盒的事情吗?”
戈德里克若无其事地转回头,“安姬,送餐盒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