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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凤待梧桐栖-第80章

小说: 凤待梧桐栖 字数: 每页3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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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首望向他方才坐过的位置,凭着感觉去触摸,犹有一丝余热,心里却凉凉的,她自言自语道:“何必瞒得如此辛苦呢?我又没说不肯帮你。嘁,真是一点也不坦诚……”一个人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尽管目之所及只有惨白的纱布。

门外却蓦然传来阵阵痛呼声,她警惕地起了身,也顾不得指尖疼痛,硬是扶着墙靠着感觉接近走廊。刚想走出门,她不禁苦笑,即便出去又如何?现在的她什么也看不见,如此反而更危险。最终,她只是靠在门框里,静听走廊里的动静。

那些蒙面人早知不是渊的敌手,但仗着乌夜在,也有恃无恐。却不料他突袭,毫无防备之下损伤数名队员,且众人分散,不易结阵攻击,毫无章法的乱箭自是伤不了他丝毫。

乌夜闻声而出,虽甚是震惊,却也很快冷静下来,张弓搭箭,速度如流水般行畅,仗着自己曾射中他一箭,信心满满地发了箭矢。只是她也不想,来时渊不但要自保,还要顾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况乎当时己方是有备而来,阵法集结、号令统一,自是略占优势。现如今唯他一人耳,己方又先乱了阵脚,形势已异矣。

那箭被他硬生生地截了下来,折断了踏于脚下,他笑道:“乌夜,忘了告诉你,愤怒也是个好东西,不只是仇恨而已。”话还未落,他便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招招致命,直指乌夜。黑衣蒙面之众纷纷出手阻拦,奈何实力悬殊,不仅无法阻挡他对乌夜的攻势,反使自己丧了命。他正如喋血修罗,杀红了眼,衣上却不沾染血迹分毫。

毕竟是久战良将,乌夜不会因此被吓退,仍是有条不紊地躲避着,只是形势紧急,她已无法置他于死地,唯有逃之夭夭矣。她抬眼一望,恰好这刑讯室于楼顶一层,她自然也暂时休憩于此。她借机攀缘上梁椽,渊见她要逃便将真气运向屋顶,却不知正中她下怀。她早料如此,毫无悬念地避开了真气,而那真气将屋顶了击穿一个大洞,她正好借此逃脱。

虽有不甘,但也知再也追不上了,自己因追击蒙面人而从顶楼一直下到了二楼,于上于下皆是有利地势,却因此离乌夜太远,再难追及。李芸琪不过是一个被利用的可怜虫,而乌夜才是幕后黑手,就这样放过她,他心有不甘,一时间怒火中烧无处泄,只可怜了那帮蒙面人,无一逃出他的手掌。有些甚至来不及痛呼一声便失去了意识,死得也算安稳,至少并未痛楚。

耳畔接连地传来不熟悉之人的痛呼声,她便知是他突出重围了,安心地坐在门框边,有种奇怪的感觉一直在蔓延,仿佛有他在身边,心里便安稳了。这种安心无关乎武功、智谋,无关乎脾性、相貌,无关乎权利、人脉,只是如此地心安着,恍若无风的水面,温暖而平静,不起一丝涟漪。

“真是奇怪的感觉……这算什么?有何可安心之处?真是莫名其妙……”她乱七八糟地自言自语着,痛呼声却是愈来愈少了。

直到最后,什么也听不见了。只有一阵平稳的脚步声渐近,轻缓地踏于她心弦之上。距她近几寸之余,那冰凉却又温暖的存在。他缓缓地伸出手,对她微微一笑,说道:“把手给我吧,这样,我便可成为你的眼睛了。”

他的声音轻缓,仿佛早春的第一缕朝光,划破沉默了一季的寒冬,是初升朝阳,是破冰清溪,是发芽柳枝,是拂面晨风,将她寒彻的心扉缓缓解冻。

她也回了他一个淡然的笑容,淡然如水,君子之交。至少她是如此想的,或许他的确在利用着她,但也是个可以信赖的,朋友。虽不知他到底意欲何为,但自己或许可以帮得上他。如此想着,她将手递与他,那触感还是那么冰凉,心里却暖暖的。她一直没告诉他,他是她第一个可以称得上朋友的人。起初,她觉得这么说有些丢人,后来是因为发觉他其实并不那么欣喜这个事实。

他拉着她的手,扶着她一步步走下阶梯,初时失明尚无法适应,她走得很缓,他也不敦促,只是默默地陪着她走,空荡荡的酒楼里尸首遍地,唯有风声与两人的脚步声时时作响,时间过得格外漫长。

“我说……你还是背着我走吧,这样太慢了,闹出如此大动静,我怕会惊动别派人马,还是早些去水津的好。”她提议道,因为毕竟男女授受不亲,虽然他不是第一次背她,但却是第一次由她提出,有些不好意思。

小半会儿未得到回应,冗长得令她以为是他未听清,正欲开口,只听得他一声“好吧”自己便双脚腾了空,双手自然地搭在他的肩上。刚才那阵犹豫是为何呢?她不知所以地想道。

只是很久以后她才听他说,那是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可以心安理得地牵着她的手,便希望可以一直这么走下去,走下去。

出了酒楼的门,所幸马还在,或许他们根本未料及这两人还能逃走吧。牵了马,他将她安置于马上,再一跃身,自己也上了马。

一骑绝尘,两人驾马而去,很快便消失于音鸣城笙歌处处的夜晚之中。“又是一个美丽的夜晚啊。”她随口叹道,什么也看不到,只能欣赏那随风而起的韶音阵阵,歌声不绝。

他轻笑一声道:“看得见时你不曾如此感叹,而今看不见了反而赞叹起来,可真真奇怪呢。”

“是啊,看得见时不觉得有多美丽,看不见时才知自己所见的,是如何瑰丽之壮景。不是总说吗?错过的,才是最美的。”她微笑着说道,声音轻若凉风,细若绵丝。

他闭上了眼,只一秒便又睁开,兀自喃喃道:“错过的,才是最美的吗?”声音低沉,她还来不及捕捉到,便已消匿于夜空之中。

出了城门,一直未见有人追上,想必是未惊动别派之人。晚风穿林而过,沙沙作响,月色流光,将一片深沉的墨绿点亮。那是一片晚秋时节犹立霜天的树林,绿叶似水,深晦如潭,浮光跃金,静影沉璧,仿佛暗影中展露的一星光明。

“你觉得,乌夜在为何人卖命呢?”她蓦然说道,声音在空旷的城郊听得格外清晰。

他稍稍思忖,缓缓说道:“还真不好说,乌夜本是暗月的南使,能成为尊使,必是德高望重、誓死效忠暗月之人。如今看来她是早已潜伏于此,欲暗中击垮暗月,隐村焚毁后她也不再隐藏,一直追踪着我们,只是我们不加察觉罢了。”顿了顿,又道:“会是谁呢?能在十多年二十年前便有如此远见,谋划到今日这一步,犹不曾浮出水面,可真是个神秘之人呢。”

“你知道隐村里皆藏着些什么派别的人吗?我总觉得,他们不会只有一人蛰伏于隐村,面对暗月、皇帝如此多高手汇聚,那样太无胜算了……”她沉着声分析道。

“除了暗月、皇帝的人,还有一些先帝旧部,隐逸江湖的高人,隐村里但凡是有些年纪之人,无一不是经过风雨、见过世面之人,只有些小辈或许是有心栽培、或许是掩人耳目之用,不知详情罢了。”他回答道。

她叹声道:“真是复杂,先帝旧部应可先排除,人都死了,旧部也该树倒猢狲散了吧。至于那些江湖高人,谁知他们是否特意蛰伏于隐村,以俟良机呢?”

“是啊,事情愈来愈复杂了。”他附和道,抬头望去,他又低声说:“月明多被云妨,如今天尚未亮,阴云又起,夜路可不好走呢。”

她抬头望月,尽管什么也看不尽,犹可感觉那光亮逐渐微弱,阴云遮天,皎月深藏。树林里阴风阵阵,黯然无光,不时窸窣作响,恰如黑夜里作祟的魍魉,令人心慑。

她轻声一叹,这条路从来就不好走,她又何尝不知呢?

第七十章 流水浮轻灯

两人连夜出城,途中为掩人耳目,未入住镇县之中,而是辗转多处暗月旧时设下的驿站,所幸一路上未碰到暗月之人,也算得平安脱险。因着沉霖的眼伤未愈,行程便拖沓了些,若逢阴雨天气,甚至整日也出不得城,及水津时已是七日之后。

奇?届时秋高气爽,秋风飒飒,水津乃滨海之城,夏凉之北,城池之末,北国的习习海风更是似雪如霜,寒意料峭。所幸水津是个颇大的城池,他们便无需躲躲藏藏,长驱直入,入住城中了。

书?沉霖本身体虚弱,又经了一番不小的折磨,路途奔波,自然受不住这阵阵冷风,染上了风寒。及至水津,渊便带她去了最好的客栈,有条不紊地为她配药调养,她的气色才渐渐好些,苍白的面颊也总算有了些润色。看着那奢豪程度丝毫不亚于在音鸣城时所居之处,甚至有逾越之势,堪称古代的海景房,为此她直嘀咕“暴发户,不知节俭的暴发户”。

网?虽然身体不适,但她精神甚佳。或许是想着快到千年雪山了,既能摆脱追兵的穷追不舍,又能知晓渊究竟意欲何为,顿觉一阵轻松。风力偏小时,她甚至会坐于窗旁,听着街上渔民的吆喝,自己兴致一来,也哼着儿时娘教与的小曲。

见她如此,他便也放心了。一路栉风沐雨,难得她非但不觉厌倦烦闷,还能有如此好兴致,仿佛郊游嬉闹一般。沾染了风寒不要紧,精神最重要,只要精神还好,病迟早会愈。

傍晚的大街熙熙攘攘、融融泄泄。清风徐来,水波不兴。渔夫们乘船满载而归,码头上喧哗不断、人语繁杂,正是水津最热闹的时候。落日含半规,如胭脂初从火出,艄公唱着渔歌,渔夫们便纷纷应和,一唱一和,笑声似浪翻涌,唱醉了天边的云霞,更添几分俏红。

她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着外面的呼声,感受这静谧中的喧嚣,心里十分平静。沉默的时候,心灵便能听到自然的声音,夕阳滑落的嘶鸣,白浪拍岸的浮响,晚来西风的呢喃,枯枝落叶的低吟,还有杳杳长天渐近的呼吸。

清风飂冽,她微微一震颤,合上了窗,仍坐于窗旁,将头靠在窗棂上,默默走神着。从未想过生活会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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